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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刘江冰冷担任主角的都市小书名:《金矿祭品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公婆用我的救命钱给他家“金窟”铺了进口地板葬礼后婆婆假惺惺丢给我十元硬币:“以后讨饭记得离我家门远”她不知道我早已将那张十万存款单复制千撒遍全更没料到我在她新装的昂贵地板砖埋入了刻着亡夫名字的诅咒符警察上门调查邻居愤怒砸掉的她家新门时说:“您家地板砖花纹挺特”第一章屋外的风打着旋儿呜卷起几片零星的枯叶拍在窗户屋里浓重的消毒水味盖不住那丝若有若无、来自床榻深处躯体...
主角:刘江,冰冷 更新:2025-08-16 18:3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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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婆用我的救命钱给他家“金窟”铺了进口地板砖。
葬礼后婆婆假惺惺丢给我十元硬币:“以后讨饭记得离我家门远点。
”她不知道我早已将那张十万存款单复制千份,撒遍全村。
更没料到我在她新装的昂贵地板砖下,埋入了刻着亡夫名字的诅咒符咒。
警察上门调查邻居愤怒砸掉的她家新门时说:“您家地板砖花纹挺特别。
”第一章屋外的风打着旋儿呜咽,卷起几片零星的枯叶拍在窗户上。
屋里浓重的消毒水味盖不住那丝若有若无、来自床榻深处躯体行将腐朽的气息。
我靠在墙角一把瘸了腿的硬木椅子上,肩胛骨被硌得生疼。这疼,
恰好刺破了那片几近让我麻木的绝望。我望着床上那张蜡黄的脸,那是孩子爸刘江。
他的胸膛微弱起伏,每一次都像是耗尽了全力。输液架上吊瓶里的液体,
冰冷无声地流进他日渐枯萎的血管。“……医生说,得凑十万,
手术越快越好……”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在死寂的病房里微弱得几乎散尽。对面,
婆婆陈桂香叠着腿坐在仅有的那张沙发上,手里新剥的橙子汁水淋漓,
空气中突兀地混进一丝甜腻。她“嗤”地一声,撕下小半块果肉,动作干脆利落。“十万?
老姐姐哟,”她的音调拔高了八度,带着一种浮夸的惊诧,果肉“啪嗒”一声丢进嘴里,
汁液溅在衣襟上,“你当家里是开金矿的?江子这一躺下,家里的摇钱树可就倒咯!
”她锐利的目光在我脸上扫了个来回,像是挑剔一件过季的衣服。随即,
她的视线又黏回自己刚做的、镶着亮片的指甲上,捻了捻,“再说了,钱都压在生意里,
一分钱都挤不出。命啊,这大概就是命喽。”一直沉默抽着劣质烟的公公刘海富,
闻言抬了抬浑浊的眼皮,狠狠咳了几声,吐出烟圈混着浓痰的气味:“就是!
咱家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他起身跺了跺脚,鞋底沾着外面的泥灰甩落在地面,
“能过几天是几天吧!”语毕,像是多待一秒都要沾染霉运,
他拽着还想再掰一块橙子的婆婆,脚步生风地溜了出去。门在他们身后甩上,
震得墙皮簌簌落灰。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规律单调的滴滴声,
和我自己沉闷得如同在胸腔里挣扎的心跳。我慢慢挪到床边,指尖触碰到刘江冰冷的手指。
像是被这点冰冷扎醒,浑浊的泪滚烫地冲出眼眶,滴落在他青灰色的手背上。
“江子……”我哽咽着,伏在他耳边,想抓住他飘忽的意识,“求你了,别放弃……钱,
钱……”我猛地想起刘江出事前隐约提过一嘴,他背着爹妈悄悄买了份人身意外险,
受益人写的是我。“保险单……那个保险单呢?”我用力摇晃他的手。
他干裂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只发出气若游丝的摩擦声,眼里最后一点微弱的光彻底黯淡下去。
床头的心电监护仪发出一串凄厉的长鸣,刺穿了整个房间的空气,然后,
化作一条冷酷的绿色直线。我的呼喊卡在喉咙里,整个世界轰然倒塌,
只剩下一片灰白刺耳的噪音。几天后,灰云压得很低,像一块拧不干的脏抹布,
沉沉地悬在村子上方。丧乐队的唢呐吹得呜咽惨烈,在湿冷的空气里打转,
每一个音调都抽打着送葬人群麻木的脸。我穿着一身粗劣不合身的孝衣,
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的田埂上。
怀里紧紧抱着那个沉重的骨灰盒,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孝布,一点点侵蚀着掌心,
凉意直透骨髓。队伍前方,公婆刘海富和陈桂香在一顶崭新的黑色尼龙大伞下走着,
伞面油亮亮的反光晃得人眼晕。婆婆捏着一方崭新的白手帕,
时不时地抬起来在眼角处用力按一按,挤出几滴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喉咙里还响亮地拖着哭腔:“我那苦命的儿啊……”嗓音尖利,听起来不像是悲痛的哀嚎,
倒更像是某种刻意昭示存在感的宣言。几个远房亲戚挤在一起,交头接耳,
细碎的议论声如同苍蝇嗡鸣,钻进我混沌的耳朵。“哎呦,听说钱上午刚到,
人家下午就跑去订了瓷砖?啧啧……”“可不是嘛,进口货!贼亮!
