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我疯了，我只是不想再当垫脚石

上一世，我叫喻筝，是个圈内有点名气的“天才”编剧。我耗尽心血，

把我那个只会瞪眼噘嘴的亲姐姐喻采，捧成了当红小花。我掏空家底，

把我那个凤凰男男友季绍泽，送上了影帝的宝座。我以为这是家人的羁绊，是爱情的奔赴。

结果，我生日那天，他们俩开了场庆功宴。庆功宴上，他们宣布订婚，

把我写的、即将冲刺国际大奖的剧本，署上了喻采的名字。我冲上台质问，却被保安叉出去，

被我爸妈骂“不懂事”。最后，我背着剽窃的骂名，死在了一个漏雨的地下室。

死前我才想明白，我不是天才，我是世界上最大的冤大头。一睁眼，我回到了三年前。

回到了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为我姐喻采挑选下一个剧本的那个下午。桌上摆着两个本子。

一个，是我呕心沥血的S级大作，《囚鸟》。另一个，是投资方硬塞过来的，

一本叫《霸道校草爱上我之错换人生三千年》的旷世雷作。上一世，

我拼命把《囚鸟》递给我姐，她嫌文艺片受众小，死活不要。我跪下来求她，

求她抓住这个能让她封后的机会。这一次，我笑了。当着所有人的面，

我拿起我的心血《囚囚鸟》，一页，一页，撕了个粉碎。然后，

我把那本旷世雷作推到我姐面前，眼神真挚。“姐，这个，天生就是为你准备的。”“信我，

谁演谁火，不火你找我。”他们都说我疯了。没错。一个死过一次的人，再不疯，

就太对不起自己了。1我重生的时候，客厅里的水晶吊灯正晃得我眼晕。

空气里有我妈切好的橙子味。很甜，甜得发腻。我爸喻国正坐在沙发主位，手里端着紫砂壶，

派头很足。“阿筝，你姐姐的事，你多上点心。”“你写的那个《囚鳥》，我看就很好，

让阿采演女主角，肯定能拿奖。”我妈周慧琴立刻接话，把一瓣橙子塞进我姐喻采嘴里。

“就是，阿采就缺一个有深度的角色，你当妹妹的，帮帮你姐。”喻采，

我同父同母的亲姐姐，正捏着那个雷人剧本，嘴角撇着，一脸嫌弃。“妈，

我才不要演文艺片，又累又不讨好。”“《囚鸟》这个本子太闷了，

我还是喜欢这个《霸道校草》，多有意思。”上一世，就是这个场景。

我苦口婆心劝了她三个小时，告诉她《囚鸟》的人物弧光多完美，故事多有张力。

我甚至不惜下跪，求她别去接那个流量烂剧。她不听。她说我就是嫉妒她有粉丝，

见不得她好。最后，她还是去演了那个《霸道校草》，被骂得狗血淋头。然后哭着回来，

抢走了我手里已经打磨好的另一个商业片剧本，靠那个翻了身。而那部被她嫌弃的《囚鸟》，

成了我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遗憾。我看着他们三个人。一个虚伪，一个偏心，一个又蠢又毒。

这就是我的“家人”。我的心脏很平静。死过一次的人，没什么能再让它剧烈跳动了。

除了仇恨。我站起来，走到茶几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季绍泽，

我当时名义上的男友，未来的影帝，也坐在喻采身边，用一种理所当然的眼神看着我。

他觉得我又要开始长篇大论，劝喻采演我的戏了。我拿起了《囚鳥》的剧本。很厚的一沓纸，

每一页都浸着我的心血。上一世，我宝贝得跟命一样。然后，当着他们的面。

我“嘶啦”一声，把剧本撕成了两半。声音很脆。客厅里瞬间安静了。

橙子的甜腻味好像都被这声脆响切断了。我爸的紫砂壶停在嘴边。

我妈手里的水果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喻采的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季绍泽皱起了眉，

