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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妈我帮你逆袭当首富》

明逸皓 著

其它小说连载

明逸皓的《《重生八零妈我帮你逆袭当首富》》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1消毒水的味道直冲脑我的眼皮像粘了胶费力睁开一条视线里是斑驳泛黄的天花和一盏没有灯罩的钨丝灯身体很肚子坠得厉“建你快点签啊!磨蹭啥?一个丫头片有啥好犹豫的!”门外传来一道尖锐刻薄的女是婆婆王淑“穗子她……”男人迟疑的声音很熟是我的丈夫高建“她啥她?她一个不下蛋的母好不容易怀上了还是个赔钱货!听我流养好身子再生个大胖小子!”脚步声在...

主角:高建军,王淑芬   更新:2025-09-29 16:3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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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消毒水的味道直冲脑门。我的眼皮像粘了胶水,费力睁开一条缝。

视线里是斑驳泛黄的天花板,和一盏没有灯罩的钨丝灯泡。身体很沉,肚子坠得厉害。

“建军,你快点签啊!磨蹭啥?一个丫头片子,有啥好犹豫的!

”门外传来一道尖锐刻薄的女声,是婆婆王淑芬。“妈,

穗子她……”男人迟疑的声音很熟悉,是我的丈夫高建军。“她啥她?她一个不下蛋的母鸡,

好不容易怀上了还是个赔钱货!听我的,流了,养好身子再生个大胖小子!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笔尖划在纸上的“沙沙”声,像一把钝刀子,一刀一刀割在我的心上。

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冲到头顶。我想起来了,我重生了。回到了1982年,

回到了因为B超查出是女孩,被婆家和丈夫联手送来卫生院强制引产的这一天。前世的我,

就是在这个冰冷的手术台上,失去了我的第一个孩子,也因为大出血和感染,

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后来我离了婚,南下打拼,拼出亿万身家,成了母婴用品界的女王。

可午夜梦回,我永远记得那个未曾谋面的女儿,和我空荡荡的子宫。那是刻在我骨血里,

一辈子的痛。冰冷的金属器械碰到了我的腿。“动啥动?老实点!

”一个护士粗声粗气地呵斥,手上毫不留情地将我的腿按回原位。我猛地转头,

看见那人手里正举着一根长长的针管,针尖在灯光下闪着寒光。引产针!我的心脏骤然紧缩,

几乎停止跳动。不!这一世,我绝不会让悲剧重演!我的女儿,谁也别想动!“建军!

协议签好了没?医生等着呢!”王淑芬在外面不耐烦地催促。“好了,妈,好了。

”高建军懦弱的声音传来。他签了。他亲手签下了杀死自己亲生女儿的同意书。那一瞬间,

我心底最后一丝对这个男人的幻想,彻底灰飞烟灭。护士拿着针管一步步逼近,眼神麻木,

仿佛她要扎穿的不是一个孕妇的肚皮,而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皮囊。求饶吗?哭喊吗?没用的。

前世的我,嗓子都哭哑了,膝盖都跪碎了,换来的只是他们更冷漠的对待。

我的视线疯狂扫视着这个简陋的手术室。一张铁床,一个放着器械的托盘,

还有一个……床边的搪瓷便盆。就是它了!在护士弯腰,准备将针头刺入我腹部的那一刹那,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脱了压制。我抄起床边的搪瓷便盆,用尽全身的力气,

狠狠砸向了身后那扇紧闭的木窗!“哗啦——!”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玻璃碎片混着木屑四下飞溅,冰冷的风瞬间灌了进来。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我没有片刻犹豫,不顾碎玻璃划破手臂的刺痛,对着窗外院子里来往的人群,

用尽毕生最大的声音嘶吼——“救命啊!红旗县卫生院非法鉴定胎儿性别,

要强行给我引产杀人!”声音凄厉,如同杜鹃泣血,瞬间穿透了整个卫生院的上空。

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到了这扇破碎的窗户上。

我看见了婆婆王淑芬那张瞬间煞白的脸,和丈夫高建军那副惊慌失措的蠢样。很好。

我就是要让事情闹大。闹到你们谁都收不了场!2整个卫生院像是被投下了一颗炸弹,

瞬间沸腾了。“啥?鉴定胎儿性别?”“我的天,这都七八个月了吧,引产不是要人命吗?

