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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职业搬砖的《我爹死后,未婚妻全家都疯了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1我爹死出殡那天没下就是阴得厉跟人心里头似堵得我跪在灵堂里烧火盆里的火苗子一窜一窜映得我脸上忽明忽我叫陈小我爹叫陈大村里人都陈大河是个能一个人把我拉扯还给我说了门好亲事是跟隔壁村的赵家定赵家有开着好几个厂我那没过门的媳妇叫赵长得好跟画里的人一我爹活着的时赵家人见了鼻子不是鼻眼不是眼嫌我家嫌我没出...
主角:赵穗,路明 更新:2025-10-14 13: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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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爹死了。出殡那天,天没下雨,就是阴得厉害,跟人心里头似的,堵得慌。
我跪在灵堂里烧纸,火盆里的火苗子一窜一窜的,映得我脸上忽明忽暗。我叫陈小树,
我爹叫陈大河。村里人都说,陈大河是个能人,一个人把我拉扯大,还给我说了门好亲。
亲事是跟隔壁村的赵家定的。赵家有钱,开着好几个厂子。我那没过门的媳妇叫赵穗,
长得好看,跟画里的人一样。我爹活着的时候,赵家人见了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嫌我家穷,嫌我没出息,就差把“退婚”俩字写脸上了。现在我爹没了,我成了个孤儿,
他们更得退婚了吧。我正想着,门口一阵响动。赵家人来了。走在最前头的是我那丈母娘,
叫王秀莲。她身后跟着我老丈人赵德柱,还有他家几个亲戚。最后面,是赵穗。
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裙子,平时张扬的脸,今天看着有点白。王秀莲一进门,那嗓门就亮开了。
“哎哟!亲家啊!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啊!”她人还没到灵前,哭声先到了。
不是那种呜呜咽咽的哭,是嚎,扯着嗓子嚎。我心里头咯噔一下。这不对劲啊。
她扑到棺材上,一巴掌拍得“砰”一声响。“你走了,我们家穗穗可怎么办啊!小树这孩子,
以后可怎么办啊!”我跪在那儿,没动,就瞅着她。我那老丈人赵德柱,
一个五十多岁的大男人,平时见了我连眼皮都懒得抬。今天也红着眼圈,走到我跟前,
伸手就要扶我。“小树,快起来,地上凉。”我没让他扶,自己站起来了。“叔,婶儿,
你们来了。”我声音有点哑。赵德柱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手劲儿大的,跟要给我拍散架一样。
“好孩子,苦了你了。以后,我们家就是你家!”我脑子嗡嗡的。这还是我认识的赵家人吗?
我爹活着的时候,他们可不是这个态度。王秀莲还在那嚎呢,跟唱戏一样,词儿一套一套的。
“小树啊,你别怕。你爹没了,还有我们呢!你和穗穗的婚事,咱们得赶紧办了!
让你爹在天之灵也能放心!”啥玩意?办婚事?我以为我听错了。我扭头去看赵穗。
她站在人群后面,低着头,看不清脸。但是她没反驳。这就更不对劲了。赵穗是什么人?
我们镇上有名的刺儿头。她能听她妈的话?她以前最烦的就是我,看见我就跟看见苍蝇一样。
今天这是怎么了?集体吃错药了?我还没想明白,王秀莲已经从棺材边上过来了,
一把拉住我的手。她的手热乎乎的,肉乎乎的,抓得我生疼。“小树啊,你看,
你爹这灵堂也太简单了。不行,这得大办!钱我们家出!得让你爹走得风风光光的!
”她说着,就回头冲赵德柱喊:“老赵!你还愣着干啥?赶紧去镇上最好的酒楼,
把流水席给我订上!三天!不,五天!”赵德柱哎了一声,真就掏出手机打电话去了。
我彻底懵了。这阵仗,不像是来吊丧的,倒像是来抢亲的。不对,
是来抢着给我当孝子贤孙的。我爹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我把手从王秀莲手里抽出来,
往后退了一步。“婶儿,不用了。我爹生前就喜欢清静。”“那哪行!”王秀莲眼一瞪,
“你爹现在是我们赵家的亲家!他的事就是我们赵家的事!小树,你听婶儿的,
这事你不用管了,我们全包了!”她说完,就风风火火地开始指挥她带来的那些亲戚。
“你去,买最好的花圈!把这院子给我摆满了!”“你去,请最好的吹鼓手班子!
