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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逃荒,我被太子缠上了》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沧水月影”的创作能力,可以将张承德沈璐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带着仓库逃荒,我被太子缠上了》内容介绍:小说《带着仓库逃荒,我被太子缠上了》的主角是沈璐,张承德,这是一本古代,大女主,穿越,爽文小说,由才华横溢的“沧水月影”创作,故事情节生动有趣。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361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5 19:45:59。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带着仓库逃荒,我被太子缠上了
主角:张承德,沈璐 更新:2025-11-06 01:3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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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厦倾颓大乾王朝,嘉元十七年,大旱。赤地千里,河床龟裂。
焦黄的禾苗在毒辣的日头下蜷缩成扭曲的形状,像无数向上天祈求的枯手。自开春以来,
京城便再未见过一场像样的雨。官仓的存粮一日少过一日,米价却一日高过一日,街头巷尾,
饿殍渐增,一种无形的焦灼与惶恐,如同干燥天气里的火星,
在帝国的每一寸肌理上悄然蔓延。这场旱魃为虐的天灾,对于朝堂而言,
是比边关烽火更为棘手的考验。而在大理寺卿沈府的深闺中,另一场无声的风暴,
已酝酿了足足半年。沈璐放下手中那份记录着京畿地区流民数量的邸报抄件,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紫檀木桌面。半年前,她还是一家跨国企业的亚太区运营总监,
在一次连续三十六小时不眠不休的全球会议后,于办公椅上阖眼小憩,再睁开时,
便成了这个同名同姓的、年方二八的大理寺卿嫡女。从最初的震骇、茫然、抗拒,
到如今的逐渐适应,她花了整整一百八十个日夜。这个身体的记忆碎片缓慢融合,
让她大致了解了所处的时空——一个历史上并不存在的“大乾”,典章制度颇类唐宋,
却又有其独特的运转逻辑。她努力模仿着古代闺秀的言谈举止,
将那份属于现代女性的独立与锐利小心翼翼地藏于眼底深处。幸好,这具身体的父亲,
大理寺卿沈青云,并非寻常的迂腐官僚。他为人刚正,思维敏锐,尤重逻辑实证。
一次偶然的机会,沈璐在父亲对一桩悬案感到困惑时,
忍不住用现代犯罪心理学和逻辑推理的角度稍作点拨,竟让沈青云豁然开朗。自那以后,
这位古板的父亲看向女儿的目光里,便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惊异与审视。
他开始“偶尔”与她探讨一些案情的蹊跷之处,沈璐则凭借着远超时代的见识和缜密的思维,
每每总能切中要害。父女间形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在这深宅大院中,
开辟了一方独特的、属于理智与真相的天地。然而,这方小小的天地,
在时代的洪流与政治的倾轧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一切的转折,
源于那桩牵扯到户部侍郎兼国舅爷张承德的漕粮贪墨案。天灾之年,
朝廷拨下巨款用于购粮平粜、稳定民心,数十万饥民眼巴巴指望的救命钱粮,
却在转运环节被层层盘剥,最终流入某些人的私囊。流言最初只在市井涌动,
直到几封语焉不详的密信和一份涉及关键节点仓耗的账目副本,
被不畏权贵的御史捅到了皇帝面前。皇帝震怒,责令大理寺严查。
沈青云接下了这块烫手山芋。他深知张承德是后宫最得宠的张贵妃的亲兄,
是太子一党的核心人物,动他,无异于撼动朝堂上一棵盘根错节的大树。
但看着案头那些形容枯槁的流民画像,听着书房外女儿偶尔提及的“民为邦本,
本固邦宁”的箴言,这位以“明镜高悬”自勉的官员,终究无法背弃心中的道义。
他秘密展开了调查。过程远比想象的凶险,线索时断时续,证人接连遭遇“意外”,
来自各方的或明或暗的压力如同潮水般涌来。沈璐曾不止一次在深夜,
听到父亲书房中传来的沉重叹息。她利用自己对数据和分析的敏感,
帮着父亲梳理过几条看似杂乱的账目往来,指出了几个不符合常理的资金流向。
这些来自另一个时空的思维方式,如同黑暗中划过的微光,
让沈青云在迷局中抓住了一丝脉络。终于,在一個月黑风高的夜晚,
一名冒着生命危险从张家外围产业逃出的老账房,
