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推书 > > 苏晚璃靳砚修《她奔赴的烈火,是我堆的干柴》完结版免费阅读_她奔赴的烈火,是我堆的干柴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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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她奔赴的烈火,是我堆的干柴》,是作者十一月的洛阳的小说,主角为苏晚璃靳砚修。本书精彩片段:男女主角分别是靳砚修,苏晚璃,陆予珩的男生生活,家庭小说《她奔赴的烈火,是我堆的干柴》,由网络作家“十一月的洛阳”倾情创作,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本站无广告干扰,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062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6 22:57:15。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她奔赴的烈火,是我堆的干柴
主角:苏晚璃,靳砚修 更新:2025-11-06 23:3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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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五周年纪念日,苏晚璃带着陌生男人的吻痕回家。“靳砚修,他比你强一百倍,
至少不会让我觉得恶心。”她甩出离婚协议,笑容刺眼:“签了它,放我自由。
”我平静地签下名字,看着她投入陆予珩的怀抱。三个月后,陆家破产,
陆予珩因金融诈骗锒铛入狱。苏晚璃跪在暴雨里求我:“都是他逼我的!
”我俯身擦掉她脸上的雨水,声音温柔:“忘了告诉你,陆予珩接近你,是我安排的。
”“这场游戏,我玩够了。”第一章靳砚修到家的时候,比平时晚了半小时。暮色四合,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华灯初上,霓虹的光晕模糊地映在光洁如镜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
将这栋位于云顶之巅的豪宅衬得愈发空旷冰冷。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薰刻意营造的雪松冷调,
却压不住一丝若有似无的、陌生的甜腻气息。他脱下剪裁完美的深灰色手工西装外套,
随手递给静立一旁的管家陈伯,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五年了,
这座用金钱和权力堆砌的牢笼,困住了他,也困住了名义上的妻子,苏晚璃。“太太呢?
”他问,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陈伯微微躬身,脸上掠过一丝为难:“太太…刚回来不久,
在楼上主卧。”靳砚修没再问,径直走向旋转楼梯。皮鞋踩在冰冷的台阶上,
发出规律而沉闷的回响,一下下敲在过于寂静的空间里。主卧厚重的雕花木门虚掩着,
透出里面暖黄的光线。他推开门。苏晚璃正背对着他,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
她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光洁的肩背上,水珠沿着优美的脊柱线条滚落。
镜子里映出她半张侧脸,眼尾带着一种奇异的、餍足的红晕,唇角微微上翘,
是靳砚修许久未曾见过的、带着鲜活热度的笑容。然而,
这笑容在靳砚修目光触及她颈侧那片刺目的红痕时,瞬间凝固成冰。那痕迹,新鲜、暧昧,
像一枚滚烫的烙印,狠狠地烫在他的视网膜上。从耳后一直蔓延到锁骨下方,
在浴室暖黄的灯光下,嚣张地宣告着某种不言而喻的亲密。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
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死寂。苏晚璃似乎才从镜子里发现他。她转过身,
脸上那点残留的笑意迅速褪去,换上一种混合着挑衅和厌倦的冰冷。
她甚至没有试图遮掩那片痕迹,反而微微扬起了下巴,让那片红痕在灯光下更加清晰。
“回来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事后的慵懒沙哑,像羽毛刮过砂纸,刺耳又磨人。
靳砚修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她颈间,像淬了寒冰的刀锋。他没有说话,
只是周身的气压骤然降至冰点,连空气都仿佛凝结成了细碎的冰渣。
苏晚璃像是没感受到那几乎要将她凌迟的视线,她甚至向前走了两步,
浴巾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走到靳砚修面前,
距离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残留的、不属于这个家的、另一种男士须后水的味道,
混合着她自己沐浴露的香气,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看清楚了?”她轻笑一声,
指尖故意拂过那片红痕,动作轻佻,“靳砚修,结婚五年,你碰我的次数,