要吹三天三夜!”“还有你,去把村长请来,商量一下坟地的事!必须是风水最好的那块!
”一时间,我这小小的灵堂,鸡飞狗跳。我被挤到了一边,像个外人。我看着这荒唐的一幕,
心里头那点悲伤,全被这莫名其妙的阵仗给冲没了。只剩下一个念头。我爹,
到底瞒着我做了什么?我爹的葬礼,办得那叫一个风光。流水席从村头摆到村尾,
吹鼓手吹得人脑仁疼。十里八乡的人都来看热闹,都说我陈小树有福气,
攀上了赵家这棵大树。我没觉得有福气,我只觉得瘆得慌。赵家人对我太好了,好得不正常。
王秀莲一天三趟地往我这跑,给我送吃的送喝的,嘘寒问暖,比对我亲儿子还亲。
赵德柱更是直接住我家里了,说是要给我守灵。晚上睡在我爹那屋,呼噜打得震天响。
最奇怪的是赵穗。出殡那天,她扶着我。她的手,凉凉的,软软的,抓着我的胳膊。
我浑身一僵,想躲,又觉得不合适。“节哀。”她在我耳边说。声音很轻,带着点沙哑。
我嗯了一声,没敢看她。下葬的时候,我不小心脚下一滑,差点摔进墓坑里。
是赵穗一把拉住了我。她力气不大,自己也跟着晃了一下,差点被我带下去。
她死死地抓着我,指甲都快嵌进我肉里了。“陈小树,你给我站稳了!”她声音有点急。
我站稳了,她才松开手。我看着她,她的脸还是那么白,嘴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我心里头那股怪异的感觉越来越重。这还是那个一看见我就翻白眼,
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赵穗吗?头七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我屋里坐着。
我爹的遗像就摆在桌子上,我给他点了三根香。烟雾缭绕里,我爹还是那副样子,咧着嘴笑,
露出一口大黄牙。“爹,你到底搞了什么鬼?”我对着遗像问。遗像当然不会回答我。
屋门“吱呀”一声,开了。我以为是赵德柱,没回头。“叔,还没睡?”“是我。
”一个女人的声音。我猛地回头,看见赵穗站在门口。她换了身衣服,不是那一身黑了。
是件白色的睡裙,丝绸的,贴在身上。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膀上。屋里没开大灯,
就桌上一盏小台灯,光晕黄黄的。她就站在那片光晕的边缘,一半亮,一半暗。
我心跳得有点快。“你……你怎么来了?”她没说话,走进来,把门关上了。
然后一步一步走到我跟前。一股香味飘过来,是沐浴露的味道,混着她身上本身的味道。
很好闻。她在离我一步远的地方站住。“陈小树,”她开口了,声音还是那么轻,
“我们谈谈。”“谈什么?”“谈我们的婚事。”我愣住了。“你不是……不愿意吗?
”我问。这话问出来我就后悔了。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果然,赵穗的脸色沉了一下。
但她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她说。“什么意思?
”她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你爹……临走前,跟你说了什么?”我心里一动。
来了,终于问到点子上了。我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走得很突然。”赵穗盯着我的眼睛,
好像要从我眼睛里看出点什么来。我没躲,就这么让她看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移开视线。
“我爸妈让你尽快跟我结婚,你怎么想?”她问。我怎么想?我能怎么想?
