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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候府的遭遇》是网络作者“垚垚得玉”创作的规则怪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侯俊熙明详情概述:小说《她在候府的遭遇》的主角是明兰,侯俊熙,张敏这是一本规则怪谈,女配,家庭,逆袭,重生小由才华横溢的“垚垚得玉”创故事情节生动有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5199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4 23:25:1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她在候府的遭遇
主角:侯俊熙,明兰 更新:2025-10-15 01:5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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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寒门入侯府,初遇藏锋芒晨光刚漫过京城的青砖黛瓦,
就被永宁侯府那两扇朱红大门拦在了外头。门楣上鎏金的“永宁侯府”四字,
在浅淡的晨光里泛着冷硬的光,门两侧立着的石狮子眼窝深陷,嘴角的纹路刻得锋利,
像是要把来者的底气都给吞下去。张明兰站在门前三步远的地方,
指尖攥着一方洗得发皱的青布锦帕,帕角绣着的半朵兰草早已褪成了浅灰色,
像是被岁月磨去了生气。她的袖口沾着点细碎的纸沫,
那是穿越时揣在口袋里的现代书签留下的——书签上印着一株墨兰,
如今只剩这点纹路粘在布上,成了她与那个世界唯一的牵连。风一吹,
袖口的纸沫飘了点起来,又轻轻落在她藏在宽大衣袖里的手背上,像极了前世家族覆灭那天,
落在她手背上的灰烬。“表小姐,咱们该进去了,侯夫人还在正厅等着呢。
”引路的小丫鬟名叫春桃,穿着一身半旧的青布袄子,说话时头埋得低低的,
眼神却忍不住偷偷瞟了明兰两眼。明兰今日穿的是一身素色细布裙,裙摆处还缝着一块补丁,
与侯府门前的气派比起来,实在显得寒酸。明兰点点头,指尖轻轻按了按手腕上的玉镯。
那玉镯是她穿越过来时就戴在手上的,通体莹白,没有半点杂纹,摸起来温凉沁人,
像是藏着一汪清泉。前世她是江南张家的嫡女,张家世代经商,家底丰厚,
却在一场突如其来的“天灾”里一夕倾覆——洪水冲垮了张家的粮庄,
蝗灾啃光了地里的庄稼,最后又遇上疫病,父母兄长接连离世,
她自己也在逃亡路上冻饿而死。临死前,她曾隐约听见仆人的哭喊,
说这一切都是永宁侯府在背后搞鬼,是侯府借着天灾敛财,才断了张家的活路。这一世,
她成了张家旁支的孤女,父母早亡,靠着族里的接济长大。半个月前,
永宁侯府突然派人来接她,说侯夫人念及远房表亲的情分,要接她入府教养。明兰心里清楚,
侯府哪是念及情分,不过是侯夫人想找个身份低微、好拿捏的丫头,
给她那宝贝侄女作伴罢了。可她还是来了,带着“观人品、断因果”的心思,
带着这只不知为何跟着她穿越而来的玉镯,要亲自看看,这永宁侯府,到底藏着怎样的人心,
前世张家的覆灭,又是不是真的与侯府有关。春桃上前扣了扣门环,
铜制的门环上雕着缠枝莲纹,叩击时发出“咚、咚”的闷响,在清晨的寂静里格外清晰。
没过多久,大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一条缝,一个穿着藏青色长衫的门房探出头来,
看见春桃,脸色稍缓,可瞥见她身后的明兰时,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
语气也带着几分不屑:“这就是乡下赶来的表小姐?穿得倒是……朴素。”明兰没接话,
只是微微颔首,姿态从容。她知道,在这侯府里,最先看人的就是衣装,
可她不在乎——她来这里不是为了争脸面,而是为了查真相。春桃连忙上前打圆场:“刘叔,
这就是张表小姐,侯夫人特意吩咐要好好接进来的,咱们快别在门口站着了,
误了时辰可不好。”刘叔哼了一声,不情愿地推开大门,让两人走了进去。
进门后是一条长长的回廊,回廊两侧的柱子上刷着朱红的漆,有些地方已经剥落,
露出里面的木头纹理。回廊下挂着一排排红灯笼,灯笼上绣着侯府的族徽,风一吹,
灯笼轻轻晃动,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影子。走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就到了正厅门口,
正厅的门帘是明黄色的绸缎,上面绣着百鸟朝凤的图案,远远望去,
就透着一股权贵人家的气派。“表小姐,您在这儿稍等,我进去通报一声。”春桃说完,
就掀开门帘走了进去。明兰站在门口,目光悄悄扫过正厅外的庭院,庭院里种着几株海棠花,
花瓣已经开始飘落,落在青石板路上,铺了薄薄一层。不远处的石桌上,
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茶壶是青瓷的,上面绘着山水图,一看就价值不菲。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深褐色嬷嬷服的妇人走了出来,她约莫五十岁上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用一根银簪挽着,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锐利得像是能看透人心。
她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粉色罗裙的少女,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眉眼生得还算周正,
可嘴角却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倨傲的神色,看向明兰的眼神里,更是藏着毫不掩饰的轻视。
“你就是从江南来的张明兰?”嬷嬷开口,声音又冷又硬,像是在审问犯人,
“老身是侯府的管事嬷嬷,姓王,以后在府里,凡事都要听老身的安排,懂规矩吗?
