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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复仇,市值百亿公司求我(林薇陆衍)无弹窗小说免费阅读_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艺术复仇,市值百亿公司求我林薇陆衍

苏郁清辞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由林薇陆衍担任主角的婚姻家庭,书名:《艺术复仇,市值百亿公司求我》,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艺术复仇,市值百亿公司求我》的男女主角是陆衍,林薇,这是一本婚姻家庭,大女主,女配,先虐后甜,爽文小说,由新锐作家“苏郁清辞”创作,情节精彩绝伦。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09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10 12:45:10。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艺术复仇,市值百亿公司求我

主角:林薇,陆衍   更新:2025-11-10 15:2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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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五周年纪念日那天,我亲手将丈夫陆衍和他的助理林薇的出轨视频,

在我们共同创办的设计事务所年度艺术展上公之于众。投影幕布上交织的躯体,

与展厅中央那座象征我们爱情的水晶雕塑形成残酷对比。陆衍在台下脸色煞白,

而我只是举起香槟杯,对着满场哗然的宾客微笑致意:"欢迎欣赏我的新作品——《废墟》。

"第一章 完美裂痕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凌晨两点三刻,窗外雨声淅沥,

敲打着落地窗发出规律而烦躁的声响。陆衍的半小时前发来的短信,

屏幕幽幽亮着——“项目赶工,在事务所过夜。”这句话像一把钝刀,

在我原本就疲惫不堪的神经上缓慢而迟钝地切割着。这已经是这个月,不,

准确来说是从新城标志性建筑竞标项目启动以来的第七次。每一次,都是相同的说辞,

相同的晚归,和日渐冰冷的床铺。我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指尖在鬓角轻柔地画着圈,

试图缓解那种从颅骨深处蔓延开来的痛楚。电脑屏幕上,

我为“光之塔”新城标项目设计的初稿正发出幽蓝的光。

那是一座结合了城市历史文脉与未来科技感的宏伟建筑,凝聚了我连续三个通宵的心血。

为了呈现更完美的方案,我几乎掏空了自己,连饭都顾不上吃,

只靠速溶咖啡和偶尔的面包支撑。正当我准备关掉电脑,让大脑休息片刻时,

邮箱突然弹出一封新邮件。发件人匿名,标题只有三个字:“看看真相”。

我的心没来由地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蛇,沿着脊柱缓缓爬升。犹豫了几秒,

我还是点开了邮件。附件是一个压缩包,解压后是一段监控视频。视频的画面稍显模糊,

但足以辨别出是在我们事务所的开放式办公区。镜头中央,陆衍的身影清晰可见,

他穿着我给他定制的藏青色衬衫,袖口微微卷起。他背对着镜头,

正将一只眼熟到令我心颤的咖啡杯递到一名女性手中。那是我专门找景德镇的老匠人定制的,

乳白色的骨瓷,

身烫金的楷体字印着:‘陆衍 & 清溪’——承载了我们从大学时代就开始的梦想和爱意。

灯光下,那烫金的字迹发出刺眼的光,仿佛在嘲笑我经年累月的盲目。然后,他俯身,

动作那样自然而亲昵,仿佛已经千百次地重复过——他吻上了她的唇。视频中的女人,

正是陆衍的助理,林薇。画面定格在这一幕,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林薇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胜利者的得意,几乎快要溢出屏幕,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挑衅。

而陆衍,他沉浸在那个吻里,眉眼舒展,神情迷离,那种平时只有在我面前才会展露的柔软,

此刻却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另一个人。更讽刺的是,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那原本是我们夫妻之间特有的亲密小习惯,

只有在我们最放松、最温存的时刻,他才会有这样的动作。而现在,这个习惯被他复制,

完美地移植到了林薇身上。背景是我们共同设计的工作台,

上面甚至还摊着我昨天加班留下的“光之塔”项目手稿。那些墨迹未干的线条,

那些饱含梦想的草图,在他们交织的躯体背景下,变得无比滑稽和可悲。

视频时长三分十七秒。这短短的三分十七秒,足够让我看清每一个细节,

也足以让我的世界彻底崩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股恶心冲上喉咙,

我慌不择路地冲进洗手间,扶着冰冷的马桶边缘,不住地干呕。喉咙里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有胃液的酸楚和生理性的泪水夺眶而出。镜中的女人脸色惨白,

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色眼圈。头发凌乱地散开,眼神中是尚未消散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这就是顾清溪,为了工作,为了这个家,为了陆衍的“梦想”,

