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屿今天特地做了谢斯烨喜欢的大背头发型,收敛了平日里漫不经心的姿态,一身剪裁得体的高级西装,举止有度,温和之下透着几分疏离。
和谢斯烨真没什么区别。
就连沈熹宁都恍惚了几秒。
她从卧室出来,看到他眼风扫过来时,以为是谢斯烨回来了。
正经不到三秒。
谢斯屿嘴角上扬,他走过去,牵起沈熹宁的手,在她手背落下一吻:“嫂子,昨晚睡得好吗?”
沈熹宁把手收回来。
孽畜还是那个孽畜。
…
沈熹宁换好衣服时,谢斯屿已经准备好了,坐在沙发上等她。
她走过去:“你不用换衣服吗?”
谢斯屿摊开手,对自己的着装很满意:“我换好了。”
沈熹宁一噎:“妈生日,你穿一身黑不太好吧?”
谢斯屿没个正经:“嫂子是担心我被打吗?”
沈熹宁不接他的话,拿起包就走。
谢斯屿跟在她身后。
司机已经在楼下等候多时。
上车后,两人坐在后面,谢斯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丝绒盒子递给沈熹宁。
沈熹宁打开看,里面是两枚钻戒,合上来还给他:“我有戒指。”
“我没有戒指。”谢斯屿继续打开盒子递过去:“你手上的是对戒,另一枚在我哥身上,那些人眼睛很毒,要是发现我们手上的戒指不是一对,会起疑心的。”
说的似乎有那么点道理。
看来他早就有所准备了。
就等着把他哥的婚戒换下来。
和嫂子戴上自己买的戒指。
沈熹宁没有犹豫,把手上的戒指摘下来,她准备放包里收好,却被身边的男人先一步抢走,降下车窗,直接扔了出去。
“那是我的戒指!”
谢斯屿淡定升上车窗:“嫂子,你已经有新的戒指了,旧的就该扔了,给新的腾位置。”
“难道你想一根手指戴两枚婚戒?”
“那样会不会太挤了?”
他幽怨的语气,好像在说。
嫂子,难道你想哥哥跟弟弟都收了?
那样你装得下吗?
会不会太挤了?
尤其是他的眼神,好像是被辜负的小可怜。
看似退步,实则每一句话都对沈熹宁有绝对占有的意思。
事已至此,沈熹宁只能从盒子里拿出一枚戒指套在手上:“这样可以了吧。”
“又错了。”谢斯屿凑近她耳边轻语,热气与声音交织,每个字音都撩动着人的心弦:“嫂子,你拿的那枚戒指是我的,你没发现尺寸大了吗?”
沈熹宁:?
笑屁,笑。
尺寸大了就大了。
用得着这么骚气地说话?
沈熹宁强忍着才没让自己骂出来,跟谢斯屿这货待久了,她温和好脾气的人设的迟早翻车。
又重新换回来,手上的戒指上镶着一枚鸽子蛋,拿出去直接能把人眼闪瞎的那种。
什么审美。
真俗。
沈熹宁心里吐槽。
谢斯屿却身心愉悦,暗爽还不够,偏偏要说出来:“嫂子,我给你买的婚戒和你真配。”
“我们手上是一对的。”
“嫂子,我哥买的戒指好看还是我买的戒指好看?”
“不过那也不重要,反正他死鬼一个,你以后只能戴着我买的婚戒,跟我秀恩爱。”
沈熹宁好崩溃:“你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谢斯屿一愣,还委屈上了。
“嫂子,你嫌我吵吗?可我只是太高兴了,想跟你分享。”
他握住沈熹宁的手:“你不知道,是第一个关心我疼不疼的人?他们都巴不得我死。”
“嫂子,你知道被亲生父母诅咒去死是什么滋味吗?”
