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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子鉴定后,总裁虐惨出轨妻。》内容精彩,“番茄小卡拉米”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苏晚乔厉承烬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亲子鉴定后,总裁虐惨出轨妻。》内容概括:男女主角分别是厉承烬,苏晚乔,裴子骞的男生生活,家庭小说《亲子鉴定后,总裁虐惨出轨妻。》,由新锐作家“番茄小卡拉米”所著,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充满了悬念和惊喜。本站阅读体验极佳,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22995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9 23:25:05。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亲子鉴定后,总裁虐惨出轨妻。
主角:苏晚乔,厉承烬 更新:2025-11-10 01: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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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承烬在儿子五岁生日宴上收到一份匿名礼物——DNA报告。
他盯着99.99%排除亲子关系的结论,捏碎了水晶酒杯。监控里,
苏晚乔正和裴子骞在母婴室接吻。“厉太太喜欢玩火?”他笑着切断裴家所有资金链。
当裴子骞被灌进水泥柱时,苏晚乔哭着跪地求饶。厉承烬温柔擦掉她的眼泪:“别急,
你们的好日子才刚开始。”第一章厉承烬推开了厚重的书房门,
外面鼎沸的人声和欢快的生日歌立刻涌了进来,像一层油腻的糖浆,糊在耳朵上。
他皱了皱眉,脸上习惯性地挂起那副无懈可击的、属于厉氏集团掌舵人的面具——沉稳,
内敛,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属于父亲的温和。今天是厉思勉的五岁生日。
厉家老宅灯火辉煌,巨大的水晶吊灯把大理石地面照得能映出人影。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海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到了,带着价值不菲的礼物和堆满笑容的脸,
恭维着厉家的小太子爷,更恭维着厉承烬。“厉总,小公子真是越来越像您了,瞧瞧这眉眼,
这气度!”一个腆着啤酒肚的建材老板凑过来,满脸堆笑。
厉承烬的目光掠过被一群贵妇簇拥在中央的苏晚乔,她穿着一条香槟色的曳地长裙,
笑容温婉得体,正低头温柔地替儿子厉思勉整理了一下胸前的小领结。
小家伙穿着定制的白色小西装,脸蛋红扑扑的,被众人夸得有些害羞,紧紧抓着妈妈的手。
像他?厉承烬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下撇了一下,一丝冰冷的嘲讽飞快地滑过眼底,
快得无人察觉。他端起侍者托盘上的香槟,浅浅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
却压不住心底那点莫名的烦躁。五年了,对这个孩子,
他始终无法像苏晚乔那样投入毫无保留的爱。那份疏离感,像一层薄冰,
隔在他和这个名义上的儿子之间。“承烬,”苏晚乔牵着厉思勉走了过来,
声音柔得像能滴出水,“勉勉说想让你陪他切蛋糕了。”她仰头看他,灯光下,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盛满了属于妻子和母亲的幸福光彩。厉思勉也怯生生地伸出小手,
想去拉厉承烬的衣角:“爸爸…”厉承烬垂眸,看着那只小小的、带着婴儿肥的手。
他终究没有躲开,任由那温热的小手抓住了他昂贵的西装裤料。他弯腰,
单手将儿子抱了起来。小家伙身上带着奶香和蛋糕的甜腻气息,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厉承烬抱着他,走向大厅中央那座巨大的、足足五层的翻糖蛋糕塔。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掌声和祝福声更加热烈。苏晚乔跟在他身侧,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就在司仪准备宣布切蛋糕仪式开始,气氛达到最高潮的那一刻,
管家老陈步履匆匆地穿过人群,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他走到厉承烬身边,
微微躬身,声音压得很低:“先生,有份…加急的私人礼物,指明要您亲自签收。
送件人…没留名。”厉承烬正把切蛋糕的塑料刀递给怀里的厉思勉,闻言动作一顿。
私人礼物?指明他签收?在这种场合?他深邃的眼眸里掠过一丝冷光,面上却不动声色,
将儿子轻轻放回苏晚乔怀里,语气平淡:“带路。”老陈引着他,避开热闹的人群,
走向偏厅旁一个安静的小会客室。会客室的茶几上,
