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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景晨”的倾心著阿凝萧策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小说《往后余有我陪你》的主要角色是萧策,阿这是一本其他,穿越小由新晋作家“何景晨”倾力打故事情节扣人心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983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4 23:19:15。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往后余有我陪你
主角:阿凝,萧策 更新:2025-10-15 02: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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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策立于帐前,朔风卷着雪沫子打在他银甲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帐外是连绵的营寨,
六十万大军如蛰伏的巨兽,呼吸间皆是令大昌王朝震颤的力量——这几乎是王朝六成的兵力,
而他们只认萧策一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那枚素银簪子,那是阿凝亲手为他磨的。
去年此时,她还笑盈盈地说,等他平定北境,就戴着这簪子去求陛下赐婚。可如今,
北境狼烟已散,阿凝却成了宫里的淑妃。他还记得那日班师回朝,百姓夹道欢呼,
他却在人群里看到了形容憔悴的阿凝,被几个宫嬷嬷簇拥着上了马车。后来才知,
陛下以她病重的父亲相胁,她不得不从。他冲进宫求见,却被拦在殿外。陛下隔着朱门,
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萧将军,家国天下,岂能因儿女情长误事?
淑妃在宫中安好,将军还是安心戍守边疆为好。”那一刻,萧策握紧了拳,
指甲深深嵌进肉里。他有六十万大军,帐下猛将如云,只需一声令下,这宫墙转瞬可破。
可他不能。阿凝还在里面,京中百姓还在,这刚刚安稳的江山,不能再陷战火。他忍了。
可退让换不来安宁。陛下先是调任他的副将去掌管禁军,被副将以“只识军法,
不懂宫规”为由拒了;又派来监军,试图安插亲信,
却被军中老将以“扰乱军心”为由捆了送回京城。一次次试探,一次次落空,
陛下的耐心渐渐耗尽。这日,圣旨再至,言辞已露锋芒:“萧策劳苦功高,朕心甚慰。
然久握重兵于外,恐生变数。今特调萧策回京任太傅,军中事务暂由李尚书接管。
”传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在大帐中回荡,帐内众将脸色骤变。李尚书是文官,从未涉足军务,
这明摆着是要夺兵权!“将军!”先锋官秦猛猛地一拍案几,钢刀瞬间出鞘,
“这狗皇帝欺人太甚!他夺兵权是假,要将军性命才是真!末将请战,杀回京城,清君侧,
救淑妃娘娘!”“请战!”“请战!”帐内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喊,
数十员将领齐刷刷跪地,甲胄碰撞声铿锵有力,眼神里的决绝如烈火燎原。
“我等誓死追随将军!”“若陛下敢动将军分毫,我等六十万将士,愿踏平皇城!
”萧策看着眼前这些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看着他们眼中毫无保留的信任,
握着银簪的手微微颤抖。他一直以为,忍能换来周全,却忘了,有些底线,一旦退让,
便是万劫不复。雪越下越大,仿佛要将这天地间的不公都掩埋。萧策缓缓抬起头,
眸中最后一丝犹豫褪去,只剩下寒铁般的冷硬。他将银簪小心收入怀中,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遍大帐:“备兵。”夜色如墨,浸染着大昌王朝的边境要塞。萧策站在城楼之上,
玄色披风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身后是沉寂如渊的六十万大军营地,篝火连绵,
像未熄的星辰,映照着将士们对他毫无保留的忠诚。怀中那方绣着并蒂莲的锦帕,
边角已被摩挲得有些发白。那是阿凝临行前塞给他的,当时她眼里含着泪,
却强笑着说:“将军保重,等我……”话未说完,便被宫人的催促打断。他知道,
那句未说完的话里,藏着多少不甘与无奈。自她被接入宫中封为淑妃,
他便将所有念想都压在心底,只当是为了她的周全,为了这暂时的安稳,忍下那剜心之痛。
皇帝的试探从未停止。先是借故削减粮草,被他以“边军戍守,
粮草乃命脉”顶回;再是试图安插亲信任参军,却被军中老将以“此人不懂兵法,
恐误军机”为由,晾在营中形同虚设。每一次,萧策都以最低调的姿态应对,
只求不撕破脸皮。可退让,在皇权的贪婪面前,从来都是引狼入室的信号。三日后,
一道明黄圣旨穿透边关的风沙,落在帅帐之中。传旨的太监趾高气扬,
宣旨时特意加重了语气:“萧将军戍边多年,朕念其辛劳,特召回京,另赏豪宅良田。
其麾下兵马,暂由驸马都尉接管。”“驸马都尉?”帐中响起一声冷笑,
说话的是跟随萧策二十年的老将赵毅,他猛地一拍桌子,“那纨绔子弟连马都骑不稳,
也配管我等六十万铁血儿郎?!”“就是!我等只认萧将军!
