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凯旋，白月光孕肚高调示威

镇国将军顾淮带兵出征，粮草告急。我拿出全部嫁妆，变卖所有家产，甚至抵押了祖宅，

为他筹集军饷。三年后，他凯旋而归。身后却跟着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

他青梅竹马的表妹秦念念。他当着全京城的面，将象征胜利的战利品亲手交给她。“念念，

我回来了，这天下是我为你打下的。”我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话。

当晚便被一纸休书赶出将军府，冻死在那个冬天。再睁眼，

我回到了管家哭着求我变卖祖宅的那一天。我冷笑着将房契锁进箱子。“告诉将军，没钱了，

让他自己想办法。”“哦对了，把府里那几个最会绣花的绣娘叫来，

我要给邻国那位据说有断袖之癖的皇帝，绣几件龙袍。”2“夫人！万万不可啊！

”管家老钟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将军在前线浴血奋战，为国捐躯，

您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断了粮草！”“这是要置将军于死地啊！”我端起茶杯，

吹了吹上面浮着的茶叶末子，没有喝。前世，他就是这么跪着求我的。我心一软，

想着夫妻一体，想着顾淮在信里描写的边关苦寒。我拿出了母亲留给我最后的念想，

那栋陪我长大的祖宅。换来的，却是他和秦念念花前月下，情难自禁。最后，我被一卷草席，

扔在了乱葬岗。身上的伤，是被秦念念的丫鬟们打的。她说，我占了她的位置这么多年，

该还了。我死的时候，天上下着好大的雪。真冷啊。我放下茶杯，杯底和桌面碰撞，

发出一声轻响。“钟叔，你跟了顾家多少年了？”老钟一愣。“老奴从……从老将军在时，

就在府里了。”“那就是顾家的家生子了。”我点点头。“忠心可嘉。”“只是，你别忘了，

这将军府的女主人，现在还是我，姜禾。”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声音很轻。

“我再说一遍，府里没钱了。”“一个铜板都没有了。”“将军在前线是为国尽忠，

自有朝廷拨发粮饷，与我一个后宅妇人何干？”老钟被我的话噎住了，他张着嘴，

满脸不可置信。从前那个温顺贤良，对将军言听计从的姜禾，好像一夜之间，就变了个人。

“可是……可是朝廷的粮饷迟迟未到，前线已经断粮三日了！”“将军的亲笔信上写着，

再没有补给，军心就要散了！”我笑了。“军心散了，那是他顾淮治军无方。”“粮草没了，

那是兵马大元帅调度无能。”“他可以向陛下求援，可以向满朝文武求助，

凭什么要我一个女人，砸锅卖铁去填这个无底洞？”“我嫁给顾淮三年，我的嫁妆，

我母亲留下的铺子、庄子，哪一样不是变成了他军功章上的一笔？”“现在，

连我安身立命的祖宅也要卖？”“钟叔，你告诉我，天底下，有这个道理吗？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老钟的脸色由红转白，最后颓然地垂下头。他知道，

我说的是事实。我出嫁时，十里红妆，轰动京城。如今，这偌大的将军府，除了这个空壳子，

几乎全被我搬空了。“去，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地传给前线。”“就说，我尽力了。

”我转身，不再看他。老钟在地上跪了许久，最终，还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我走到窗边，

看着院子里那棵光秃秃的槐树。雪，又要下了。这一世，我再也不会让自己，

冻死在那个冬天。3老钟走了没多久，府里最好的几个绣娘就被带到了我的院子里。

为首的张妈妈有些不安地看着我。“夫人，您叫我们来，是有什么吩咐？

”我让丫鬟搬来几张凳子，又上了热茶和点心。这几个绣娘，都是我当年从娘家带来的陪嫁，

手艺在整个京城都数一数二。前世，我为了给顾淮筹钱，将她们全都遣散了。

她们有的为了生计，去了绣坊做苦工，有的，甚至……流落街头。这一世，

我不会再重蹈覆覆。“张妈妈，你们跟着我，也有几年了。”“是，夫人的大恩大德，

我们没齿难忘。”张妈妈连忙起身。“都坐下吧，不是什么大事。”我笑了笑，

从身后拿出一卷画轴，在桌上缓缓展开。画上，是一个男人。一个俊美得有些妖异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龙袍，上面用金线绣着张牙舞爪的腾龙，眉眼间带着一股邪气。

