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出生和死亡是真的禁止吗

今天是我第六次尝试死亡，但是又失败了，似乎有人一直在阻止我。

比如刚才那场精心策划的车祸，卡车却在撞上前秒诡异漂移成了碰碰车。我愤怒地踹向路灯，

灯柱突然弹出甜品广告：甜甜圈买一送一，生活总有意外的甜！

身后传来清朗的轻笑：因为我在等你发现——你每自杀一次，

世界就会为你解锁一种超能力。比如刚才，你获得了让钢铁变棉花糖的技能。

他弯腰拾起变形的路灯尝了尝：草莓味的不错。现在能告诉我，

为什么非要离开这个能让你为所欲为的世界吗？

我看着他嘴角的糖渍突然结巴：因、因为活着很无聊……那就和我一起，

他眨掉睫毛上的星光，走向春天吧。---1 死亡次未遂今天是我第六次尝试死亡，

但是又失败了，似乎有人一直在阻止我。比如刚才那场精心策划的车祸。我算准了时机，

闭着眼从人行道一步跨出去，耳边是预想中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尖叫，

还有货车司机那张因惊恐而扭曲的脸。物理法则应该像之前五次一样，

慷慨地赐予我永恒的宁静。可就在重量级卡车即将吻上我侧腰的瞬间，

它像个喝高了的钢铁巨兽，猛地打了个趔趄，以一种完全违背惯性定律的姿态，

笨拙又轻盈地漂移开来，最后只是用侧面的护栏，极其温柔地蹭了一下我的衣角。

砰的一声闷响，不像车祸，倒像公园里小孩子开的碰碰车，轻轻撞了一下。我僵在原地，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不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是纯粹的、沸腾的愤怒。为什么？凭什么？

连这点自由都不给我？巨大的无力感裹挟着怒火直冲头顶，我扭头，

狠狠一脚踹向旁边那根无辜的路灯杆。

2 棉花糖路灯预想中的坚硬触感和脚骨疼痛并未传来。脚尖碰触到金属灯柱的刹那，

那灰扑扑的钢铁，就像被施了魔法，或者说，像阳光下的雪糕，瞬间软化、膨胀、变色，

散发出甜腻腻的香气。一秒钟，仅仅一秒钟，我面前立着的，

是一根硕大的、粉白相间的、螺旋上升的……棉花糖路灯。顶端的灯泡甚至还顽强地亮着，

在蓬松的糖丝间透出暖黄的光。更离谱的是，灯柱中部原本贴小广告的地方，

此刻液晶屏幕亮起，滚动着一行欢快的卡通字体：限定款草莓棉花糖味！

生活总有意外的甜哦～甜甜圈专卖店买一送一，今日限定！我瞪着那行字，

感觉自己的理智也跟着变成了棉花糖，快要融化了。“味道还不错，草莓味挺正的。

”一个清朗的，带着点儿懒洋洋笑意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响起。3 神秘观察者我猛地回头。

路灯暖黄的光透过棉花糖滤过后变得格外柔和勾勒出一个修长的身影。是个年轻男人，

穿着简单的白色连帽卫衣和浅蓝色牛仔裤，双手插在兜里，正微微歪头看着我。

他长得很好看，不是那种有攻击性的英俊，而是干净清爽，像雨后初晴的天空。

尤其那双眼睛，亮晶晶的，此刻盛满了毫不掩饰的趣味，

正落在我……以及我旁边那根匪夷所思的棉花糖路灯上。他走上前几步，非常自然地伸手，

从变形的灯柱上掰下一小块蓬松的“糖丝”，真的放进嘴里尝了尝，

然后肯定地点点头：“嗯，真是草莓味。你的手艺……挺特别的。”我张了张嘴，喉咙发紧，

一个字都吐不出来。震惊、荒谬、还有被看穿一切的羞恼，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呆立着。

他似乎觉得我的反应很有趣，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走到我面前，

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像晒过太阳的青草一样的气息。他弯腰，

拾起刚才被我“转化”时震落到地上的一小坨粉色棉花糖，用手指拈着，递到我眼前。

4 超能力觉醒“第六次了，林晚。”他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声音轻柔，

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我耳边。“你还没发现规律吗？”“什……什么规律？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你每尝试离开这个世界一次，”他注视着我，眼神清澈，

却又深不见底，“世界就会像被打怕了似的，忙不迭地给你解锁一种新的‘超能力’，

作为挽留你的礼物。”超能力？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修放水；甚至站在天台边缘被一阵邪风精准地吹回安全地带……每一次都巧合得令人发指，

每一次都让我在鬼门关前跳了一场滑稽的踢踏舞。所以，不是巧合？是……超能力？

“比如刚才，”他用那根沾着粉色糖絮的手指，虚点了点已经变成大型甜品艺术装置的路灯，

“你获得的，大概是‘接触性物质甜点化’？目标似乎是钢铁。效果嘛，如你所见。

”他又掰下一块“灯柱”，这次递到我嘴边，“尝尝？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的或许有用。