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吧?每次,都让我觉得像被一块冰冷的石头压着,恶心透了。”她顿了顿,
欣赏着靳砚修眼中翻涌的墨色风暴,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向他:“可他不一样。
他比你强一百倍,一千倍。至少,”她刻意加重了语气,带着残忍的快意,
“不会让我觉得恶心。”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靳砚修的心脏。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微微贲张。
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像是戴上了一张完美的面具,除了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再无一丝波澜。苏晚璃似乎觉得刺激得还不够。她绕过他,走到床边那个限量版的铂金包旁,
从里面抽出一份文件,动作利落地甩在靳砚修面前的矮几上。
白色的纸张在光滑的玻璃面上滑开,发出“哗啦”一声轻响。“签了它。”她抱着手臂,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解脱和即将奔向新生的兴奋,“靳砚修,放我自由。
这五年,我受够了!这栋冷冰冰的坟墓,还有你这个人,我多待一秒都觉得窒息!”矮几上,
离婚协议书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刺眼无比。靳砚修的目光,终于从那片刺目的红痕移开,
落在了那份协议书上。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下腰,
修长的手指捻起那份薄薄的、却足以斩断五年婚姻的文件。纸张在他指尖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苏晚璃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他的动作,眼神里充满了急切的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她赌他作为靳氏掌权人的骄傲,赌他绝不会容忍这种羞辱。时间仿佛被拉长,
每一秒都粘稠得令人窒息。终于,靳砚修直起身。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
没有痛苦,甚至连一丝被羞辱的难堪都找不到。平静得可怕。
他拿起矮几上那支价值不菲的万宝龙钢笔,旋开笔帽。笔尖落在签名栏上,没有丝毫犹豫,
流畅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靳砚修”三个字,力透纸背,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签完,
他合上笔帽,将钢笔轻轻放回原处。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只是签了一份无关紧要的日常文件。
“如你所愿。”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丝毫波澜。苏晚璃愣住了。
她预想过他的暴怒,预想过他的质问,甚至预想过他会动用手段阻止,
却唯独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平静。这平静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她刚才刻意营造的嚣张气焰,
反而让她心底莫名地窜起一丝不安。但这点不安很快被巨大的狂喜淹没。自由!
她终于要摆脱这个冰冷的牢笼,摆脱这个让她窒息的男人了!她几乎是扑过去,
一把抓起那份签好字的协议,紧紧攥在手里,仿佛攥住了通往新世界的钥匙。
脸上绽放出巨大的、毫不掩饰的灿烂笑容,那笑容刺得靳砚修眼底的寒冰又厚了一层。
“靳砚修,算你识相!”她扬了扬手中的协议,语气轻快得像只出笼的鸟,“明天上午九点,
民政局,别迟到!”说完,她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就冲向衣帽间,
开始飞快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动作间带着一种迫不及待的雀跃。靳砚修站在原地,
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他看着苏晚璃忙碌的背影,
看着她脸上那发自内心的、逃离囚笼般的喜悦,看着她颈间那片依旧刺目的红痕。
他缓缓抬起手,指腹无意识地捻了捻,仿佛还能感受到刚才签字时,钢笔冰冷的触感。
眼底深处,那片沉寂的寒潭之下,有什么东西,终于彻底碎裂、沉没,
然后被一种更幽暗、更粘稠的东西所取代。那是一种无声的、酝酿着毁灭风暴的平静。
他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主卧,轻轻带上了房门。
隔绝了里面那个正在为“新生”欢欣鼓舞的女人。走廊的阴影里,靳砚修拿出手机,
屏幕幽蓝的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他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通。“靳先生。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而毫无情绪的声音。“查。”靳砚修的声音压得极低,
像淬了冰的刀刃,每一个字都带着森然的寒意,“今晚,苏晚璃去了哪里,见了谁。