”明兰连忙颔首:“见过王嬷嬷,明兰都听嬷嬷的。”“懂规矩就好,”王嬷嬷点点头,
侧身让身后的少女上前,“这位是张敏娟小姐,是侯夫人的陪房侄女,
以后你就跟着敏娟小姐,多学学侯府的规矩,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
丢了侯府的脸面。”张敏娟上前一步,上下打量了明兰一番,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玉镯时,
眼神里闪过一丝嫉妒,随即又被轻视取代。她伸出手,手里端着一个白瓷茶杯,
茶杯里冒着热气,香气扑鼻:“表妹妹刚到侯府,想必一路辛苦了,
我特意让小厨房煮了热茶,妹妹快尝尝。”明兰心里一动,看着张敏娟递过来的茶杯,
指尖悄悄碰了碰手腕上的玉镯。玉镯原本是温凉的,此刻却突然泛起一丝淡淡的灰光,
像是蒙了一层薄尘,同时,她还能感觉到,玉镯的温度微微降了几分,
带着一丝寒意——这是玉镯在提醒她,眼前人的心里藏着恶意。明兰知道,
张敏娟这是故意的。她刚到侯府,对这里的规矩一无所知,若是接茶杯时出了差错,
张敏娟正好可以借题发挥,指责她不懂规矩;就算她接得稳妥,张敏娟也未必会善罢甘休。
果然,就在明兰伸出手,准备接过茶杯的时候,张敏娟突然“哎呀”一声,像是没拿稳茶杯,
手腕微微一斜,滚烫的热茶瞬间泼了出来,正好落在明兰的手背上。“妹妹对不起,对不起!
”张敏娟连忙收回手,脸上却没有半点歉意,反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都怪我,手太滑了,
妹妹你没事吧?不过话说回来,妹妹连端茶的姿势都不对,难怪会接不稳,
看来以后还得好好学学规矩,别污了侯府的地,也别烫着自己。”滚烫的茶水落在手背上,
瞬间传来一阵灼痛,明兰的手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指尖也忍不住微微发抖。
可她没有哭,也没有发怒,只是默默收回手,将手背藏在衣袖里,
脸上依旧带着平静的笑容:“不碍事的,敏娟姐姐,是我自己没接好,不怪姐姐。
”王嬷嬷站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没有说话,
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冷漠——在她看来,明兰不过是个乡下丫头,被张敏娟刁难几句,
甚至烫到,都是活该,只要不闹出人命,就没必要管。明兰能感觉到,
手背的灼痛越来越强烈,可她更在意的是手腕上的玉镯——那淡淡的灰光越来越浓,
几乎要将整个玉镯都染成灰色,温度也越来越低,像是握着一块冰。她知道,
张敏娟的恶意远比她表现出来的要深,这个女人,不仅轻视她,还想故意羞辱她,
让她在侯府抬不起头来。“既然妹妹没事,那咱们就该去学规矩了,”王嬷嬷终于开口,
语气依旧冰冷,“侯夫人仁慈,给你安排了西跨院的偏房,你先去把东西放下,半个时辰后,
到前院的小花园来,老身教你侯府的规矩。”“多谢王嬷嬷,明兰知道了。”明兰点点头,
转身跟着春桃往西跨院走去。走在路上,春桃偷偷看了看明兰的手背,小声说:“表小姐,
您的手都红了,要不我去小厨房给您拿点烫伤膏吧?敏娟小姐她……她就是那样的人,
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明兰看着春桃眼里的同情,心里微微一暖,摇了摇头:“不用了,
春桃,一点小伤,过会儿就好了。你放心,我不会跟她一般见识的。
”西跨院的偏房果然简陋,房间不大,里面只有一张旧床、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
桌子上还落着一层薄薄的灰尘。窗户纸有些破旧,风一吹,就“哗啦哗啦”地响。
春桃帮明兰把简单的行李放好,又找了块布,把桌子擦干净,才小声说:“表小姐,
您先歇会儿,半个时辰后我来叫您。”春桃走后,明兰才坐在椅子上,慢慢卷起衣袖,
露出被烫伤的手背。手背已经红得发紫,上面还起了几个小小的水泡,看起来格外吓人。
她从行李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
里面装着她从家乡带来的草药膏——这是她母亲生前教她做的,治烫伤很有效。
她小心翼翼地把药膏涂在手背上,清凉的感觉瞬间缓解了灼痛。涂完药膏,
她又看向手腕上的玉镯。此刻,玉镯上的灰光已经渐渐褪去,又恢复了之前的莹白,
温度也回到了温凉的状态。明兰轻轻摩挲着玉镯,
心里暗暗思索:这玉镯不仅能感知人心善恶,还能根据恶意的深浅变化颜色和温度,
倒是个好东西。有了它,在这侯府里,她就能清楚地分辨谁是真心对她,谁是假意害她,
也能更好地完成“观人品、断因果”的目的。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春桃准时来叫明兰。
明兰跟着春桃来到前院的小花园,王嬷嬷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张敏娟也在,正坐在石凳上,