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不解。“阿筝！你干什么！你疯了！”我爸最先反应过来，

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没理他。我继续撕。两半，四半，八半……我撕得很慢，很认真，

像在完成一个什么神圣的仪式。纸屑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落在我脚边。

我曾经的梦想、心血、期待，都成了这一地狼藉。撕完最后一页，我拍了拍手上的纸灰。

然后，我拿起那本《霸道校草爱上我之错换人生三千年》。我把它抚平，郑重地，

像捧着一个奖杯一样，递到喻采面前。我的脸上带着笑。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

灿烂又诡异的笑。“姐。”我开口，声音轻快得像在唱歌。“爸妈说得对，我应该帮你。

”“我刚才仔细想了一下，《囚鸟》这种垃圾，怎么配得上我姐的演技？”“只有这个，

这个《霸道校草》，这个集狗血、误会、堕胎、破产、癌症于一体的史诗级巨作，

才是为你量身定做的舞台。”喻采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茫然。

她大概在怀疑我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我把剧本塞进她怀里，握住她的手，眼神无比真诚。

“姐，你相信我。”“这个角色，错综复杂，在白莲花、绿茶和圣母之间反复横跳，

一般人根本驾驭不了。”“只有你，只有你的演技，才能把这种又蠢又坏的感觉，

演绎得淋漓尽致，入木三分。”“我保证，你演了，一定会火。”“火得人尽皆知，

永垂不朽。”我说完，整个客厅死一样的寂静。只有那盏水晶吊灯，还在徒劳地闪着光。

我知道，在他们眼里，我疯了。一个编剧，把自己最好的作品撕了，

去吹捧一个业内公认的厕纸读物。这就对了。一个疯子，接下来不管做什么，都是很合理的，

不是吗？2喻采被我这通操作搞懵了。她拿着那本雷人剧本，看看我，又看看爸妈，

眼神里全是？。“喻筝，你吃错药了？”我妈也反应过来了，跑过来摸我的额头。“阿筝，

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开始说胡话了？”我笑着拨开她的手。“妈，我好得很，

从来没这么清醒过。”我转头看向喻采，语气诚恳得能滴出水来。“姐，我以前是太自私了，

总想让你演我的戏，帮你拿奖，满足我自己的虚荣心。”“我现在想通了，演员，

最重要的不是拿奖，是人气，是流量！”“你想想看，这部戏，男主角是顶流偶像，

男二是当红小生，连男八号都是粉丝千万的网红。”“这是什么概念？这是泼天的流量啊！

你只要演了，闭着眼睛都能火！”上一世，这剧的确是火了。不过是黑火。

女主角因为人设太奇葩，情节太降智，被全网嘲讽，表情包传遍了每一个聊天群。

直接导致喻采被骂到自闭，停工了大半年。喻采动摇了。她这人，没什么脑子，

但对“火”这个字，有着近乎偏执的渴望。她翻了翻剧本，还是有点犹豫。

“可……可这情节也太傻了吧？”“傻？”我提高了音量，一副“你太天真”的表情。“姐，

这不叫傻，这叫反套路！现在观众就吃这一套！”“你想想，

当所有电视剧都在追求逻辑的时候，我们这部剧，主打的就是一个‘逻辑是什么，

能吃吗’的癫狂感。”“这就是差异化！这就是爆点！”我越说越激动，抓着她的肩膀，

用力摇了摇。“而且，你再看这个女主角！她一会儿为了男主捐肝，一会儿为了男二挡刀，

一会儿又发现自己是男三失散多年的妹妹！多么伟大！多么无私！”“这种角色，

演好了就是‘人间圣母’！粉丝会心疼你的！会为你嗷嗷叫的！”季绍泽一直没说话，

只是在旁边冷冷地看着我。他大概觉得我在发神经。他清了清嗓子，开口了。“阿筝，

别闹了。”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低沉，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磁性。上一世，