”“快去看看,是哪家这么狠心啊!”窗外人声鼎沸,无数探究的目光像针一样扎过来。

手术室里的护士和医生也慌了神,拿着引产针的手僵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反了!

真是反了天了!”王淑芬最先反应过来,她一个箭步冲进手术室,

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姜穗你这个疯婆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是为了你好,

你身子弱,医生说这胎保不住!”她立刻就想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把强制引产说成是为我着想。高建军也跟着跑进来,看着我流血的手臂和一地狼藉,

脸上写满了懦弱和惊恐:“穗子,你这是干啥啊……有话咱好好说,你别这样……”好好说?

我冷笑一声,目光越过他们,死死盯着那个戴口罩的男医生。“医生,B超单子呢?

拿出来给大家看看,上面是不是写着‘建议引产’?”我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每一个字都像锤子,敲在在场人的心上。那医生眼神闪烁,不敢与我对视。王淑芬见状,

立刻转换策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抱着高建军的大腿哭天抢地。

“哎哟我的命好苦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个丧门星进门啊!她这是中了邪了,

要害死我们老高家啊!”她一边哭嚎,

一边对着外面围观的人哭诉:“各位乡亲邻里给评评理,我儿子儿媳结婚三年才怀上,

我们疼还来不及,怎么会害她?是她自己非说肚子里的是个妖孽,要死要活非要打掉,

我们这才没办法把她送来医院的啊!”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我真是低估了王淑芬这张嘴的厉害。周围的议论声风向立变。“原来是她自己不想要啊?

”“看着文文静静的,心思这么毒?”“就是,哪有当妈的不要自己孩子的,

肯定是脑子有问题。”高建军被他妈抱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默认了王淑芬的说法。我的心,彻底冷了。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男声穿透了嘈杂的人群。

“都让一让,怎么回事?”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一个穿着白大褂,

身形挺拔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他约莫二十七八岁,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眉目清俊,

气质和这个混乱的县城卫生院格格不入。是他,陆泽远。县妇幼保健院最年轻的主治医生,

也是整个红旗县唯一一个正经医科大学的毕业生。前世,他后来成了省内有名的妇产科专家。

我记得他,前世他并不在这间手术室。或许是我的举动,改变了事情的轨迹。“陆医生,

你来得正好!”那个拿着引产针的医生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上前,

“这个产妇……情绪有点激动。”陆泽远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我身上,

平静地问:“你是病人家属?”他问的是高建军。

高建军支支吾吾地说:“是……我是她男人。”“病人为什么会躺在手术台上?

她的孕周多大了?手术同意书我看一下。”陆泽远说话条理清晰,带着不容置喙的权威。

王淑芬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抢着回答:“陆医生,是我让她签的!我儿媳妇她脑子不清醒,

我们是为她好!”陆泽远没有理会王淑芬,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我苍白的脸,

隆起的腹部,和还在滴血的手臂。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对我说:“你,来说。”机会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迎上他的目光,也迎上所有人的目光。我要的,不是同情。我要的,是公道!