带着几页记录了真实交易与分赃细节的核心账册,敲响了沈府的后门。
那是足以将张承德钉死的铁证。那一刻,沈青云书房里的灯火亮了彻夜。沈璐隔着庭院,
能看到父亲映在窗纸上那既振奋又无比凝重的身影。他或许以为,手握实证,便能拨云见日,
肃清奸佞。可他低估了对手的狠辣与反扑的速度,
也高估了龙椅上那位天子在“江山社稷”与“枕边之风”之间的权衡。证据呈上的第三天,
风暴毫无征兆地降临。不是关于贪墨案的任何进展,而是一封措辞激烈的弹劾奏章,
直指沈青云“结党营私、诽谤君上、勾结江湖匪类意图不轨”。罗织的罪名荒谬至极,
却附带着几封精心伪造的、笔迹足以乱真的“密信”,
以及几名“义愤填膺”的“证人”的血泪控诉。构陷的罪名如同淬毒的匕首,
从最意想不到的角度,反噬其身。皇帝“震怒”了。这一次的震怒,
比得知贪墨案时更为“汹涌”。或许是天旱引发的烦躁,
或许是对沈青云执着追查背后可能牵扯出更多皇亲国戚的不安,又或许,
仅仅是张贵妃梨花带雨的哭诉起到了关键作用。圣心独断,有时无关对错,
只关乎利弊与心情。罢官、收监、查抄家产。一系列的命令在一天之内,
以雷霆万钧之势执行下来。昔日门庭若市、肃穆庄严的沈府,
转眼间便被如狼似虎的官兵围得水泄不通。
绫罗绸缎、古籍字画、金银器皿……象征着这个家庭地位与清誉的一切,
被粗暴地翻检、登记、装箱、贴封。
女眷和仆役的哭喊声、官兵的呵斥声、器物摔碎的刺耳声响,
交织成一曲家破人亡的凄厉乐章。沈璐搀扶着瞬间苍老十岁、几近昏厥的母亲,
护着年仅八岁、吓得浑身发抖的弟弟沈珩,退避到正厅的角落。
她看着眼前这似曾相识的一幕,
是商业竞争中对手公司不择手段的构陷、是资本市场上毫无征兆的做空报告……历史的剧本,
无论套上何种外衣,其内核的肮脏与残酷,竟如此相通。她比这府中任何一个人都更清楚,
这绝不仅仅是丢官去职那么简单。张承德既然动了手,就绝不会留下后患。斩草,必要除根。
当最后一缕夕阳的余晖被夜幕吞噬,府中的混乱暂歇,大部分官兵押送着查抄的财物撤离,
只留下少数兵丁把守门户,气氛却更加压抑,一种山雨欲来的死寂笼罩着一切。突然,
后院传来一阵短促的打斗声和闷哼,随即,
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踉跄着撞开了连接后园的角门,几乎是滚进了正厅。是福伯,
府上的老管家,也是沈青云最为信赖的亲随之一。他白日里借口出府采买,
实则是去打探消息。“小姐!夫人!”福伯左肩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还在汩汩冒血,
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奄奄,却强撑着一口气,抓住沈璐的胳膊,
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声道:“快走!立刻走!张府的人……他们放出话来,
今夜……今夜就要赶尽杀绝,不留活口!老爷……老爷在狱中恐怕也已……”后面的话,
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和涌出的血沫打断。但他眼中那极致恐惧与决绝的警告,已说明了一切。
最后的希望,如同风中残烛,倏然熄灭。母亲王氏闻言,身体一软,直直向后倒去,
幸得身旁的嬷嬷死死扶住,才未摔在地上,但已是面无人色,泪水无声滑落。
年幼的沈珩紧紧抱着姐姐的腿,小小的身体颤栗不止,吓得连哭都忘了。整个沈府,
残留的仆役们也瞬间陷入了更大的恐慌,有人低声啜泣,有人面如死灰,
有人开始慌乱地收拾细软,企图各自逃命。沈璐站在原地,
感觉一股冰寒从脚底瞬间窜至头顶,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破肋骨。
惊涛骇浪在她心中翻涌,那是面对绝境的恐惧,是对父亲下落的忧急,
是对这吃人世界的愤怒……然而,所有这些激烈的情感,
都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死死压住——那是属于现代高管沈璐的绝对理智与求生本能。她知道,
历史从不缺少冤狱,更不缺枉死的鬼魂。留下,只有死路一条。哭泣、瘫软、祈求,
都毫无意义。唯一的生路,在于行动,在于果断地割舍过去。她深吸一口气,
那空气带着血腥和尘埃的味道,刺得她喉咙发痛。再睁眼时,眼底已是一片沉静的冰封。
“福伯……”她蹲下身,试图按住老管家不断流血的伤口,声音低沉却异常稳定,
“你的恩情,沈家永世不忘。”福伯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与诀别,头一歪,
终究没了气息。沈璐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再无犹豫。她猛地起身,
目光扫过惊慌失措的母亲和弟弟,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娘,阿珩,没时间哭了!