我就是被这声音骗得团团转。“《囚鸟》是你准备了很久的本子，别拿自己的心血开玩笑。

”我转头看他，笑了。“季绍沢，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了《囚鸟》，就写不出别的本子了？

”“还是觉得，我姐没了我的《囚鸟》，就演不了戏了？”我走到他面前，直视他的眼睛。

“你放心，以后我的本子，就算拿去垫桌脚，也不会给我姐演。”“而我姐，

天生就是要演这种《霸道校草》的，我们应该尊重她的天赋。”我的话，信息量有点大。

季绍沢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可能没想到，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我，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喻采不干了，她听出了我话里的讽刺。“喻筝你什么意思！你的破本子我稀罕吗？

”她把《霸道校草》往桌上一拍，又开始犯蠢。“我告诉你，我还就演这个了！

我就是要证明给你看，不靠你，我一样能火！”我心里简直要笑开花了。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我立刻鼓掌。“好！姐，有志气！我支持你！”“为了表示我的支持，

我还给你准备了点礼物。”我从包里拿出一沓打印好的A4纸。“这是我连夜总结的，

关于这个角色的表演心得。”“你看这一段，”我指着其中一页，

“女主角得知自己得了绝症，这里的情绪处理，不能哭，千万不能哭。”“你要怎么办呢？

你要瞪大眼睛，捂住嘴，身体微微颤抖，眼神里三分震惊，三分难以置信，

还有四分‘我怎么这么惨’的破碎感。”“这叫‘破碎感神颜’，现在网上最火了！

”这一套，是我上一世看她演烂片时，总结出来的“灾难级”表演方式。谁用谁完蛋。

我把它包装成“独门秘籍”，郑重地交给了喻采。喻采将信将疑地接过去，翻看了几页。

她的表情，从怀疑，到好奇，最后变成了一丝惊喜。她大概觉得，

我这个“天才编剧”总结出来的东西，肯定是什么宝贝。她根本不知道，她手里拿的，

是亲妹妹递过来的一碗鹤顶红。我爸妈看我们姐妹俩“和好”了，也松了口气。

我爸重新拿起茶壶，说：“这就对了，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我妈也说：“阿采，

阿筝也是为你好，你好好演。”一家人，其乐融融。只有季绍沢，

还在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我。他好像想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破绽。可惜，现在的我，

无懈可击。我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甜美无害的微笑。3解决了喻采，我爸妈自然是高兴的。

晚饭的气氛异常和谐。我妈不停地给我夹菜，嘘寒问暖，好像我才是那个备受宠爱的女儿。

我知道，这是因为我“懂事”了，不再跟她宝贝女儿抢资源了。饭桌上，

季绍泽好几次想跟我说话，都被我用“多吃点菜”给堵了回去。他那张英俊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类似“挫败”的表情。这让我食欲大增，多吃了一碗饭。晚饭后，

季绍泽在花园拦住了我。夜色很浓，花园里的灯光昏黄。他站在一丛玫瑰后面，

身影被拉得很长。“喻筝，我们谈谈。”“谈什么？”我假装整理袖口，没看他。

“谈你撕掉的剧本，谈你今天下午的反常。”他走近一步，

身上那股熟悉的木质香水味飘了过来。上一世，我为了配得上这个味道，学了调香，

亲自为他调配。现在闻到，只觉得恶心。“没什么反常的，”我说，“想通了而已。

”“想通了什么？”他追问。“想通了，我姐比我更需要一个机会，而你，

比我姐更需要一个能帮你拿奖的剧本。”我抬起头，直视他。“《囚鸟》虽然撕了，

但我有电子版。你要是想要，我可以发给你。条件是，你这部戏的片酬，分我一半。

”季绍泽愣住了。他大概以为我会哭，会闹，会质问他为什么不帮我说话。他没想到，

我会跟他谈钱。谈得这么赤裸，这么直接。他的表情变得很复杂，有惊讶，有审视，

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怒气。“阿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他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