孤零零地放着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扁平的牛皮纸文件袋,封口处用普通的透明胶带粘着,
显得异常简陋,与这满室的奢华格格不入。厉承烬挥了挥手,老陈无声地退了出去,
并带上了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室内瞬间安静得能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他走到茶几前,
拿起那个轻飘飘的文件袋。入手很薄,里面似乎只有几张纸。他修长的手指沿着封口处,
没什么耐心地用力一撕。“刺啦——”胶带断裂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文件袋里滑出的,
只有一份薄薄的、打印在普通A4纸上的文件。纸张的抬头,
印着一个醒目的、冰冷无情的蓝色徽标——海城权威司法鉴定中心。厉承烬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的目光像被钉住一样,
父-子样本A:厉承烬父亲样本B:厉思勉儿子鉴定结论:依据DNA分析结果,
排除厉承烬是厉思勉的生物学父亲。
支持裴子骞是厉思勉生物学父亲的相对父权机会大于99.99%。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空气被瞬间抽干,巨大的、无声的轰鸣在厉承烬的颅腔内炸开,
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眼前那几行字,每一个笔画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他的眼球,
刺穿他的神经。裴子骞。这个名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视网膜上。
那个苏晚乔口中“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普通朋友”,
那个斯文儒雅、在苏晚乔面前永远笑得温和无害的裴家二公子!
“排除…生物学父亲…”“支持裴子骞…大于99.99%…”每一个字都在疯狂地叫嚣,
嘲笑着他这五年来的自以为是,嘲笑着他厉承烬头顶这片绿得发光的天空!
他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替别人养了五年的儿子,还养得金尊玉贵,视若珍宝?不,
他从未视若珍宝,那份疏离感原来不是他的错,是血脉深处最本能的排斥!
一股暴戾的、足以摧毁一切的怒火,毫无征兆地从他心底最黑暗的深渊里咆哮着冲了出来,
瞬间席卷四肢百骸,烧光了他所有的理智。那怒火带着血腥味,
带着要将整个世界都拖入地狱的疯狂!“砰——哗啦!
”一声刺耳的爆裂声猛地在小会客室里炸响!厉承烬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等他反应过来时,右手掌心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黏腻温热的液体正顺着指缝蜿蜒流下。
他刚才握在左手中的那只昂贵的水晶香槟杯,此刻已经在他无意识的、巨大的握力下,
生生被捏爆了!锋利的玻璃碎片深深扎进了他的掌心,鲜血淋漓,
滴滴答答地落在光洁如镜的深色大理石地板上,绽开一朵朵刺目惊心的暗红色血花。
几片细小的碎玻璃甚至溅到了那份鉴定报告上,在“排除”和“裴子骞”几个字上,
留下点点猩红。掌心钻心的疼痛,却奇异地压下了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毁灭欲。
厉承烬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
又看向地上那份被血点污染的鉴定报告。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痛苦,
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冰冷,深不见底,仿佛刚才捏碎杯子、鲜血横流的人不是他。
那冰冷的死水之下,是正在疯狂凝结的、足以冻裂灵魂的寒冰。
他慢慢地抬起那只受伤的右手,任由鲜血顺着指尖滴落。然后,他用染血的指尖,
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专注,将溅落在报告上的几片细小玻璃渣,
一点、一点地拨开。动作轻柔得诡异,仿佛在擦拭什么稀世珍宝。做完这一切,他才直起身。
脸上那副完美的面具重新覆盖上来,甚至比之前更加无懈可击,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
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黑色风暴。他掏出手机,
屏幕的光映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和冰冷如刀的眼神。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指令意味:“阿森,是我。立刻,
调出今天宴会所有区域的监控录像,重点查母婴室、二楼休息区、后花园所有僻静角落。
时间范围,从宴会开始到现在。特别是…太太的行踪,还有裴子骞的。一帧画面都不要漏掉。