”我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躲开他那近乎亲昵的举动，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是因为恶心，

是因为这一切太超过我的理解范围了。我活了二十二年，平凡、压抑、毫无亮色，

人生最大的目标就是安静地谢幕。现在却有人告诉我，我不仅死不了，还成了什么超能力者？

开什么宇宙级玩笑！5 世界的挽留“你是谁？”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带着警惕和敌意。“一个观察者。”他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糖屑，

动作悠闲得像在自家后院。“顺便确保你在彻底掌握这些‘礼物’之前，

不会真的把自己玩坏，或者……把这个世界变成一座巨型糖果厂。”他调侃道，

目光扫过那根棉花糖路灯。“为什么是我？”我问出了那个最经典也最无力的问题。

“这个问题很深奥。”他故作沉思状，“可能是随机抽选，

可能是你潜意识里其实有非常强大的求生欲，只不过表达方式比较……极端。也可能，

”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只是这个世界觉得你特别，舍不得你走。

”6 改变世界的可能特别？我几乎要冷笑出声。我的人生用两个字概括就是“无聊”，

用四个字就是“非常无聊”。父母早逝，亲戚疏远，没什么朋友，

做着一份勉强糊口的枯燥工作，像城市背景板里最灰暗的一像素。活着感受不到任何意义，

连死亡都变得充满诱惑——那至少是确定的、属于我自己的终局。可现在，

连这唯一的确定都被剥夺了。“因为活着很无聊……”我低下头，声音轻得像自言自语，

却还是被他听到了。“无聊？”他重复了一遍，语气里没有嘲笑，反而有种认真的探究，

“所以，你选择用六种……嗯，现在是六种了，颇具创意的方式，来对抗这种无聊？

”我抿紧嘴唇，不回答。跟一个能眼睁睁看着钢铁变糖还品鉴味道的怪人，我无话可说。

他却不以为意，反而向前一步，拉近了我们已经很近的距离。他低下头，

那双盛着路灯暖光和细碎笑意的眼睛直直望进我眼里。我甚至能看清他长长的睫毛上，

沾着的一点刚刚品尝棉花糖时留下的、几乎看不见的糖渍，像不小心坠落的星光。“林晚，

”他叫我的名字，声音像晚风一样柔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如果现在的世界让你觉得单调乏味，为什么不想办法把它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呢？

”他伸出手，不是要碰触我，

而是指向我们周围——灰暗的街道、单调的楼房、匆匆而过的麻木面孔。“你看，

你已经有能力改变一些东西了。虽然起点是根路灯杆，但谁知道下一步是什么呢？

把乌云变成棉花糖？让雨水变成可乐？或者，更实用的，

把你那间小出租屋的墙壁变成巧克力，饿的时候啃一口？”7 走向春天他的描述荒诞不经，

却又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小石子，漾开了一圈极微弱的涟漪。“而你，”他收回目光，

再次聚焦在我脸上，笑容放大，带着点儿狡黠和无限的鼓励，

“你拥有所有这些可能性的钥匙。死亡是终点，但活着，

尤其是以这样一种……‘为所欲为’的方式活着，是一条拥有无限岔路的冒险之旅。

你确定要在刚拿到地图的时候就放弃吗？”我怔怔地看着他。

他那句“因为活着很无聊”像根刺，扎在我心上最麻木的地方。是啊，我厌恶无聊，

渴望变化，哪怕那变化是毁灭性的。可现在，有一种截然不同的、光怪陆离的变化，

被强行塞到了我手里。“我……”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在结巴，“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不知道该怎么使用这些见鬼的超能力。

不知道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更不知道，

一个充斥着棉花糖路灯和可能出现的巧克力墙壁的世界，

会不会比原来的那个更让我难以忍受。他似乎看穿了我所有的混乱和犹豫。他不再追问，

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棵安定而温柔的树。然后，

他做出了一个让我完全意想不到的动作。他朝我伸出了手。掌心向上，手指修长干净，

是一个邀请的姿势。8 犹豫的指尖夜风吹过，带来远处模糊的车流声，

还有近在咫尺的、棉花糖的甜香。他眨了眨眼，睫毛上那点像星光一样的糖渍轻轻颤动。

“如果一个人探索未知显得太孤单，”他的声音轻快起来，

带着一种能融化一切沉重与冰封的暖意，“那就和我一起——”他顿了顿，

嘴角扬起一个无比灿烂的弧度。“走向春天吧。”“春天？”我下意识地重复，

脑子还是懵的。“对啊，”他笑得眼睛弯弯，“一个……由你定义的春天。可以是四季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