手里拿着一把团扇,悠闲地扇着风,看见明兰来了,眼神里又闪过一丝不屑。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王嬷嬷开始教明兰侯府的规矩——从走路的姿势、说话的语气,
到给长辈请安的礼仪、吃饭的规矩,一条条,一项项,繁琐又严格。
只要明兰有一点做得不对,王嬷嬷就会厉声呵斥,张敏娟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时不时地说几句风凉话。“妹妹,你走路怎么这么僵硬?跟个木头人似的,
侯府的小姐们走路,都是轻飘飘的,哪像你这样,脚步声大得能把老鼠都吓出来。”“妹妹,
给长辈请安的时候,腰要弯得再低一点,你这才弯了多少?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张家的小姐,
不屑于给侯府的长辈弯腰?”明兰没有理会张敏娟的嘲讽,只是认真地跟着王嬷嬷学规矩。
她知道,在这侯府里,懂规矩是立足的根本,只有学会了规矩,才能不被人抓住把柄,
也才能更好地观察侯府的人。好不容易熬到规矩学完,天已经快黑了。王嬷嬷走的时候,
又叮嘱明兰:“以后每天早上辰时来这里学规矩,不许迟到,也不许偷懒,
若是让老身发现你偷懒,可有你好果子吃。”“明兰记住了,嬷嬷放心。”王嬷嬷走后,
张敏娟也站起身,瞥了明兰一眼,语气尖刻地说:“妹妹,今天只是开始,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若是识相点,就乖乖听我的话,不然,有你受的。”说完,
就带着自己的丫鬟,头也不回地走了。明兰看着张敏娟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她倒要看看,这个张敏娟,还能耍出什么花样。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暮色笼罩了整个侯府,
庭院里的灯笼被一个个点亮,昏黄的灯光映在青石板路上,也映在庭院里的花草树木上,
给整个侯府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明兰没有回西跨院,
而是朝着侯府的后花园走去——她从春桃那里听说,后花园里种着很多花草,环境清幽,
她想找个地方,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也看看从家乡带来的那株兰草。
那株兰草是她临走前,从家乡的院子里挖来的,装在一个小小的瓦盆里,
一路小心翼翼地带来,此刻就放在她的行李里。她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那里有一块小小的空地,旁边还有一口水井,正好适合种兰草。她从行李里拿出瓦盆,
小心地将兰草移栽到空地里,又从水井里打了点水,慢慢浇在兰草的根部。
兰草的叶子有些蔫,显然是一路上受了颠簸,不过根系还很健壮,只要好好照料,
应该很快就能恢复生机。明兰蹲在地上,轻轻抚摸着兰草的叶子,
眼神里满是温柔——这株兰草,是她对家乡唯一的念想,也是她在这陌生的侯府里,
唯一的慰藉。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旁边传来。明兰心里一动,连忙站起身,
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石亭里,站着一个年轻男子。
男子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穿着一身月白锦袍,锦袍上绣着暗纹的云卷图案,
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他的头发用一根玉簪挽着,露出光洁的额头,眉眼清俊,
鼻梁高挺,嘴唇微薄,看起来温文尔雅,像是一位饱读诗书的公子。可他的眼神却很深邃,
像是藏着一片星空,让人看不透。男子正低头看着手里的一张星图,星图是用宣纸画的,
上面用墨笔标注着密密麻麻的星斗,旁边还写着一些奇怪的符号。
他的指尖捏着一个小小的罗盘,罗盘的盘面是黑色的,上面刻着八卦图案,最奇怪的是,
罗盘的中心,竟然透着一丝诡异的蓝光,蓝光很淡,却在暮色里格外显眼,
像是一颗小小的星辰。听到明兰的脚步声,男子抬起头,目光落在明兰身上,先是微微一怔,
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当他的目光落在明兰手腕上的玉镯时,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眉头也轻轻蹙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舒展开来,语气温和地说:“这位姑娘是?看着面生得很,
莫不是府里新来的丫鬟?”明兰连忙走上前,微微颔首行礼:“见过公子,民女张明兰,
是侯夫人的远房表亲,今日刚入府,并非府里的丫鬟。不知公子贵姓大名?”“原来如此,
”男子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本公子侯俊熙,是这永宁侯府的世子。
既然是表小姐,那便是一家人了,不必多礼。”原来是侯府的世子侯俊熙!