“这是……”张妈妈她们都看呆了。“这是邻国，北燕的皇帝，陆辰。”我轻声说道。

绣娘们倒吸一口凉气。“夫人！您……您怎么会有敌国皇帝的画像？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我摆了摆手，示意她们稍安勿躁。“这画像的来历，

你们不必知道。”“你们只需要知道，从今天起，你们的任务，就是研究这位皇帝的喜好。

”“我要你们，用尽你们毕生所学，为他设计、缝制出，全天下最华美，最独一无二的衣袍。

”“无论是龙袍、常服，还是配饰、香囊，只要是能穿戴在身上的，我全都要。”“而且，

要比我们大周皇帝的，还要精致，还要奢华。”我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噤了声。

她们看着我，像在看一个疯子。给敌国皇帝做龙袍？这要是传出去，整个将军府，不，

是整个姜家，都要被满门抄斩！张妈妈抖着声音。“夫人，三思啊！

这……这可是通敌叛国啊！”“我们不能做！”“是啊夫人，我们虽然是下人，

但也知道忠君爱国！”我看着她们惊恐的脸，一点也不意外。我从怀里，

拿出厚厚的一沓银票，放在桌上。“做成了，这里所有的钱，都是你们的。”“不止如此，

你们的家人，我会派人接到京城，好吃好喝地供着。”“以后，

你们就是我工作室的首席绣娘，不再是奴籍。”银票在烛光下，闪着诱人的光。

绣娘们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她们都是穷苦人家出身，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更何况，还有脱离奴籍的诱惑。“可……可要是被发现了……”一个胆小的绣娘小声说。

我看向她，眼神冰冷。“被发现了，自然是我一个人担着，与你们无关。”“但如果，

你们谁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泄露出去半个字……”我顿了顿，拿起桌上的一把剪刀，

将一缕垂下的发丝，利落地剪断。“那你们的下场，只会比我更惨。”空气，仿佛凝固了。

张妈妈看着我，眼神变了又变。最终，她一咬牙，跪了下来。“老奴……老奴听夫人的！

”“我们都听夫人的！”其他人也跟着跪了一地。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现在，

我们就来研究一下，这位陆辰陛下，喜欢什么样的花纹。”前世，我死后，

魂魄在世间游荡了许久。我看到顾淮战败被俘，卑躬屈膝地跪在陆辰面前。我看到陆辰，

那个传说中残暴不仁，有断袖之癖的皇帝，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颜控”和“细节控”。