天上掉下来个漂亮媳妇,还是个有钱的,我做梦都得笑醒。可这事太邪乎了。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赵穗好像有点不耐烦了。她往前走了一步,离我更近了。
我能感觉到她呼吸里的热气。“陈小小树,”她的称呼变了,
这是她以前生气的时候才会这么叫我,“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家图你什么?”我没说话,
算是默认了。赵穗忽然笑了。她一笑,那张漂亮的脸就生动起来了。“我们就是图你点东西。
”她说。我心里一紧:“图什么?”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我的胸口。
隔着一层薄薄的背心,我能感觉到她指尖的凉意。“图你这个人。”她的手指顺着我的胸口,
慢慢往下滑。滑过我的肚子,停在我的腰带上。我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陈小树,
你爹把你卖给我家了。”她凑到我耳边,声音像羽毛一样,轻轻地搔着我的耳朵。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3我爹把我卖了?这四个字像炸雷一样在我脑子里响。
我一把抓住赵穗在我腰带上作乱的手。“你胡说什么!”她的手腕很细,我稍微一用力,
她就“嘶”了一声。“疼。”她说。我赶紧松开手。她揉着自己的手腕,
上面已经有了一圈红印。“你看看你,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她瞥了我一眼,
眼神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没心情跟她扯这个。“你把话说清楚,
什么叫我爹把我卖了?”“字面意思。”赵穗说,“你爹跟我们家签了个合同。他死后,你,
陈小树,归我们赵家所有。作为交换,我们赵家要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还要……跟你结婚。
”“合同?”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合同?拿出来给我看!”“合同在我爸那。
你想看,明天可以给你看。”赵穗说得很轻松,好像在说一件今天天气不错的事。
我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我爹,那个老实巴交,见人就笑的男人,会签这种卖儿子的合同?
我不信。“不可能!我爹不是那样的人!”“是吗?”赵穗看着我,嘴角带着一丝嘲讽,
“你真的了解你爹吗?”我噎住了。我好像……真的不怎么了解我爹。他从哪来,
以前是干什么的,我一概不知。我只知道他十几年前带着我来到这个村子,
一个人把我拉扯大。村里人都说他以前肯定是个大人物,落难了才到这来的。我问过他,
他总是笑呵呵地糊弄过去。“陈小树,你爹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赵穗说,
“他留给你的东西,也远比你想象的要多。”“他留给我什么了?”我问。除了这间破房子,
还有一屁股的债,他还能留给我什么?赵穗没回答,只是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脸。
她的手很凉,摸在我脸上,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别急,”她说,“你很快就知道了。
”她的眼神很深,像一潭水,要把我吸进去。我感觉屋里的空气越来越热,越来越稀薄。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声音有点干。赵穗笑了。她凑过来,
嘴唇几乎要贴到我的嘴唇上。“我想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她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
痒痒的。我心跳得像打鼓。我不是没见过女人,但没有一个女人像赵穗这样。
她像一株带刺的玫瑰,又像一条美丽的毒蛇。危险,又让人着迷。我咽了口唾沫。
就在我以为她要亲下来的时候,她却突然退开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她说。
她走到门口,拉开门,又回头看了我一眼。“陈小树,记住我今晚说的话。明天,
我爸会跟你谈合同的事。你最好想清楚。”门关上了。屋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坐在椅子上,半天没动。脑子里全是赵穗刚才的样子,她说的话。我爹把我卖了。
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盘旋,怎么也赶不走。我站起来,走到我爹的遗像前。“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遗像里的我爹,还是在笑。只是那笑容,现在看起来,
怎么那么诡异呢?我一夜没睡。天快亮的时候,我听见院子里有动静。是赵德柱起来了。
他洗漱完,就过来敲我的门。“小树,起来没?叔跟你聊聊。”我开了门。
赵德柱递给我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小树啊,”他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
“穗穗昨晚跟你说了吧?”我点了点头。“那你……怎么想的?”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没说话。赵德柱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你看看这个吧。
”他把纸递给我。我打开,是一份合同。标题是“抚养权及财产转让协议”。甲方是陈大河,
乙方是赵德柱。内容很简单,但每一条都看得我心惊肉跳。协议规定,
甲方陈大河自愿在身故后,将其子陈小树的全部监护权、抚养权转让给乙方赵德柱。
作为回报,乙方需承担陈小树未来的一切生活开销,并促成其与女儿赵穗的婚事。
协议的最后,还有一条特别条款。“若陈小树在二十二岁生日当天,未能与赵穗完婚,
或赵家未能履行庇护之责,则陈大河留下的‘钥匙’将自动销毁。”“钥匙”?什么钥匙?