明兰心里暗暗思索——前世她虽然听说过侯俊熙的名字,却从未见过他,
只知道他是侯府的继承人,饱读诗书,才华横溢,在京城的公子哥里很有名气。可今日一见,
她却觉得,侯俊熙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尤其是他手里的那个罗盘,
还有他刚才看她玉镯时的眼神,都透着一股神秘感。“原来是世子殿下,
”明兰连忙再次行礼,“方才明兰在此处移栽兰草,打扰到世子殿下了,还望世子殿下恕罪。
”“无妨,”侯俊熙摆摆手,目光落在明兰身边的那株兰草上,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表小姐倒是好兴致,刚入府就忙着移栽兰草。不过话说回来,侯府的花园里,
种着不少名贵的花草,比如牡丹、芍药、海棠,哪一种不比乡野间的兰草金贵?
表小姐怎么偏偏喜欢这种不起眼的兰草?”明兰笑了笑,
语气从容地说:“世子殿下有所不知,这兰草虽然不起眼,却是民女从家乡带来的,
跟着民女走了一路,早已不是一株普通的草,而是民女对家乡的念想。在民女心里,
再名贵的花草,也比不上这株兰草珍贵。”侯俊熙闻言,
眼神里闪过一丝赞赏:“表小姐倒是个重情义的人。不过,这侯府不比乡野之地,人心复杂,
表小姐初来乍到,还是多留个心眼为好,免得被人欺负了去。”明兰心里一动,
侯俊熙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真心提醒她,还是另有所图?就在这时,
她手腕上的玉镯突然传来一阵灼热的感觉,像是被火烫了一下。她低头一看,
只见玉镯原本莹白的表面,竟然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红光,红光很淡,
却带着一股强烈的预警意味,与之前面对张敏娟时的灰光截然不同——灰光是提醒她有恶意,
而这红光,似乎是在提醒她,眼前的人,藏着比恶意更深的秘密,甚至可能带来危险。
明兰的心跳瞬间加快了几分,她强装镇定,抬起头,看着侯俊熙,
笑着说:“多谢世子殿下提醒,明兰记住了。天色不早了,世子殿下还在看星图,
明兰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好,表小姐慢走。”侯俊熙点点头,
目光再次落在明兰的玉镯上,眼神里的神秘感更浓了。明兰转身离开,脚步比来时快了几分。
她能感觉到,侯俊熙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背上,像是在观察她。直到走出很远,
她才敢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侯俊熙依旧站在石亭里,低头看着手里的星图,罗盘上的蓝光,
在暮色里依旧显眼。回到西跨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春桃给她端来了晚饭,
是一碗白粥,一碟青菜,还有一个小小的馒头,与侯府里其他人吃的山珍海味比起来,
实在是太过寒酸。可明兰并不在意,她快速吃完晚饭,就让春桃回去休息了。
房间里只剩下明兰一个人,她坐在桌子前,点燃了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房间的角落,
也照亮了她手腕上的玉镯。此刻,玉镯上的红光已经渐渐褪去,又恢复了莹白的颜色,
温度也回到了温凉的状态。明兰轻轻摩挲着玉镯,
心里满是疑惑:侯俊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手里的罗盘为什么会透着蓝光?
他看她玉镯时的眼神,又是什么意思?还有,玉镯为什么会对他产生那样强烈的反应?
是因为他心里藏着恶意,还是因为他身上藏着什么秘密?她想起侯俊熙刚才说的话,
“侯府不比乡野之地,人心复杂,表小姐初来乍到,还是多留个心眼为好”,
这话听起来像是提醒,可结合玉镯的反应,又像是在试探她。这个侯俊熙,
比张敏娟要难对付得多——张敏娟的恶意都写在脸上,
很容易防备;可侯俊熙的心思却藏得极深,让人看不透,也猜不透。明兰就这样坐在桌子前,
思索了很久,直到油灯快要燃尽,她才起身准备休息。躺在床上,她依旧没有睡意,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今日入府后的一幕幕——王嬷嬷的冷漠,张敏娟的刁难,侯俊熙的神秘,
还有玉镯的反应。她知道,在这侯府里,她的日子绝不会平静,而侯俊熙,
很可能会成为她查探真相路上,最重要的一个人,也可能是最危险的一个人。不知过了多久,
明兰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可她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全是前世家族覆灭的画面——洪水冲垮了房屋,父母兄长在洪水里挣扎,
她拼命地喊着他们的名字,却没有人回应。就在这时,一阵强烈的灼热感从手腕上传来,
瞬间将明兰从睡梦里惊醒。她猛地睁开眼睛,只见房间里竟然泛着一丝刺眼的红光,
红光正是从她手腕上的玉镯里散发出来的。此刻的玉镯,通体都变成了鲜红色,
像是被鲜血染过一样,温度高得惊人,像是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明兰心里一惊,
连忙坐起身,警惕地看向四周。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样,
可窗外却传来一阵诡异的风声,风声像是女人的呜咽,又像是野兽的嘶吼,听得人头皮发麻。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轻轻掀开窗帘的一角,朝着窗外看去。
只见庭院里的灯笼被风吹得剧烈晃动,灯光忽明忽暗,在地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不远处的小路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着侯府后山的方向走去——正是侯俊熙!