她把自己活成了一个随时待命的工作机器。她曾经以为,这种付出会在陆衍的爱里得到回报,

却没想到回报的会是这样残酷的真相。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林薇更新了朋友圈。

照片里是陆衍伏案工作的侧影,昏黄的台灯光晕勾勒出他专注的轮廓。

配文是:“陪伴师兄奋战到深夜,为梦想拼搏的男人最有魅力~”我认得那个角度,

是从陆衍私人休息室的沙发拍摄的。那间休息室,还是我亲手为他设计的。

从窗帘的颜色到地毯的材质,从书架的样式到躺椅的弧度,

每一个细节都融入了我对他的了解和关爱。我甚至亲自挑选了一整套高级定制的丝质睡衣,

熨烫整齐地放在休息室的衣柜里,只为他能在疲惫的加班后有片刻的舒适。现在,

那件睡衣或许正凌乱地扔在地板上,而它的主人,

正和林薇在享受着“为梦想拼搏”的“魅力”。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刺痛让我从恍惚中清醒。这不仅仅是出轨,这更是对我的羞辱,

对我们共同建立的一切的践踏。这疼痛,提醒着我现在所面对的一切,是多么的真实。

这不是第一次了。上周的项目评审会上,陆衍当众否定了我的设计方案,

语气严厉且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他将我的设计批判得一无是处,

转而对我那初出茅庐的助理林薇的“创新理念”大加推崇,字里行间充满了溢美之词。

当时我只觉得心寒,为他如此毫不留情地打击自己的妻子、合伙人,感到委屈和不解。

现在我才明白,那不过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为林薇上位铺路,为我被边缘化埋下伏笔。

他们早已在幕后唱着双簧,而我,像个傻子一样,至今才被蒙在鼓里的我,

原来才是那可笑的局外人。我关掉视频,关掉林薇的朋友圈,关闭了所有弹出窗口。

电脑屏幕一片漆黑,像我此刻的心境。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泪水可以流,

但不能让它淹没我的思绪。多年来,我太专注于设计本身,

将事务所的经营管理权都交给了陆衍。我信任他,依赖他,甚至可以说是放任他。

我以为我们是坚不可摧的整体,他就是我最坚实的后盾。如今看来,

这份信任成了我最大的软肋。但现在,是时候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了——包括我的尊严,

我的事业,我的名字。首先,我需要证据。不仅仅是这段监控,我需要更多,更充分,

能让他们无法抵赖的铁证。我脑海中已经开始构建一个初步的复仇计划,

像一个设计师在面对空地时,在脑海中描绘新的建筑结构。只是这次,我所要建造的,

是他们的“废墟”。第二章 蛛丝马迹接下来的两周,我像变了一个人。至少,

在外人看来如此。我给自己画上了精致的淡妆,遮盖住眼底残留的疲惫与红肿。

换上了一套剪裁合体的职业套装,将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愤怒,所有的不甘,

都压抑在那笔挺的面料之下。我每天照常去事务所上班,准时打卡,

甚至比以往更加投入地参与新城标项目的设计讨论。我的声音平静,语调沉稳,

面对陆衍和林薇时,脸上总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那是一种疏离而礼貌的笑,

像是雕塑家刻在石膏模型上的完美弧度,毫无温度可言。我用尽所有的理智,

将自己变成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目的只有一个:观察,收集,等待。

当陆衍又一次以“加班”为由,在凌晨时分发来那条例行公事般的短信时,

我没有像以往那样带着担忧和心疼回一句“注意身体”。我只是平静地拿起手机,

叮嘱外卖员给一份双人份的宵夜,送到事务所——精确到陆衍的名字和林薇的名字。

“麻烦送给陆总和林助理,他们今晚又要工作到很晚,注意别打扰到他们。

”我在电话里这样说,语气自然得仿佛在安排一项日常的工作。第二天,

林薇一改往日的谨慎,几乎是得意洋洋地在办公室里大声炫耀着昨晚的“宵夜恩爱”。

“清溪姐真是太体贴了!”她的声音尖锐,带着一种装腔作势的感激。她故意提高音量,

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特别是我。“师兄,你要好好对清溪姐啊,

她对你的关心真是无微不至!”我抬头看向她,瞳孔里没有一丝波澜。她今天穿的,

正是我上个月在米兰出差时,特意替陆衍挑选的一件限量版真丝衬衫。

衬衫的袖子被她随意地挽起,露出纤细的手腕,腕上赫然戴着我和陆衍的情侣款腕表。

那对腕表是陆衍在我们的第一个国际设计奖颁奖典礼后,偷偷为我们定制的。

他那块自然是金色的,而我的是银色的,表盘上刻着我们名字的首字母缩写。现在,

那只金色的腕表,在林薇白皙的手腕上,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她甚至在故意晃动手腕,