听我的,我们走!”她没有去扶母亲,而是率先冲回自己的闺房,动作迅捷如豹。
从床底暗格拖出一个小小的、毫不起眼的蓝布包袱。这是她穿越后,凭借对危险的直觉,
悄然准备的“应急包”。里面是几套早就备好的、半新不旧的粗布衣衫,以及她这半年来,
的几件小巧赤金首饰和一小包碎银——这是她能在这个时代动用的、全部且最后的“资本”。
她迅速帮母亲和弟弟换上粗布衣服,自己也利落地套上一件,将包袱紧紧系在胸前。
她拔下头上所有珠翠,用灶底的炭灰胡乱在三人脸上、脖颈、手背上抹了几把,弄脏肌肤,
掩盖那份属于官家子弟的养尊处优。“小姐,这边!
”一个同样换了粗衣、脸上抹了灰的小丫鬟颤抖着引路,她是沈璐的贴身侍女云岫,
选择留下共患难。沈璐最后看了一眼这片生活了半年的地方,雕梁画栋犹在,却已物是人非。
她搀扶起勉强能行走的母亲,紧紧拉住弟弟的手,低声道:“跟着那些往外跑的仆役,
不要回头,不要出声,无论听到什么!”他们混入了一群正拼命向外逃窜的仆役之中。
守门的兵丁似乎得到了某种默许,呵骂着,推搡着,
却并未真正强力阻拦这群“无关紧要”的下人。混乱,成为了他们最好的掩护。
就在他们跌跌撞撞冲出沈府侧门,融入外面更深的黑暗时,
身后传来了巨大的木材爆裂声和冲天而起的火光!那是正厅的方向。烈焰如同愤怒的巨兽,
吞噬着沈家最后的体面与痕迹。火光映红了半边天,也映亮了沈璐回望的最后一眸。
那眸子里,倒映着跳动的火焰,没有泪,只有一片冰冷的、如同淬火精钢般的坚毅。
那不仅是她曾经的家园在焚毁,是她父亲身陷的囹圄在远方无声哀鸣,
更是一个旧时代的终结,和一个被迫踏上未知征途的灵魂,所立下的无声誓言。家已破,
人未亡。这条用鲜血与火焰铺就的生路尽头,是莫测的命运,也是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
注定要在这古老王朝掀起的全新波澜。第二章 绝境逢生逃荒的路,不是路,
是大地龟裂的伤口,是无边无际蔓延的绝望。官道早已被蝗虫般的流民占据,
他们只能沿着干涸的河床、荒芜的田野,向着传说中旱情稍缓的南方艰难跋涉。
沈璐第一次如此真切地体会到,“饿殍遍野,易子而食”这八个字背后,
是怎样一幅炼狱图景。尸体就那样曝晒在烈日下,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蝇虫成群,
乌鸦盘旋。她亲眼见过前一天夜里还曾分给他们半碗浑浊菜粥的妇人,
第二天清晨已成了一具冰冷的躯壳,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个早已没了声息的孩子。也曾在深夜,
听到隔壁窝棚里传来压抑的、关于“交换”的商议声,那声音里的麻木与疯狂,
让她彻骨冰寒,死死捂住了弟弟沈珩的耳朵。
她紧紧护着精神时好时坏的母亲和懵懂惊恐的弟弟,仿佛一只护崽的母兽。
半年来深居闺阁的记忆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迅速褪色,
属于现代女高管沈璐的坚韧、冷静和求生知识,被逼到了极致。那点可怜的碎银,
在流民黑市里换来的粮食少得可怜,且很快见底。她开始在歇脚时,
凭借记忆中的野外生存知识和这具身体残留的模糊认知,
在田野间辨识可以食用的野菜、树根。
灰灰菜、马齿苋、蒲公英……这些曾经在书本上和高级餐厅里见过的植物,
成了维系生命的關鍵。她用尖锐的石片挖掘,动作从生疏到熟练,手指磨破了皮,
结了厚厚的茧。水源更是大问题。干涸的河床、浑浊的死水塘,都是疾病的温床。
沈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忆曾看过的纪录片和科普知识。她找到相对湿润的沙地,
尝试挖掘浅井。她用捡来的破陶罐,模仿简易的滤水装置,底层铺上洗净的细沙,
中间是木炭碎屑,上层是石子,一次次耐心地过滤那泥汤般的浑水。虽然无法完全灭菌,
但至少减少了泥沙和部分杂质。她严厉地告诫母亲和弟弟,必须将水烧沸才能饮用,
这在他们仅能偷偷升起的微弱篝火上,是奢侈却必要的坚持。危险不仅仅来自饥饿和疾病。
混乱的流民队伍中,潜藏着伺机而动的歹人。他们就像暗夜里的鬣狗,
专门盯着落单的、看起来还有些许余财的“肥羊”。有一次,
三个面露凶光的汉子尾随他们至一片僻静的林地,
目光在他们虽然破烂但依稀能辨出原本质料的衣衫和略显不同的气质上逡巡。沈璐脊背发凉,
但头脑却异常清醒。她没有像寻常女子那样尖叫或逃跑,那只会激发对方更大的攻击性。
她猛地停下脚步,将母亲和弟弟护在身后,转身直面那几人。她的脸上沾满尘土,
唯有一双眼睛,在凹陷的眼窝里亮得惊人,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审视和警告。
她故意用一种带着古怪口音、模仿途中听来的某个边陲地域的方言,
沙哑而低沉地喝道:“滚开!我们身上有‘瘟病’!