侯俊熙手里提着一盏灯笼,灯笼的光昏黄而微弱,却正好映出他的脸。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他,
此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凝重得像是结了冰,嘴角紧紧抿着,脚步沉稳而急促,
像是要去做一件极为重要,也极为危险的事情。明兰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紧紧盯着侯俊熙的背影,看着他一步步朝着后山走去。她知道,侯府的后山是禁地,
平日里不许任何人靠近,据说后山深处藏着侯府的秘密,还有人说,后山经常闹鬼,
晚上从来没有人敢去。侯俊熙为什么要去后山禁地?他要去做什么?
玉镯发出这样强烈的预警,是不是因为后山禁地藏着什么危险的秘密?
无数个疑问在明兰的脑海里盘旋,她看着侯俊熙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只剩下那盏微弱的灯笼光,在漆黑的后山深处,像是一颗随时都会熄灭的星辰。
而她手腕上的玉镯,依旧泛着刺眼的红光,温度丝毫没有降低,像是在提醒她,
一场巨大的风暴,或许很快就要来临。第二集:刁难藏阴谋,天灾初露痕晨雾还没散尽,
侯府的青石板路就浸了一层薄湿。檐角的铜铃被风拂得轻响,
细碎的声音裹着水汽飘在回廊间,却没半点清雅意——张敏娟站在侯夫人的“听松阁”外,
指尖攥着那支嵌了三颗东珠的金钗,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晃动,却掩不住眼底翻涌的戾气。
昨日她故意泼了张明兰热茶,原以为那乡下来的丫头会哭着求饶,或是被侯夫人直接赶出去,
没成想张明兰竟只是忍了灼痛,连一句辩解都没多话,反倒让路过的侯俊熙看了一眼。
那一眼像根刺,扎得张敏娟夜里都没睡好——她是侯夫人陪房的侄女,在侯府住了三年,
自认比谁都该得世子的青眼,可张明兰一进来,凭着个“远房表亲”的名头,
不仅占了西跨院的清净屋子,连世子都对她多了几分留意。“嬷嬷,夫人醒了吗?
”张敏娟压下心头的火气,对着守在门口的刘嬷嬷露出一副委屈模样,声音软得像浸了蜜,
“昨日我见夫人说这支珠钗衬气色,今日特意来看看,想陪夫人说说话。
”刘嬷嬷是侯夫人的贴身嬷嬷,平日里最疼张敏娟,闻言笑着侧身:“夫人刚醒,
正在梳妆呢,敏娟姑娘快进去吧。”张敏娟点点头,脚步轻快地进了屋。
屋内燃着安神的檀香,侯夫人正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她保养得宜的面容,
只是眉宇间带着几分晨起的慵懒。看见张敏娟进来,
侯夫人抬了抬眼:“今日怎的来得这样早?”“想夫人了嘛。”张敏娟凑过去,
伸手帮侯夫人理了理鬓发,目光却飞快地扫过梳妆台上的首饰盒——那盒子是紫檀木做的,
上面雕着缠枝莲纹,平日里侯夫人最宝贝的珠钗、玉佩都放在里面。她一边笑着说话,
一边趁侯夫人转头看铜镜的间隙,飞快地将手里的珠钗藏进了袖口,又故意拿起一支银簪子,
装作挑选的样子:“夫人,您看这支簪子,若是配您昨日那件石榴红的锦袍,定是好看的。
”侯夫人被哄得开心,接过银簪子对着镜子比划:“还是你这丫头会说话。对了,
昨日那张明兰,没再惹你不快吧?”“没有没有,”张敏娟垂下眼,掩去眼底的算计,
“表姐姐性子温和,昨日许是我误会了,不该那般冲动。”嘴上这么说,
心里却已经盘算好了——等会儿她就去张明兰的西跨院,借着“送点心”的由头,
把珠钗藏进她的包袱里,再当着下人的面“搜”出来,到时候人赃并获,
就算张明兰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半个时辰后,西跨院的小屋里,
张明兰正坐在窗边整理包袱。包袱里没什么值钱东西,只有几件粗布衣裙,
还有她穿越时带过来的那本旧书,书里夹着的书签已经褪了色,上面画着一朵小小的兰花。
她指尖摸着书签上的纹路,心里还在想昨夜玉镯的异样——昨夜她睡下后,
手腕上的玉镯突然发烫,恍惚间竟看见一片漫天黄沙,紧接着就是滔天洪水,
侯府那高高的朱红大门被冲得摇摇欲坠,无数人在水里挣扎,喊叫声、哭声混在一起,
听得她心头发紧。“表姐姐!”门外突然传来张敏娟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热情,
