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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觉醒与政治权利

作者ogycpe 著

都市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作者ogycpe的《女性觉醒与政治权利》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1 蜡笔监狱下午三点十七林薇站在儿童房门听见衣柜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从早上九点婆婆王秀莲带着小姑子张萌闯进门开五岁的女儿念念就像受惊的兔总在大人不注意时躲进衣念念?妈妈知道你在里林薇放轻脚指尖抚过门把手上挂着的晴天娃娃——那是去年带女儿去日本时买现在娃娃的蓝裙子已经蒙上了一层她轻轻拉开衣柜樟脑丸的刺鼻气味扑面而衣柜深念念蜷...

主角:张诚,林薇   更新:2025-09-06 20:5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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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蜡笔监狱下午三点十七分,林薇站在儿童房门口,听见衣柜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了。从早上九点婆婆王秀莲带着小姑子张萌闯进门开始,

五岁的女儿念念就像受惊的兔子,总在大人不注意时躲进衣柜。"念念?妈妈知道你在里面。

"林薇放轻脚步,指尖抚过门把手上挂着的晴天娃娃——那是去年带女儿去日本时买的,

现在娃娃的蓝裙子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她轻轻拉开衣柜门,樟脑丸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衣柜深处,念念蜷缩在最角落,怀里紧紧抱着她的兔子玩偶。看见妈妈,

孩子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把脸埋进兔子柔软的耳朵里。林薇蹲下身,

注意到女儿攥着的蜡笔画从指缝滑落,像一片受伤的蝴蝶翅膀飘到地上。

她弯腰拾起画纸的瞬间,血液仿佛凝固了。纸上没有太阳,没有花朵,

甚至没有念念最爱的彩虹。只有四个黑色的火柴人围着一个红色的小人,

红色小人的身体被涂成了监狱的栅栏形状,眼泪是用紫色蜡笔反复涂抹的黑洞。

最触目惊心的是画的标题,

用歪扭的拼音写着:**"MAMA DE JIANYU"**妈妈的监狱。

胃里的酸水猛地涌上喉头。林薇想起三天前深夜,她起夜时看见婆婆站在女儿床边,

嘴里念念有词地用红线缠绕念念手腕。当时她以为是老家驱邪的迷信仪式,

现在才明白那是孩子恐惧的源头——那些红线不是护身符,是孩子眼中束缚妈妈的锁链。

"妈妈带你走。"林薇的声音发颤,她抱起女儿往外走,正撞上冲进来的王秀莲。

老太太的卷发在激动中凌乱成一团钢丝球,围裙带子松垮地垂着,

露出里面洗得发黄的保暖内衣——那是林薇去年给她买的生日礼物,

当时被嫌弃"颜色太老气""不如给萌萌买件新衣服",没想到她一直穿着。

"你要带她去哪儿!"王秀莲死死抓住门框,指甲缝里还嵌着中午择菜的泥垢。

林薇突然注意到,这个总以"劳苦功高"自居的婆婆,左手无名指上有一道陈年伤疤,

像一条褪色的蚯蚓。她想起结婚五年,从未见婆婆戴过戒指,

也从未听她提起过这道疤的来历。"带她去医院。"林薇的声音异常冷静,

冷静得连自己都惊讶,"念念这几天一直做噩梦,还说肚子疼。""小孩子哪有不肚子疼的!

"王秀莲突然拔高音量,唾沫星子溅到林薇脸上,"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

不想让我们祖孙亲近!"她伸出手就要抢念念,"把孩子给我!我是她奶奶!

"念念吓得尖叫起来,死死搂住林薇的脖子,指甲掐进她的肩膀:"不要奶奶!

奶奶用红线绑妈妈!"这句话像一把冰锥刺进林薇心脏。她后退半步,脊背抵住冰冷的墙壁,

上在厨房听见的对话——王秀莲正跟电话那头的婶婆婆刘芬说:"等我把念念彻底攥在手里,

看她林薇还敢不敢不听话。"当时她以为是老人家说气话,

现在才明白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精神绑架。客厅里传来塑料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

张萌趿拉着粉色毛毛拖鞋晃进来,嘴里叼着棒棒糖,手机屏幕还亮着,

正播放着嘈杂的短视频。"吵什么呢吵什么呢?"她斜睨着林薇,"嫂子你又惹妈生气了?