”她的话配合着母亲因受惊而不断的低咳,以及沈珩蜡黄的小脸,竟真的让那几人脚步一滞,
面露疑忌。趁着对方犹豫的刹那,沈璐迅速从地上抓起两把掺杂着碎石和虫尸的干土,
奋力朝对方脸上扬去,同时低吼一声:“跑!”她拉着弟弟,搀着母亲,
不顾一切地钻进茂密的灌木丛,靠着复杂的地形和暮色的掩护,侥幸脱险。那一夜,
他们躲在一个兽穴般的石缝里,听着外面呼啸而过的风声和不知名的响动,瑟瑟发抖。
沈璐紧紧握着怀里那根磨尖了的树枝,一夜未眠。她知道,示弱和祈求毫无用处,
在这片法外之地,唯有展现出足够的警惕、强硬甚至同归于尽的狠厉,才能震慑宵小。
几次险象环生,让她的心志淬炼得如同寒铁。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伪装、偶尔在父亲书房展现聪慧的闺阁千金,
甚至不再仅仅是那个在破家之夜果断决策的领导者,而是必须在血与泥的绝境中,
为身后两人杀出一条生路的战士。她的眼神日益锐利,步伐愈发沉稳,
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生死。三个月后,当初逃离京城的些许体面早已荡然无存。
沈璐及家人衣衫褴褛,几乎无法蔽体,头发粘结着草屑泥土,面色是长期饥饿导致的蜡黄,
颧骨高高凸起,嘴唇干裂出血。他们随着庞大而麻木的人流,跌跌撞撞地,
终于看到了前方那座矗立在江南水乡之中的雄城——明州府。江南虽也受到了旱情的波及,
许多小河小溪断流,稻田出现裂痕,但其丰厚的底子和发达的水系网络,
依然维持着一丝生机。城墙高耸,旗帜飘扬,城门外,连绵数里的灾民营地如同附着的疮痍,
哭喊声、呻吟声、呵斥声不绝于耳,但至少,这里有了组织的施粥棚,有了维持秩序的兵丁,
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纯粹的死亡气息,
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来自城内的食物香气和人间烟火气。他们挤在营地边缘,
分到了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汤。沈璐小口小口地喂给精神状态恍惚的母亲,
自己只润了润干裂的嘴唇,便把大部分都留给了正在长身体、饿得眼睛发绿的弟弟。她知道,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坐吃山空——他们早已无“山”可坐,身上最后那点碎银和首饰,
在路途上为了换取救命的粮食和药品,已经消耗殆尽。若不想办法,
他们很快就会和周围那些眼神空洞、等待命运裁决的灾民一样,
无声无息地湮灭在这片绝望的营地中。机遇,来自于一次不得已的冒险。
为了给发烧的母亲找一点干净的清水,沈璐决定混进城去。她学着其他胆大的流民,
在兵丁换岗的间隙,低着头,缩着肩,混在挑着担子进城售卖零散山货的农户中间,
竟成功进入了明州城。城内与城外,恍如两个世界。街道虽然不如鼎盛时期繁华,
但店铺大多开着,行人穿梭,小贩叫卖。久违的市井气息扑面而来,让她恍如隔世,
也更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处境。她不是来怀旧的,她是来寻找生机的。
她像个真正的乞丐一样,沿街乞讨,目光却敏锐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她注意到,明州富庶,
百姓讲究吃喝,茶馆酒肆里依然有不少客人。但交谈中,她多次听到有人抱怨,
因北方旱情和路途不靖,一些诸如香菇、木耳、特定的坚果干货,甚至一些常用的调味香料,
供应中断,价格飞涨,或者干脆有价无市。而与此同时,
本地盛产的一些河鲜、竹笋、时令蔬菜,
却因信息不畅、运输困难主要是富户消费力下降而价格相对低廉,
尤其是那些不耐储存的,更是被小贩急于出手。一个大胆的计划,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
在她疲惫却高速运转的脑海中瞬间成型。这是典型的信息差和供需失衡!