“我给你带了夫人亲手做的绿豆糕,快开门呀!”张明兰心头一动,
手腕上的玉镯又微微发热,那股熟悉的“恶意”感又涌了上来。
她不动声色地将包袱放在床头,走过去打开门。张敏娟手里端着一个描金的食盒,
身后还跟着两个小丫头,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眼神却在屋里扫来扫去,像是在找什么。
“多谢敏娟妹妹。”张明兰侧身让她进来,语气平淡,“只是我刚醒,还没梳洗,
怕是怠慢了妹妹。”“姐姐客气什么。”张敏娟把食盒放在桌上,故意走到床头,
目光落在那个蓝色的包袱上,“姐姐这包袱里装的是什么呀?昨日我见姐姐从家乡带来的,
莫不是有什么宝贝?”不等张明兰回答,张敏娟就伸手去拿包袱,
手指飞快地在包袱夹层里一塞,那支珠钗就悄无声息地藏了进去。做完这一切,
她又若无其事地拿起一块绿豆糕,递到张明兰面前:“姐姐快尝尝,这绿豆糕是刚做的,
还热着呢。”张明兰看着她递过来的绿豆糕,又看了看床头的包袱,
手腕上的玉镯烫得更明显了。她没有接绿豆糕,只是淡淡道:“多谢妹妹好意,
我近日胃口不好,就不吃了。妹妹若是没事,就请回吧,我还要梳洗。
”张敏娟见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再纠缠,笑着点点头:“那姐姐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她转身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还故意对着身后的小丫头使了个眼色。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侯府里就炸开了锅。“夫人!不好了!您那支东珠钗不见了!
”刘嬷嬷慌慌张张地跑到听松阁,声音都带着颤,“方才奴婢收拾梳妆台,
翻遍了首饰盒都没找到,问了屋里的丫头,都说没看见!”侯夫人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那支东珠钗是侯爷去年从江南带回来的,价值连城,她平日里都舍不得多戴,
今日竟不见了踪影。“搜!给我仔细搜!”侯夫人拍着桌子,语气严厉,“从听松阁开始,
把侯府里里外外都搜一遍,尤其是那些刚进来的下人,还有……西跨院的张明兰!
”张敏娟适时地站出来,眼圈一红:“夫人,昨日我去给表姐姐送点心,见她屋里有个包袱,
当时还觉得奇怪,表姐姐刚到侯府,怎会有那样大的包袱……或许,或许是我多心了,
但为了还表姐姐清白,不如去看看?”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张明兰身上。
几个下人跟着张敏娟和刘嬷嬷往西跨院走,一路上窃窃私语,
眼神里满是怀疑——毕竟张明兰是从乡下过来的,家境贫寒,说不定真的见财起意,
偷了侯夫人的珠钗。张明兰刚梳洗完,就听见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她打开门,
就看见张敏娟带着一群人站在门口,刘嬷嬷脸色铁青,手里还拿着一个空的首饰盒。
“张明兰!你好大的胆子!”刘嬷嬷上前一步,语气严厉,“夫人的东珠钗不见了,
敏娟姑娘说昨日见你有个大包袱,快把包袱拿出来,让我们搜一搜!若是搜出来,
你就等着被杖责赶出侯府吧!”张明兰站在原地,神色平静,没有丝毫慌乱。她知道,
张敏娟这是故意栽赃,只是没想到对方会用侯夫人的珠钗做文章——那支珠钗她见过,
昨日在听松阁陪侯夫人说话时,侯夫人还拿出来显摆过,价值不菲。“嬷嬷,我没有偷珠钗,
为何要让你们搜我的包袱?”张明兰看着刘嬷嬷,语气不卑不亢,“我虽是乡下过来的,
但也知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道理,你们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就怀疑我,
怕是不妥吧?”“不妥?”张敏娟立刻上前,眼眶红红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表姐姐,
我们也是为了还你清白啊!若是搜不到,自然没人会说你什么,可你若是不肯,
反倒让人觉得你心里有鬼!难道你真的偷了夫人的珠钗,不敢让我们搜?