让那对腕表在日光下折射出更醒目的光泽。这是一种无声的挑衅,一种胜利者的昭告。

陆衍的脸色有些不自在,他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不自然地别开眼,

喉咙里咕哝出一声:“嗯,知道了。”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尴尬,但更多的是默认。

我只是将一份修改好的设计图,轻柔地放在陆衍的办公桌上。

我的指尖不经意地扫过那份图纸的边缘,

冰冷纸张的触感与我内心燃烧的怒火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是根据上次评审会意见调整的方案,你看看。”我的声音仍然平静,

带着专业而客套的疏远。他粗略地翻了翻,眉头习惯性地皱起,似乎在寻找批判的借口。

“这个创意方向还是太保守了。林薇的方案更有突破性,我觉得,嗯,

她的点子更符合市场趋势。我决定用她的方案作为主推。”林薇在一旁,

脸上是藏不住的窃喜。“是吗?”我保持着那完美无瑕的微笑,仿佛根本没有受到他的打击。

我的目光穿透他,直直地落在林薇的脸上,带着一丝玩味。“可是我记得,

林助理这个方案的核心创意,似乎和我三个月前为‘光之塔’第一轮概念讨论会准备的手稿,

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林薇的脸色在瞬间微变,她嘴唇颤了颤,试图辩解:“清溪姐,

创意有相似很正常,毕竟我们是一个团队的。”“当然。”我打断她,语气轻描淡写,

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巧合而已。”说完,我没有看陆衍的反应,只是转身离开。

我知道,在我身后,有两道目光紧紧追随着我。一道是陆衍的,

带着明显的心虚和一点点被看穿的仓皇。另一道是林薇的,带着一丝被戳穿的恼怒,

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得意——仿佛我的看穿,也只是在衬托她得手后的胜利。当晚,

我约了事务所的IT主管周明吃饭。周明是我大学的学弟,一个典型的技术宅,

戴着厚厚的眼镜,不善言辞,却在数字领域有着异于常人的敏感和天赋。当年他毕业时,

是我力排众议,将他招进事务所,从一个实习生开始,一步步培养他到如今的核心岗位。

我们选了一家僻静的小饭馆,周明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担忧。“清溪姐,你最近还好吗?

我感觉你好像瘦了好多。”我搅拌着杯中的咖啡,咖啡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像我此刻的心境。

“小明,”我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又坚定,“我记得你大学时辅修过网络安全,

而且毕业设计还是关于数据恢复和匿名追踪的,对吧?”他愣了一下,推了推眼镜,

有些不解地看着我,但还是点了点头。“对,清溪姐怎么突然问这个?”我抬起眼,

目光与他交汇,里面没有了以往的温情和信任,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冷静和决绝。

“我想请你帮个忙。”我说,“我需要你帮我恢复事务所部分监控录像,

包括那些可能被删除的片段。还有,陆衍和林薇,从他们入职以来的所有邮件往来记录,

私人社交账号的后台数据,甚至是他们的通讯记录,如果可能的话。

”周明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最终还是问道:“清溪姐,究竟...出什么事了?”我直视他的眼睛,

一字一顿地回答:“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像一把出鞘的利剑。“还有,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周明没有再问,

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他的沉默,是对我最大的支持。我知道,我不再是一个人。

第三章 背叛铁证周明给我的资料,比我所能想象的还要触目惊心。我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周明将一个加密的硬盘递给我。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眼神中带着沉痛和一丝愤怒。打开加密文件夹,我用自己仅存的理智控制着颤抖的手指,