老刘家这次出手阔得很呐!”“啧,刘江那抚恤金和保险钱,少说也得这个数吧?
”一个压低的嗓音里裹着心照不宣的暗示。另一个声音更低了,
带着露骨的戏谑:“要不怎么说老刘家有‘金窟’呢?死了儿子这‘窟’才冒头填窟窿?
哈哈哈……”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抽打着我早已鲜血淋漓的心脏。
我把怀里的骨灰盒搂得更紧,指尖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低头死死盯着脚下泥泞不堪的路,
恨不能把头埋进这冰冷的土里。终于回到那个曾经的家。门口刺眼的白纸对联还没粘牢,
一角被风吹得哗哗作响。院子里停着辆小卡车,
几个五大三粗的工人正热火朝天地往下搬东西。
一块块贴着洋标签的瓷砖码放在崭新的木架上,表面光洁得能照见人影,
透着一股冰冷疏离的高档味道。在惨淡的日光照耀下,
这些新砖的边角闪动着锐利的、不近人情的微光。婆婆一改丧途上的恸哭哀婉,
脸上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松弛。她快步走到卡车旁,
伸出那只做过亮片指甲的手,用指节“咚咚”地敲打着新到的瓷砖,
满意的笑容在那张圆润的脸上铺展开来,连眼角的皱纹都飞扬起来。“老王啊,
这花色还成吧?”她中气十足地问着工人,声音响亮得几乎盖过了还没停息的哀乐,
“就给我铺大厅!亮堂!贵是贵了点,贵有贵的道理不是?进口货!踩着舒坦!
”她那双精明的眼睛,不经意地瞟了我一下。只一瞬间,那目光里的冷漠和厌恶,
像冰锥一样钉过来。仿佛眼前抱着骨灰盒的我,与那些散发着清冷光泽的进口瓷砖相比,
不过是件需要立刻丢弃的垃圾。工人粗声大气地回应:“婶子您就瞧好吧!这砖铺上,
您家这大厅,嘿,那就是咱村头一份儿!”公公也凑过去,抽着烟卷,
眯眼打量着那些光滑的瓷砖,满意地点头:“嗯,是好东西,值!”他甚至还抬脚,
在旁边的纸箱子上蹭了蹭鞋底的泥。我站在那儿,怀里丈夫的灰烬沉得像一座山。
灵堂里廉价香烛的烟雾弥漫过来,混着院子里生人新砖的尘土味,熏得人几乎窒息。
婆婆那刺耳的笑声,工人搬运的吆喝,公公满意的品评,
邻居们隐约的指点……所有声音拧成一股无形的绞索,死死勒在我的喉咙上。
世界在我眼前无声地碎裂,坍塌。不知道站了多久,脚底冰冷的泥浆寒意已经爬到了小腿。
婆婆终于“忙”完了她的验收。她扯了扯身上那件面料挺括的深色外套,掸了掸袖子,
踩着那双刚擦过的皮鞋,不紧不慢地踱到我面前。夕阳的余晖,
正巧落在婆婆那只探入外套口袋的手上。手腕上沉甸甸的金镯子一晃。下一刻,
一枚硬币被随意地抛了出来,翻滚着掉在我脚边的泥浆里,发出“当”的一声闷响,
溅起几点小小的污点。那是一枚陈旧的十元硬币。它混在冰冷的泥水里,沾满泥点,
毫不起眼。“喏,”婆婆的声音干巴巴的,没什么情绪,居高临下,像是在打发路边的野狗,
“钱呢,都压在买卖上,一分也动不了。这点儿你拿着。”她说着,
眼睛却瞟向工人们正在拆封的那堆亮晃晃的地板砖,“听清楚了。”她朝前微微倾身,
刻意压低了嗓音,里面淬着一种轻蔑的毒液,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我的耳膜上:“以后要出去讨饭啊……记着点儿眼力见儿,
离我家这门儿,”她抬手,指尖几乎点在我鼻尖前那片新砖铺陈的方向,“远远地走。
别脏了新地砖。”指甲上的亮片在落日余烬的映照下,划过一道冰冷刺目的光。
风似乎更大了些,卷起地上的纸灰打着转。第二章夜色浓稠如墨汁,