真是的,妈身体不好,你就不能让着点?""我要带念念去医院。"林薇重复道,

声音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去什么医院啊,"张萌翻了个白眼,伸手就要戳念念的脸,

"小屁孩装病呢吧?我小时候肚子疼,我妈拿热水袋捂捂就好了。嫂子你就是书读多了,

矫情!"林薇猛地打开她的手。这个动作让所有人都愣住了——结婚五年来,

她一直是那个温顺隐忍的儿媳,连说话都很少提高音量。张萌的手背红了一片,

她委屈地瘪起嘴,转身就往客厅跑:"妈!妈!嫂子打我!她还说念念装病咒您身体不好!

"王秀莲的眼睛瞬间眯成一条缝,像审视犯人一样上下打量着林薇:"林薇,你行啊。

现在连我说话都不听了,还敢动手打萌萌?我们张家是亏待你了还是怎么着?

"她突然捂住胸口,开始大口喘气,"哎哟我的心口疼......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娶了个搅家精进门......"林薇抱着发抖的女儿,感觉自己像被困在玻璃罐里的昆虫。

她能看见外面的世界,却发不出任何有效的声音。客厅里,丈夫张磊终于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穿着灰色羊绒衫,袖口沾着一块油渍——那是中午吃饭时王秀莲故意打翻菜汤溅上的,

当时她轻描淡写地说"男孩子家家的,脏点怕什么",却转头责备林薇"连个碗都端不稳"。

"怎么回事啊?"张磊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含糊,他显然对刚才的争吵充耳不闻。

这个男人永远能在家庭战争中精准地"缺席",无论是物理上还是精神上。他揉了揉眼睛,

目光扫过对峙的母亲和妻子,最后落在哭闹的妹妹身上,"萌萌你又怎么了?""哥!

"张萌扑进哥哥怀里,指着林薇哭诉,"嫂子她打我!还说要带念念走,不让我们见念念!

她说妈是老虔婆,说我们全家都是吸血鬼!

"林薇难以置信地看着张萌——这些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却每一句都精准地戳在张磊最敏感的神经上。果然,丈夫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转向林薇,

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薇薇,你怎么回事?妈和萌萌好心来看念念,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我没有打她。"林薇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念念说肚子疼,我想带她去医院。

""又去医院?"王秀莲立刻接话,语气尖酸,"上个月刚因为咳嗽去了三次医院,

花了八百多!小孩子哪有不生病的?我看你就是想找借口出去花钱!"她突然提高音量,

对着厨房方向喊,"他婶子!你快出来看看!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厨房门"砰"地一声被推开,婶婆婆刘芬端着一盘切好的苹果走出来,

她的胖脸上堆着假笑,围裙上还沾着面粉——从早上十点开始,她就在厨房"帮忙"包饺子,

实际上大部分时间都在和王秀莲嚼舌根。"怎么了这是?

大过年的距离春节还有三个月吵什么呀?"她把果盘往茶几上一放,

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林薇,"我刚才好像听见说要带孩子去医院?念念这不是好好的吗?

""就是好好的!"王秀莲立刻接话,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沙发边坐下,开始指挥刘芬,

"他婶子你说说,哪有当妈的咒自己孩子生病的?我看她就是嫌弃我们老的在家碍事,

想把我们都赶走!"2 红线囚笼刘芬的女儿刘婷也从客房走出来,她刚化完妆,

正对着小镜子涂口红。"妈,嫂子,你们别吵了。"她慢悠悠地说,眼神却瞟着林薇,

"我刚才在房间听张萌说,嫂子好像不太满意妈和小姑子住在这里?其实也能理解,

毕竟嫂子是知识分子,嫌我们粗人吵......"林薇抱着念念,

感觉自己被一张无形的网越收越紧。

这四个女人——婆婆、小姑子、婶婆婆、堂小姑子——像四朵毒花,

在这个不到八十平米的房子里织就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而她的丈夫,

这个本该是她依靠的男人,此刻正站在网的中心,充当着织网人的帮凶。

"我没有嫌弃任何人。"林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念念说肚子疼,

还画了奇怪的画。我作为母亲,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有错吗?""什么画啊?

"刘芬立刻来了兴趣,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小孩子的画能说明什么?