她通晓的现代商业思维在此刻被激活——利用有限的、残存的“资本”,可能是劳动力,
也可能是某种信用,进行低买高卖,赚取中间的差价。这不就是跨时空的“商业套利”吗?
一个具体的方案迅速清晰:城外的灾民营地里,劳力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但也是唯一可用的资源。她可以利用极少量的钱,
但是可能需要变卖身上最后一件稍微完整的东西,或者干脆以“提供一顿饱饭”为条件,
雇佣几个相对老实可靠的半大少年。
让他们去收集本地渔民或农人急于出手的、价格低廉的本地物产,
比如刚捕到的小杂鱼、新鲜的笋子、时令野菜。然后,她要进行第一步加工。
模仿现代即食产品或者方便储存的干货思路。小杂鱼可以烤干或晒成鱼干,
笋子可以焯水后晾晒或腌制,野菜可以处理干净……这些,她在逃荒路上为了活下去,
都已经被迫学会了。最关键的一步,是销售渠道。她不能像小贩那样摆摊,
那需要本钱和许可,也容易引起地头蛇的注意。她的目标,
是那些抱怨北方干货断供的茶馆、酒肆,甚至是一些中等人家。
她可以提供一个“替代方案”或“特色本地产品”,价格比飞涨的北方干货便宜,
但比她收购原材料的价格高得多,这其中就有足够的利润空间。这个念头一旦升起,
就如同野草般在她心中疯长。风险极大,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可能万劫不复。
但相较于坐以待毙,这至少是一条需要主动出击的路,一条闪烁着微光的希望之路。她抬头,
望向明州城那灰蒙蒙的天空,目光穿越了时空,
仿佛看到了现代商业报告中那些白手起家的案例。如今,她也站在了类似的起点上,
只是她的战场,更加原始,也更加残酷。她必须成功。为了身后需要她保护的至亲,
也为了那焚毁家园、陷害忠良的血海深仇。这绝境中迸发出的第一点商业火花,必须燎原。
第三章 商海初鸣破晓的微光刚刚撕开明州城上空厚重的云层,
沈璐已站在当铺高高的柜台前。柜台后的朝奉耷拉着眼皮,用一种评估死物的眼神,
打量着沈璐手中那抹温润的碧色。
那是母亲李氏贴身藏了数月、压箱底的宝贝——一只成色极好的翡翠玉镯。
曾是京城珍宝阁的精品,承载着母亲作为官家小姐时代的荣光与回忆。此刻,
它被沈璐紧紧攥在手心,冰凉的触感几乎要沁入骨髓。“死当?”朝奉的声音干涩,
毫无波澜。沈璐喉咙发紧,声音因缺水而沙哑:“活当。”她需要给自己留一个念想,
一个或许能将其赎回的渺茫希望。朝奉拿起镯子,对着光眯眼看了半晌,
又用指甲轻轻弹了一下,听着那微乎其微的清脆回响。最终,
他报出了一个低得令人心碎的价格,仿佛那只是一块染了色的石头。沈璐没有争辩。她知道,
在这个时代,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民拿着如此宝物,没有直接被抢夺已属万幸。她深吸一口气,
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和眼眶的酸涩,点了点头。当那几锭小小的、冰冷的银子落入掌心时,
沈璐感觉它们重若千钧。这不仅是银子,是母亲过往的残影,
更是他们一家人未来命运的赌注。回到城外那个勉强遮风挡雨的窝棚,
沈璐将银子放在干草铺就的“床”上。李氏看到银子,先是一愣,
随即目光落到女儿空荡荡的手腕上,脸色瞬间惨白。“璐儿……你,
你把镯子……”她的声音颤抖,几乎站立不稳。“娘,我们得活下去。”沈璐试图解释,
声音却异常平静。
“可那是……那是你外祖母留下的……是我们最后……”李氏的话语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她抓住沈璐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她的皮肉,“没了,什么都没了……”她绝望地瘫软下去,
捶打着地面,泪水混着尘土,在她憔悴的脸上冲出沟壑,“老天爷,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沈家……”弟弟沈珩被母亲的失态吓得缩在角落,大眼睛里满是恐惧。
沈璐任由母亲发泄着悲痛,她挺直脊梁,像一根钉子钉在原地。
等到母亲的哭声渐渐转为无力啜泣,她才蹲下身,握住母亲冰冷的手,
目光灼灼地看进她迷茫的眼底:“娘,信我。那只镯子换来的不是结束,是开始。
我不会让它白白牺牲。”然而,当沈璐背着一小袋粮食回来,却将绝大部分银子换来的,
不是更多能填饱肚子的粗粮,
而是几大筐散发着浓重腥气、被渔民们视为废料、几乎白送的小杂鱼和小虾时,
李氏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疯了!你真是疯了!”李氏扑上来,
试图抢过那些鱼虾,“这是最后的活命钱啊!你就换来这些没人要的腥臭东西?我们吃什么?