查到任何东西,直接发到我私人邮箱。现在,马上。”电话那头,
他的首席特助兼安保主管周森,隔着听筒都感受到了那股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冰冷杀意,
心头猛地一凛,不敢有丝毫迟疑:“是,厉总!我立刻去办!”厉承烬挂了电话,
看也没看地上狼藉的碎片和血迹,更没理会自己还在流血的手掌。
他面无表情地抽出几张纸巾,随意地、用力地裹在受伤的右手上,
白色的纸巾瞬间被鲜血浸透,染成刺目的红。他像感觉不到疼痛,迈开长腿,
径直走向会客室角落一个不起眼的立柜。打开柜门,里面是一个隐藏式的保险箱。
他输入密码,箱门弹开。里面没有现金珠宝,只有几份重要的股权文件,
以及…一把乌黑锃亮、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伯莱塔手枪。
他的目光在那把枪上停留了不到半秒,
最终却落在了旁边一个更小的、同样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U盘上。他拿起U盘,关上保险箱,
转身。推开会客室的门,外面鼎沸的欢声笑语再次扑面而来。生日歌还在循环播放,
蛋糕的甜香弥漫在空气里。厉承烬脸上重新挂起那抹属于“慈父”的、无懈可击的温和笑容,
仿佛刚才那场发生在寂静小房间里的血腥风暴从未存在过。
只有他右手上那团被鲜血浸透、还在不断渗出红色的纸巾,
和他眼底深处那片冻结的、酝酿着毁灭的寒冰深渊,
无声地宣告着——一场精心策划、不死不休的复仇,才刚刚拉开序幕。厉家的天,要变了。
第二章宴会厅的喧嚣像一层厚重的、令人窒息的幕布,沉甸甸地压在厉承烬的感官上。
水晶吊灯的光芒刺得他眼睛生疼,那些虚伪的笑脸、谄媚的恭维,此刻都变成了尖锐的噪音,
在他耳边嗡嗡作响。他脸上维持着完美的笑容,抱着儿子厉思勉,
象征性地切开了那座巨大的翻糖蛋糕,镁光灯闪烁不停,记录下这“温馨”的瞬间。
苏晚乔依偎在他身边,脸上是幸福的红晕,她细心地用纸巾擦掉厉思勉嘴角沾上的一点奶油,
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她偶尔抬头看向厉承烬,眼神里充满了爱意和依赖。“承烬,
你看勉勉多开心。”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满足的喟叹。厉承烬低头,
对上她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睛。那里面映着璀璨的灯光,也映着他自己此刻戴着面具的脸。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猛地冲上喉咙,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当场吐出来。这双眼睛,这张脸,
这五年来,就是用这样的无辜和温柔,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强迫自己扯出一个更深的笑容,甚至抬手,极其自然地、用那只裹着染血纸巾的右手,
轻轻拂开了苏晚乔额前一缕并不存在的碎发。动作亲昵,无可挑剔。“嗯,开心就好。
”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任何异样。只有他自己知道,指尖触碰她皮肤的那一刹那,
他需要用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立刻掐断那纤细脖颈的冲动。
苏晚乔似乎被他难得的亲昵动作取悦了,脸颊更红,羞涩地垂下眼睫。厉承烬移开目光,
不再看她。他抱着厉思勉,像抱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一个活生生的、证明他五年耻辱的证物。
孩子的身体软软的,带着奶香,靠在他怀里。以前只觉得疏离,此刻,
那份疏离感化作了实质的厌恶和冰冷。他强忍着将孩子丢出去的冲动,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宴会还在继续。厉承烬周旋在宾客之间,谈笑风生,应对自如。
他右手上的纸巾早已被鲜血彻底浸透,暗红色的血渍甚至洇湿了他深灰色西装的袖口,
在灯光下并不显眼,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铁锈腥气。
偶尔有细心的宾客注意到他手上的“小伤”,关切地询问。“哦,不小心碰了下。
”厉承烬总是轻描淡写地一笑带过,眼神平静无波。时间在虚伪的应酬中一分一秒地煎熬着。
终于,熬到了切蛋糕仪式结束,宾客们开始三三两两自由活动。
厉承烬将厉思勉交给一个信得过的保姆,借口要去书房处理一份紧急文件,暂时离开了主厅。
他没有去书房,而是径直走向位于老宅西翼、安保级别最高的监控中心。
厚重的隔音门在他身后无声关闭,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
巨大的监控墙占据了整个房间的一面,分割成数十个清晰的画面,
实时显示着老宅内外每一个角落的情况。首席特助周森早已等在里面,脸色凝重。
看到厉承烬进来,尤其是看到他右手上那触目惊心的血渍,周森的心猛地一沉。“厉总,
您的手…”“死不了。”厉承烬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渣,“东西呢?