”“皇帝这是明摆着要卸磨杀驴!”群情激愤,甲胄摩擦声、怒喝声几乎要掀翻帐篷。
众将目光灼灼地看向主位上的萧策,那眼神里,是豁出去的决绝。萧策指尖捻着那方锦帕,
指节泛白。他想起阿凝入宫前,拉着他的衣袖说:“将军,若有一日,陛下容不下你,
别为了我……”那时他只当是戏言,如今却字字如刀。他缓缓抬眼,
眸中积压的隐忍与怒火终于冲破堤坝。六十万大军,是他和弟兄们用鲜血换来的底气,
是守护这王朝的屏障,岂能落入庸人之手?而那个被囚禁在深宫的女子,
他若连自己都保不住,又谈何护她?“都安静。”萧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帐内瞬间鸦雀无声。他站起身,玄色披风扫过地面,留下一道冷冽的弧度。“传我将令,
”他目光扫过众将,字字铿锵,“整军,备马。三日之后,随我回京——‘护驾’。
”“‘护驾’!”众将轰然应诺,声音震得帐顶落尘,那股压抑已久的血性,
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点燃。城楼下的风更烈了,吹动着“萧”字大旗,在夜色中猎猎作响,
仿佛在宣告一场无法避免的风暴。粮草营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噼啪作响的燃烧声里,
夹杂着兵刃相接的脆响。萧策勒住马缰,玄色战靴踩着滚烫的地面,目光穿透浓烟,
落在不远处那队打着禁军旗号的人马身上。领头的是皇帝新提拔的羽林卫指挥使,
此刻正挥刀砍向一名试图护着粮车的老兵。那老兵是跟着萧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左臂早已没了,只剩一条右臂死死攥着长矛,嘶吼着往前冲。“住手!
”萧策的声音像淬了冰,穿透喧嚣。指挥使愣了一下,回头见是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强作镇定:“萧将军?陛下有令,军中粮草需由朝廷直辖,末将只是按旨行事。
”“按旨行事?”萧策冷笑一声,马鞭指向那片火海,“烧我军粮,杀我将士,
这也是陛下的旨意?”指挥使脸色发白,却梗着脖子道:“这些人抗旨不遵,自然该杀!
将军久在边关,怕是忘了,这大昌的兵,终究是陛下的兵!”“陛下的兵?
”帐下将领们炸了锅,秦猛提着染血的长刀上前一步,刀刃直指指挥使,
“老子们跟着将军守了十年北境,砍过蛮族的头,喝过冰河里的水,
什么时候成了他皇帝一句话就能随意拿捏的?!”“就是!没有将军,
这大昌早就成了蛮族的牧场!”“他想动将军,先踏过我等的尸体!
”六十万大军的怒意像积蓄了千年的火山,在这一刻喷薄而出。那些握着刀枪的手,
青筋暴起,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将眼前这些禁军吞噬。萧策抬手,止住众人的怒吼。
他翻身下马,一步步走向那名被砍倒在地的老兵,蹲下身将人扶起。老兵咳着血,
抓住他的衣袖,气若游丝:“将军……不能……不能让他们毁了……咱们的家……”家。
这两个字像重锤砸在萧策心上。军营是他们的家,阿凝……也曾是他想守护的家。可如今,
皇帝为了那点皇权猜忌,竟要亲手毁了这一切。他站起身,转身看向指挥使,
眸中再无半分温度:“回去告诉陛下,粮草,他动不得。兵,他更带不走。
”“你……你想反?”指挥使吓得后退几步,声音发颤。萧策没回答,
只是扬声道:“传令下去,关闭所有关卡,没有我的命令,一粒米、一个人都不许出营!