3“我没疯,也没中邪。”我开口,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但字字清晰。

“我只想保住我的孩子。”我没有去看王淑芬那张扭曲的脸,

也没有去看高建军那躲闪的眼神。我的目光始终锁定在陆泽远身上。我知道,

他是这里唯一一个能听懂“道理”的人。“B超是我婆婆托了熟人,在隔壁诊所照的。

回来就告诉我们,是个女孩。”我这句话一出口,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在1982年的红旗县,重男轻女是刻在骨子里的规矩。为了生儿子,引产女胎,

不是什么稀罕事。但稀罕的是,有人敢把这件事捅到大庭广众之下。

王淑芬的脸“唰”地一下涨成了猪肝色,她跳着脚骂:“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你这个毒妇,为了不给我们高家生孙子,什么谎话都敢编!”“我是不是编谎话,

问问我丈夫高建军就知道了。”我把球踢给了那个从头到尾都像个缩头乌龟的男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高建军身上。他额头上全是汗,嘴唇哆嗦着,看看他妈,又看看我,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人群中发出一阵了然的唏嘘声。

“我就说嘛,哪有当妈的自己不要孩子的。”“唉,又是一个想要孙子的婆婆。

”陆泽远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看向那个负责手术的医生,语气严厉:“胡闹!

国家明令禁止非医学需要的胎儿性别鉴定,你们卫生院就是这么执行政策的?

”那医生吓得一哆嗦,连忙摆手:“陆医生,这不关我们院的事啊!是他们家属自己送来的,

非说要终止妊娠,我们也是按规章办事。”“规章?”我冷笑一声,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

“请问医生,按规章,这么大月份的引产,不需要产妇本人签字同意吗?”我的目光如炬,

死死地盯着他。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就在这时,骚乱终于引来了更重要的人物。

“都围在这干什么!散了散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响起,

她穿着一身蓝色卡其布的干部装,分开了人群走了进来。是县妇联的李干事。

王淑芬一看来人,像是见到了救星,立刻又扑了上去,眼泪鼻涕一大把:“李干事!

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这个儿媳妇要逼死我们全家啊!”李干事显然认识王淑芬,她皱着眉,

一脸为难地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典型的想和稀泥。“我说建军家的,

有啥事不能回家好好说?非要闹到医院来,让人看笑话。”她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

显然是偏向高家的。“回家说?”我看着她,心一寸寸冷下去,“李干事,如果今天回家说,

明天您听到的,可能就是一尸两命的消息了。”“你这女同志,怎么说话呢!

”李干事脸色一沉。我没有退缩。我知道,这是我最后的机会。如果连妇联都选择息事宁人,

那我今天就真的走不出这个门了。我缓缓地,撩起了自己的衣袖。手臂上,

除了刚刚被玻璃划破的新伤,还布满了青一块紫一块的陈旧掐痕。触目惊心。满室寂静。

连王淑芬的哭嚎都停了。我没有控诉家暴,那只会让他们觉得是家务事。

我要用他们无法反驳的武器,来保护我自己。我看着李干事,看着陆泽远,

也看着周围所有的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他们想引产的,不是一个简单的女胎。

”“而是一个已经七个多月,四肢健全,有心跳,会胎动,活生生的人!

”4我的话像一块巨石,砸进了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活生生的人”,这五个字,

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李干事脸上的不耐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

王淑芬还想狡辩:“什么人!就是一个还没成型的丫头片子……”“闭嘴!

”一声厉喝打断了她。不是我,而是陆泽远。他摘下眼镜,用白大褂的衣角擦了擦,

那双平时温和的眼睛此刻锐利得像手术刀。“这位同志说的没错。孕28周以上的胎儿,

在医学上被称为围产儿,引产死亡率和产妇大出血的风险极高。这不是简单的终止妊娠,

这是在蓄意杀人。”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专业权威,瞬间镇住了全场。

连我都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旗帜鲜明地站在我这边。

李干事显然也听出了话里的严重性,她看向我的眼神变了,

从看一个“闹事家属”变成了看一个“受害者”。“建军家的,陆医生说的是真的?