一丝丝浸透这间冰冷的厢房。窗户纸破了几处,冷风就顺着窟窿眼钻进来,
带着刀子般的寒意。我蜷缩在土炕一角,破絮一样的薄被根本挡不住从骨头缝里渗出的冷气。
怀里的骨灰盒贴着心口,那点坚硬冰冷的触感,是此刻唯一的支撑,
仿佛刘江最后一点气息还未散尽。外面正房里的喧嚣还未停歇。
铺砖工人的吆喝混着锤子敲打的“叮当”声,间或还有婆婆那尖利而快意的笑浪飘过来,
刺破窗纸的残风灌入,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舒坦!老王你手艺真行,这缝对得严丝合缝!
”她中气十足地赞叹着。“婶子,这砖面滑得跟镜子似的!进口货就是不一样!
”工人回应道,声音里带着干活的粗犷和几分刻意的奉承。我闭上眼睛,
那冰冷的瓷砖光泽却仿佛烙印在眼皮上——明亮、光洁、奢华。而这奢华,是用什么浇筑的?
是我丈夫的命,是他留在世上最后一点价值被榨干后的骸灰!也是我……活下去渺茫的指望。
血管里有冰冷的东西在奔流,是恨意凝成的冰河。
“江子……” 我的指尖死死抠进骨灰盒粗糙的木质表面,任由木刺扎进皮肉里,
那一点细微的疼痛反而让我清醒,
“你说过……有一张单子……”刘江含混的声音似乎又在我濒临崩溃的脑中响起。
单子……藏在……旧铁盒……衣箱底……黑暗中,我霍然睁眼。猛地翻身下炕,
跌跌撞撞扑向角落里那口堆叠着破旧衣物的木箱。箱子沉重,
锈蚀的铁扣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霉变和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不管不顾,
发疯般地在散发着樟脑和腐朽气味的旧衣堆里摸索,指尖在冰冷硬物的边缘划过!猛地抓住!
一个沉甸甸、裹着铁锈斑驳的铁皮盒子。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我几乎喘不过气。
指甲深深掐进铁盒盖子的缝隙,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撬!“啪嗒!”盒盖掀开了。
月光透过破窗,吝啬地洒下些许冷光。在几枚褪色的旧扣子和一团发霉的棉线下面,
一个被叠得方正正的硬纸块映入眼帘。我哆嗦着,屏住呼吸把它抽出来,展开。
那不是什么保险单。纸面上印着的是刘江生前单位的抬头的信笺,
上面是粗黑墨水的钢笔字迹,仓促又潦草,是他最后时刻挣扎写下的,力透纸背,
带着一种绝望的挣扎:萍:我爹妈信不过。
保险……十万……抚恤……在我爹书桌最底下带锁的抽屉里!存单名儿是他们,
但必须给……我回不去了。钱,要拿到,你的命要紧!江绝笔轰的一声!
像是被一柄无形的巨锤迎面砸中天灵盖,我死死攥着这张浸透绝望与告白的薄纸,
浑身抖得像狂风中的一片枯叶。原来……原来他知道!他知道他所谓的至亲骨肉,
是怎样一副饿狼心肠!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拼死写下这封绝命书,
只为给他被抛弃的妻子指出一条渺茫的生路!一股滚烫的血直冲头顶,
瞬间点燃了我的四肢百骸。先前的冰冷和麻木被这把滔天怒火焚烧殆尽!不!刘江!
我不会让你白死!属于我的东西,那救命的稻草,就算是铜墙铁壁,就算是龙潭虎穴,
我也要去夺回来!那张薄薄的纸,被他最后的呼吸烙印得滚烫,此刻灼烧着我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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