他像只小狗一样卖惨撒娇。
沈熹宁知道他是故意的,看到他微红的眼睛时,重话好像堵在嗓子眼说不出来,最终妥协的放轻声音。
“我没有嫌你吵。”
谢斯屿笑了。
“嫂子,我就知道心疼我。”
他牵着沈熹宁的手欣赏,眸子闪烁着近乎病态的光芒:“嫂子,你的手真好看,好想藏起来啊。”
沈熹宁小心脏抖了一下,赶紧把手收回来。
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变态吧你。
谢斯屿眨眨眼,敛下刚才的失控:“嫂子,我只是夸张的说法,表达我对你欣赏。”
我信你的鬼话。
沈熹宁有点打退堂鼓了。
开始不确定从谢斯屿入手是不是明智的选择。
毕竟,每次对上他的眼神,有种要粉身碎骨的危险。
…
车子终于在谢园停下。
门口的豪车成片,宾客络绎不绝。
谢斯屿先下车,绕过车头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朝沈熹宁伸出手:“老婆。”
沈熹宁穿着粉色露肩礼服,肩颈犹如优美的白天鹅,她微微笑着把手递给他:“谢谢。”
下了车,谢斯屿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道:“老婆,你不喊我老公吗?”
老公?
她连谢斯烨都没喊过。
小孽畜想得挺美。
“我觉得这样喊太刻意了,还是喊名字更自然一点。”
“怎么会,我们是新婚夫妻,肉麻点很正常。”
谢斯屿将她往怀里按:“你不喊我老公,我就在这亲你。”
“你不要太过分。”
谢斯屿笑了下:“看来你更想我亲你。”
他俯首,缓缓往沈熹宁脸上凑。
沈熹宁被缠磨得没有办法,含糊地说了两个字。
说完,脸上的羞涩连粉底都遮不住。
虽然和谢斯烨的婚姻名存实亡,但也是存在的,对小叔子喊老公,实在是太为难她了。
谢斯屿得寸进尺:“老婆,你声音太小了,我没听到。”
沈熹宁皮笑肉不笑:“老公!”
谢斯屿喉间发出闷闷的笑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老婆真乖。”
沈熹宁怒瞪他:“你骗我!”
谢斯屿笑得很欠揍:“我没说不亲啊。”
妈的!
死骗子!
沈熹宁的脸红透了。
表情羞赧得像是被丈夫调戏的小媳妇。
暗处有人将两人的互动全程录了下来,本来想拍沈熹宁和“谢斯烨”婚变的证据,结果被秀了一嘴的狗粮。
谢斯屿搂着沈熹宁的腰进门:“老婆别生气,有人在偷拍我们。”
沈熹宁看到了,但她不信刚才谢斯屿调戏她只为了做戏,只好吃下这个暗亏。
草坪上布置了精美的鲜花,氛围感直接拉满。
苏曼身边围着几位夫人,有人挑起话题:“曼姐,你儿子和儿媳怎么还没过来?”
苏曼淡定应付:“年轻人贪睡,估计是昨晚又闹得太晚了,反正生日每年都这么回事,他们能睡就多睡会。”
“曼姐,还是您体贴,要不都说您儿子和儿媳恩爱呢。”
说话的是远明集团的董事长夫人曾钰,这么多年跟谢氏面和心不和,暗戳戳和谢家抢生意。
昨天新闻爆出谢斯烨私奔,她却故意说沈熹宁和谢斯烨恩爱,分明是故意挖苦。
苏曼面上不动声色,睨她一眼:“那也比不上你体贴,你儿子结婚两年,孩子都生了四个了,还能帮着操心卖车卖房,这么好的福气,我是没有的。”
曾钰儿子结婚两年,儿媳妇肚子里没动静,外面已经有三个女人爆出来生了远明太子爷的骨肉。
她这个当妈的一直在给儿子擦屁股,没少被看笑话。
曾钰不甘示弱:“曼姐呀,你这话说的,儿子跟儿媳不住在一起,孙子难道还能从石头里蹦出来啊。”
就在这时。
“妈,我们来了。”
谢斯屿牵着沈熹宁走了过来。
苏曼看到谢斯屿穿一身黑,当即眼神冷了下来,偏偏这么多人看着,不好挂脸,硬生生挤出笑。
“小烨,宁宁。”
谢斯屿搂着沈熹宁肩膀:“妈,抱歉,我们起晚了。”
沈熹宁将手中的盒子递过去:“妈,这是我和斯烨一起给您挑的礼物,希望您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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