”她严肃地问我。我点点头,忍着腹部的坠痛,撑着床沿,艰难地想坐起来。

陆泽远立刻上前一步,扶住了我的胳膊,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给了我一丝支撑。“谢谢。

”我低声说。“应该的。”他言简意赅。我稳住身形,

看向已经被彻底镇住的王淑芬和高建军,开始了我的反击。“妈,建军,

你们不是说为了我身体好吗?”我平静地问,目光却像冰锥一样扎在他们身上。

“那我就给你们科普一下。像我这样大月份引产,首先要把致死针打进羊水,杀死孩子。

然后,再用药物催产,让我像正常生产一样,把一个死掉的孩子生下来。”我每说一个字,

王淑芬和高建军的脸色就白一分。周围的女人,尤其是生过孩子的,

脸上都露出了不忍和惊恐的表情。我没有停下。“这个过程,短则一天,长则三四天。

中间我可能会因为子宫强直性收缩导致子宫破裂,大出血。就算我侥幸活下来,

我的子宫也会受到永久性损伤,以后再想怀孕,难如登天。”“你们说,这是为我好?

”我最后一句反问,掷地有声。整个院子鸦雀无声。没有人再觉得这是简单的“家务事”。

这是一个女人,在用最清晰的逻辑,控诉一场谋杀。王淑芬张了张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她那套撒泼耍赖的本事,在冰冷的医学知识面前,显得那么可笑和苍白。高建军更是低着头,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看向李干事,我知道,现在是提出我真正诉求的时候了。

“李干事,今天这事,已经不是家务事了。”“这是罔顾国法,草菅人命。”“所以,

我不准备跟他们回家‘好好说’了。”我深吸一口气,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高建军,

一字一句地宣布:“高建军,我们离婚。”“你签的那份引产同意书,

也是我们的离婚协议书。从你落笔那一刻起,我姜穗是死是活,生的女儿是圆是扁,

都跟你高家没关系了!”5“离婚”两个字一出口,像是在滚油里泼了一勺冷水,

瞬间炸开了锅。“什么?离婚?”王淑芬第一个尖叫起来,“你想得美!

我们高家花了八百块彩礼娶你进门,你说离就离?门都没有!”在1982年,

离婚是一件比天还大的事,尤其对女人来说,等同于被判了“死刑”,

一辈子都要被人戳脊梁骨。高建军也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震惊和不解:“穗子,你别闹了!

我知道错了,我们回家,回家好好过日子……”“回家?”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

“回哪个家?回到那个随时准备把我绑上手术台的家?高建军,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得去吗?

”我的反问让他哑口无言。李干事也皱起了眉,上来打圆场:“建军家的,你先别激动。

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哪有动不动就提离婚的。你还怀着孩子,离了婚,

你跟孩子可怎么过啊?”她的话代表了当时所有人的普遍看法。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

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但我不是这个时代的女人。“李干事,我感谢您的关心。

”我先礼后兵,态度不卑不亢,“但我意已决。今天,这个婚,我离定了。”“不仅要离。

”我话锋一转,目光冷冷地扫过王淑芬母子,“我还要他们高家,

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身体伤害费,一共五百块钱!”“五百块?你怎么不去抢!

”王淑芬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蹦了起来,“我告诉你姜穗,

你一分钱都别想从我们高家拿走!你要滚就赶紧滚,孩子也留下!”“孩子留下?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王淑芬,你是不是忘了,你刚才还要亲手杀了她。怎么,

现在又想要了?想要她长大了给你们当牛做马,好给你们未来的孙子攒彩礼钱吗?

”我的话又狠又毒,直戳她的心窝子。“你!你这个毒妇!”王淑芬气得浑身发抖,

却再也说不出半句占理的话。场面僵持住了。陆泽远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

此刻却忽然开口了。他看向李干事,平静地说:“李干事,从法律上讲,

强迫孕妇引产是违法行为。如果这位同志坚持追究,不仅家属有责任,

我们卫生院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到时候闹到地区,甚至省里,

恐怕我们红旗县谁的脸上都不好看。”他的话,点到为止,却分量十足。

他这是在提醒李干事,这件事如果不能妥善解决,影响的将是整个红旗县的声誉。这个责任,

她一个妇联干事担不起。李干事的脸色彻底变了。她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孕妇,

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她沉吟了许久,终于做出了决定。“这样吧,

”她看着高建军和王淑芬,语气不容置喙,“你们先带姜穗同志回去,让她好好休息。

关于离婚和赔偿的问题,明天上午九点,都到街道办去,我们坐下来,好好谈。”然后,

她又转向我,语气缓和了许多:“姜穗同志,你看这样处理行吗?你放心,

我们妇联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我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结果。在医院里,

