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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山渡山绪山渡全章节免费在线阅读_《今山渡》精彩小说

今山渡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年代《今山渡》,讲述主角山绪山渡的甜蜜故事,作者“今山渡”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热门好书《今山渡》是来自今山渡最新创作的年代,现代,家庭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山绪,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下面看精彩试读:今山渡

主角:山绪,山渡   更新:2025-11-10 07:2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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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潮霉的屋檐昭和六十二年的梅雨季,今家的木造老屋像泡发的海绵,

每一道木纹里都渗着挥之不去的潮味。山绪蹲在廊下,

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墙皮上青黑色的霉斑,听着里屋父亲今三郎的咳嗽声混着咒骂,

像钝刀在朽木上来回刮擦。她今年九岁,梳着齐耳短发,

额前的碎发被汗水粘在光洁的额头上,露出清秀的眉眼,

只是那双眼睛里裹着与年龄不符的怯懦,像受惊的幼鹿,总在警惕着周遭的动静。“死丫头!

杵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把药端来!” 今三郎的吼声撞碎了廊下的寂静,山绪浑身一哆嗦,

连忙端起矮桌上的粗瓷碗,碗沿的缺口硌得掌心生疼。里屋的榻榻米铺着发黑的草席,

今三郎半倚在墙边,右侧身体瘫软无力,嘴角歪斜着,

浑浊的口水顺着下巴滴在洗得发白的衣襟上。他原本就高大的身躯因为中风缩了一圈,

眼神却依旧凶狠,落在山绪身上时,像淬了冰的针,扎得人皮肤发紧。山绪把碗递到他嘴边,

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什么。今三郎却猛地偏头,褐色的药汁洒了大半在她手背上,

烫得她嘶了一声。“没用的东西!” 他抬起能动的左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力道不算重,

却带着十足的厌弃,“要不是你妈走得早,我能落到这地步?

要不是你奶奶藏着私房钱不拿出来,我能瘫在这破屋里?”山绪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它掉下来。她知道父亲从来就不喜欢她,

母亲在她五岁那年跟着邻村的男人走了,父亲把所有怨气都撒在她身上,

轻打重骂是家常便饭。奶奶原本跟着他们过,可自从父亲中风后,总说奶奶不关心他,

骂得越发难听,奶奶的背也一天比一天驼,眼神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

后来大伯二伯来商量,把奶奶接走轮流照看,山绪后来听哥哥隆说,

奶奶在大伯家要洗衣做饭到深夜,在二伯家连顿热饭都难吃上,没多久就病倒了,

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咳嗽声比父亲的还重。哥哥今隆比山绪大四岁,小学五年级就辍了学,

跟着镇上的混混们鬼混,留着五颜六色的杀马特发型,胳膊上纹着歪歪扭扭的龙。

山绪原本怕他,可那天他从外面回来,看到父亲又在打她,突然冲上去把父亲推到一边,

吼道:“你别再打妹妹了!她有什么错?” 今三郎愣了愣,随即骂得更凶,

污言秽语像潮水般涌来,今隆却没再还嘴,只是把山绪护在身后,

眼神里是与年龄不符的狠厉。那之后,今隆渐渐不怎么跟混混们来往了,

开始跟着工地的师傅学手艺,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茧,回家的次数也多了,

偶尔会塞给山绪几颗水果糖,哑着嗓子说:“别总让爸欺负你,他再打你,你就跑。

”弟弟今化比山绪小两岁,是个奇怪的孩子。从山绪有记忆起,就没听过他叫任何人。

亲戚来串门,笑着逗他 “叫大伯”“叫二婶”,他只是低着头,手指抠着衣角,

连眼神都不抬。父亲没中风前,还会试着喊他 “化儿”,可今化从来不应,久而久之,

父亲也懒得理他了。山绪猜想,或许是小时候亲眼看到父亲打骂母亲,

亲眼看着母亲收拾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那些画面像生锈的钉子一样扎在他心里,

让他再也不愿开口说话。有一次,山绪半夜醒来,看到今化坐在窗边,

借着月光盯着母亲留下的唯一一个银质发簪,眼神空洞,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父亲中风后的第三年,奶奶去世了。大伯二伯来商量后事,顺带提起山绪和今化的去处。

