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苏晚晚的意识像被泡在滚烫的岩浆里,每一寸神经都在灼烧,西肢软得像没了骨头。
鼻腔里钻入顶级香槟的醇香,混杂着陌生的、清冽的男性气息,让她混沌的脑子更晕了。
她记得自己正在继母安排的“庆功宴”上,被同父异母的妹妹苏灵儿端来一杯“特调果汁”,喝下后没多久,身体就开始不对劲。
“贱人!
敢跟我抢顾少,今晚就让你身败名裂!”
苏灵儿恶毒的诅咒在耳边回响,苏晚晚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被算计了!
身体里翻涌的热浪让她忍不住嘤咛,意识模糊间,她感觉自己被人拖拽着,塞进了一部电梯,最后重重摔在一张柔软得过分的大床上。
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落地窗外透进的霓虹,勾勒出奢华家具的轮廓。
这是本市最顶级的七星级酒店总统套房,是谁把她带到了这里?
“热……”她无意识地撕扯着领口,冰凉的空气涌入,却丝毫缓解不了体内的灼意。
就在这时,一道沉哑压抑的男声在身侧响起,带着同样的隐忍和痛苦。
“滚开……”苏晚晚惊得一哆嗦,借着微光转头,撞进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
男人躺在床上,衬衫领口大开,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小麦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他的眉头死死拧着,俊美的脸上覆着一层薄汗,显然也承受着巨大的煎熬。
这张脸……苏晚晚的心跳漏了一拍。
顾夜琛!
那个在财经杂志封面叱咤风云,手握半个城市经济命脉的帝国总裁,顾氏集团的掌权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没等她想明白,男人像是被她的气息刺激到,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滚烫的手掌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放……放开我!”
苏晚晚挣扎着,声音细弱蚊蝇,在药效作用下根本没什么力气。
顾夜琛的眼神猩红,理智被药物吞噬大半,只剩下原始的本能。
他低头,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颈间,带着致命的危险气息:“是你……送上门的?”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却依旧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
苏晚晚又怕又急,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不是的!
我是被人算计的,你也……”话没说完,男人的吻就落了下来。
不同于想象中的温柔,带着掠夺的狠戾,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
苏晚晚的反抗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堪一击,单薄的礼服被撕扯开,肌肤相触的瞬间,仿佛有电流窜过。
她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只能被迫承受着男人狂风骤雨般的掠夺。
意识彻底沉沦前,她只记得男人颈间那枚冷硬的黑曜石项链,以及他低沉到蛊惑人心的喘息……第二天清晨,刺眼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照进来。
苏晚晚猛地睁开眼,头痛欲裂。
入目的是奢华的水晶吊灯,陌生的天花板,以及……身侧熟睡的男人。
顾夜琛!
昨晚混乱又羞耻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苏晚晚的脸“唰”地变得惨白,心脏狂跳得快要冲出胸腔。
她竟然和顾夜琛……她慌乱地抓过被子裹住自己,目光扫过凌乱的床单,当看到那抹刺目的红时,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不行,必须马上走!
如果被顾夜琛发现她是谁,或者被苏家的人知道这件事,她只会死得更惨!
苏晚晚蹑手蹑脚地爬下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
动作间,头上那枚廉价的珍珠发卡不小心滑落,滚到了床底边缘,她却没注意到。
她不敢再看床上的男人一眼,几乎是逃一般地冲出了总统套房,连鞋跟跑掉了一只都没察觉。
首到冲进电梯,看着数字不断下降,苏晚晚才靠着冰冷的厢壁滑坐下来,抱着膝盖止不住地发抖。
套房内。
顾夜琛缓缓睁开眼,深邃的眸子里还带着未散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宿醉和药物残留让他头痛,昨晚的记忆碎片般闪过——女人的泪水,柔软的触感,还有那抹意外的青涩……他坐起身,目光扫过空无一人的床榻,眉头微蹙。
人呢?
这时,他的视线落在了床单中央那抹己经有些干涸的红痕上,瞳孔骤然紧缩。
紧接着,他的目光又被床脚边的一个小东西吸引。
那是一枚样式普通的珍珠发卡,塑料质地,一看就廉价得很,与这间奢华的套房格格不入。
顾夜琛弯腰捡起发卡,指尖摩挲着那颗磨得有些光滑的塑料珍珠,眸色瞬间沉了下去,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
敢爬上他的床,还敢不告而别?
“呵。”
他发出一声冷笑,声音里淬着冰,“把昨晚的监控调出来。”
守在门外的助理秦峰听到动静推门进来,看到自家老板阴沉的脸色,心头一跳,连忙应道:“是,顾总。”
顾夜琛捏着那枚发卡,指节泛白,眼神阴鸷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查!
给我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女人找出来!”
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他顾夜琛的地盘上,留下这么个“纪念品”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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