我家婷婷小时候还画过把我头砍下来的画呢,童言无忌嘛。""不是普通的画。

"林薇把那张"妈妈的监狱"递过去,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念念说,

奶奶用红线绑妈妈。"客厅里突然安静下来,连张萌的抽泣声都停了。

王秀莲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猛地站起来,一把抢过画纸撕得粉碎:"胡说八道!

这是哪个杀千刀教孩子画的!林薇我告诉你,你少在孩子面前挑拨离间!

我什么时候用红线绑过你?你这是污蔑!是要逼死我这个老婆子!

"画纸的碎片像雪片一样落在林薇脚边。念念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突然开始剧烈咳嗽,

小脸涨得通红,呼吸困难。林薇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女儿有哮喘病史,

一紧张就容易发作。"念念!"林薇立刻解开女儿的衣领,从口袋里掏出雾化吸入器,

"念念乖,深呼吸,吸一口......""装什么装!"王秀莲的声音尖锐刺耳,

"肯定是你教孩子这么咳嗽的!想吓唬谁啊?我告诉你林薇,这招对我没用!

"林薇的手指在颤抖,她几乎要握不住吸入器。女儿的嘴唇已经开始发紫,

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每一次吸气都像漏风的风箱。她抬起头,

第一次用近乎咆哮的声音对着张磊喊:"张磊!你看清楚!念念真的不舒服!

我们现在就去医院!"丈夫终于有了反应,他快步走过来,蹲下身查看女儿的情况。

王秀莲立刻拽住他的胳膊:"你别听她的!她就是想把你支开!儿子你忘了?上次念念咳嗽,

她非要住院,结果医生说就是普通感冒,花了两千多冤枉钱!

""可是念念脸色很难看......"张磊犹豫着,目光在母亲和妻女之间游移不定。

这种犹豫像一把钝刀,割在林薇心上。"能不难看吗?被她那么掐着能好看吗?

"王秀莲言之凿凿,"我看就是她故意用力掐孩子!林薇我警告你,念念是我们张家的种,

轮不到你这么作践!"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林薇心中积压五年的炸药。她猛地站起来,

怀里紧紧抱着呼吸困难的女儿,眼神像淬了冰的刀锋,扫过客厅里每一个人:"王秀莲,

你再说一遍?"王秀莲被她的气势吓退半步,随即又挺直腰杆:"我说错了吗?

念念不跟我们姓张跟你姓林啊?你别忘了,要不是我们张磊,你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

能在这城市立足吗?做人不能忘本!""我父母双亡不是你可以随意践踏我尊严的理由。

"林薇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令人害怕,"念念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

不是你们张家的私有财产。现在,我要带我的女儿去医院。谁也别想拦着。

"她抱着念念往门口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张磊下意识地想拦,

却被林薇眼中从未有过的决绝震慑住,脚步僵在原地。王秀莲尖叫着扑上来,

却被林薇侧身躲开,重重摔在地上。"哎哟喂!杀人啦!儿媳妇要杀婆婆啦!

"王秀莲开始在地上撒泼打滚,围裙散开露出里面的花秋裤,"我不活了!

我这老脸没地方搁了!儿子啊,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张萌和刘婷立刻围上去"劝架",

实则挡住了林薇的去路。刘芬则拿出手机,对着地上的王秀莲拍个不停:"我得录下来,

让街坊邻居评评理!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对待老人!"林薇站在客厅中央,

抱着快要失去意识的女儿,环顾四周。这个她曾经精心布置的家,

此刻看起来像一个荒诞的剧场。婆婆在地上打滚,小姑子假哭,婶婆婆录像,

堂小姑子煽风点火,而她的丈夫,正手足无措地站在中间,像个被抽走了提线的木偶。

她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自己加班到十一点回家,

看见王秀莲正用她的设计图生火——那是她熬了三个通宵做的竞标方案。

当时王秀莲轻描淡写地说:"看你桌上纸太多,以为没用了,烧了给念念烤红薯。

"而张磊只是叹了口气:"妈也是好心,你再重新画一份吧,反正你那么聪明。

"还有去年她生日那天,张萌穿着她新买的羊绒大衣,

趾高气扬地说:"妈说这件衣服颜色不适合你,给我穿正好。

"王秀莲在一旁补充:"萌萌年轻,穿什么都好看。你都当妈的人了,讲究那些干嘛?