“市侩？”我替他说了出来，“没办法，被穷怕了。”上一世，

我为他和我姐花光了所有积蓄，最后连医药费都付不起。这一世，我只想搞钱。

搞很多很多的钱。“你不是这样的人。”他摇摇头，好像很痛心。“那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

”我反问，“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无条件为你写剧本，帮你拉资源，

甚至在你没钱的时候刷爆信用卡给你买高定的傻子？”我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

钉进他伪装出来的深情里。季绍泽的脸色彻底变了。他那双总是含情脉脉的眼睛里，

第一次露出了冷意。“喻筝，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想怎么样，”我后退一步，

拉开和他的距离，“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完了。”“从今天起，你走你的阳关道，

我过我的独木桥。”“剧本的事，就当我刚才没说。我的东西，脏了。”我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他从后面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很有力，捏得我生疼。“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什么叫‘我们完了’？就因为我下午没帮你说话？”我用力甩开他。“季绍泽，你搞错了。

不是你下午没帮我说话，而是从始至终，你都没想过帮我。”“在你心里，我和我姐，

谁能给你带来更大的利益，你就会站在谁那边。”“以前你觉得是我，所以你对我好。

”“现在你觉得我姐背后有公司，有流量，比我这个光杆司令有价值，

所以你默许她抢我的东西。”“我说得对吗？未来的影帝大人？”他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我猜，他心里一定在飞速盘算，我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我没给他思考的时间。“别猜了，”我冷笑一声，“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单纯地，

不想再伺候你们这些大爷了。”“哦，对了，提醒你一句。”我凑近他，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最近，离‘华星娱乐’的股票远一点。”“不然，

你的影帝梦，可能就要提前醒了。”说完，我不再看他，径直回了屋。留下他一个人，

站在黑暗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华星娱乐，就是投资《霸道校草》的那家公司。上一世，