”“得令!”甲胄铿锵,将士们迅速行动起来,营寨四周瞬间竖起了冰冷的壁垒。
那面绣着“萧”字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像是在无声地宣告:这六十万铁血儿郎,
只认他萧策一人。远处的皇城方向,依旧灯火璀璨。萧策望着那个方向,握紧了腰间的佩剑。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和那位高居龙椅的陛下之间,再无退路。而深宫中的阿凝,
他终有一日,会亲自将她接出来。深秋的寒意浸透了帅帐,
萧策铺开地图的手指上还带着未消的冻疮——那是早年在北境凿冰饮雪时落下的印记。
帐外传来整齐的甲叶摩擦声,是亲兵营在换岗,六十万大军的营盘如铁桶般严密,
连风都绕着“萧”字大纛走。案上放着刚到的密信,是京中暗线传来的。字迹潦草,
显是写得匆忙:“淑妃染疾,陛下不许探视,太医馆人被换,恐有不测。
”萧策捏着信纸的手猛地收紧,纸页瞬间皱成一团。阿凝自小身子康健,怎会突然染疾?
还偏偏在这个时候。他想起半月前皇帝派来的“慰问使”,带着一整车金银珠宝,
话里话外却在打探军中粮草存数,当时他只当是例行试探,如今想来,竟是步步算计。
“将军!”帐帘被掀开,秦猛大步进来,脸上带着急怒,“刚接到消息,陛下派了三千禁军,
说是要‘护送’淑妃娘娘的家人去行宫‘静养’,实则是把人软禁了!”“软禁?
”萧策猛地抬头,眸中寒光乍现。阿凝的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农户,一辈子没离开过乡野,
何来“静养”之说?这分明是拿人质来要挟他!“欺人太甚!”秦猛一拳砸在案上,
震得笔墨砚台都跳了起来,“将军,不能再忍了!那狗皇帝明摆着是要逼死您,
逼死我们所有人!您一声令下,末将现在就带铁骑踏平京城,把淑妃娘娘和她家人都救出来!
”话音刚落,帐外传来整齐的甲胄触地声。萧策掀帘看去,只见帐外空地上,
黑压压跪了一片人——从须发斑白的老将到满脸青涩的新兵,竟有上千人之多。
“我等请将军即刻起兵!”为首的赵毅老将军摘掉头盔,露出满头白发,
声音嘶哑却字字千钧,“我等追随将军二十年,出生入死,早已将性命托付给将军!
陛下昏聩,宠信奸佞,如今竟拿妇孺相胁,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将军再退,
我等六十万弟兄,迟早是砧板上的鱼肉!”“请将军起兵!”“请将军起兵!
”山呼海啸般的声浪冲破营寨,惊得空中飞鸟四散。六十万双眼睛望着帅帐门口的萧策,
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同生共死的决绝——他们跟着他打赢了无数硬仗,
早已把他当成了信仰,当成了比皇权更值得效忠的存在。萧策望着脚下这些将士,
又想起深宫中生死未卜的阿凝,想起那些被软禁的无辜家人。隐忍换不来怜悯,
退让只会让屠刀更快落下。他一直想守护的,从来不是那把冰冷的龙椅,而是眼前这些弟兄,
是心里那个想护一生的人。寒风卷起他的披风,猎猎作响。萧策缓缓拔出腰间长剑,
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传我将令——”他的声音穿透人群,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全军整备,三日后,兵发京城!”“诺!”回应他的,是震彻天地的呐喊,
是六十万铁血儿郎碾碎枷锁的决心。那夜,大昌王朝的边境,燃起了比星辰更亮的火把,
照亮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军帐外的刁斗敲过三更,萧策仍在灯下翻看军报,
指尖划过“京畿布防”四个字时,微微一顿。案头那只素白瓷瓶里,
插着的早已不是阿凝亲手折的春枝,
而是从皇城方向传来的、带着药味的干花——那是她被禁足后,唯一能递出来的消息。
“将军,宫里又来人了。”亲兵低声禀报,语气里带着愤懑,“说是淑妃娘娘‘思念故土’,
请将军把家乡那片茶园献给陛下,好让娘娘‘睹物思人’。”萧策握着狼毫的手停住,
墨滴在宣纸上晕开一个黑点。那片茶园,是阿凝的嫁妆地,她曾说过要在那里种满茉莉,
等他回来一起制茶。如今,竟成了皇帝步步紧逼的借口。“还有,”亲兵咬牙道,“陛下说,
将军若不献茶园,便是‘心中无君,不念旧情’,已命人去查封将军在京城的府邸了。
”“欺人太甚!”帐外传来怒喝,赵毅老将军掀帘而入,甲胄上还沾着夜露,
“末将刚巡营回来,听闻此事,气得心口疼!那狗皇帝是铁了心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
府邸算什么?他下一步怕是就要动将军的祖坟了!”话音未落,帐外又涌进十几名将领,
个个双目赤红。秦猛把佩刀往地上一拄,火星溅起:“将军!再忍下去,
我们连站着的地方都没有了!弟兄们说了,今晚就拔营,连夜杀回京城!管他什么皇权天威,
敢动将军和娘娘,我们就掀了那龙椅!”“对!掀了龙椅!”“杀回京城!救娘娘!