"以及每个月发工资的日子,张磊都会把工资卡交给王秀莲保管,理由是"妈会理财"。

而她想买一本专业书,王秀莲都要念叨半天"又乱花钱""女人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这些记忆像潮水般涌来,将林薇淹没。她一直以为忍耐可以换来和平,退让可以获得尊重,

却原来只是让自己和女儿一步步滑向深渊。"让开。"林薇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她抱着念念,像抱着全世界最后的希望,一步步向前走去。

张萌下意识地想拦,却被林薇眼中的寒光吓得后退一步。刘婷还想说什么,

林薇已经抱着女儿从她身边走过。经过玄关时,她看见鞋柜上放着王秀莲的老花镜,

旁边压着一张超市购物小票——那是昨天她用自己仅剩的私房钱买的菜,

现在却成了"乱花钱"的罪证。她换鞋的时候,

听见王秀莲还在客厅里哭喊:"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孝子啊!老婆孩子都管不住!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张磊的声音带着哭腔劝慰:"妈您别生气,

我这就去把她们追回来......"林薇没有回头。她拉开防盗门,抱着女儿走进楼道。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一条通往自由的路。

她按下电梯按钮,金属门倒映出她苍白的脸和怀里女儿逐渐恢复红润的小脸。电梯下行时,

林薇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失声痛哭。念念虚弱地伸出小手,

颊:"妈妈不哭......念念保护妈妈......"林薇把脸埋在女儿柔软的头发里,

泪水浸湿了她的发顶。她知道,从走出那扇门的瞬间起,有些东西已经永远改变了。

她不能再做那个温顺隐忍的林薇,为了女儿,也为了自己,

她必须从这座名为"家庭"的监狱里逃出去。电梯门打开,一楼大厅空荡荡的。

林薇抱着女儿走出单元门,阳光刺眼,她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小区里,

几个老太太坐在长椅上晒太阳,看见抱着孩子哭泣的林薇,

她们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这些眼神,和王秀莲、刘芬看她的眼神如出一辙。

她抱着念念走向小区门口,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坚定。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不知道这场反抗会付出什么代价,但她知道,

自己再也不会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家"里去了。3 逃离监狱街角的便利店门口,

林薇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通讯录里,

"妈妈"两个字后面跟着一个永远无法拨通的号码。她深吸一口气,

拨通了另一个名字——"陈曦"。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

闺蜜陈曦的声音像一道穿透乌云的光:"薇薇?怎么了?你声音听起来不太对。

""曦曦......"林薇哽咽着,"我可能......要离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陈曦异常冷静的声音:"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找你。

带上你的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和所有银行卡。对了,把念念的出生证明也带上。

"林薇靠在便利店的玻璃墙上,看着怀里逐渐睡着的女儿,

感觉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阳光照在念念的小脸上,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

她轻轻吻了吻女儿的额头,低声说:"念念,妈妈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我们会有一个真正的家,一个没有监狱的家。"晚上九点十七分,

便利店的LED灯牌在湿漉漉的地面投下惨白的光。林薇站在玻璃门外侧,

看着里面货架上排列整齐的零食和饮料,像在审视一个被压缩的、充满秩序的世界。

门内的暖风吹出来,混着关东煮的蒸汽和速溶咖啡的焦香,在她脸上凝成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的倒影浮在玻璃上,有些变形。齐肩的黑发被风吹得凌乱,几缕贴在额角,

露出苍白的额头。穿着洗得发白的风衣,拉链一直拉到顶,

仿佛要把自己裹进一个坚硬的壳里。

但那双眼睛不一样了——不再是过去三年里常见的那种温顺,像受惊的鹿,总是低垂着,

盛满了退让和恐惧。此刻,她的瞳孔里映着便利店的光,亮得惊人,像两簇被点燃的炭火,

带着一种近乎灼人的坚定。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林薇对着玻璃上的自己无声地说。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风衣口袋里的东西,硬硬的,

带着金属的凉意——是那个从床板夹缝里找到的录音笔,黑色的外壳已经有些磨损,

边缘硌得掌心发疼。三天前,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在民政局门口,

张诚把签好的离婚协议甩在她脸上,用那种轻蔑的、仿佛在看一只蝼蚁的眼神说:“林薇,

别给脸不要脸。乐乐归我,房子归我,你净身出户,也算对得起你这三年吃我的穿我的。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扎进她的耳膜。她当时什么也没说,