我要全部细节,包括那个男人,陆予珩。”他精准地报出了那个名字,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是,靳先生。”对方没有任何疑问,只有绝对的服从。靳砚修挂断电话,将手机收回口袋。
他站在空旷的二楼回廊,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璀璨的夜景,万家灯火,繁华如梦。
他微微眯起眼,看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
唇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个冰冷到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自由?苏晚璃,你很快就会知道,
离开我靳砚修,你失去的,才是真正的自由。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厚重的雕花木门在身后合拢,
隔绝了主卧里苏晚璃收拾行李时发出的、带着雀跃的细微声响。那声音像细小的针,
扎在靳砚修紧绷的神经末梢上。他没有立刻下楼。高大的身影停留在二楼回廊的阴影里,
像一尊沉默的、吸收所有光线的黑色雕塑。窗外城市的流光溢彩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
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却照不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份离婚协议书的触感,冰冷,光滑,带着一种虚伪的契约感。
他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骨节分明、刚刚签下名字的右手。五年婚姻,
最终只值这薄薄几页纸,和一个女人迫不及待奔向另一个男人怀抱的背叛。
颈侧那片刺目的红痕,如同烙印,灼烧着他的理智。
苏晚璃那句“比你强一百倍”、“恶心透了”,像淬毒的藤蔓,缠绕上来,越收越紧,
几乎要勒断他的呼吸。一股暴戾的、毁灭一切的冲动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叫嚣着要冲回那个房间,撕碎那张写满背叛和轻蔑的脸。他猛地攥紧拳头,
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咔”的一声轻响,手背上青筋虬结,如同濒临爆发的火山脉络。
但下一秒,那攥紧的拳头,又极其缓慢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松开了。不能。
暴怒是野兽的本能,而他是猎人。猎人需要的是绝对的冷静,精准的计算,
以及……一击毙命的耐心。他深吸一口气,走廊里昂贵的雪松冷香灌入肺腑,
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血腥气。他强迫自己转身,步履沉稳地走下旋转楼梯,
每一步都踏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发出规律而沉重的回响,仿佛在丈量着复仇之路的起点。
管家陈伯依旧垂手肃立在玄关处,像一尊没有表情的蜡像。看到靳砚修下来,他微微躬身,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先生,需要为您准备晚餐吗?
”陈伯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恭敬。“不必。”靳砚修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径直走向位于豪宅西翼的书房,“任何人,不要打扰。”“是,先生。”陈伯应道,
看着靳砚修挺直却透着孤绝冷硬的背影消失在书房厚重的门后,无声地叹了口气。
书房门在身后合拢,落锁的轻响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这里是他真正的王国,
巨大的空间里只有顶天立地的深色实木书架、一张宽大的黑檀木办公桌,
以及一整面墙的落地窗,俯瞰着脚下匍匐的城市。
空气里弥漫着旧书、雪茄和顶级皮革混合的冷冽气息。靳砚修没有开主灯,
只拧亮了办公桌上那盏复古的绿色玻璃台灯。昏黄的光晕只照亮桌面一小片区域,
将他大半身影都投在身后巨大的阴影里。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沉默地伫立。
窗外是流动的光河,是无数人仰望的繁华巅峰。可此刻,这巅峰之上,
只有蚀骨的冰冷和背叛的余烬。手机在寂静中震动起来,屏幕亮起幽蓝的光。
靳砚修没有立刻接听。他盯着那闪烁的光源,直到它快要自动挂断,
才面无表情地划开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说。”一个字,冰冷得不带任何温度。
“靳先生,”电话那头是之前那个毫无情绪的声音,代号“夜枭”,
是他最隐秘也最锋利的一把刀,“查清楚了。太太今晚七点十分离开家,
驾驶她的白色保时捷前往‘云顶酒店’。七点四十分,与陆予珩在酒店大堂碰面,
随后一同进入顶层‘星河’套房。停留时间,两小时四十五分钟。十点二十五分,
陆予珩先行离开。十点四十分,太太独自驾车返回。”每一个时间点,每一个地点,
都像冰冷的子弹,精准地射入靳砚修的耳膜。
他甚至能想象出苏晚璃和那个男人在酒店套房里翻云覆雨的画面,
想象她颈间那片红痕是如何被烙下的。“陆予珩,”夜枭的声音继续,
毫无波澜地陈述着调查结果,“陆氏集团现任执行董事陆振海的独子,二十七岁。
名下有三家空壳公司,涉及艺术品投资和私募基金,实际运作混乱,
有大量不明资金流入流出,疑点重重。个人生活奢靡,嗜赌,
在‘皇冠’地下**有超过八位数的欠款,由陆氏集团财务总监私下平账掩盖。
近期与几位银行高管接触频繁,似乎在运作一笔大额贷款。”夜枭的汇报简洁、高效,