”周森立刻将一台已经打开的超薄笔记本电脑推到他面前,屏幕上正暂停着一个监控画面。
他点了一下播放键,声音干涩:“找到了,在…二楼东侧的母婴室。
时间大概在切蛋糕仪式前四十分钟左右。”厉承烬的目光死死钉在屏幕上。画面很清晰。
母婴室布置得很温馨,有舒适的沙发和换尿布台。门被推开,苏晚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似乎在确认走廊无人。紧接着,
一个穿着银灰色高定西装的男人闪身而入,迅速关上了门。裴子骞。即使只是一个背影,
厉承烬也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化成灰他都记得的男人。画面里,门一关上,
裴子骞就迫不及待地转身,一把将苏晚乔紧紧搂进怀里。苏晚乔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
双手抵在他胸前,但很快,那点微弱的抵抗就消失了。她仰起头,
主动迎上了裴子骞急切落下的吻。不是浅尝辄止的触碰。是激烈的、带着情欲的深吻。
裴子骞的手紧紧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急切地在她背上摩挲,
甚至顺着她光滑的脊背向下滑去。苏晚乔的身体软了下来,双手环上了裴子骞的脖子,
热烈地回应着,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难舍难分。监控是无声的。
但厉承烬仿佛能听到那令人作呕的喘息和唇舌交缠的黏腻声响。他死死地盯着屏幕,
看着他的妻子,那个在他面前永远温婉端庄、纯洁无瑕的苏晚乔,此刻在另一个男人怀里,
展现出他从未见过的、如此放荡和投入的一面!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厉承烬的右手,
那只刚刚止住一点血的伤手,因为用力攥紧而再次崩裂,鲜血瞬间浸透了包裹的纸巾,
顺着指缝滴落在监控室冰冷的地板上。“滴答…滴答…”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画面还在继续。两人吻得忘乎所以,
裴子骞的手甚至开始不安分地探向苏晚乔礼服的侧腰拉链。苏晚乔似乎被惊了一下,
微微偏头躲开了他的吻,喘息着说了句什么,看口型像是在说“别…勉勉还在外面…”。
裴子骞的动作顿住了,脸上闪过一丝扫兴,但随即又低头,在她颈侧狠狠吮吸了一下,
留下一个清晰的、暧昧的红痕。苏晚乔吃痛地缩了缩脖子,却没有推开他,
反而嗔怪地捶了他胸口一下,那表情,分明是欲拒还迎的娇羞!最后,
裴子骞又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口,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苏晚乔红着脸,
对着墙上的镜子匆忙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头发和被扯歪的领口,
又用手指用力擦了擦颈侧那个红痕,试图掩盖。裴子骞则靠在门边,
脸上带着餍足又得意的笑容,看着她手忙脚乱。几秒钟后,苏晚乔深吸一口气,
脸上重新挂起温婉得体的笑容,拉开门,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裴子骞则留在里面,
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和领带,脸上那抹得意的笑容始终没有散去,
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离开。画面定格在裴子骞离开后空无一人的母婴室门口。
监控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厉承烬粗重压抑的呼吸声,和他手上鲜血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周森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边男人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恐怖的低气压,
像即将爆发的火山,又像万年不化的寒冰,几乎要将整个空间都冻结、撕裂。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厉承烬终于动了。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那只鲜血淋漓的右手,用染血的指尖,
在笔记本电脑的触控板上轻轻滑动。画面倒退,
定格在苏晚乔和裴子骞拥吻得最激烈、最忘我的那一帧。屏幕上,苏晚乔闭着眼,脸颊潮红,
表情沉醉而迷离。裴子骞的手正用力地按着她的后脑勺,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厉承烬盯着这张脸,这张他同床共枕五年、自以为熟悉无比的脸。此刻,
这张脸上流露出的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陌生和…下贱。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起初很轻,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沙哑,在寂静的监控室里回荡。渐渐地,
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失控,充满了癫狂的、毁灭性的意味。
“呵…呵呵…哈哈哈哈……”他笑得弯下了腰,肩膀剧烈地耸动,
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滑稽、最讽刺的事情。右手上的伤口因为大笑的震动而崩裂得更厉害,
鲜血顺着他的手腕流下,染红了西装的袖口,滴落在地板上,积成了一小滩刺目的红。
周森看得心惊肉跳,忍不住上前一步:“厉总!您的手需要立刻处理!
