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AA制十年，婆婆重病入院，奄奄一息。
丈夫为擦边主播刷爆信用卡后理直气壮：“你的那份医药费该交了！”
我转头帮他签了放弃治疗，给他初恋刷了百万礼物：妹妹跳支坟头舞，姐再加价。
他暴怒掐我脖子：“那是我妈救命钱！”
我笑到停不下来：“AA制婚姻嘛…你的妈，关我屁事？”
01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医院的走廊里。
我的丈夫把缴费单像甩扑克牌一样砸过来：“姜晓锦，153698块3，该你付的AA份额，精确到分，原则！”
我攥着单子，指尖冰凉。
病床上，她的母亲插着管子，奄奄一息。
护士提醒道：“王先生，特效药押金还差十万，停药倒计时还有最后48小时。”
王锐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叮咚”脆响，屏幕亮起一条信息。
特别关注开播提醒：娇娇の小窝：锐哥哥在吗~想你了呢~。
他脸上那点面对亲妈重病的烦躁瞬间被谄媚取代，手指翻飞点进去。
“哎呀，谢谢‘锐锐’哥哥的为娇启航！哥哥最好啦！”
王锐的嘴角一下子咧到耳根，看都没看病床一眼，指尖连点，又是三枚为爱起航火箭拔地而起，炸开9999元的特效烟花。
“呕——”病床上传来压抑的干呕声，污秽物溅了我半身。
我下意识去扶，王锐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嫌恶地低吼：“干什么？你们太脏了，离我远点。”
就在这时，病床上的婆婆王桂芳微弱地呻吟着醒来。
一看到我，她那双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十足的厌恶，用尽力气嘶哑道：“扫把星…克我…晦气…钱还不如…给…给娇娇…那才…才是我…好儿媳…比你这个…外人…强一万倍…”
我实在忍受不住，一头冲进病房里狭小的洗手间，拧开水龙头。
冰冷的水流哗哗作响。
我捧着冷水一把一把地浇在自己的脸上，试图让自己更清醒。
几个小时前，为了给病床上的婆婆凑齐医药费，我们典当了家里几乎所有值钱的东西。
和典当行沟通好的六万救命钱还没到账，手机银行却发来一条支付信息：
您尾号9643借记卡支出58888.00元，收款方：星耀直播平台。
巨大的荒谬感席卷而来。
他亲生母亲的命，居然还比不上他“女神”直播间里几秒钟的虚假繁荣？
“怎么样，娇娇锁骨那颗痣，性感吧？”王锐不知何时凑过来，翻着林娇跳舞的回放，眼神痴迷，“比你这种黄脸婆，勾魂一万倍！啧，这钱花得值！”
02
那一幕，再次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
那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我提前下班，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
推开家门，玄关地上却散落着不属于我的性感蕾丝内衣和细得能戳死人的高跟鞋。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香水味，混合着某种令人作呕的暧昧气息。
卧室门虚掩着，传来林娇娇做作的娇笑声：“锐哥哥，你说，你老婆那黄脸婆哪有我懂你呀？”
接着是王锐带着醉意的笑声：“她？一个只知道柴米油盐的蠢女人，哪配跟你比？要不是她家当年还有点钱，又肯签AA协议帮我分摊压力，老子早踹了她！跟你在一起，我才觉得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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