喝什么?”她的声音尖锐,带着歇斯底里的绝望。沈璐侧身护住鱼虾,
语气斩钉截铁:“这些东西,能换来我们顿顿吃饱,还能换来安身立命之所!”“鬼话!
连猫都不碰的东西,谁要?”李氏涕泪横流,几乎要晕厥过去,
“我苦命的儿啊……娘对不起你,没能护住你,
让你如今……如今变得这般不知轻重……”她看着女儿的眼神,充满了痛心和陌生。
沈璐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但她知道,解释是徒劳的。她必须用结果来证明。
她在城外僻静的河边,寻了一处平坦地,用石头垒起简陋的土灶。
清洗、去杂的程序比较繁琐,但是必不可少,
去杂主要是挑出混入的水草和小螺蛳、第一步就困难重重。腥气熏得沈珩直捂鼻子,
连精神恍惚的李氏都皱着眉头远远躲开。沈璐屏住呼吸,
凭借脑海中模糊的美食节目记忆和逃荒路上积累的处理粗糙食物的经验,开始了反复试验。
晾晒时间不够,容易变质;直接火烤,容易焦糊发苦。
她尝试用捡来的、相对完整的破瓦片进行低温烘焙,像炒茶一样不停翻动。盐是金贵的东西,
她只敢用一点点。她又想起曾在野外辨认出的几种具有特殊香气的野草,捣碎汁液尝试加入。
失败了一次又一次。烧焦的、发霉的、气味古怪的……浪费掉的每一点材料,
都让沈璐的心在滴血。李氏在一旁冷眼旁观,不时发出沉重的叹息,
那叹息声比任何责骂都更让沈璐难受。但她没有放弃。多少个日夜,她守在土灶边,
眼睛被烟火熏得通红,手上添了新的烫伤和划痕。她像一個偏執的科學家,
在極簡陋的條件下,進行着一場關乎味覺革命的實驗。终于,在一個夕阳如血的傍晚,
当沈璐将最新一批烘焙好的、呈现出淡淡金黄色的虾米碾成粉末,
又小心翼翼地将用特殊方法小火慢焙、去除了大部分水分和腥气的小鱼干也捣成细末后,
她将两种粉末混合,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入口中。那一刻,一股極致、純粹、爆炸性的鮮味,
瞬間在她疲憊的味蕾上綻放!那不是魚蝦的腥,而是大海浓缩的精华,
是跨越了時代、直擊靈魂的鮮美密碼!她强压下心中的狂喜,用小拇指的指甲,
挑起一点点那棕褐色、其貌不揚的粉末,放入盛着清水的破碗里。粉末迅速溶解,
清水依然清澈,但一股難以形容的復合鮮香卻裊裊升起。
她将碗递给一直沉默旁观、眼神复杂的母亲。李氏迟疑着,不肯接。“娘,尝尝。
”沈璐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李氏终于接过碗,抿了一小口。下一秒,
她浑浊的眼睛猛地睜大,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她又喝了一口,細細品味,那鮮味層層疊疊,
悠長持久,竟比记忆中喝过的鸡汤、鱼汤还要醇厚!这怎么可能?