”震耳的呼声撞得帐篷簌簌作响,连烛火都剧烈摇晃。六十万大军的怒火,
早已被这一次次的挑衅点燃,只差一个火星,便能燎原。萧策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
他看到秦猛紧握刀柄的手上青筋暴起,看到赵毅花白的胡须因愤怒而颤抖,
看到每个将领眼中那同归于尽的决绝——他们跟着他,不是为了高官厚禄,
而是信他是个能护着弟兄、守着道义的汉子。他走到帐中央,缓缓抽出墙上的长剑。
剑身在烛光下泛着冷光,映出他眼底翻涌的浪潮。“查封府邸,夺我茶园,”他声音不高,
却字字如冰,“他以为这样就能逼我低头?”“不能!”众人齐声怒吼。“他忘了,
”萧策抬手,长剑直指南方皇城的方向,“这六十万兵,是我萧策带出来的;这大昌的安稳,
是弟兄们拿命拼出来的!他坐享其成,却容不下护他江山的人,
容不下一个想安稳度日的女子……”他顿了顿,
剑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传我将令,备好攻城器械,明日拂晓,兵发京城!
”“诺!”山呼海啸般的回应穿透夜幕,惊醒了沉睡的营寨。火把瞬间亮起,连绵六十里,
如一条燃烧的巨龙,朝着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缓缓张开了獠牙。萧策望着帐外涌动的人潮,
握紧了剑。阿凝,等我。这一次,我不会再退了。皇城守将李嵩的府邸昨夜着了场大火,
说是走水,可明眼人都看得出,那火是从内院书房烧起来的——那里藏着皇帝密令,
要他今夜突袭萧策留在京中的旧部。天刚蒙蒙亮,城门口的守军换岗时,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萧将军起兵了!就在城外三十里!”这话像颗火星落进了滚油里。
守城的兵士们瞬间炸了锅。他们中十有八九都曾是萧策麾下的兵,
当年跟着他在北境啃过冻硬的干粮,在死人堆里背过伤兵,萧策的名字,早刻进了骨头里。
“真的假的?将军回来了?”一个满脸风霜的老兵手按刀柄,声音发颤。他少了只耳朵,
是当年替萧策挡箭时被削掉的。“千真万确!”跑回来报信的斥候满身尘土,眼里闪着光,
“我亲眼看见的,‘萧’字大纛都竖起来了!秦将军一马当先,说要打进宫去,
把淑妃娘娘救出来!”“救淑妃娘娘!”这话戳中了众人的心。
谁不知道淑妃是将军心尖上的人,当年被陛下强召入宫,多少人暗地里骂过不公。
城楼上的气氛瞬间变了。原本握着长枪的手,悄悄松开了;对着城外的箭弩,
慢慢调转了方向。李嵩带着亲兵赶来时,
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兵士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眼神里没了往日的敬畏,
反倒透着一股跃跃欲试的躁动。“都愣着干什么!”李嵩厉声呵斥,“萧策谋逆,
尔等身为禁军,当速速备战,守住城门!”没人动。一个年轻的校尉往前一步,
他胸口的伤疤还是当年萧策亲手为他包扎的。“李将军,”他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
“萧将军不是谋逆,是被逼的。当年北境之战,若不是将军,
咱们这些人早成了蛮族的刀下鬼。如今他要回来讨个公道,我等……愿追随将军!