一项项地审阅着。首先是监控视频的完整版。不仅仅是办公室里的那一幕,

还有停车场、会议室走廊、茶水间,甚至包括陆衍私人休息室的内部画面。视频里,

陆衍和林薇的亲密度远超普通的上下级关系,他们的言语暧昧,肢体触碰频繁。

周明还恢复了几个被删除的片段,其中包含陆衍在深夜将林薇送回她的公寓,

两人在车内的长时间停留,以及林薇多次未经允许,私自进入陆衍休息室的画面。

甚至有一次,他出差回来,两人在电梯里拥抱,亲吻,完全不避讳事务所的监控。这些,

都只是私生活层面的背叛。更让人心寒的,是那些经济和商业上的勾结。

周明从我们事务所的共享服务器中,恢复出大量陆衍和林薇的内部邮件往来。

这些邮件清晰地记录了他们如何一步步串通,利用职务之便,

将事务所的重要客户引流到一家名为“新境设计”的注册公司——这家公司,

正是林薇在一个月前偷偷注册的。邮件中,

陆衍亲手将事务所的核心项目资料、客户联系方式,

甚至是我的原创设计理念和未公开的创新草图,毫无保留地泄露给林薇。

他们甚至计划在新城标项目竞标成功后,通过一系列的资本运作,将事务所的大部分利润,

以咨询费、技术支持费等名义,转移到“新境设计”名下。这些不仅仅是出轨的证据,

更是赤裸裸的商业犯罪。

窃取商业机密、职务侵占、利益输送……一系列的罪名在我脑海中闪过。然而,

更让我感到胃部抽搐、全身发冷的,是周明附带的一份体检报告。林薇的体检报告,

赫然显示她已经怀孕八周。“预产期在明年春天。”报告上的字迹,像一把冰冷的刀,

精准地刺入我的心脏。八周,意味着这是在我收到那封匿名邮件之前,他们就已经有了孩子。

原来,他所谓的“项目赶工在事务所过夜”,不仅仅是为了林薇,更是为了他们的孩子。

这个残酷的事实,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寒,连指尖都开始发凉。所有的愤怒、不甘,

在这一刻都凝固成一种极致的悲凉。最让我心寒的是,

周明在一个名为“未来规划”的加密文件夹里,

找到了一系列陆衍与一位神秘投资人的私下邮件。邮件内容触目惊心,

字字句句都像带着毒的箭,贯穿我的心脏。“清溪的设计理念已经过时了,

不再符合市场需求。”“她这些年重心都在家庭,在事务所的贡献有限,

这一点所有合伙人都可以作证。”“等拿到新城标,我会想办法让她主动退出。

如果她不配合,就走法律途径,强行收购她的股份。”“我会让她净身出户,

这样才足够警示那些不识时务的女人。”“不识时务的女人……”我轻声念着这几个字,

只觉得唇边泛起一丝苦涩至极的冷笑。贡献有限?我冷笑。当年事务所濒临破产,

资金链断裂,是谁没日没夜地画图拉客户?是谁一次次凭借天赋与毅力,

从无到有地搭建起事务所的设计体系?

又是谁用自己获得的国际大奖——“金罗盘”最佳设计奖,为事务所背书,

才让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打开了国际市场?是谁在陆衍每一个创意枯竭的夜晚,

彻夜陪伴他,为他提供灵感,修改方案,陪他熬到天亮,直到他露出满意的笑容?我为了他,

为了这个家,甚至放弃了去国外进修的机会,

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先锋工作室向我伸出橄榄枝,却为了“稳定”而选择留下。

如今事务所壮大了,有了名气,有了稳定的客户源,我就成了“贡献有限”的人。

我就成了他口中那个“过时”的“老女人”,和“不识时务”的累赘。那些曾经的爱意,

曾经的誓言,那些耳鬓厮磨的温柔,此刻都化作最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将我凌迟。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破了办公室里死寂般的沉重。屏幕上跳跃着“陆衍”两个字,

他的名字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刺眼。我深吸一口气,平复着胸腔内剧烈的起伏,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丝毫没有异常。“清溪,回家一趟。”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有事商量。”该来的,总会来。我关闭电脑,站起身。

我的背脊挺得笔直,像是被无形的钢筋支撑。体内的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名为决绝的冷峻。到家时,客厅里灯光明亮得有些刺眼。

陆衍和林薇并肩坐在沙发上,沙发是米白色的,宽大而柔软,这是我亲手挑选,

为了给陆衍一个舒适的休憩场所。此刻,他们亲密无间地依偎在一起,

那姿态俨然是这个房子的主人,而非客人。林薇的脸上是与她年龄不符的成熟与自信,

而陆衍的表情,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与疲惫。“清溪,我们谈谈。”陆衍看到我,

立刻站起身,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威严与他私下邮件里的冷酷一脉相承。“请讲。”我站在玄关处,没有脱下外套,