协议的最后,是我爹龙飞凤舞的签名,还有一个红色的手印。日期是半年前。我拿着那张纸,
手都在抖。是真的。我爹真的把我卖了。“这……这是什么意思?”我拿着合同,
抬头看赵德柱,“什么叫‘钥匙’?”赵德柱的表情变得很严肃。
他把手里的烟摁灭在窗台上。“小树,你爹……不是一般人。”他说。“我知道。
”我没好气地说,“能签这种卖儿子合同的,能是一般人吗?”赵德柱苦笑了一下。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爹他……掌握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一个足以让无数人疯狂的秘密。”我愣住了。“什么秘密?”“我不能说。
”赵德柱摇了摇头,“你爹不让我说。他只告诉我,那个秘密的线索,
就藏在一个叫‘钥匙’的东西里。而那个‘钥匙’,就在你身上。”在我身上?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背心,一条大裤衩。全身上下加起来不超过五十块钱。
能有什么钥匙?“叔,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赵德柱一脸凝重,“你爹说,这把‘钥匙’平时是看不见的,也摸不着。
只有在特定的条件下,才会显现出来。”“什么特定条件?”“你和穗穗结婚。
”赵德柱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只有你们成了真正的夫妻,‘钥匙’才会出现。
”我彻底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跟写小说一样。不,比小说还离谱。“所以,
你们家这么着急让我跟赵穗结婚,就是为了那个什么‘钥匙’?”我问。赵德柱没有否认。
“一方面是这个原因。”他说,“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你。”“保护我?”我笑了,
“我一个穷小子,有什么好保护的?”“你不知道你爹得罪了多少人。”赵德柱叹了口气,
“你爹一死,那些人肯定会找上门来。他们找不到‘钥匙’,就会找你的麻烦。
只有你跟穗穗结了婚,成了我们赵家的人,他们才不敢轻易动你。”我看着赵德柱,
想从他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但是没有。他的眼神很真诚,也很焦虑。“小树,
你爹是为了你好。”他说,“他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你。”用卖儿子的方式保护我?
这逻辑我有点转不过来。“那赵穗呢?”我问,“她也愿意?
”“她……”赵德柱的表情有点复杂,“她一开始也不愿意。
但是……她是你爹从小看着长大的,你爹临走前,亲自去求了她。她……她心软。”求?
我爹会去求人?我印象里,我爹这辈子就没跟人低过头。我心里乱糟糟的。一方面,
我无法接受我爹把我“卖”了的事实。另一方面,赵德柱的话又让我感觉到了危险。
如果真像他说的,有人在觊觎那个什么“钥匙”,那我现在的处境确实很危险。
“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我说。“没时间了!”赵德柱的音量突然提高,
“你爹的头七一过,那些人就该来了!你必须在这之前跟穗穗把证领了!”“领证?
”我更懵了,“这么快?”“对!领了证,办了婚礼,你们就是合法夫妻了!
我们赵家就能名正言顺地保护你!”我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心里头那点怀疑又动摇了。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我爹真的给我留了个天大的麻烦,
然后又用这种方式给我找了个保护伞?这太像我那个不靠谱的爹能干出来的事了。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紧接着,是急促的刹车声。
我和赵德柱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紧张。“不好,他们来了!”赵德柱脸色一白。
5院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了。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个光头,脖子上纹着一条蝎子,一直延伸到脸颊上。他手里盘着两个铁胆,
格当格当地响。“赵老板,别来无恙啊。”光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赵德柱把我护在身后,脸色很难看。“蝎子,你来干什么?”“干什么?
