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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长李家短:乡村烟火录赵春兰张金凤免费小说推荐_免费小说笔趣阁张家长李家短:乡村烟火录赵春兰张金凤

小妖朵朵520 著

言情小说完结

《张家长李家短:乡村烟火录》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挚,作者“小妖朵朵520”的原创精品作,赵春兰张金凤主人公,精彩内容选节:故事始于上世纪70年代末的南方小镇,贯穿改革开放到21世纪初的时代变迁。从计划经济的票证时代到市场经济的个体户浪潮,从“多子多福”的传统观念到“婚姻自由”的思想冲击,民间风俗(如填房的讲究、彩礼的规矩、分家的仪式)与时代烙印(如下岗潮、外出打工潮)交织,成为人物命运的底色。

主角:赵春兰,张金凤   更新:2025-11-04 21:4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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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春兰开始学着当后妈。

说是学,其实没人教她。

张老实每天天不亮就去镇上的木器厂上班,家里的事甩手掌柜似的不管。

张老实的娘,那个干瘦得像根枯柴的老太太,整天盘腿坐在炕头上,烟袋锅敲得噼啪响,眼睛却像雷达似的盯着赵春兰,嘴里念叨着“后妈的心都是石头做的可别亏待了我的金孙金女”。

张金凤是第一个给她下马威的。

赵春兰刚来那几天,学着给孩子们做早饭。

玉米糊糊煮得稠稠的,就着咸菜疙瘩,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吃食。

她把糊糊盛进三个粗瓷碗里,端到炕桌上,刚转身想去拿咸菜,就听见“哗啦”一声。

张金凤把自己的碗推到了地上,玉米糊糊洒了一地,碎片溅到赵春兰的裤脚上。

“不好吃!

我要吃白面馒头!”

小姑娘叉着腰,仰着小脸,眼神里满是挑衅。

赵春兰的手攥紧了,指甲掐进肉里。

她忍着气,捡起地上的碎片:“家里没有白面,明天我去换点粮票……我不管!

我就要吃!”

张金凤开始哭闹,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刮玻璃。

老太太在一旁敲着烟袋锅:“孩子还小,想吃口白面怎么了?

当后妈的,就该疼孩子,连口馒头都舍不得,安的什么心?”

赵春兰没说话,默默地收拾干净地上的狼藉,重新给张金凤盛了一碗糊糊,往里面多放了点咸菜。

张金凤把头扭到一边,一口不吃。

中午张老实回来,老太太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张老实皱着眉看了赵春兰一眼:“孩子想吃,你就想办法弄点,别让娘生气。”

赵春兰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她从帆布包里翻出娘给她带的鸡蛋,那是她打算留着补身子的,一共五个,用棉花包得好好的。

她煮了两个,剥了壳递到张金凤面前:“吃鸡蛋吧,比馒头有营养。”

张金凤看了看鸡蛋,又看了看赵春兰,突然伸手把鸡蛋打落在地,用脚使劲碾着:“我不要你假好心!

你是坏人!

你想抢走我爹!”

赵春兰站在那里,看着地上碎成一滩的蛋黄,眼圈红了。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要是敢这么糟蹋东西,娘的巴掌早就扇过来了。

张建军比妹妹狡猾。

赵春兰有个针线笸箩,是从家里带来的,里面装着针线、顶针、碎布头,还有一把用了多年的小剪刀。

她晚上没事的时候,就想给孩子们缝缝补补——张建军的裤子膝盖磨破了洞,张金凤的袖口短了一截。

可每次她拿起针线,总发现少点东西。

不是线轴不见了,就是顶针找不到了。

她起初以为是自己记性不好,首到有一天,她看见张建军偷偷把她的剪刀藏进了炕洞里。

“建军,”赵春兰走过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把剪刀给婶子,婶子给你补裤子。”

张建军把背往身后一藏,梗着脖子:“不给!

那是我娘的东西!”

“这是婶子自己带来的……就是我娘的!

我娘也有一把这样的剪刀!”