他尤其喜欢精致华美的服饰。他还曾对着顾淮，惋惜地叹道。“你们大周的锦缎倒是不错，

可惜了，绣工太差，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料子。”顾淮，你不是需要钱吗？

我偏要用你的敌人，来赚我的钱。我要让你知道，你放弃的，究竟是什么。

4工作室很快就成立了。我把府里后院一处偏僻的院子改造成了绣坊，

又用重金从外面请了几个手艺顶尖的老师傅。为了保密，所有人都签了死契，

吃住也全都在院子里。我将我记忆中，所有陆辰可能会喜欢的款式、花纹、配色，

全都画了出来。他偏爱暗色，尤其喜欢黑、金、暗红的搭配。他不喜欢繁复的龙纹，

反而对一些精巧的，带着异域风情的暗纹情有独钟。比如，波斯的卷草纹，西域的火焰纹。

我还记得，他有一件寝衣，上面绣的是大片大片的，血红色的曼珠沙华。妖异，又靡丽。

我把这些图样交给张妈妈时，她整个人都惊呆了。“夫人，您……您怎么会画这些？

”“这些花纹，我……我见都没见过。”我只是淡淡一笑。“照着做就是了。”“记住，

用最好的苏绣，最好的蜀锦，金线要用足金的。”“钱不够，就告诉我。”反正，

花的都是顾淮的钱。他当将军这些年，贪的、拿的，可不在少数。我只不过，

是替他“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罢了。就在我的绣坊事业，进行得如火如荼时。

顾淮的第二封信，快马加鞭地送了回来。这一次，不再是请求，而是命令和质问。

信纸被他捏得皱巴巴的，上面的字迹，力透纸背，可见他写信时有多愤怒。“姜禾！

你安的什么心！”“我让钟叔带回去的话，你当耳旁风了吗！”“如今三军断粮，

将士们连饭都吃不上，你却在京城安享富贵！”“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命令你，

立刻！马上！把祖宅卖了，把钱送到前线来！”“否则，等我回去，定不饶你！”信的末尾，

他还提了一句。“念念为了鼓舞士气，已经三天没合眼了，跟着将士们一起啃树皮，

人都瘦脱了相。”“你身为将军夫人，难道就没有一丝羞愧吗？”我看着信，气得笑出了声。

好一个秦念念。啃树皮？前世，我可是听被俘的士兵说过。前线断粮时，

秦念念躲在顾淮的营帐里，吃的都是他私藏的肉干和点心。等到了我这儿，

就变成“跟着将士们一起啃树皮”了。真是，感天动地啊。丫鬟春桃在一旁，气得脸都红了。

“小姐！将军他……他怎么能这么说您！”“您为了他，把嫁妆都掏空了，他不但不感激，

还反过来骂您！”“那个秦念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听说，她在前线，天天缠着将军，

军营里早就有风言风语了！”我叠好信，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冷了下去。“春桃，

去把我们刚绣好的那方‘鸳鸯戏水’的帕子拿来。”春桃一愣。“小姐，那方帕子，

不是说要当样品，送去北燕的吗？”那方帕子，用的是最上等的冰蚕丝，

绣娘们熬了好几个通宵才赶制出来的。上面的鸳鸯，栩栩如生，华美异常。“不必了。

”“我们有更好的‘买家’了。”我拿起笔，没有回信。只是将那方精美绝伦的鸳鸯帕，

连同顾淮那封怒气冲冲的信，一起装进了信封。然后，叫来信使。“八百里加急，送回前线，

交到顾将军手上。”“告诉他，这是我对他‘辛苦了’的一点心意。”信使拿着信封，

一脸茫然地走了。春桃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想说，我疯了。

在前线将士生死存亡的关头，送一方绣着鸳鸯的帕子过去。这无异于火上浇油。是啊。

我就是故意的。顾淮，你不是想让我羞愧吗？我偏要用这种方式告诉你。你的死活，

与我何干？你的情爱，我更是不屑一顾。5我的“回信”，像一颗炸弹，在前线炸开了锅。

据说，顾淮收到信的时候，正在和众将领议事。他满心以为是我筹到了钱，

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结果，掉出来的，是那方刺眼的鸳鸯帕。

和他那封被原封不动退回来的信。顾淮的脸，当场就绿了。他气得浑身发抖，

一掌拍碎了身边的桌子。“贱人！！”“这个毒妇！！”众将领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这件事，很快就在军中传开了。所有人都知道，大将军被他那个悍妒的夫人，给“羞辱”了。

粮草迟迟不到，夫人又在后院“作妖”。顾淮的威信，一落千丈。军心，彻底散了。

没过几天，北燕大军压境。顾淮仓促应战，结果，一败涂地。损兵折将，连失三城。

消息传回京城，朝野震动。参他的折子，像雪花一样，飞到了皇帝的御案上。而我，

对此一无所知。我正忙着我的“跨国贸易”。第一批“奢侈品”，包括十件袍子，

二十个香囊，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配饰，已经通过我母亲留下的秘密商路，送到了北燕。