”厉承烬猛地止住了笑声。他直起身,脸上所有的疯狂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一种极致的、冰冷的平静。那平静比刚才的暴怒和狂笑更加可怕,
像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海面。他看也没看自己流血的手,目光依旧锁在定格的监控画面上,
看着苏晚乔那张沉醉迷离的脸。他的声音很轻,很慢,带着一种淬了毒的温柔,一字一句,
清晰地敲在周森的心上:“阿森,你说…我的厉太太,是不是特别喜欢玩火?
”周森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太了解厉承烬了,这种语气,这种表情,
意味着有人要倒大霉了,而且是万劫不复的那种。厉承烬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
那动作带着一种嗜血的残忍。他盯着屏幕,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毁灭欲。“既然她这么喜欢玩火,
”他慢条斯理地说,每一个字都像冰锥,“那我就让她…玩个够。”他拿出手机,
屏幕的光映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和那双深不见底、翻涌着黑色风暴的眼睛。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声音平静得可怕,下达着足以让整个海城金融圈地震的指令:“喂,是我。通知下去,
立刻、马上,冻结与裴氏集团旗下所有子公司、关联企业的一切资金往来。
所有正在进行的项目贷款、信用担保、投资协议,全部中止。通知银行,
裴氏集团及其实际控制人裴子骞名下的所有账户,进行最高级别的风险管控,限制大额交易。
理由?就说…厉氏集团,对裴家的商业信誉,产生了‘严重质疑’。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毁灭性的指令惊呆了,
迟疑地问:“厉总…这…这动作太大了,裴家那边…”“按我说的做。
”厉承烬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森寒,“立刻!马上!我要在明天太阳升起之前,
看到裴家的资金链,彻底断裂!听清楚了吗?”“是!厉总!明白!
”电话那头的人再不敢有丝毫犹豫。厉承烬挂了电话,将手机随意丢在监控台上,
发出“啪”的一声轻响。他再次看向定格的监控画面,看着裴子骞那张得意忘形的脸,
嘴角的弧度越发冰冷残忍。“裴子骞…”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像是在念一个死人的名字,
“好好享受你最后的…得意时光吧。”他转身,不再看那令人作呕的画面,
大步走向监控室门口。右手上的血还在流,在地板上拖出一道断断续续的、暗红色的痕迹。
“叫医生来书房。”他头也不回地对周森吩咐,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硬,“处理一下。
”门开了,外面宴会厅的喧嚣再次涌来。厉承烬脸上那副完美的面具瞬间归位,他挺直脊背,
带着一身尚未散尽的冰冷煞气和淡淡的血腥味,重新融入了那片虚伪的繁华之中。
复仇的齿轮,已经带着碾碎一切的力量,开始转动。第一个被碾碎的,就是裴家,
和那个胆敢染指他厉承烬妻子的男人。这只是开始,一个微不足道的、开胃小菜般的开始。
第三章裴家完了。这个消息像一场毫无预兆的瘟疫,一夜之间席卷了整个海城的上流圈子。
速度快得令人咋舌,凶猛得让人胆寒。
前一天还风光无限、与厉氏集团有着千丝万缕合作关系的裴氏集团,第二天一开盘,
股价就毫无悬念地断崖式暴跌,直接熔断。紧接着,银行催收贷款的电话如同索命符,
一个接一个打到裴家掌舵人裴老爷子的办公室和家里。所有正在进行的项目,无论大小,
资金链瞬间被抽空,合作方纷纷以各种理由中止协议,
甚至不惜支付巨额违约金也要立刻划清界限。大厦将倾,只在旦夕之间。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厉氏集团的总裁厉承烬,
此刻正悠闲地坐在他顶层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海城繁华的CBD景致,车水马龙,
尽收眼底。他右手缠着崭新的白色绷带,端着一杯刚煮好的黑咖啡,慢条斯理地品着,
仿佛外面那场因他而起的金融风暴,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办公桌上,
内线电话的指示灯急促地闪烁着。厉承烬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他放下咖啡杯,修长的手指按下了免提键。“厉总,”周森的声音传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裴子骞…他来了。就在楼下大堂,情绪很激动,
保安快拦不住了,他说…一定要见您。”“哦?”厉承烬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这么快就坐不住了?让他上来吧。毕竟是‘老朋友’了,总得给个…告别的机会。”“是。
”周森应道。几分钟后,总裁办公室厚重的大门被猛地推开,带着一股风。裴子骞冲了进来,
他身上的银灰色高定西装皱巴巴的,头发凌乱,眼睛布满血丝,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惶和愤怒,哪里还有半分往日斯文儒雅、风度翩翩的裴家二公子模样?