“三郎这情况,根本照顾不了两个孩子,” 大伯抽着烟,烟雾缭绕中,语气带着不耐,

“我们家也困难,实在养不起。” 二伯连忙附和:“是啊,隆小子已经能自己挣钱了,

这两个小的,不如送去福利院吧,那里好歹能有口饭吃。” 今三郎躺在里屋,听到这话,

只是发出含糊的哼声,没有反对。山绪牵着今化的手,站在老屋门口,

看着大伯二伯转身离开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那栋浸满潮味、哭声和咒骂的房子,

心里空落落的。今化的手很凉,紧紧攥着她的衣角,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山绪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化儿,我们走了,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今化没有回应,

只是跟着她,一步步离开这座困住他们童年的牢笼,身后的老屋在梅雨中愈发破败,

像一个沉重的噩梦。第二章 福利院的光影福利院坐落在镇子边缘的小山坡上,红砖墙,

白窗框,院子里种着大片的向日葵,阳光下金灿灿的,比今家老屋亮堂多了。

院长是个和蔼的中年女人,姓田,总是笑眯眯的,说话声音软软的:“山绪,今化,

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福利院的生活很有规律,

早上六点起床,洗漱,吃饭,然后上课,下午有手工课、体育课,晚上还有自习时间。

这里有干净的床铺,有足够的饭菜,有温柔的阿姨,还有很多同龄的孩子。

山绪第一次不用再担心被父亲打骂,不用再忍饥挨饿,她以为日子终于要好起来了。

可再好的地方,也藏着不为人知的不快。福利院里的孩子大多有着相似的遭遇,敏感又多疑。

有几个年纪大的女孩,总爱欺负弱小,她们看山绪清秀,又不爱说话,就故意找茬。“喂,

你爸是瘫子吧?” “你妈是不是不要你了?” 她们抢走山绪的作业本,

把她的衣服扔在泥水里,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山绪一开始选择忍,她怕惹事,

怕被院长批评,怕再次被抛弃。可那些女孩得寸进尺,有一次竟然把今化的书包扔进了厕所。

今化站在厕所门口,眼圈红红的,却依旧不说话,只是死死盯着那扇肮脏的门。

山绪看着弟弟委屈的样子,心里的怒火突然爆发了,她冲上去,把那几个女孩推倒在地,

嘶吼道:“不准欺负我弟弟!” 那是她第一次反抗,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院长赶来的时候,山绪正骑在领头女孩的身上,双手紧紧攥着拳头,

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的胳膊里。院长拉开她们,没有批评山绪,只是蹲下来,

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和泥渍:“山绪,遇到欺负,要学会保护自己,但不能用暴力,

我们可以告诉老师,知道吗?”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们姐弟俩。

今化也似乎变了一点,他开始会用眼神回应山绪,偶尔还会把分到的水果悄悄塞给她,

看着她吃完,眼里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福利院的日子平静却也单调,

山绪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她常常在夜里醒来,看着窗外的月光,

想起母亲模糊的面容,想起父亲凶狠的眼神,想起奶奶佝偻的背影,眼泪就不知不觉流下来。

她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什么,只是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像压着一块石头,喘不过气来。有时候,