也没有换鞋。我的眼神平静无波,像深不见底的古井,让人无法揣测其中的情绪。

他递过一份文件,文件袋上印着某知名律师事务所的Logo。“这是离婚协议。

”他的语气冰冷而直接,没有一丝情感的波动,仿佛在谈论一份无关紧要的商业合同。

“事务所的股份,我希望你能转让给我。当然,我会按照市价收购。

我已经让我的律师拟定好了方案,可以给你一定的补偿。”我没有伸手去接,

文件依旧孤零零地悬在他摊开的手掌上方。我只是用眼神示意他放在茶几上。我走过去,

拿起那份协议,翻开。协议上的数字,如同一个荒谬的玩笑,低廉得令人发指。

它甚至不足以弥补我为了这个事务所,为了这个家,为了他,所放弃的一切。

我的唇边勾勒出一丝讽刺的弧度:“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陆衍,你觉得这份协议,

配得上我们十五年的感情,配得上我为事务所付出的一切吗?”林薇仿佛等候这一刻多时,

她柔声插话,语气里带着几分做作的“体谅”:“清溪姐,你和师兄理念不合,

继续合作对事务所发展不利。何况……”她轻柔地将手抚摸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眼神中是溢于言表的母性光辉和一种刻意的温顺,“我们想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我没有看她,只是将目光重新锁定在陆衍的脸上。他的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所以,

你承认这个孩子是你的?”我的声音很轻,像在问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他避开我的目光,

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给自己打气。“薇薇怀的是我的孩子。清溪,看在这些年情分上,

好聚好散吧。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林薇的出现造成的。你太投入工作了,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共同语言了。”情分?共同语言?我几乎要笑出声。这一刻,我终于明白,

他所有的说辞,都不过是为自己开脱的苍白借口。什么“理念不合”,什么“共同语言”,

不过是用来掩盖他贪婪与背叛的华丽辞藻。“如果我不签呢?

”我把手中的离婚协议轻轻合上,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极致的冷静。

陆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变得冷硬而充满了威胁:“那就别怪我不顾夫妻情面了。

你应该明白,以我现在的人脉和资源,完全可以让你在设计界混不下去。

你所有的客户都会在一夜之间流失,你的作品将无法发表,你的名字将成为业界的禁忌。

”我站起身,拿起那份薄薄的协议,慢条斯理地、用力地,将它撕成两半。撕裂的声音,

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像撕裂了我们之间最后一点虚假的温情。

我将碎片扔进茶几旁的垃圾桶,看着它们轻飘飘地落下,眼神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绝。

“陆衍,你忘了是谁把你捧到今天这个位置的。”我的声音虽然轻柔,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像一把冰冷的刀,直指他的心脏,“是你自己选择了背叛,

选择了将我们亲手建立的一切付之一炬。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的话音落地,

客厅里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外面淅沥的雨声,仍在无休止地敲打着窗沿。但这一次,

它不再让我烦躁,而是成了我内心坚定的战歌。第四章 废墟之光从陆衍家离开后,

我没有回当初的婚房,也没有去任何朋友家。我独自驾车,在雨夜中穿行,

车窗外的霓虹灯光变得模糊而扭曲,像极了我此刻破碎的心境。最终,

我将车停在了城北区一处废弃多年的旧厂房前。这里,曾经是我们最初的梦想之地。

那是我们大学毕业那年,两个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年轻人,

租下了这片老旧的、充满历史痕迹的工业遗址。那时候,它还不是废墟,

只是一个充满潜力的毛坯空间。我们曾在这里彻夜讨论设计理念,

用简单的家具和廉价的灯具勾勒出理想工作室的雏形。我们在这里许下了承诺,

要一起创造出属于我们时代的伟大建筑。后来事务所发展壮大,

我们搬去了市中心的高档写字楼,这里便被遗忘在城市的角落。如今,

它成了我唯一的栖身之所,也是我重生的起点。我从车上拿下自己简单的行李,

推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门轴发出吱呀的哀鸣,像在诉说着多年的寂寥。

厂房内部高大空旷,四周是剥落的红砖墙和裸露的钢筋结构,头顶的天窗洒下幽暗的光线,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与潮湿混合的气味。这里曾经是梦想的起点,如今,