像一台精密的仪器,瞬间将陆予珩光鲜亮丽的外壳剥开,露出里面腐烂不堪的内核。
靳砚修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的墨色越来越沉,越来越浓,
最终凝结成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渊。他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巨大的黑檀木桌面冰冷坚硬。
“证据。”他吐出两个字。“酒店监控录像已备份。
陆予珩**流水、平账记录、空壳公司资金流向的初步证据链,三小时内可以整理完毕。
银行方面的贷款操作细节,需要一点时间深挖。”夜枭回答得干脆利落。“深挖。
”靳砚修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我要最硬的铁证。
陆氏集团近三年的所有财务报告、重大合同、税务申报,全部过筛。
特别是陆振海经手的项目。”“明白。”夜枭顿了顿,补充道,“另外,
太太名下几张不常用的银行卡,近期有大额资金转出记录,总计约一千二百万,
收款方是陆予珩控制的一个离岸账户。转账时间,集中在过去一个月内。”呵。
靳砚修唇角勾起一丝极冷的弧度。原来如此。用他靳砚修的钱,
去养那个让她觉得“不恶心”的男人?苏晚璃,你真是好样的。“知道了。
”他声音依旧平静,“继续盯紧他们。尤其是明天之后。”“是。”电话挂断。
书房里重新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台灯昏黄的光晕在桌面上投下一个小小的光圈。
靳砚修靠进宽大的真皮座椅里,椅背发出轻微的皮革摩擦声。他闭上眼,
指腹用力按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苏晚璃那张写满轻蔑和迫不及待的脸,
陆予珩那张张扬得意的脸,交替在他脑海中闪现。愤怒吗?当然。
那是一种被最亲近之人将尊严踩在脚下反复碾磨的、深入骨髓的愤怒。但此刻,
占据他心神的,
更为冰冷、更为庞大的东西——一种掌控全局、将猎物一步步逼入绝境的、近乎冷酷的兴奋。
他睁开眼,眼底已是一片清明锐利,再无半分之前的沉郁。他拉开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
里面没有文件,只有一个看起来极其普通的黑色金属U盘。他拿起U盘,
指腹摩挲着冰凉的金属外壳。这里面,
着一些他从未想过会用到的东西——一些足以让陆家父子万劫不复的、深埋已久的“礼物”。
他打开电脑,幽蓝的屏幕光映着他冷峻的侧脸。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
调出一个加密的通讯界面。“启动‘清道夫’计划。”他输入指令,发送。
屏幕上很快跳出一个简洁的回复:“指令确认。目标:陆氏集团。执行等级:最高。
预计完成时间:72小时。”靳砚修关掉界面,身体向后靠去,
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片璀璨而冰冷的城市森林。苏晚璃,你以为签了字,就是解脱?不。
那只是我为你和你的“真爱”,亲手打开的,地狱之门。明天,民政局?很好。
我很期待看到,当你发现你所谓的“自由”和“新生”,不过是坠向深渊的第一步时,
脸上会是什么表情。第三章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民政局大厅照得亮堂而冰冷。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纸张混合的、特有的官方气味。这里每天都上演着结合与分离的戏码,
悲喜交加,早已麻木。靳砚修坐在等候区的长椅上,长腿交叠,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
衬得他身形挺拔,气质冷冽。他微微垂着眼,看着自己锃亮的黑色皮鞋尖,
仿佛周遭的嘈杂和偶尔投来的、带着惊艳或探究的目光都与他无关。他像一座孤岛,
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九点整。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清脆声响由远及近,
带着一种刻意的张扬。靳砚修抬起了眼。苏晚璃来了。她显然精心打扮过。
一身当季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勾勒出窈窕的身段,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长发卷成大波浪,
慵懒地披在肩头。颈间系着一条爱马仕的丝巾,巧妙地遮掩了昨晚那片刺目的红痕。
她脸上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甚至还有几分即将开始新生活的雀跃光彩。
她手里紧紧攥着那个装着离婚协议的文件袋,像攥着通往天堂的通行证。
她径直走到靳砚修面前,站定,微微扬起下巴,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疏离和一丝胜利者的优越感。“挺准时。”她开口,声音清脆,
带着刻意的冷淡,“走吧,速战速决。予珩还在外面等我。
”靳砚修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她精心修饰的脸,扫过她颈间那条碍眼的丝巾,
最后落在她身后不远处——民政局透明的玻璃大门外,
一辆张扬的亮黄色兰博基尼嚣张地停在路边。驾驶座的车窗降下,
露出陆予珩那张带着几分痞气和自得的脸。他正朝这边看过来,对上靳砚修的目光时,
非但没有闪避,反而挑衅般地扬了扬眉,嘴角勾起一个轻浮的笑容,甚至还抬手,
对着苏晚璃的方向,比了个飞吻的手势。苏晚璃似乎感受到了,没有回头,