她会突然暴饮暴食,把食堂里的饭菜拼命往嘴里塞,直到胃里胀得难受,

又偷偷跑到厕所里催吐。吐完之后,胃里空荡荡的,心里却更难受了,她蹲在厕所的角落,

抱着膝盖,一遍遍地问自己:“我是不是生病了?”她开始喜欢上画画。

福利院里有一间小小的美术室,里面放着几盒蜡笔和素描纸。山绪没事的时候就会去那里,

拿着蜡笔,画院子里的向日葵,画远处的山,

画想象中母亲的样子 —— 她总觉得母亲应该是温柔的,有着长长的头发和温暖的笑容。

画画的时候,她能暂时忘记所有的烦恼,心里变得平静而安宁。田院长发现了她的天赋,

给她买了更好的画笔和画纸,还偶尔会教她一些简单的绘画技巧:“山绪,你的画里有故事,

要坚持画下去,画画能带你去很多地方。”初中三年,

山绪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习和画画上。她知道,只有考上高中,只有变得更优秀,

才能真正摆脱过去的阴影,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 那种自由自在的,

平凡却不平淡的生活,不用看人脸色,不用忍气吞声,能安安静静地画画,

能和弟弟好好生活。她每天都在教室里学到很晚,即使回到福利院的宿舍,

也会借着台灯的光看书、画画。今化也渐渐开朗了一些,虽然还是不说话,

但会主动帮山绪整理画具,在她学习的时候,安静地坐在旁边看书,

偶尔会指着书本上的图画,示意山绪看。中考成绩出来那天,山绪握着成绩单,手微微颤抖。

她考上了高中,却不是她最想去的县立美术高中,而是一所普通的普通高中。

田院长安慰她:“没关系,山绪,只要你坚持画画,在哪里都能发光。” 山绪点点头,

心里却充满了失落。她知道,自己之所以失利,是因为那些挥之不去的烦心事,

让她无法真正专心学习。在家的时候,为了不被父亲骂,她总是乖乖坐一整天,假装在学习,

可心里却乱成一团麻;在福利院,虽然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但那些过往的创伤,

像幽灵一样缠着她,让她在考试时频频走神。第三章 高中的迷雾与错位的悸动中考结束后,

母亲那边的亲戚传来消息,外婆想接山绪去身边住,方便她读高中。山绪犹豫了很久,

看着今化在福利院里渐渐适应的样子,又想起高中需要更稳定的环境,最终点了点头。

外婆家在邻镇,是一栋带小院的平房,院子里种着月季和栀子,空气里总飘着淡淡的花香。

外婆是个慈祥的老人,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笑起来眼睛会眯成一条缝,

对山绪好得没话说。每天早上,外婆都会早早起床,给她做热腾腾的早饭,有软糯的饭团,

有鲜美的味增汤,还有她最爱吃的煎蛋。晚上放学回家,桌上总能摆着洗好的水果,

外婆会坐在旁边,絮絮叨叨地问她学校的事:“今天上课累不累?老师讲的都听懂了吗?

同学有没有欺负你?” 山绪总是笑着点头,说“不累”“听懂了”“大家都很好”,

可心里的委屈和烦恼,却从来不敢说出口。她怕外婆担心。外婆年纪大了,身体也不算太好,

山绪不想让她为自己的事操心。

学校里同学的鄙夷、班主任对美术的轻视、攒钱学画画的艰难,

还有后来对森楠的懵懂悸动与患得患失,这些事像石头一样压在她心里,她却只能自己扛着。

有好几次,她想跟外婆说说心里的苦,可话到嘴边,看到外婆关切的眼神,又咽了回去,

转而说起学校里有趣的事。久而久之,外婆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有一次,

山绪因为森楠的忽冷忽热躲在房间里哭,被外婆撞见了。外婆坐在她身边,

轻轻拍着她的背:“绪儿,是不是受委屈了?跟外婆说说,外婆帮你做主。” 山绪摇摇头,

只是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外婆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什么事都憋在心里,

外婆看着心疼。是不是觉得跟外婆说了,外婆会担心?可你一个人扛着,外婆更担心啊。

”山绪哽咽着说:“外婆,我没事,就是有点想家了。” 外婆没再追问,

只是把她搂在怀里,像小时候一样轻轻哼着童谣。山绪知道外婆没有真正理解她的烦恼,

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把这份不被理解的孤独,悄悄藏在心底,化作画画的动力。

普通高中的生活,比山绪想象中更压抑。班里的同学大多来自条件不错的家庭,

穿着漂亮的衣服,

讨论着她从未接触过的话题 —— 新出的游戏机、明星演唱会、父母带他们去旅行的经历。

山绪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沉默地坐在教室的角落,像个局外人。她的成绩中等,不算突出,