”叫蝎子的光头笑了,“陈大河死了,我当然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他的目光越过赵德柱,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像看一块砧板上的肉。
“他就是陈大河的崽子?”蝎子问。赵德柱没说话,只是把我挡得更严实了。“赵老板,
我劝你别多管闲事。”蝎子冷冷地说,“这是我们和陈大河之间的恩怨,你一个生意人,
掺和进来没好处。”“陈小树现在是我赵家的准女婿!”赵德柱沉声说,“他的事,
就是我赵家的事!”“准女婿?”蝎子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赵老板,
你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陈大河前脚刚死,你后脚就想把‘钥匙’弄到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赵德柱说。“别装了。”蝎子的脸色沉了下来,
“陈大河把‘钥匙’藏在这小子身上,这事道上的人谁不知道?我们今天来,就是要带他走。
你要是识相,就给我让开!”他说着,朝身后的手下一挥手。
那几个黑衣人立刻朝我们逼了过来。我心里头一紧。虽然不知道那个“钥匙”到底是什么,
但看这架势,赵德柱说的话八成是真的了。我爹真给我留了个大麻烦。
赵德柱从墙角抄起一把铁锹,横在胸前。“我说了,小树是我女婿!谁敢动他,
先从我身上跨过去!”“不知死活!”蝎子冷哼一声,那几个黑衣人立刻就扑了上来。
赵德柱虽然人高马大,但毕竟年纪大了,哪里是这几个年轻力壮的打手的对手。没两下,
他手里的铁锹就被打掉了,人也被推倒在地。一个黑衣人上来就要抓我。我往后一退,
后背撞到了墙上,退无可退。就在这时,一声娇叱从屋里传来。“住手!”我扭头一看,
是赵穗。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对,你没看错,
就是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她平时连瓶盖都拧不开的大小姐,现在拿着一把菜刀,
横眉冷对那几个黑衣人。那样子,还真有几分英气。蝎子看到赵穗,眼睛一亮。“哟,
赵家大小姐?长得还真带劲。怎么,想跟哥哥玩玩?”赵穗没理他,快步走到我身边,
把我拉到她身后。“陈小树,你别怕。”她低声说。我看着她单薄的背影,
心里头说不出的滋味。这个昨天还对我爱答不理的女人,今天却拿着菜刀挡在我面前。
“小妞,胆子不小啊。”蝎子yin邪地笑着,“拿着把菜刀就想吓唬谁?
你信不信哥哥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刀?”他说着,从后腰抽出一把匕首,
在手里耍了个刀花。赵穗的脸色白了白,但还是死死地握着菜刀,没有退缩。
我不能让她一个女人挡在我前面。我从她身后走出来,把她拉到我身后。“有事冲我来,
别为难女人。”我说。蝎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嗤笑一声。“就你这小身板?行啊,有种。
”他朝我勾了勾手指,“小子,跟我走一趟,我保证不伤他们。不然的话,
今天你们这几个人,谁都别想好过。”我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赵德柱,
又看了看一脸紧张的赵穗。我知道,我不能连累他们。我深吸一口气,往前走了一步。“好,
我跟你走。”“小树!不要!”赵德柱和赵穗同时喊道。我回头对他们笑了笑。“叔,穗穗,
谢谢你们。这事跟你们没关系,我自己解决。”我说完,就准备跟蝎子走。就在这时,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院子外面传来。“哟,这么热闹啊。这是干嘛呢?拍电影呢?
”6所有人都是一愣,齐刷刷地朝院门口看去。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一个年轻人,二十出头的样子。他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沙滩衬衫,一条大裤衩,
脚上踩着一双人字拖。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跟个鹦鹉似的。他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
正靠在门框上,饶有兴趣地看着院子里的一切。这人……谁啊?我脑子里飞快地搜索着,
不认识。我们这村子,没这号人物。蝎子的脸色也变了。“你是什么人?”他警惕地问。
“我?”那年轻人取下嘴里的棒棒糖,指了指自己,“路过的。”他顿了顿,
又补充了一句:“一个爱看热闹的路人甲。”蝎子显然不信。“小子,我劝你少管闲事!
”“我没想管闲shì啊。”年轻人耸了耸肩,一脸无辜,“我就是觉得……你们这么多人,
欺负一个老头,一个女孩子,还有一个看起来就没成年的小屁孩,有点……不太地道吧?