但唇角却不由自主地弯起一个甜蜜的弧度。这一幕,像一根烧红的针,
狠狠扎进靳砚修的眼底。但他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他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瞬间带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好。”他只说了一个字,声音平淡无波。
流程简单得近乎机械。工作人员例行公事地询问、确认,递上需要签字的文件。
苏晚璃签得飞快,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带着一种迫不及待的解脱感。轮到靳砚修时,
他拿起笔,目光在文件上停留了一瞬。工作人员似乎感受到这男人身上不同寻常的低气压,
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靳砚修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名字。笔锋依旧沉稳有力,
和昨晚签离婚协议时一模一样。“啪。”两本暗红色的离婚证被工作人员同时推了出来,
落在冰冷的柜台上。苏晚璃几乎是立刻伸手抓过属于自己的那本,看也没看就塞进了包里,
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东西。她长长地、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脸上绽开一个无比明媚的笑容,那笑容刺眼得让旁边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侧目。
“终于结束了。”她看向靳砚修,语气轻快,带着一种刻意的怜悯,“靳砚修,
看在你这么痛快的份上,我劝你一句,以后找个能忍受你这块‘冰疙瘩’的女人吧。不过,
估计挺难的。”靳砚修拿起属于自己的那本离婚证,指腹在光滑的封面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珍重感。他抬眼,看向苏晚璃,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
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不劳费心。”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苏晚璃被他这过于平静的反应噎了一下,准备好的更多刻薄话堵在了喉咙里。她撇撇嘴,
觉得无趣,转身就朝门口走去,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靳砚修看着她雀跃的背影,
看着她像一只终于挣脱牢笼的鸟,扑向门外那辆亮黄色的跑车。陆予珩已经下了车,
张开双臂,脸上挂着宠溺又得意的笑容。苏晚璃扑进他怀里,两人在民政局门口,
在靳砚修冰冷的目光注视下,紧紧相拥,甚至当众交换了一个缠绵的热吻。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像镀了一层金边,美好得如同偶像剧的结局。周围有路人侧目,
有艳羡的低语。靳砚修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本还带着油墨味的离婚证。
他看着那对拥吻的“璧人”,看着苏晚璃脸上洋溢的、从未在他面前展现过的幸福光彩。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手中的离婚证举到眼前。暗红色的封皮,烫金的字体。然后,
他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不是笑,
更像是一种冰冷的、宣告某种仪式完成的确认。他放下手,将离婚证随意地塞进西装内袋,
动作流畅自然。转身,走向停在另一侧阴影里的那辆低调奢华的黑色宾利慕尚。
司机早已恭敬地拉开车门。坐进车内,隔绝了外面那刺眼的一幕。
车厢里弥漫着熟悉的皮革和雪松的冷香。“先生,回公司吗?”司机低声询问。
靳砚修没有立刻回答。他降下车窗,目光最后投向窗外。那辆亮黄色的兰博基尼已经发动,
引擎发出嚣张的轰鸣,载着那对沉浸在“新生”喜悦中的男女,绝尘而去,汇入车流。
他收回目光,车窗缓缓升起,将所有的喧嚣和刺目的阳光隔绝在外。“回公司。”他开口,
声音在封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冰冷。黑色的宾利平稳地驶离民政局,
驶向靳氏集团那栋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车厢后座,靳砚修拿出手机,
屏幕幽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他点开一个加密的通讯软件,里面只有夜枭一个联系人。
他输入一行字,发送:“猎物出笼。‘清道夫’,加速。”发送成功。他收起手机,
身体靠进柔软的真皮座椅里,闭上眼。窗外飞速倒退的城市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民政局的笑话演完了。接下来,该上演真正的正剧了。苏晚璃,陆予珩。
好好享受你们这短暂的、用背叛和愚蠢换来的“自由”时光吧。因为,
倒计时……已经开始了。第四章陆予珩觉得,自己最近简直走了天大的鸿运。
不仅成功撬走了靳砚修那个冰块脸的漂亮老婆,
让那个眼高于顶的靳大总裁成了整个上流圈子茶余饭后的笑柄,更重要的是,
苏晚璃这个金丝雀,比他想象的还要“值钱”。她手里漏出来的那些“零花钱”,
就足够他填上**那个恼人的窟窿,还能让他继续在狐朋狗友面前充大款,挥霍无度。
更让他心花怒放的是,老头子陆振海最近似乎也时来运转了!