也不算太差,只有在美术课上,她才能找回一点自信,老师总会表扬她的画有灵气。

班主任是个严厉的中年男人,总强调高考的重要性,对美术这种 “副科” 不屑一顾,

不止一次在班上说:“现在是关键时刻,别把心思放在没用的东西上,考个好大学才是正途。

” 山绪却越发痴迷画画,她觉得画笔是她最好的朋友,能听懂她所有的心事。

她想要系统地学习美术,想要考上美术学院,可福利院的条件有限,外婆家也不富裕,

根本没有多余的钱供她报培训班。“我可以去问别人借。” 山绪心里冒出这个念头。

她开始鼓起勇气,向班里几个看起来和善的同学借钱,每次借的不多,五十、一百,

承诺以后一定会还。有的同学愿意借,有的同学则露出鄙夷的神色:“你家里那么穷,

还学什么美术?简直是浪费钱。” 山绪听着这些话,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可她还是坚持着,一点点攒钱,终于报上了一个周末的美术辅导班。

辅导班的老师是个年轻的女老师,教得很认真,山绪学得也很刻苦。

她每天放学都会留在教室里画画,直到天黑才回外婆家。外婆总会在门口等她,

手里拿着一盏小小的台灯,看到她回来,就赶紧接过她的书包:“饿不饿?外婆给你留了饭,

热一热就能吃。” 山绪接过外婆递来的温水,心里暖暖的,可也带着一丝愧疚,

她知道自己陪外婆的时间太少了。高中二年级,山绪遇到了班长森楠。

森楠是个阳光开朗的男生,个子很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两颗小虎牙,

很招人喜欢。他学习成绩很好,待人温和,总是主动帮助班里的同学,无论是学习上的难题,

还是生活中的麻烦,他都愿意伸出援手。山绪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心跳加速,脸颊发烫。

那是一种陌生的感觉,像春天的嫩芽,在她心里悄悄萌发,带着一丝甜蜜,又带着一丝不安。

森楠似乎也很照顾山绪。有一次,山绪因为熬夜画画,上课的时候睡着了,

被班主任点名批评,脸颊涨得通红,是森楠悄悄递了一张纸条给她,

上面写着:“下次别熬夜了,注意身体,画画也不能耽误休息。” 还有一次,

山绪的画具被班里的调皮男生弄坏了,她看着折断的画笔,心里又急又难过,

森楠主动帮她修好了画笔,还送给她一盒新的颜料:“我姐姐也是学美术的,

这盒颜料她用不上了,送给你,希望你能画出更好的画。

”山绪把那张纸条和颜料盒视若珍宝,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她开始偷偷关注森楠,

他打球的样子,他认真学习的样子,他和同学说笑的样子,都深深印在她的心里。

她鼓起勇气,在他生日那天,亲手画了一幅画送给她,画的是院子里的向日葵,

像福利院那些金灿灿的花,象征着阳光和希望。森楠接过画,笑着说了声 “谢谢”,

眼神里却没有山绪期待的欣喜,只有礼貌的疏离。从那以后,

森楠对山绪的态度变得忽冷忽热。有时候,他会主动和她说话,问她学习上的问题,

帮她解决困难;有时候,他又会刻意避开她,即使在路上遇见,也只是点点头,匆匆走过。

有一次,山绪在食堂遇到他,想和他坐在一起吃饭,他却找借口说 “和同学约好了”,

转身就走了。山绪站在原地,手里的餐盘差点掉在地上,

周围同学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山绪变得越来越胆小懦弱,患得患失,

她不知道森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不知道他对自己到底有没有感觉。她想问问他,

却又没有勇气,只能在心里一遍遍猜测,一遍遍难过。原生家庭的压力也从未远离。

今三郎的身体越来越差,需要人照顾,大伯二伯不愿意管,只能让今隆接手。

今隆那时候已经成家了,娶了邻村的一个姑娘,生了个儿子,日子过得不算富裕,但也安稳。

他每个月都会给山绪寄一些钱,让她改善生活,偶尔也会来看她,

每次来都会叹着气说:“绪儿,辛苦你了,再熬几年就好了,等哥的修车铺稳定了,

就接你和化儿出来。” 山绪看着哥哥眼角的皱纹,心里酸酸的,她知道哥哥不容易,

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今化依旧不说话,但他会在福利院放假的时候来外婆家看她。

他会把自己画的画给山绪看,画里大多是向日葵和牵手的小人。有一次,

山绪因为森楠的忽冷忽热,躲在房间里哭,今化默默走进来,递给她一张画,

画的是两个牵手的小人,背景是向日葵花田,其中一个小人手里拿着画笔。山绪看着画,

眼泪流得更凶了,她抱住今化,哽咽着说:“化儿,谢谢你,只有你懂我。

” 今化没有回应,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小动物。

情感的折磨和家庭的压力,像两座大山,压得山绪喘不过气来。她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