”他说话的语调很欠揍,拖着长音,带着一股子玩世不恭的劲儿。蝎子的脸都气绿了。
“你找死!”他怒吼一声,朝身后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黑衣人立刻朝那年轻人扑了过去。
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喊道:“小心!”那年轻人却像是没看见一样,还把棒棒糖塞回嘴里,
咂摸了两下。就在那两个黑衣人的拳头快要打到他脸上的时候,他动了。
我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动的。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秒,那两个一米八几的大汉,
就“嗷”的一声,飞了出去。是真的飞了出去。一个撞在院墙上,滑了下来。
一个直接飞出了院子,摔在外面的土路上,半天没爬起来。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花衬衫年轻人。包括我。这……这是人能有的力量?蝎子的脸,
白得跟纸一样。他手里的铁胆都忘了转了,就那么僵在手里。“你……你到底是谁?
”他声音都在发抖。“我说了啊,路人甲。”年轻人又耸了耸肩,
好像刚才只是拍飞了两只苍蝇。他迈着八字步,慢悠悠地走进院子。人字拖踩在地上,
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每响一声,蝎子和他剩下的那几个手下,就集体往后退一步。
年轻人走到蝎子面前,站定。他比蝎子矮了半个头,但那气场,却把蝎子压得死死的。
他伸出手,拍了拍蝎子的脸。“兄弟,混哪条道上的?”他笑嘻嘻地问。蝎子哆哆嗦嗦地,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说啊?”年轻人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了起来,“不说也行。
”他话音刚落,手腕一翻,蝎子手里的那对铁胆,就到了他手里。
他把两个铁胆放在手心掂了掂。“这玩意儿,挺沉啊。”他说着,两只手轻轻一合。“咔嚓。
”一声脆响。他再摊开手时,那两个精钢打造的铁胆,已经变成了两坨废铁,
中间还有清晰的指印。蝎子“噗通”一声,跪下了。“爷!爷爷!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
您饶了我吧!”他磕头如捣蒜。剩下的那几个黑衣人,也跟着跪了一地。“饶了你?
”年轻人歪着头,想了想,“也不是不行。”他用那坨废铁指了指我。“知道他是谁吗?
”蝎子茫然地摇了摇头。“他是我小师弟。”年轻人说。小师弟?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师兄?
我正发懵呢,那年轻人又开口了。“我师父,陈大河,刚没。”他语气平淡,
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但这话落在蝎子耳朵里,不亚于晴天霹雳。
“陈……陈大河是你师父?”蝎子脸都吓变形了,“您……您是‘不死鸟’路明?”“哟,
还知道我的名号?”叫路明的年轻人挑了挑眉。“知道!知道!道上谁不知道您的大名啊!
”蝎子哭丧着脸,“我要是知道这是您师弟,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来啊!
”“现在知道也不晚。”路明说。他把手里的废铁随手一扔,扔在蝎子面前。
“带着你的这些垃圾,滚。顺便告诉你们背后那帮人,我师弟,我罩着了。
谁再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就拧断谁的脖子。听明白了吗?”“明白!明白!
”蝎子磕头磕得更响了。“滚吧。”路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蝎子如蒙大赦,
连滚带爬地带着他那帮手下跑了。院子里,终于又恢复了平静。赵德柱从地上爬起来,
一脸震惊地看着路明。赵穗也握着菜刀,呆呆地站在那,忘了放下。而我,
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我爹,陈大河,到底是个什么神仙?7路明,我那便宜师兄,
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他赶走了蝎子那帮人,就大摇大摆地进了我屋,往我床上一躺。
“哎哟,累死我了。小师弟,给师兄倒杯水去。”我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
愣愣地看着他。赵穗倒是反应快,放下菜刀,赶紧去倒了杯水,递给路明。“您……您喝水。
”她有点紧张。路明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还是师弟媳妇懂事。”他抹了抹嘴,
冲赵穗挤了挤眼。赵穗的脸“唰”一下就红了。我回过神来,走到床边。
“你……你真是我师兄?”我问。“那还有假?”路明从床上坐起来,“我师父陈大河,
是不是你爹?”我点了点头。“那不就结了。”他说,“我是他唯一的徒弟,
你就是我唯一的师弟。这关系,铁着呢。”我还是觉得跟做梦一样。
“我爹……他不是个厨子吗?”我问。我爹在镇上开了个小饭馆,干了十几年厨子。“厨子?
”路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他要是厨子,那这天底下就没杀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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