”周围的下人也跟着附和,有的说“表小姐就拿出来看看吧,清者自清”,
有的则小声议论“我看就是她偷的,不然怎么不敢搜”。张明兰看着眼前的景象,
心里冷笑一声——这侯府的人情冷暖,倒是比她想象中更直白。她正想开口,
却听见一个清润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母亲让你们来搜珠钗,倒是先把道理说清楚了?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侯俊熙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月白长衫,腰间系着玉带,
墨发用玉冠束着,眉眼清俊,只是语气里带着几分淡淡的疏离。他走到张明兰身边,
目光扫过张敏娟,缓缓道:“昨日我从听松阁路过,见敏娟妹妹在夫人房外徘徊了许久,
一会儿探头探脑,一会儿又对着门口的丫头低声说话,不知当时妹妹在做什么?
”张敏娟脸色瞬间一白,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声音都有些发颤:“世、世子殿下,
我昨日只是路过,想等夫人醒了再进去,没有做什么……”“是吗?”侯俊熙挑了挑眉,
没有再追问,转而看向刘嬷嬷,“嬷嬷,夫人的珠钗贵重,丢了自然要找,
但也不能仅凭敏娟妹妹一句话,就断定是表小姐偷的。不如先问问听松阁的丫头,
昨日有没有看见其他人进过夫人的屋子,再做判断也不迟。”刘嬷嬷愣了一下,
她刚才被侯夫人的火气冲昏了头,只想着赶紧找到珠钗,倒是忘了先查听松阁的人。
可她又不敢违逆侯俊熙,只好点点头:“世子殿下说得是,奴婢这就去问听松阁的丫头。
”张敏娟见事情要败露,心里急得团团转,连忙上前道:“嬷嬷,不用这么麻烦了!
表姐姐若是真的清白,就让我们搜一搜她的包袱,不过是举手之劳,
难道表姐姐连这点都不肯?”张明兰看着张敏娟急切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她抬手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那玉镯莹白温润,此刻正安静地贴在她的皮肤上,
没有丝毫异样。她上前一步,拿起床头的包袱,递到刘嬷嬷面前:“既然妹妹这么想搜,
那便搜吧。只是我有一事要说——这玉镯是家母临终前给我的,她说这玉镯有灵性,
能辨善恶、识清白,若是我真做了偷鸡摸狗的事,镯身定会变黑。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张明兰的手腕上。那支玉镯看起来平平无奇,
没有镶嵌任何宝石,只是质地细腻,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刘嬷嬷接过包袱,
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的东西一一摆在桌上——几件粗布衣裙,一本旧书,
还有一个装着草药的小布包,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
张敏娟突然指着包袱的夹层,声音激动:“嬷嬷!你看夹层!说不定珠钗藏在夹层里!
”刘嬷嬷连忙伸手去翻夹层,指尖刚碰到布料,就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她心里一喜,
连忙把东西拿了出来——正是侯夫人丢失的那支东珠钗!“找到了!真的在表小姐的包袱里!
”刘嬷嬷拿着珠钗,语气激动,“张明兰,你还有什么话说!”周围的下人瞬间炸开了锅,
纷纷指责张明兰,说她“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老实,没想到竟是个小偷”。
张敏娟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眼神里满是得意。张明兰却依旧神色平静,
她抬起手腕,对着众人道:“大家看,我的玉镯依旧莹白,没有丝毫变黑。
若是我真的偷了珠钗,玉镯怎会没有反应?倒是敏娟妹妹,方才我拿出玉镯时,你脸色苍白,
现在珠钗被‘搜’出来,你又这般开心,不知妹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众人顺着张明兰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见张敏娟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眼神躲闪,
不敢与众人对视。侯俊熙也适时开口:“敏娟妹妹,方才我问你昨日在听松阁外做什么,
你还没回答我。如今珠钗从表小姐的包袱里搜出来,可表小姐的玉镯又证明她清白,
不如你再说说,昨日你在夫人房外,到底做了什么?”张敏娟被问得哑口无言,
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对着侯夫人的方向跪了下去:“夫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没有藏珠钗,我不知道珠钗怎么会在表姐姐的包袱里!求夫人明察!”这时,
侯夫人也闻讯赶了过来。她看着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张敏娟,
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神色平静的张明兰,还有那支失而复得的珠钗,脸色铁青。
她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张敏娟平日里就爱计较,如今张明兰来了,
难免会心生嫉妒,做出栽赃陷害的事。可张敏娟是她陪房的侄女,若是真的治了她的罪,
难免会让陪房寒心;可若是不治罪,又显得她偏袒,还委屈了张明兰。思忖了片刻,
侯夫人终于开口:“此事暂且先这样,珠钗找回来就好,或许只是个误会。只是张明兰,
你刚到侯府就惹出这样的事,也该受点教训。刘嬷嬷,你带她去柴房,让她劈柴赎罪,
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这话一出,众人都明白了——侯夫人这是在和稀泥,
既没有治张敏娟的罪,也没有完全偏袒她,只是罚了张明兰去柴房,