陆氏集团那个卡了快一年的、至关重要的城东新区开发项目,
之前因为资金链问题和几个关键批文迟迟下不来,眼看就要黄了。
可就在他和苏晚璃领证后没几天,事情突然峰回路转!
先是最大的竞争对手莫名其妙地主动退出了竞标,接着,几家之前态度暧昧的银行,
像是约好了一样,突然松了口,一笔数额惊人的低息贷款竟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批了下来!
连最难搞定的几个主管批文的部门,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路绿灯。“爸!我就说嘛,
咱们陆家气运到了!”陆予珩翘着二郎腿,坐在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
手里晃着一杯年份香槟,得意洋洋,“靳砚修那小子,看着牛逼哄哄,
结果连自己老婆都看不住!现在好了,项目到手,资金到位,咱们陆家翻身指日可待!
看以后谁还敢小瞧我们!”陆振海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脸上也带着久违的红光。
他比儿子想得深一些,总觉得这好运来得太突然、太顺利,隐隐透着点不对劲。
但巨大的利益和唾手可得的成功摆在眼前,那点疑虑很快被狂喜冲淡了。他端起自己的茶杯,
抿了一口,掩饰着眼底的兴奋:“嗯,是好事。不过予珩,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住气。
项目刚启动,后续投入巨大,每一步都要谨慎。”“哎呀,爸,你就是太谨慎了!
”陆予珩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一口喝干杯中的香槟,“有靳砚修那个前车之鉴,
谁还敢给我们使绊子?他现在就是个笑话!再说了,资金不是都到位了吗?银行那边稳得很!
咱们就等着数钱吧!”他放下酒杯,凑近办公桌,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猥琐的兴奋:“爸,
你是不知道,苏晚璃那女人,啧,真是极品!又软又听话,关键是她对靳砚修那叫一个恨啊!
现在死心塌地跟着我,她手里肯定还有不少靳砚修不知道的私房钱呢!咱们这项目,
后续要是再需要点‘润滑剂’,找她准没错!”陆振海皱了皱眉,
对儿子这种吃软饭还沾沾自喜的态度有些不满,但想到苏晚璃背后的潜在价值,
终究没说什么,只是沉声道:“行了,管好你自己的事。项目这边,我会亲自盯着。
”“知道啦知道啦!”陆予珩站起身,整了整身上骚包的亮粉色西装,
“我约了人谈笔‘大生意’,先走了!爸,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他吹着口哨,
志得意满地离开了办公室。陆振海看着儿子轻浮的背影,眉头锁得更紧。
他拿起桌上那份刚刚送来的、关于城东新区项目贷款最终批复的文件,厚厚的一沓,
象征着数十亿的资金。他翻看着,试图找出任何一丝不妥的痕迹。条款清晰,利率优惠,
抵押物明确……一切看起来都完美无缺。落款处,
几家银行鲜红的印章和负责人的签名清晰有力。也许……真的是自己多虑了?