他们不可能立刻拿出五百块钱。闹下去,只会让我自己更耗费心神。我点了点头:“好,

我听李干事的。”王淑芬还想再闹,被李干事一个严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一场惊心动魄的产房大战,暂时落下了帷幕。在高建军和王淑芬杀人般的目光中,

我被陆泽远小心地扶下了手术台。经过高建军身边时,我停下脚步,

看着这个让我恶心透顶的男人,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说了一句:“高建军,

你真让我看不起。”他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惨白如纸。6回到那个所谓的“家”,

空气几乎是凝固的。这是一间典型的八十年代职工宿舍,水泥地,白灰墙,狭小而压抑。

每一件家具,都散发着让我窒息的气息。王淑芬一进门,就把手里的布包狠狠摔在桌上,

发出一声巨响。“五百块!她怎么敢开口的!一个不会下蛋的赔钱货,还想要五百块!我呸!

”她叉着腰,唾沫星子横飞。高建军坐在床边,埋着头,一声不吭,像个闷嘴葫芦。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嚣,径直走到床边,开始收拾我的东西。我的东西不多,

几件换洗的衣服,一本我偷偷买来的高中数学习题集,

还有我藏在床板下的三十几块钱和一些粮票。这是我这两年省吃俭用,

从牙缝里抠出来的全部家当。“姜穗!你还在装死是不是?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

”王淑芬见我不搭理她,更是火冒三丈,冲过来就要抢我手里的包袱。我侧身一躲,

冷冷地看着她:“我的东西,你别碰。”“你的东西?你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

你浑身上下哪样东西是你自己的?你就是我们高家买来的,还敢跟我横!

”她那套理论又来了。我懒得跟她争辩,只是把包袱抱得更紧了。高建军终于抬起了头,

他看着我,眼里带着一丝乞求:“穗子,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今天在医院,是我不对,

是我糊涂,我被我妈给说昏了头……”他开始推卸责任,把一切都归咎于他妈。“高建军,

”我打断他,“你不用跟我解释。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今天算是彻底看清了。

”“你不是糊涂,你只是懦弱。你的骨头是软的,脊梁是弯的,谁强你就听谁的。

以前你听你妈的,现在你看着我不好惹了,又想来听我的。你觉得,我还会要么?

”我的话像一把刀子,精准地剖开了他那层虚伪的面具,露出了里面那个窝囊、自私的内核。

他的脸涨得通红,嘴唇翕动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我……我不是……”“你就是!

”王淑芬护犊子心切,立刻跳了出来,“我儿子孝顺我有什么错?倒是你,一个做媳妇的,

不敬婆婆,不听丈夫,还想搅得我们家宅不宁,你安的什么心?”“我安的什么心?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只想活下去,让我肚子里的孩子活下去,这个心,

也算歹毒吗?”我转向高建军,最后问他:“明天上午九点,街道办,你到底去不去?

这五百块钱,你到底给不给?”“给什么给!一分钱都没有!”王淑芬抢着回答。我没理她,

只是盯着高建军。他被我看得浑身不自在,眼神躲闪,最后还是低下了头,小声说:“穗子,

五百块太多了,我们家……拿不出来啊。”“拿不出来?”我冷笑,“你妹妹高建红结婚,

你们家陪嫁一台缝纫机,一台收音机,花了多少钱?你偷偷塞给你妈,

让她拿去贴补你弟弟的钱,又有多少?别跟我说没钱,我只是以前不想跟你们计较。

”高家的每一笔账,我都记得清清楚楚。高建军的脸色彻底白了。他没想到,

平时看起来温顺沉默的我,竟然把家里的一切都看得这么透。“我……”“够了!

