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一碗吃完,饥饿感一扫而空,出了一身的臭汗。
他连忙回到自己的房间,取出一套洗换的衣服,然后向着道观东边的水潭而去。
他身上洗掉一层污垢,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最后他才仔细打量水中的倒影,古铜肤色,棱角分明的脸膛,猩胸狼腰,一身流线体肌肉健美的身材,非常完美!
若是一般灾民饿死,肯定是瘦的皮包骨头,不知道要补多久才能补回来!
原主痴傻断粮不久便饿死,没有那么多消耗,反倒成就了这完美的身材!
不久,燕曦穿戴整齐,沿着一条崎岖的山路一路向着外面摸去。
燕曦一边向前走一边折下树枝做标记,以免自己走错了路又摸不回来。
一个小时匆匆而过,西周依旧是荒山野岭。
燕曦心里有些发虚了,要不回去算了,他总感觉到丛林深处躲藏着什么大恐怖!
接着他又给自己打气,都是自己吓自己,走完这条路,前面如果还看不到人烟就回去。
他就这样一边想放弃,一边又坚持着向前走去。
又半个小时匆匆而过,前面突然一亮,出现了一片田地,还有人工开凿的宽阔的山路。
他顿时一喜,连忙快步向着那山路跑去,只要遇到人肯定能找到路!
他沿着大路一路向前,不久出了山,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平原!
燕曦顿时一阵惊喜忍不住喊了起来:“呦吼-道爷我终于走出来了-呵呵……是小明月道长?”
一个身穿黄褐色布丁衣服身材清瘦佝偻的老者欣喜的笑着从一簇堆灌木后走了出来。
燕曦顿时小脸微红一阵尴尬:“嗨-这里还有人,大爷您怎么称呼?”
那佝偻老者眼中带着喜色说:“咦……你现在说话利索了!
老汉我是张老蔫,和你们白鹤观是邻居。
你们出来采买物资,经常去我家喝水,有没有印象?”
燕曦努力回忆,还真有点印象,接着连忙问:“哦……有点印象,我师父师兄他们去了哪里,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张老蔫一脸复杂说:“去沪城抗倭了,打完就回来。
他们都有武艺在身,你不用担心。
前几天你父母来了,送了不少粮油。
我腿脚不便,就等着你扛回去呢!”
燕曦连忙急切的问:“我师父他们走了多久了,现在几月几号?”
张老蔫想了下说:“今天公历十月十七,你师父是九月中旬去的,一个来月了,应该快回来了,你不用担心!”
燕曦思索着,前世历史上的淞沪会战是从八月十三到十一月十二号三个月!
如果这个世界也是这个历史轨迹,那至少还要近一个月才可能回来!
“沪城在哪个方向,我要去找我师父-”燕曦连忙说。
张老蔫面色微变说:“你可不要做傻事,沪城打的惨的很!
鬼子凶得很,一天都死上万人,咱们这里去的当兵的都没回来,家家挂白绫……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我意己决,你不用劝了-”燕曦义正言辞一脸的坚定说,我堂堂一个穿越者,凭借着对历史的先知,还斗不过小鬼子?
张老蔫一脸复杂看着他说:“好吧!
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你一定要去我也劝不住,跟我回一趟家吧!
你师父离开时将掌门两仪戒传给了你大师兄,你大师兄去寻你师兄的时候又传给了二师兄,后来其他师兄弟也去了,最后留给了你!”
燕曦松了口气说:“好-”不久,燕曦拿到了那枚掌门两仪戒,那是一枚玄铁戒指,右边雕龙左边雕虎中间一个阴阳鱼图,远看那轮廓呈“道”字模样,设计非常巧妙。
燕曦将戒指戴在了右手中指,自己现在也是一派掌门了他意气风发的抱拳一礼说:“张大爷-再会,我去抗倭了!”
张老蔫连忙将一个打着布丁的帆布包裹递给了他:“给你准备的干粮,留着路上吃!
这兵荒马乱的,路上财不露白,别给人抢了去-放心-我去也-”燕曦接过包裹便走,头也不回的潇洒挥了挥手。
燕曦一路打听一路走,中午时分到了一座城外,城前排着长长的队伍,出城进城都要检查。
一高一矮两个身穿黑色制服的大檐帽,拿着警棍颐指气使的呵斥着排的不整齐的人。
燕曦看到那阵仗就打了退堂鼓,向城旁边的小路看去,要不绕小路,也就多走个五六里!
这样的一般在影视里都是小反派,主角遇到他们轻则会被羞辱打骂勒索钱财,重了可能会被下狱!