有时候会突然情绪崩溃,大哭一场;有时候又会变得麻木,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她的画也变得压抑起来,色调灰暗,充满了挣扎和痛苦,画里的向日葵不再金黄,

而是带着枯萎的褐色。美术辅导班的老师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劝她:“山绪,

你心里有太多事了,要学会释放,别憋在心里,这样会影响你的画,也会影响你的身体。

” 可山绪不知道该怎么释放,她只能把所有的情绪都倾注在画笔上,画到手指酸痛,

画到眼泪模糊视线。终于,在一个雨夜,山绪做出了决定。

她把森楠送给她的颜料盒和那张纸条,都装进了一个铁盒子里,

埋在了外婆家院子里的栀子树下。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冰凉刺骨,

可她心里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她告诉自己,不要再想森楠了,

不要再为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难过了。她还有画画,还有弟弟,还有哥哥,还有外婆,

她不能倒下。那天晚上,她在日记里写道:“森楠,谢谢你曾给过我温暖,

但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从今往后,我要为自己而活,为了那些爱我的人,

也为了我自己的梦想。”第四章 画室的微光与气泡音美术联考越来越近,

山绪报了一个考前集训班,在市区的一栋写字楼里。集训班的学习强度很大,

每天从早上八点画到晚上十点,班里的同学都是来自各个学校的美术生,画技都很好,

竞争激烈。他们大多从小就接受专业培训,手里拿着昂贵的画具,

讨论着山绪从未听过的绘画技巧和艺术流派。山绪因为之前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培训,

基础很差,一开始就成了班里的垫底。她画的素描线条僵硬,色彩搭配也不够和谐,

每次老师评画,她的作品都被放在最角落,成为大家默认的“反面教材”。

有同学私下议论她:“她怎么回事?基础这么差还来集训,简直是浪费时间。

”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山绪心上,让她越发自卑。她每天都最早到画室,最晚离开,

中午也只是趴在画架上眯一会儿。外婆总担心她的身体,每天都会给她准备营养丰富的便当,

还会在她睡前打电话,叮嘱她早点休息。山绪每次都答应得好好的,可挂了电话,

还是会继续画到深夜。她不想让外婆失望,更不想让自己多年的努力白费。有一次,

山绪画到崩溃,把画笔狠狠摔在地上,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出来。她怕被同学看到,

把头埋在臂弯里,肩膀剧烈地颤抖。今潮没有说话,只是蹲下来,捡起画笔,

在她的画纸上轻轻勾勒。他没有修改她的画,只是在空白处画了一小束向日葵,花瓣柔软,

带着淡淡的金黄。“我小时候被老师关小黑屋,” 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

“那天我调皮撕了老师的画,他把我锁在器材室,里面黑漆漆的,只有一扇小窗。

我一开始哭,后来看着阳光透过窗户在地上移动,慢慢就静下来了。”山绪抬起头,

泪眼模糊地看着他。今潮的眼神很认真,没有丝毫敷衍:“难过的时候,就看看光。

画里的光,眼里的光,都能让人缓过来。” 他还会问她高中的琐事,问她喜欢的画家,

问她为什么执着于画画。山绪起初拘谨,可今潮的倾听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她渐渐愿意把心里的事说出来 —— 说福利院的向日葵,说今化的沉默,

说森楠带来的失落,还有外婆的好与不被理解的孤独。今潮从不打断她,只是偶尔点头,

或者说一句 “你已经很勇敢了”。山绪发现自己越来越在意今潮。她会刻意提前到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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