算是给了双方一个台阶下。张明兰心里清楚,侯夫人这是默许了张敏娟的行为,往后在侯府,
怕是少不了更多的刁难。但她没有反驳,只是对着侯夫人行了一礼:“谢夫人恩典。
”张敏娟看着张明兰被刘嬷嬷带走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就算没能把张明兰赶出去,
让她去柴房受受苦,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侯府的柴房在西北角,
是整个侯府最偏僻、最简陋的地方。柴房的屋顶漏着缝,地面铺着的稻草早已潮湿发霉,
墙角还结着蛛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柴火的烟味。刘嬷嬷把张明兰带到柴房后,
丢下一把锈迹斑斑的斧头,语气冰冷:“好好劈柴,若是天黑之前劈不完这堆柴,
就别想吃饭!”说完,就转身走了,还顺手锁上了柴房的门。
张明兰看着堆在角落里的那堆湿柴,又看了看手里的斧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穿越前是个历史系的研究生,平日里连矿泉水瓶都很少拧,更别说劈柴了。
可如今身处逆境,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她拿起斧头,试着对着一根细一点的柴火劈下去,
可斧头太重,她的力气又小,不仅没把柴火劈开,反而震得手臂发麻,虎口也隐隐作痛。
试了几次,柴火没劈多少,她的手心却被磨出了水泡,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
浸湿了额前的碎发。休息的时候,张明兰坐在稻草上,再次拿起手腕上的玉镯。
她指尖摩挲着玉镯的纹路,想起昨夜看到的画面——漫天黄沙,滔天洪水,侯府被淹,
百姓流离失所。那画面太过真实,真实得让她心里发慌。她试着集中精神,
想要再看看那个画面,可玉镯却只是微微发热,没有任何反应。就在这时,
窗外突然下起了雨。起初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柴房的屋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可没过多久,雨就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砸在屋顶的瓦片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像是要把屋顶砸穿一样。张明兰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往外看。雨水顺着屋檐往下流,
形成了一道道水帘,远处的庭院被雨水笼罩,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土腥味,那味道很熟悉,
和她昨夜在玉镯画面里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她心里猛地一紧,手腕上的玉镯突然发烫,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烫。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个画面——这一次,
画面比之前清晰了许多。她看见洪水顺着街道蔓延,很快就淹到了侯府的门口,
侯府的下人慌作一团,有的在搬东西,有的在逃跑,还有的被洪水卷走,
喊叫声、哭声、洪水的轰鸣声混在一起,听得她心头发颤。画面的最后,
她看见侯俊熙站在侯府的城墙上,手里拿着一个泛着蓝光的罗盘,神色凝重地看着远方,
像是在寻找什么。“罗盘……”张明兰喃喃自语,
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猜测——侯俊熙的金手指,或许和“预知天灾”有关。
昨日他在花园里看星图,手里拿着的那个罗盘,还有今日他及时站出来为自己解围,
或许都不是巧合。不知过了多久,雨渐渐小了一些。张明兰正坐在窗边发呆,
突然听见柴房的门被打开了。她回头一看,只见侯俊熙站在门口,身上穿着一件蓑衣,
斗笠的边缘还滴着雨水,手里端着一个粗瓷碗。“世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张明兰有些惊讶,连忙站起身。侯俊熙走进柴房,
把手里的粗瓷碗递给她:“这里面是治烫伤和擦伤的药,你先涂上。
”他的目光落在张明兰的手心,那里的水泡已经破了,还沾了些泥土,看起来有些狼狈。
张明兰接过药碗,心里有些暖意。她没想到,在这侯府里,除了刁难她的人,
还有人会关心她的伤势。她低声说了句“谢谢”,就拿起药碗,小心翼翼地往手心上涂药。
侯俊熙看着她涂药的样子,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玉镯上,缓缓开口:“你的玉镯,
不是凡物吧?”张明兰涂药的动作一顿,心头一紧——她知道,
侯俊熙终究还是发现了玉镯的秘密。她抬起头,看着侯俊熙,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只是问道:“世子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侯俊熙没有绕弯子,
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递到张明兰面前:“你自己看。”张明兰接过纸,展开一看,
只见上面画着复杂的水利图,图上标注着侯府周围的河流、堤坝,还有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字,
像是在说明加固堤坝的方法。她疑惑地看着侯俊熙:“世子殿下,这是……”“三日后,
城外会涨大水。”侯俊熙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侯府地势高,
若是不提前加固周围的堤坝,洪水也会漫进来。到时候,侯府里的人,还有城外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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