张建军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却依旧倔强。

赵春兰的心软了。

她蹲下身,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男孩(她十九,张建军八岁),突然想起媒人说的,他亲娘是生张金凤的时候大出血走的。

这孩子心里,还记着亲娘呢。

“好,不给就不给,”赵春兰笑了笑,从头上拔下一根发卡,“婶子用这个给你挑线头,好不好?”

张建军没说话,却也没再往后躲。

那天晚上,赵春兰借着煤油灯的光,用发卡当顶针,给张建军补好了裤子。

她在破洞的地方,绣了个小小的补丁,用的是从自己蓝布褂子上剪下来的碎布。

第二天早上,她把裤子放在张建军的床头。

晚上回来,看见裤子被穿在了身上,那个蓝色的小补丁,在灰扑扑的裤子上,像朵开得怯生生的花。

赵春兰知道,这远远不够。

在这个家里,她就像个外来的侵略者,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孩子们的敌意,老太太的提防,张老实的和稀泥,像一张无形的网,把她困在中间。

她开始想办法。

镇上每月发粮票,张老实交回来的不多,勉强够一家人糊口。

赵春兰就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偷偷塞给张建军半张粮票,看着他跑到巷口的小卖部换块水果糖,塞给张金凤吃。

张金凤的小辫子总是梳不整齐,赵春兰就学着镇上女人的样子,在梳头的时候,偷偷在辫梢缠上一点红布条。

小姑娘起初会把红布条扯下来扔掉,但过了几天,赵春兰发现,她把红布条小心翼翼地收进了自己的小布包。

老太太总说腰酸,赵春兰就每天晚上给她捶背,手法是跟山里的娘学的,轻重适中。

老太太嘴上不说什么,但烟袋锅敲得没那么响了,偶尔还会在张老实面前说一句“今天的饭还行”。

这些细微的变化,像投入湖面的石子,虽然没掀起大浪,却也荡开了圈圈涟漪。

赵春兰以为,日子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首到那次张金凤落水,她才明白,有些隔阂,不是靠几块糖、几针补丁就能消除的。

那是个初夏的午后,赵春兰在院子里洗衣服,听见张金凤在巷口跟几个孩子吵吵嚷嚷。

她探头出去看,见孩子们往河边跑,张金凤跟在后面,一边跑一边喊:“我的花手绢!

那是我娘留给我的!”

赵春兰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跟了过去。

河边围了几个孩子,指着水里喊:“掉下去了!

张金凤掉下去了!”

赵春兰冲到河边,看见张金凤在水里扑腾,像只溺水的小鸭子。

她来不及多想,衣服都没脱就跳了下去。

河水比她想象的深,冰冷的水瞬间浸透了她的衣服,也冻得她手脚发僵。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张金凤拖到岸边。

张金凤呛了水,咳嗽得厉害,小脸白得像纸。

赵春兰把她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衣服裹着她,不停地给她搓手脚。

自己浑身湿透,风一吹,冷得牙齿打颤。

回到家,张老实和老太太都吓坏了。

老太太抱着张金凤哭天抢地,张老实瞪着赵春兰,眼神里有感激,也有埋怨:“你怎么看的孩子?”

赵春兰没力气解释,只觉得头晕得厉害,眼前发黑。

她想回屋躺会儿,刚走到炕边,就看见自己的枕头被扔在地上,上面还沾着泥土。

张金凤坐在老太太怀里,看着她,眼神里没有感激,只有一种说不清的冷漠。

那一刻,赵春兰的心像被河水冻透了。

她掏心掏肺地对这两个孩子好,可在他们心里,她终究是个外人。

晚上,她发起了高烧,浑身烫得像火炭。

张老实给她找了片退烧药,喂她吃了,就又去忙自己的了。

赵春兰躺在床上,听着隔壁屋老太太给张金凤讲故事的声音,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她从枕套里摸出那块红糖,剥开油纸,放进嘴里。

真甜啊。

可这甜味,怎么也盖不住心里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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