“厉承烬!”裴子骞冲到巨大的办公桌前,双手“砰”地一声重重拍在桌面上,身体前倾,
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死死瞪着坐在宽大皮椅里的男人,“你什么意思?!
你凭什么冻结我们裴家的资金?凭什么中止所有合作?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死多少人?!
”厉承烬身体微微后仰,靠在舒适的椅背上,双手交叠放在腹部,
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这个气急败坏的男人。他的眼神平静无波,
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居高临下的怜悯,像是在看一只在玻璃罩里徒劳挣扎的虫子。
“凭什么?”厉承烬轻轻重复了一遍,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冰冷力量。
他缓缓站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一步步走向裴子骞。他的步伐很稳,
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裴子骞被他迫人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但随即又挺起胸膛,色厉内荏地吼道:“对!凭什么?我们裴家哪里得罪你了?厉承烬,
你别欺人太甚!商场有商场的规矩,你这样做,就不怕…”“规矩?
”厉承烬在距离裴子骞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打断了他的话。他微微歪了歪头,
脸上露出一抹极其古怪的笑容,那笑容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和残忍,“裴二公子,
跟我谈规矩?你配吗?”他猛地向前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几乎鼻尖相碰。
厉承烬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像两口冰封的寒潭,直直刺入裴子骞的眼底,声音压得极低,
却字字如刀,清晰地割在裴子骞的神经上:“你睡我老婆的时候,想过规矩吗?
”“你让她生下你的野种,让我厉承烬当了五年活王八的时候,想过规矩吗?
”“在我儿子的生日宴上,在母婴室里,像条发情的公狗一样抱着她啃的时候,想过规矩吗?
!”每一个问句,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裴子骞的心口。
他的脸色瞬间由愤怒的涨红褪成一片死灰,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骤然放大!
他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你…”他指着厉承烬,手指抖得像风中的落叶,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他以为那件事做得天衣无缝,他以为厉承烬永远都不会知道!
那份DNA报告…那个匿名礼物…是厉承烬?!“我什么?”厉承烬脸上的笑容倏然消失,
只剩下刺骨的冰寒和暴戾。他猛地出手,快如闪电,
一把攥住了裴子骞指着他的那只手的手腕!“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响起!
“啊——!”裴子骞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软软垂下,
剧痛让他瞬间佝偻了身体,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厉承烬却像丢垃圾一样甩开他的断腕,
眼神冰冷地看着他因为剧痛而扭曲的脸,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宣判:“裴子骞,你胆子很大。
可惜,脑子不够用。”“动我厉承烬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代价,
就是你们整个裴家,和你这条…贱命。”“不…厉总…厉哥!你听我解释!不是那样的!
是苏晚乔!是她勾引我的!是她…”裴子骞彻底崩溃了,巨大的恐惧压倒了断腕的剧痛,
他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试图辩解,甚至不惜把脏水泼向苏晚乔。“闭嘴!