这部剧扑街后，华星娱乐股价暴跌，资金链断裂，没多久就宣布破产了。而季绍沢，

就是最大的冤大头之一。他不仅零片酬出演，还自掏腰包投了一大笔钱进去。血本无归。

这一世，这口黑锅，我得让他背得更稳一点。4喻采的动作很快。没过几天，

她就带着我的“表演心得”，兴高采烈地进了《霸道校草》的剧组。开机仪式上，

她化着精致的妆，穿着名牌礼服，对着镜头比心。她说：“这次的角色很有挑战性，

我会努力诠释好，不让大家失望。”我坐在家里，看着直播，差点笑出声。挑战性？

的确很有挑战性。挑战的是观众的智商和忍耐的底线。接下来的两个月，我过得异常清闲。

我爸妈大概觉得我“改邪归正”了，对我也和颜悦色了不少。季绍泽那边倒是没动静了，

也没再来找我。我猜，他还在消化我那天说的话，同时也在怀疑我是不是真的疯了。

我利用这段时间，办了两件事。第一，把我所有的积蓄，加上从几个朋友那里借来的钱，

凑了三百多万。然后，我开了个账户，在华星娱乐的股价高点，全部做空。我知道，

等《霸道校草》一播出，这些钱，会翻好几倍。第二，我开始写新的剧本。不是《囚鸟》。

《囚鸟》太好了，好到我现在拿出来，还没办法为它匹配到最好的团队。我需要一个跳板。

一个能让我在这个圈子里，重新站稳脚跟，并且拥有话语权的跳板。我写的是一个悬疑剧。

快节奏，强反转，人物关系复杂，每一集结尾都留下一个巨大的钩子。这种剧，

最适合在网络平台播出，也最容易引发讨论，形成爆款。我给它取名，《面具之下》。

两个月后，《霸道校草》杀青，进入了后期制作阶段。剧组为了预热，

放出了一些片花和剧照。照片里，喻采完美地执行了我的“表演心得”。震惊，她瞪眼捂嘴。

难过，她瞪眼捂嘴。开心，她还是瞪眼捂嘴。仿佛一个只会复制粘贴的AI机器人。

网友的评论也很精彩。这姐们是只会这一个表情吗？她的嘴是半永久的O型吗？

看得我脚趾抠出三室一厅了，这是在演戏还是在演傻子？

喻采的团队显然也看到了这些评论。他们非但没有反思，

反而开始疯狂营销喻采破碎感神颜这个话题。水军下场，控评，吹彩虹屁。一时间，

网上乌烟瘴气。又过了一个月，《霸道校草》正式开播。开播当天，收视率直接爆了。

不是因为情节好，而是因为太烂了。烂得清新脱俗，烂得人神共愤。剧里，

喻采饰演的女主角，在短短两集里，

就经历了被车撞、失忆、发现不是亲生的、被男主误会、被女二陷害等一系列狗血事件。

而她的表演，更是灾难中的灾难。她把一个身世凄惨的小白花，

硬生生演成了一个五官乱飞的智障。播出当晚，喻采演技这个词条，就爆了。点进去，

全是嘲讽和谩骂。我愿称之为年度最烂表演，没有之一！救命，

我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电视，我说我在抠城堡。喻采，听我的，退圈吧，对你我都好。

网友们甚至制作了大量的表情包。喻采瞪眼捂嘴的截图，配上各种文字，瞬间火遍全网。

她确实是火了。以一种极其屈辱，极其难堪的方式。成了全网最大的笑柄。C位出道，

黑红也是红，不是吗？那天晚上，我家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全是喻采哭着打回来的。

我妈在客厅里急得团团转，不停地安慰她。我爸黑着脸，一杯接一杯地喝茶。我关掉手机，

泡了个热水澡，心情愉悦。喻采，这只是个开始。你欠我的，我会让你一点一点，

加倍还回来。慢慢来，我们不急。5喻采的口碑崩得一塌糊涂。

《霸道校草》成了她的耻辱柱，不管她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她把自己关在家里，不敢出门，天天以泪洗面。我爸妈心疼得不行，变着法地哄她。而我，

则在暗中观察着华星娱乐的股价。和上一世一样，电视剧播出后，股价应声下跌。第一天，

跌了5%。第二天，跌了8%。第三天，直接跌停。那些曾经看好华星娱乐的股民们，

全都傻眼了。各种负面新闻也开始满天飞。公司财务造假，高层内斗，

艺人解约……墙倒众人推。季绍泽的日子也不好过。他投资这部剧的钱，

几乎是他全部的流动资金。股价暴跌，他的身家瞬间缩水了一大半。更糟糕的是，

因为他是主演之一，也被卷入了舆论的漩涡。虽然他演的是男二，戏份不多，

但网友们可不管这些。“烂片之王”的帽子，结结实实地扣在了他的头上。这天，

我正在电脑前修改《面具之下》的剧本，接到了季绍泽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还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是你做的，对不对？”我装傻：“什么是我做的？

”“华星娱乐的股票！你早就知道会跌，所以才提醒我！”“喻筝，你到底还知道什么？

”我轻笑一声。“季影帝，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一个小小编剧，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我不过是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至于你，投资失败，只能说明你眼光不行。

怨不得别人。”“你！”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语气软了下来。

“阿筝，我知道错了。我当初不该……”“打住。”我直接打断他。“现在说这些，没意思。

”“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就把欠我的钱还了。”上一世，他刚出道时，

我前前后后资助了他不下两百万。这些钱，他后来功成名就，也从没提过要还。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百万，对现在的他来说，不算多。但也不少。尤其是在他投资失败，

急需用钱的时候。我这是在往他的伤口上撒盐。“好，”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我明天就转给你。”“还有利息，”我补充道，“按银行最高利率算。

”“……”挂了电话，我看着电脑屏幕上不断下跌的绿色曲线，心情大好。几天后，

华星娱乐正式宣布破产清算。我平仓了手里的所有空头合约。三百多万的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