接头人是我母亲的旧部，一个叫“齐叔”的商队管事。他起初还很犹豫，不敢接这趟生意。

“东家，这可是通敌啊！”我直接甩给他一万两银票。“齐叔，这不是通敌，这是生意。

”“你只要把东西送到北燕的‘醉风楼’，交给他们的老板就行。”“剩下的，

你就不用管了。”醉风楼，是北燕京城最大的销金窟。也是陆辰的私人产业。这件事，

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前世，我曾听陆辰身边的太监，得意洋洋地说起过。说他们的陛下，

是如何用一座青楼，掌控了整个北燕的地下情报网。齐叔看着银票，眼睛都直了。

他咬了咬牙。“好！东家，我干了！”“富贵险中求！”我赌对了。我的东西，

一出现在醉风楼，就被当成了稀世珍宝。那些被养在后院的，陆辰的“男宠”们，

为了抢一件我设计的袍子，争得头破血流。最后，还是醉风楼的老板，

亲自把那件绣着曼珠沙华的寝衣，送到了陆辰的面前。陆辰看到那件衣服，眼睛都亮了。

他当即下令，让醉风楼老板，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制作这件衣服的绣娘。

齐叔回来的时候，带回了整整十万两黄金。还有一封，陆辰的亲笔信。信上，只有八个字。

“此物，还有多少？”我拿着信，笑了。鱼儿，上钩了。我立刻让绣坊加班加点，

赶制第二批货。同时，我用赚来的钱，在京城最好的地段，买下了一座三进的宅子。然后，

把张妈妈她们的家人，全都接了过来，好吃好喝地安顿好。整个绣坊的人，都对我感恩戴德，

干劲更足了。人心，有时候，比什么都重要。就在我准备大展拳脚的时候，

一封意想不到的信，送到了我的手上。信，是秦念念写的。她的字，娟秀而柔弱，

一如她的人。信的内容，更是“情真意切”。“姐姐，见信如晤。”“得知姐姐安好，

念念心中甚慰。”“边关苦寒，将士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每每念及，念念都夜不能寐。

”“兄长他……他也是为了国事，才会对姐姐言语重了些，还望姐姐不要放在心上。

”“念念知道，姐姐心中有气，气念念不该跟着兄长来前线。”“可……可念念与兄长，

情非得已，还望姐姐能够成全。”“如今大敌当前，国难当头，还请姐姐以大局为重，

放下个人恩怨，助兄长一臂之力。”“只要姐姐能送来粮草，

念念愿意……愿意为姐姐做牛做马，报答姐姐的大恩。”虚伪。恶心。我看着这封信，

前世被她踩在脚下，肆意羞辱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她就是用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骗过了顾淮，也骗过了天下人。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的痴情女子。

只有我知道，她的心，比谁都狠。我冷笑一声，唤来春桃。“去，

把我妆台上那套最贵的‘玉容膏’拿来。”那套玉容膏，是西域进贡的珍品，千金难求，

有驻颜奇效。春桃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我将那套包装精美的玉容膏，连同秦念念的信，

一起打包好。然后，附上了一张纸条。“妹妹辛苦，聊表心意。”“边关风沙大，切记，

要好好保养皮肤。”6我的“礼物”，再次在前线引起了轩然大波。秦念念收到那个包裹时，

正当着众将领的面，给顾淮熬“野菜汤”。她打开包裹，看到那套精致奢华的玉容膏时，

脸都白了。尤其是在看到我那张“亲切问候”的纸条后。她气得浑身发抖，

当场就把那碗“爱心野菜汤”给打翻了。滚烫的汤水，溅了顾淮一身。顾淮本来就因为战败，

心情烦躁到了极点。这一下，彻底爆发了。“秦念念！你闹够了没有！

”他指着秦念念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个什么！”“刁蛮！任性！

无理取闹！”“你就不能学学姜禾！学学她的大度！学学她的贤惠！”顾淮也是气昏了头。

他竟然当着秦念念的面，夸我。这下，彻底捅了马蜂窝。秦念念哭了。哭得梨花带雨，

惊天动地。“顾淮！你没良心！”“我为你抛下京城的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