却成了我灵魂的“废墟”。但即便身陷废墟,我看到了的不是崩塌,而是重建的可能。

我的个人工作室悄然在此成立,没有盛大的剪彩,没有媒体的关注。只有我,

和偶尔来帮忙的周明。周明在陆衍和林薇的丑闻爆发后,第一时间递交了辞呈。

他没有任何犹豫,坚决地站在了我这一边。“清溪姐,我看不惯他们那样对你。

”他推了推眼镜,脸上是少有的严肃和愤怒,“在我心里,

你永远是最好的设计师和最好的老板。我会帮你把这里弄好。”除了周明,

还有几位在原事务所曾被陆衍和林薇排挤的老员工,也主动联系我,

表达了加入我团队的意愿。首席结构工程师老李,一个头发花白,严谨又务实的老派设计师,

曾是事务所的元老。项目经理小王,一个对流程把控极强的女强人。还有几位年轻的设计师,

他们都因为不愿与陆衍和林薇同流合污,在事务所受尽排挤。“顾总,只要你一句话,

我们都跟你干!”老李那天在电话里斩钉截铁地对我说,“我们相信你的才华,

也见不得这种歪风邪气!”人心向背,有时就是这么简单。在利益面前,有人选择逐利,

有人选择坚守。我将这份感激和信任,化为动力,投入到“废墟之光”展览的筹备中。

这不是一次普通的艺术展,这更像是我个人情感和经历的一次“解构与重塑”,

是我对过去十年破碎婚姻的告别,也是我对陆衍和林薇最精准、最艺术化的复仇。

核心展品是一组解构主义的建筑模型,它们并非完美无缺,而是刻意用残破的材料拼接而成。

那些锈蚀的钢筋、斑驳的水泥、碎裂的玻璃,

都暗示着陆衍那些看似华丽却早已空有其表的虚假设计,以及他早已腐朽的内心。

我将这些模型命名为《空中楼阁》《无根之木》《沙堆城堡》,

每一个都隐喻着他那些缺乏根基、华而不实的作品。最中心的作品,名为《背叛》。

这是一座由成千上万片碎玻璃拼成的巨大爱心,每一片玻璃都曾是完整的镜子,

如今却被敲击得支离破碎,却又被我精心排列,组成一颗看似完整却满是裂痕的心。

它的内部安装有特殊的投影装置,会在特定时间,播放一段经过特殊处理的视频。这段视频,

浓缩了我从周明那里得到的,关于陆衍和林薇的那些证据,经过艺术加工,

变得更加具有视觉冲击力。音乐部分,

我请来了我的大学好友苏晴——一位才华横溢的先锋音乐人。她曾经是我的室友,

看着我和陆衍一路走来,也深知我们之间的感情。当她听完我的遭遇,

毅然决然地加入了我的团队。她将陆衍和林薇那些私密的对话、争吵,

甚至林薇在电话里得意洋洋的炫耀,全部转化为一段段不和谐的音符。那音乐时而缠绵,

时而刺耳,充满了不协和音,却又在某种程度上完美地诠释了爱情在背叛中扭曲变形的痛苦。

“这太残忍了,也太大胆了。”苏晴听完小样后,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

但随即又是一种充满力量的兴奋,“清溪,这是你独有的艺术。”“艺术,就是要真实。

”我回答,目光坚定而清冷。每一片碎玻璃,每一个不协和音符,都承载着我的伤痛,

我的愤怒,以及我涅槃重生的决心。展览筹备期间,

关于陆衍和林薇婚讯的流言已经在设计圈不胫而走,甚至有媒体开始报道。

他们急于用一场看似光鲜的婚礼,来洗白此前公司内部关于我被架空的传闻。而舆论的风向,

也果然如他们所愿,大部分矛头都指向了我。

说我是个因年老色衰、理念落伍而嫉妒新人的黄脸婆;有说我因过于专注于家庭而脱离市场,

被陆衍“开除”出局;更有甚者,说我心胸狭隘,无法接受事务所引入新鲜血液,

才被迫出局。我对这些流言蜚语保持沉默,不作任何解释。我所有的回应,

都将在展览上给出。我把所有的精力都倾注在布展上,每一束灯光,每一件展品的摆放,

都经过我的反复推敲。这不仅仅是艺术的呈现,更是我个人意志的体现。展览前一周,

我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但内容却让我心头一凛。“清溪,

听说你在筹备个人展?这个时候办展览,在圈子里恐怕不太明智吧?需要我帮忙吗?

毕竟我们是夫妻一场,我对你一直很关照。”短信末尾,署名是:陆衍。典型的陆衍式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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