靳砚修刚被戴了绿帽,自顾不暇,哪还有精力来对付陆家?陆振海试图说服自己,
但心底那丝不安,却像水底的暗草,怎么也按不下去。与此同时,靳氏集团顶楼,
总裁办公室。这里的气氛与陆氏父子的志得意满截然相反。
巨大的空间里只有键盘敲击的轻微声响和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冰冷、高效、一丝不苟。
靳砚修站在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如同蝼蚁般的城市。他手里端着一杯黑咖啡,
没有加糖也没有加奶,浓郁的苦涩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夜枭如同一个没有影子的幽灵,
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递上一个薄薄的文件夹。“靳先生,陆氏城东项目,
所有‘催化剂’已按计划注入。银行方面,我们的人已经到位,
贷款资金将在项目启动、陆氏投入全部前期资金后,按‘合同’进入监管账户。
”夜枭的声音平板无波,像是在汇报天气。靳砚修没有回头,只是伸出一只手,
接过了文件夹。他翻开,
里面是几份关键文件的复印件——正是陆振海刚刚拿到的那份贷款批复的“完美”版本,
以及几份看似无关紧要、实则暗藏杀机的补充协议和监管条款。
条款的细则用极其专业的法律语言书写,
将陆氏后续的操作空间锁死在一个看似合理、实则致命的框架内。“很好。
”靳砚修合上文件夹,声音听不出情绪,“陆予珩那边?”“他名下的三家空壳公司,
最近‘生意’异常兴隆。”夜枭的语气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极淡的嘲讽,
“通过苏晚璃小姐的渠道,又吸纳了近两千万‘投资款’,
大部分已转入他在澳门的**账户。他最近接触的那个所谓‘大生意’,
是东南亚一个臭名昭著的诈骗团伙包装的‘高回报’矿业项目,初步‘投资’五百万,
已经打过去了。”靳砚修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滚烫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灼烧般的痛感,
却奇异地让他冰冷的神经感到一丝刺激。“让他投。”他放下杯子,
杯底与托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胃口撑得越大,死得越快。”“是。”夜枭应道,“另外,
苏晚璃小姐名下所有资产,包括她转移出去的,已全部锁定。
她目前和陆予珩同居在陆予珩名下的一套江景公寓里,生活奢靡,并无异常。
”靳砚修的目光投向窗外,
落在城市东面那片正在大规模动工、尘土飞扬的区域——陆氏集团志在必得的城东新区。
巨大的工程机械如同钢铁巨兽,正在贪婪地啃噬着土地。“通知媒体部,
”靳砚修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冷酷,“可以开始预热了。
重点放在……陆氏集团‘魄力非凡’的融资手段,和陆公子‘独具慧眼’的投资项目上。
要捧,捧得高一点。”捧得越高,摔得越惨。夜枭瞬间领会:“明白。舆论造势,明天开始。
”靳砚修挥了挥手。夜枭如同出现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消失在办公室的阴影里。
巨大的办公室重新恢复了寂静。靳砚修独自站在窗前,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投射在冰冷的地板上。他拿起手机,屏幕自动亮起,
屏保是一片深邃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星空。他点开加密相册。里面只有一张照片,
是五年前,他和苏晚璃结婚时拍的。照片上的苏晚璃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容羞涩而甜蜜,
依偎在他身边。那时的他,虽然依旧内敛,但眼底深处,是有着温度的。指尖划过屏幕,
照片被删除。确认。彻底消失。他收起手机,目光重新投向那片正在“崛起”的工地,
眼底只剩下冰冷的、毁灭性的风暴。序曲已毕。崩塌,即将开始。
第五章陆氏集团城东新区的项目工地上,巨大的打桩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尘土飞扬,
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陆振海站在临时搭建的观礼台上,
看着眼前这片属于陆家的“未来王国”,连日来的不安终于被一种膨胀的豪情所取代。
他对着镜头,意气风发地宣布项目正式进入主体建设阶段,
感谢银行和各方合作伙伴的鼎力支持,言语间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陆予珩更是春风得意。他搂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苏晚璃,频繁出入各种高级会所和慈善晚宴,
享受着周围人或真或假的恭维。苏晚璃依偎在他身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幸福和满足,
颈间戴着陆予珩新送的、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在闪光灯下熠熠生辉。
她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真正的归宿,逃离了靳砚修那个冰冷的坟墓。“陆少,
听说您最近又投了个大项目?东南亚的矿?真是眼光独到啊!”酒会上,有人端着酒杯恭维。
陆予珩得意地晃着杯中的红酒,故作谦虚:“小意思,小意思,跟着朋友玩玩。
主要是回报率高,风险可控嘛!”他享受着这种被追捧的感觉,
完全没注意到旁边苏晚璃眼中一闪而过的疑虑——她隐约记得,
陆予珩好像跟她提过要钱投资,但具体是什么,她没细问,沉浸在爱情里的女人,
总是盲目的。“晚璃小姐真是越来越光彩照人了,陆少好福气!”又有人转向苏晚璃。
苏晚璃矜持地笑了笑,挽紧了陆予珩的胳膊,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崇拜:“是予珩对我好。
”这一幕幕,都被角落里一些看似不起眼的镜头,忠实地记录了下来。然而,
陆家父子这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盛况,仅仅维持了不到一周。崩塌来得毫无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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