”厉承烬厉声喝断,眼神里的厌恶如同看着一滩最恶心的秽物,“你的解释,
留着去跟阎王爷说吧。”他不再看瘫软在地、如同烂泥般的裴子骞,转身走回办公桌后,
按下了内线:“阿森,带裴二公子去‘休息’。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想想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周森带着两个身材魁梧、面无表情的黑衣保镖走了进来。他们像拖死狗一样,
毫不费力地将还在哀嚎求饶的裴子骞从地上架了起来,拖了出去。办公室厚重的门缓缓关上,
隔绝了裴子骞绝望的嘶喊。厉承烬重新坐回皮椅里,拿起桌上那份DNA报告的复印件,
目光落在“支持裴子骞是厉思勉生物学父亲”那一行字上,眼神阴鸷得可怕。“野种的命,
也配姓厉?”他低声自语,指尖在“裴子骞”三个字上用力划过,留下深深的凹痕。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保姆。“先生?”“太太在做什么?
”“太太…太太在陪小少爷在游戏房玩拼图。”“嗯。”厉承烬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告诉太太,晚上我回去吃饭,让她…亲自下厨,做几个我喜欢的菜。还有,
小少爷最近是不是有点咳嗽?把他平时吃的那个…维生素,拿给我看看。”“好的,先生。
”保姆恭敬地应下。挂了电话,厉承烬的目光投向窗外。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血色,
映在他冰冷的瞳孔里,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更加残酷的夜晚。对裴子骞的清算,
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该轮到那个背叛他的女人,和那个不该存在于世的野种了。
他要让他们,一点一点,品尝他这五年来被愚弄、被背叛的滋味,品尝这蚀骨焚心的恨意!
第四章厉家别墅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巨大的水晶吊灯洒下明亮却冰冷的光,
将空旷奢华的客厅照得纤毫毕现,却驱不散那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苏晚乔系着围裙,有些心神不宁地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着。锅里炖着她最拿手的红酒烩牛尾,
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却丝毫无法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自从那天生日宴后,
厉承烬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他依旧会回家,依旧会和她说话,甚至偶尔还会对她露出笑容,
但那笑容…苏晚乔总觉得那笑容底下藏着什么她看不懂的、冰冷的东西,
让她无端地感到心悸。尤其是他看勉勉的眼神…不再是那种习惯性的疏离,
而是变成了一种…一种让她毛骨悚然的审视和…漠然?不,比漠然更可怕,
那是一种近乎实质的、冰冷的厌恶。她甩甩头,试图驱散这些不安的念头。
也许是自己太敏感了?承烬工作压力一直很大,
生日宴上又出了点小意外她后来听佣人嘀咕说先生不小心捏碎了杯子划伤了手,
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她今晚特意下厨,就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太太,先生回来了。
”保姆的声音从玄关传来。苏晚乔连忙擦了擦手,脸上挤出温婉的笑容迎了出去。
厉承烬正脱下西装外套递给佣人,他穿着剪裁合体的白衬衫,
右手缠着的白色绷带在灯光下格外显眼。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扫过迎上来的苏晚乔,
在她精心打扮过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苏晚乔的心猛地一跳。“承烬,
你回来了。手…还疼吗?”她关切地问,想去碰他的手臂。厉承烬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
声音平淡:“小伤,没事。饭好了?”“嗯,快好了,还有一个汤。”苏晚乔的手僵在半空,
有些尴尬地收了回来,心里那点不安又扩大了几分。“勉勉呢?”“在楼上游戏房,
刚玩累了,保姆在哄他睡一会儿,说等你回来一起吃饭。”苏晚乔小心翼翼地回答。
厉承烬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径直走向餐厅。苏晚乔连忙跟上去,替他拉开主位的椅子。
晚餐的气氛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
只有刀叉偶尔碰撞盘子的清脆声响。厉承烬吃得不多,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机械感。
苏晚乔几次想找话题,都被他冷淡的“嗯”、“哦”给堵了回去。
“承烬…”苏晚乔终于忍不住,放下刀叉,鼓起勇气看着他,“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那天生日宴,我…”“生气?”厉承烬抬眸,打断她,嘴角似乎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眼神却深不见底,“为什么生气?宴会办得很好,勉勉也很开心。”他越是这么说,
苏晚乔心里越慌。她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可是…你最近对勉勉…”她试探着,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对勉勉怎么了?”厉承烬放下刀叉,
拿起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得无可挑剔,目光却像冰冷的探针,
直直刺向苏晚乔,“我这个做父亲的,关心自己的儿子,有什么问题吗?”“没…没有。
”苏晚乔被他看得心头发毛,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对视。“对了,
”厉承烬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语气随意地问道,“听保姆说,勉勉这两天有点咳嗽?