”王淑芬猛地一拍桌子,“姜穗,我告诉你,想离婚可以,钱一分没有!你净身出户,

马上给我滚!”“好啊。”我点点头,抱着我的小包袱,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那我们明天就不是去街道办了,我直接去地区卫生局,告红旗县卫生院草菅人命。

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是你们高家的脸面重要,还是县领导的乌纱帽重要。”我把话撂下,

手已经搭在了门把上。“站住!”高建军终于急了,他冲过来拦在我面前。“穗子,

你别冲动!有事好商量,别把事情闹大……”我看着他惊慌失措的脸,心里只觉得一阵悲凉。

他怕的,从来不是我会不会死,孩子会不会没。他怕的,只是事情闹大,丢了他的脸,

毁了他的前程。“现在知道怕了?”我嘲讽地勾起嘴角,“晚了。”7那天晚上,

我在单位的单身女工宿舍借住了一宿。宿舍的姐妹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一丝敬畏。

砸产房、闹离婚,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我是红旗县纺织厂建厂以来的头一个。第二天一早,

我没吃早饭,直接去了街道办。我到的时候,高建军和王淑芬已经在了,

陪着他们的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中年男人,看样子是他们请来的说客,

八成是高建军厂里的某个小领导。李干事坐在桌子后面,脸色不太好看,

显然这摊子事让她很头疼。看到我进来,王淑芬立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高建军则是一脸憔悴,眼下一片乌青,看来昨晚也没睡好。“姜穗同志来了,坐吧。

”李干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点点头,平静地坐下。“咳,”那个中年男人清了清嗓子,

率先开口,“小姜啊,我是建军他们车间的王主任。你看,建军和小高都是实在人,

昨天的事,确实是他们不对,一时糊涂。但夫妻嘛,哪有隔夜仇。

建军已经深刻认识到错误了,你就给他一个机会,大家都是一个厂的,别把关系搞得太僵嘛。

”他一上来就是和稀泥,避重就轻,想用厂里同事的关系来压我。我没看他,

只是对李干事说:“李干事,我们今天来,是谈离婚和赔偿问题的,不是来听谁说情的。

”王主任的脸一僵,有些下不来台。李干事也有些尴尬,只能硬着头皮说:“对,对,

咱们谈正事。建军家的,你昨天说的五百块赔偿……这个数目,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据我了解,高家的情况也确实不宽裕。”“不宽裕?”我笑了,“李干事,

高建军一个月工资三十八块五,王淑芬退休金二十二块,一个月家里六十多块的进项,

在红旗县算低收入吗?”“何况,这五百块,不是我凭空要的。其中三百块,

是他们当初给的彩礼钱。既然要离婚,彩礼理应退还给我,让我拿去安身立命。另外两百块,

是我这次被他们强行带去医院,身心受到巨大创伤的补偿。这个要求,很高吗?

”我把账算得明明白白,条理清晰。王淑芬一听我要拿回彩礼钱,

立刻炸了:“彩礼钱是给你的吗?那是给我们高家娶媳妇的!你人都进我们家门了,

还想要回去?做梦!”“妈!”高建军拉了她一下,显然也觉得她这话太不占理。

我看着李干事:“李干事,您是妇联的干部,您说句公道话。按政策,这婚前财产,离了婚,

该不该还?”李干事被我将了一军,只能含糊道:“这个……按道理是该还的。

”“那就是了。”我点点头,“至于那两百块补偿,如果他们觉得高,也可以不给。

”王淑芬一听,眼睛都亮了。我没理她,继续说道:“只要高建军现在写一份书面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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