这只是清水和那些……那些废料啊!“这……这是……”李氏的声音都在发抖。
“这是我们沈家重新站起来的根基。”沈璐看着母亲眼中重新燃起的光,知道她终于,
至少是部分地,理解了自己。第二天,
沈璐仔细地将两种粉末分别用洗净、晒干的宽大树叶包好,外面再裹上一层防潮的油纸。
她换上自己所能找到的最干净尽管依旧布满补丁的衣衫,仔细洗净了脸和手,
朝着明州城内最负盛名的酒楼——“望海楼”走去。望海楼高三层,临河而建,飞檐斗拱,
气派非凡。门口伙计见沈璐虽然衣衫破旧,但气度沉稳,眼神清亮,倒也没直接驱赶。
“劳烦通传,我有一味独特的调味珍品,想请贵店掌柜品鉴。”沈璐语气不卑不亢。
伙计上下打量她一番,最终还是进去通报了。不多时,
一个穿着绸衫、身材微胖、面色精明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便是望海楼的陈掌柜。
“小姑娘,你有何事?”陈掌柜语气平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沈璐直接开门见山:“掌柜的,我有一物,能化清水为高汤,能增菜肴之鲜醇。
可否借碗清水一用?”陈掌柜挑了挑眉,似乎觉得有些意思,示意伙计取碗水来。
沈璐依旧如法炮制,用指甲挑了一点虾粉,撒入清水之中。
她将碗轻轻推到陈掌柜面前:“请您一试。”陈掌柜混迹饮食行业大半辈子,
什么山珍海味没见过,但对这小姑娘的“珍品”并未抱太大期望。他随意地端起碗,
喝了一口。就在那寡淡的清水触碰到他舌尖的瞬间,陈掌柜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的眼睛瞬间瞪圆,脸上的慵懒和审视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震惊和狂热!
“这……这鲜味!”他猛地放下碗,紧紧盯着沈璐,“这是什么?如何制成?
”“此物名为‘海天粉’,乃祖传秘法,取特定海产之精华,经九晒九焙而成。
”沈璐面不改色地编造着来历,语气从容,“掌柜的是行家,自然知道,
如今北地食材供应艰难,许多鲜货价格高昂且不易得。我这海天粉,只需少许,
便能提升菜肴品质,尤其适用于汤羹、炒菜、馅料,效果稳定,易于储存。今日特来,
是为寻求合作。”陈掌柜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他是商人,
立刻看到了这“海天粉”背后巨大的商业价值。如果能独家拥有……不,
哪怕是优先稳定采购,也足以让望海楼的菜品在明州城内独树一帜!“小姑娘,开个价吧。
”陈掌柜沉声道,“你这‘海天粉’,有多少,我要多少!”一番紧张的讨价还价,
一笔对于此刻的沈璐而言堪称巨额的订单当场敲定。陈掌柜甚至预支了一部分定金,
以确保货源稳定。握着那沉甸甸的定金,沈璐走出了望海楼。午后的阳光照在她身上,
驱散了数月来的阴霾和寒冷。她没有直接回营地,而是在城中漫无目的地走着,冷静地观察,
思考。成功的喜悦是短暂的,她深知市场瞬息万变,一个产品无法保证长治久安。
必须寻找下一个机会。行至一处果市,她注意到几个果农正对着几大筐熟透的梅子发愁。
“今年的梅子倒是好,可这天气,运不出去啊,放两天就烂了。”“便宜处理了,给钱就卖,
总比烂在地里强。”沈璐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那一片青红相间、散发着清香的梅子上。
一个念头闪过——梅子易于加工,可以制成耐储存的蜜饯、果酱,
这些都是古代饮食中尚未系统化、规模化的领域。她立刻行动。用望海楼定金的一部分,
几乎是以废品的价格,将那几个果农的梅子全部收购。同时,她返回灾民营地,
以相对公平的工钱和每日一餐饱饭的条件,
雇佣了五六个手脚麻利、看起来还算老实本分的妇人,以及几个半大的孩子帮忙打杂。
她在城外租用了一间废弃的土坯房,作为临时的加工作坊。
清洗、筛选、去核……她将自己记忆中关于制作话梅、梅子酱的方法,拆解成最简单的步骤,
亲自示范,严格要求卫生。“沈姑娘,这梅子用盐搓了,又用糖腌,再晒……这得多金贵啊?