只是捡起协议,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阳光刺眼,她却觉得浑身发冷,

像赤身裸体站在冰天雪地里。周围有行人路过,好奇地看了一眼,又匆匆走开。

没有人停下来,没有人问一句“你还好吗”。就像过去三年里无数个被张诚推倒在地的瞬间,

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听着他摔门而去的声音,世界安静得只剩下自己的心跳,沉重而绝望。

她以为签了字,就能解脱了。带着仅剩的几件衣服,搬进城中村月租三百块的隔断间,

找一份能糊口的工作,然后……然后慢慢攒钱,等乐乐长大了,或许能偷偷去看她一眼。

这个念头支撑着她熬过了签协议那天下午,支撑着她在空荡荡的隔断间里蜷缩了一整夜。

直到第二天早上,她在手机里看到张诚发来的照片。乐乐穿着她最喜欢的粉色公主裙,

站在幼儿园的滑梯旁,嘴角却没有一丝笑意,眼睛红红的,像刚哭过。

照片下面还有一行字:“想看女儿,就乖乖听话。别耍花样,不然你永远别想见到她。

”那一刻,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碎了。不是绝望,而是一种近乎毁灭的愤怒。

像沉寂的火山突然喷发,岩浆裹挟着滚烫的石块,冲垮了所有名为“隐忍”的堤坝。

便利店的门“叮咚”一声开了,暖风吹得更猛。林薇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收银台前站着一个年轻女孩,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穿着橙色的工服,扎着高高的马尾,

脸上带着一点婴儿肥。看见林薇进来,女孩抬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欢迎光临!

”声音清脆得像风铃。林薇点点头,没有说话,径直走向最里面的关东煮柜台。

不锈钢的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萝卜、海带、鱼丸在褐色的汤汁里翻滚,

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她盯着锅里的萝卜,想起小时候母亲总说,萝卜要煮得久一点才好吃,

软趴趴的,一抿就化。“姐姐,要点什么?”女孩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塑料碗。

她的胸牌上写着“小雅”,名字旁边画着一个小小的笑脸。林薇抬起头,

目光落在小雅的脸上。女孩的眼睛很亮,像落满了星星,带着一种未经世事的纯粹和热情。

这种眼神,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了。久到她几乎忘了,人是可以这样毫无防备地笑的。

“要两串萝卜,一串海带。”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话。“好嘞!

”小雅麻利地用长筷子夹起萝卜和海带,放在漏勺里沥了沥汤汁,“要加辣吗?

我们店里的辣酱是自己做的,特别香!”林薇犹豫了一下。她以前不吃辣,张诚也不喜欢,

家里的餐桌上永远只有清淡的口味。有一次她偷偷买了一包辣条,被张诚发现了,

他当着乐乐的面把辣条扔进垃圾桶,骂她“贱骨头,就喜欢吃这些垃圾”。“加,

”林薇忽然说,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越辣越好。”小雅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好!保证辣到你过瘾!”她拿起辣酱瓶,

在萝卜和海带上狠狠地挤了一大坨,红色的辣酱像岩浆一样覆盖在食物上,

散发出刺鼻的香气。林薇付了钱,拿着碗走到靠窗的座位坐下。便利店的窗户很大,

外面是车水马龙的街道,路灯的光晕在雨丝中显得模糊而温暖。她咬了一口萝卜,

滚烫的汤汁混合着辛辣的辣酱在口腔里炸开,刺激得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真辣啊。她想。

但奇怪的是,这种辣辣的、麻麻的感觉,却让她觉得很舒服,仿佛积压在心底多年的郁气,

都随着这股辣味一点点释放出来了。她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张诚因为生意失败喝了酒,

回到家就对她破口大骂。她没敢还嘴,只是默默地收拾着被他打翻的碗筷。结果他更加生气,

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她的背上。乐乐吓得哇哇大哭,

抱着她的腿喊“爸爸不要打妈妈”。她当时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任由他打骂,

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他打累了,摔门进了卧室,她才挣扎着爬起来,抱着乐乐躲进了厨房。

冰箱里只剩下半块巧克力,是之前给乐乐买的。她把巧克力塞进乐乐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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