药按时吃了吗?”“啊,是有点小咳嗽,可能是换季着凉了。”苏晚乔连忙回答,
“药都按时吃的,就是医生开的那个维生素C和止咳糖浆,还有…那个预防哮喘的喷雾。
”提到哮喘喷雾,她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带着一丝紧张。厉思勉有轻微的过敏性哮喘,
虽然不常发作,但喷雾是常备药。“喷雾?”厉承烬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满,“那种东西,
能随便给孩子用吗?成分安全吗?拿给我看看。”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苏晚乔不敢违抗,连忙起身:“在…在勉勉房间的床头柜里,我去拿。”她匆匆上楼,
很快拿着一个蓝色的小型哮喘喷雾剂下来了,递给厉承烬。厉承烬接过来,
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目光落在药瓶的标签上,看得异常仔细。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
摩挲着冰凉的药瓶外壳,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专注。苏晚乔紧张地看着他,大气不敢出。
“嗯,是这个牌子。”厉承烬看了一会儿,似乎确认了,随手将药瓶放在自己手边的桌面上,
语气缓和了一些,“吃饭吧。”苏晚乔松了口气,重新拿起刀叉,却食不知味。
晚餐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结束。厉承烬用餐巾擦了擦手,站起身:“我去书房处理点事。
你早点休息。”“好。”苏晚乔连忙应道。厉承烬拿起那个蓝色的哮喘喷雾剂,
转身走向书房。在转身的刹那,他眼底深处那抹一直压抑着的、冰冷刺骨的杀意,
终于毫无保留地泄露出来,一闪而逝。书房门关上。厉承烬走到巨大的红木书桌前,
没有开主灯,只拧亮了桌上一盏复古的绿色台灯。昏黄的光线将他高大的身影投射在书架上,
拉出长长的、扭曲的阴影。他将那个蓝色的哮喘喷雾剂放在灯光下。然后,
拉开书桌最底层一个带锁的抽屉。里面没有文件,只有几个不起眼的小瓶子,
标签早已被撕掉。他拿出其中一个装着无色透明液体的小瓶,又拿出一个医用注射器。
动作熟练地抽吸了小半管液体。然后,他拿起那个哮喘喷雾剂,拧开底部的盖子,
露出里面的金属药罐。他小心翼翼地将注射器的针头,
刺入药罐底部一个极其微小的预留孔这是某些特定型号喷雾剂用于灌装或泄压的。然后,
极其缓慢地,将针管里那无色无味的透明液体,推了进去。做完这一切,
他重新拧好喷雾剂的盖子,将那个空掉的小瓶和注射器扔回抽屉,锁好。昏黄的灯光下,
他拿着那个看起来毫无异样的蓝色小药瓶,
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残忍到令人心胆俱裂的弧度。“野种…”他低语,
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地狱般的寒意,“好好享受…爸爸给你准备的‘维生素’吧。
”他将药瓶在手里抛了抛,然后拉开书房门,走向儿童房的方向。
走廊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个无声逼近的、择人而噬的恶魔。
儿童房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小夜灯。厉思勉已经睡着了,小脸在朦胧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恬静。
保姆看到厉承烬进来,有些惊讶,连忙站起身:“先生?”“嗯。”厉承烬示意她出去,
“我来看看他。”保姆不敢多问,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厉承烬和熟睡的孩子。他走到床边,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小小的床铺。他低头,
俯视着那张酷似苏晚乔、也隐约带着裴子骞轮廓的小脸,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只有冰冷的审视和…毁灭欲。他伸出手,动作却并不粗暴,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轻柔,
将那个蓝色的哮喘喷雾剂,轻轻地、稳稳地,放回了孩子床头柜原来的位置。做完这一切,
他直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床上毫无所觉的孩子,转身离开了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走廊里一片寂静。厉承烬没有回书房,也没有回卧室。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沉沉的夜色。他点燃了一支烟,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灭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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