”一个被雇佣的赵娘子忍不住咋舌。“正因为它金贵,所以做出来的东西才值钱。
”沈璐一边检查梅子的晾晒情况,一边解释道,“我们要做的,不是普通的腌菜,
是能登大雅之堂的‘雅物’和‘妙品’。”她将成功晒制、表面起霜、酸甜可口的话梅,
用干净的宣纸分包,外面贴上红纸,写上清秀的“沈记”二字,并提上“生津解渴,
消食化郁”。她亲自带着样品,不再是去酒楼,
而是走进了城中那些售卖胭脂水粉、针头线脑兼带些零食的杂货铺,
以及一些規模較小的南北貨行。“此物名为‘玲珑梅’,
最是适合闺阁小姐、夫人们茶余饭后、闲暇时光品味,既能消食,亦能解腻。
”沈璐向杂货铺的老板娘推销着,“您看,这包装也雅致,摆在店里,也显格调。”同时,
她将熬煮得浓稠、色泽莹润、酸甜均衡的梅子酱,用小巧的陶罐封装,
同样贴上“沈记”标签,注明“佐餐调味,增鲜解腻”,推荐给那些注重饮食口味的家庭。
独特的口味,精致的包装,加上沈璐精准的定位和推销,话梅和梅酱迅速打开了市场。
尤其是话梅,竟真的在城中一些富家小姐和妇人圈子里流行起来,成为了一种新风尚。
甚至有一支往来苏杭的商队,一次性订购了大批话梅,准备贩运至他处。“沈记”这个名号,
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圈涟漪,在明州城的商界不胫而走。人们都在谈论,
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由一个年轻流民女子创办的“沈记”,出产的东西虽然不多,
但样样新奇,样样精良。财富开始如滚雪球般增长。沈璐终于有能力在明州城内,
租下了一个带小天井的小院。虽然家具简陋,但至少门窗完整,有遮风挡雨的屋顶,
有可以生火做饭的灶台。搬进小院的那天,李氏摸着光洁的墙壁,看着窗明几净的房间,
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但这一次,不再是绝望的泪水,
而是劫后余生、看到希望的复杂情感。沈珩也终于能在平整的床铺上安睡,
脸上恢复了一点孩童应有的红润。沈璐站在天井中,仰头看着四方天空。她知道,
这只是一个开始。安稳的日子来之不易,却也如同建立在沙滩上的城堡。她快速积累的财富,
如同黑暗旷野中点燃的篝火,明亮,温暖,但也必然吸引了无数在暗中窥伺的目光。
那些目光,或许来自竞争者,或许来自地头蛇,或许……来自更深的、他们尚未察觉的黑暗。
平静的表面下,暗流已然开始涌动。第四章 致命追杀财富,如同滴入清水的墨,
迅速晕染开来,名声也随之悄然传播。
就在“沈记”的话梅与梅酱渐渐成为明州城中人士津津乐道的谈资时,阴影,也如约而至。
最先找上门的,是城西的“八爷”——本地的地头蛇。他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精瘦汉子,
眼皮耷拉着,看人时却从缝隙里透出毒蛇般的冷光。他没有直接闯入小院,而是在一个傍晚,
由两个膀大腰圆的随从陪着,出现在了“沈记”临时租用的小作坊门口。“沈姑娘,
生意兴隆啊。”八爷的声音沙哑,像是砂纸摩擦着木头。沈璐心中早有准备,
放下手中正在检查的梅子,拍了拍手上的糖霜,面色平静地迎了上去:“八爷大驾光临,
有何指教?”“指教谈不上。”八爷眯着眼,打量着小院里忙碌的妇孺,
以及那些初步加工好的、散发着酸甜气息的梅子,“就是看沈姑娘一个外乡人,
在这明州地面做生意不容易,特意来关照一下。”他顿了顿,伸出一根干瘦的手指。
“两个条件。一,把你那‘海天粉’和这些梅子的制作秘方,抄录一份给我。二,
日后你这‘沈记’每月盈利,分五成作为‘平安钱’,保你生意顺遂,无人打扰。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作坊里帮忙的赵娘子等人吓得大气不敢出,手脚都僵住了。
李氏在里屋听到动静,隔着门缝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惨白,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才没有惊叫出声。沈璐的心跳也漏了一拍,但她强迫自己稳住呼吸。她知道,
此刻退缩或露怯,只会被啃得渣都不剩。“八爷的好意,沈璐心领了。”她微微欠身,
语气不卑不亢,“只是,秘方乃立身之本,恕难从命。至于‘平安钱’……”她话锋一转,
目光锐利起来,“不知八爷是否知道,我这‘海天粉’最大的主顾是望海楼,
而这话梅、梅酱,也与城中‘锦绣坊’的布庄东家、‘百草堂’的药铺掌柜有些合作。
他们近日刚追加了订单,预付的款子,正准备扩大生产,多雇佣些街坊邻里。若是生产断了,
影响了供货,恐怕几位东家那边,不好交代。”她的话语清晰,
特意点出了望海楼和另外几位在明州城有头有脸的商户。这不是简单的拉虎皮扯大旗,
而是她暗中铺设的利益网络。
她以略低于市场批发价但保证长期稳定供应和优先供货权为条件,
已经将这几家牢牢绑在了自己的战车上。动她沈璐,不仅仅是动一个流民女子,
更是动这几家稳定且利润可观的新货源。八爷的脸色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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