燕曦想到这里便悄悄的离开了队伍,准备从小路绕开城。
燕曦刚离开退伍,那小个大檐帽立即拿着警棍向着他跑了过来厉声呵斥着:“站住-你干什么的?”
燕曦暗叫一声“苦也”,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只好陪着笑转过了身说:“老总好-我是白鹤观的道童,师父和师兄去沪城抗战去了,一个多月了没回来,我想去看看-”那小个大檐帽看贼一样看着燕曦,颐指气使的呵斥着:“度牒呢?”
燕曦连忙从怀里拿出度牒:“在这呢,在这呢?”
那小个子大檐帽拿着度牒盘问着:“这是你的吗?
为什么要跑,包裹里背的什么?”
燕曦一副畏惧的模样说:“干粮-我自幼在山上长大,第一次见老总这样的官爷有点害怕-你心里没鬼怕什么?”
那个大个大檐帽也过来了,白净,一米八几,西肢孔武有力,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那大个大檐帽拿过了度牒审犯人一样看着燕曦:“你道号明月,俗家名字燕曦-”燕曦陪着笑说:“是-我要去沪城-我师父和是兄弟都去沪城抗战了,一个多月没回来……”那大个大檐帽不耐烦的打断了:“问你什么说什么?
没问的不要回答,再说,你师父是你师父,跟你有什么关系?”
燕曦也被三番两次呵斥激起了火气回答说:“我觉得与有荣焉,师父和师兄可能没了,我也要参加抗战,我觉得骄傲-”那大檐帽顿时觉得别冒犯到了,指着燕曦的鼻子呵斥着:“你还觉得骄傲?
你见过枪嘛?
见过飞机大炮嘛?
你这种货色去了,不过是浪费一张裹尸的草席,你还去抗战,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燕曦被他口水喷的满脸都是,又敢怒不敢言!
自己敢顶嘴,轻则会被怒喷,重了可能会挨揍下狱!
“包裹拿来-我们要例行检查-”那小个大檐帽对着燕曦说。
燕曦将包裹递了过去,那小个大檐帽检查了起来,见是几个干巴巴的粗粮窝窝头,便兴致缺缺的还给了他!
那小个大檐帽颐指气使的说:“好好排队-轮到你了再进城-”那一高一矮两个大檐帽有些讥诮的笑着离开了:“棒槌—去送死还骄傲!”
“没见过世面,都以为自己是个例外!”
燕曦只好乖乖的应了一声:“知道了-”燕曦情绪低落的排着队,只花了半个多小时才进城,出城又花了半个多小时排队!
他经过这场风波后,遇城便远远的绕开。
一周后,燕曦到了沪城北三十里左右的梁桥镇。
成群结队的伤兵相互搀扶着向梁桥镇走来,穿过一条长长的大桥到了镇上,然后都松了口气就地休息,梁桥镇俨然成了一处伤兵中转站。
一个身穿绿色军官装背着个毛瑟步枪的身影也向着大桥走来,到了桥头他站住了,那是一个古铜肤色面容刚毅的精悍男子,中等身材却给人一种压迫感。
龙汉国军少尉军官陈翔宇,炎汉地下党,刚从龙汉关押逃出。
他走到了一旁看着大桥,眉头轻蹙起来!
这里是一处军事咽喉要塞,居然一个驻守的都没有!
他走了上去,远远看到一队士兵走了过来。
为首一个白净留着齐眼偏梳的军官,身后跟着一群谄媚的士兵:“卢少威武-看后台,还得是卢少-”为首那白净偏梳军官一阵得意说:“你们跟着我,不会亏待你们,到了金陵,全进后勤部,打赢了有功劳,打败了咱们就跟着跑,有功无过!”
陈翔宇背着枪站在路中央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用命令的口吻向着那白净偏梳军官勾着手喊着:“你-不用看-就是你-过来-”那白净偏梳军官被他气势所摄,连忙小跑了过去,下意识看了下他的军衔-少尉,和他平级,顿时有些不满的停了下来行了个军礼:“兄台-何事?”
陈翔宇严肃的盯着他的眼睛说:“叫长官-我奉张司令命令,就地收编溃军守此处要塞-你们现在被临时征调了-”那白净偏梳军官眉头轻蹙说:“可有手令?”
陈翔宇首接举枪对准了那白净偏梳军官:“战事紧急-镇守此处咽喉要塞刻不容缓,一旦此处被炸掉,我军后路将彻底被堵死!
你们这群一身干干净净的逃兵还敢向我要军令,我不首接枪毙你,己经很给你面子了-”那白净偏梳军官动作同样不慢掏枪指着了陈翔宇:“血口喷人,谁是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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