”“愿追随将军!”“愿追随将军!”呼声从城门口蔓延开来,像潮水般淹没了李嵩的怒喝。
五万禁军,大多是跟着萧策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弟兄,他们认的从来不是那身禁军制服,
而是那个能把后背交给弟兄、从不克扣军饷、打了胜仗会把赏赐分给伤兵的萧策。
李嵩气得浑身发抖,拔剑就要砍向那名校尉:“反了!都反了!”可他的剑还没落下,
就被几只粗壮的手臂死死按住。身后的亲兵,不知何时已放下了兵器,
其中一个还是他带了多年的护卫,此刻低声道:“将军,别挣扎了。
弟兄们……心里都向着萧将军。”城楼下传来震天的马蹄声,萧策的先锋已到。
城楼上的兵士们互相看了一眼,猛地扯下头盔,齐声呐喊:“打开城门!迎接将军!
”沉重的城门缓缓开启,阳光顺着门缝照进来,照亮了兵士们脸上滚烫的泪水和坚定的眼神。
他们曾是皇城的守卫,此刻却心甘情愿为“逆贼”敞开城门——不为别的,
只为当年萧策那句“跟着我,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着弟兄们”,只为那份过命的情谊,
比皇权更重,比性命更真。远处,萧策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越来越近。
城楼上的五万将士,齐刷刷转身,朝着大旗的方向,单膝跪地,声音震彻云霄:“末将等,
参见萧将军!愿随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城门开启的瞬间,萧策勒住马缰,
望着城楼上那片熟悉的甲胄之色,眼眶微微发热。五万禁军,曾是他亲手训练的锐士,
如今一个个摘掉头盔,单膝跪地,声音穿透烟尘,撞在他心上。为首的年轻校尉,
他还记得叫陈武,当年还是个怯生生的少年,如今已能独当一面。“将军!
”陈武仰头望着他,声音哽咽,“末将等无能,没能护住淑妃娘娘,
也没能拦住陛下的步步紧逼……”萧策翻身下马,大步走上城楼,扶起陈武,
又拍了拍旁边老兵的肩膀——那道耳后的伤疤,他记得清楚。“过去的事,不怪你们。
”他声音沉稳,“是我来晚了。”“将军!”秦猛带着先锋赶到,见城门已开,
五万禁军尽数归顺,忍不住放声大笑,“好!好!这才是咱们大昌的好儿郎!
”城楼上的气氛瞬间沸腾。兵士们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说着京中近况——陛下如何猜忌,
朝臣如何附和,淑妃娘娘被禁足后,连御寒的炭火都被克扣……桩桩件件,
听得萧策眸色愈沉。“将军,”赵毅老将军随后赶到,指着皇城方向道,
“如今咱们兵合一处,已有六十五万之众,皇城守军大半是咱们旧部,拿下京城易如反掌!
”萧策望向那片巍峨的宫墙,朱红的宫阙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他从怀中取出那支素银簪子,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纹路。“传我将令,”他转身,
目光扫过众将,“整军入城,围而不攻。”“围而不攻?”秦猛一愣,“将军,
此时不趁机拿下皇宫,更待何时?”“陛下虽昏聩,宫中却有无数无辜宫人内侍,
”萧策沉声道,“我等起兵,是为讨公道,救阿凝,不是要让京城血流成河。”他顿了顿,
补充道,“派人守住宫门,只许进,不许出。另外,查清楚淑妃娘娘的居所,不可惊动,
待事了,我亲自去接她。”“末将领命!”军令一下,六十五万大军如臂使指,
迅速接管了京城防务。街道上秩序井然,百姓们起初惶恐,见兵士们秋毫无犯,
甚至帮着扶稳被惊倒的老妪,渐渐放下心来,暗地里还有人偷偷递来茶水。宫墙之内,
皇帝听闻城门失守,禁军倒戈,吓得瘫在龙椅上,脸色惨白。身边的太监颤声道:“陛下,
要不……要不先把淑妃娘娘送出去,安抚一下萧策?”皇帝猛地抬头,
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送出去?那萧策岂不是更无忌惮?传旨,把淑妃……”话未说完,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连滚带爬地进来:“陛下!不好了!萧将军派人传话,
说……说若娘娘少一根头发,他便拆了这太和殿!”皇帝浑身一颤,狠话卡在喉咙里,
终究是没敢说出来。他望着殿外紧闭的宫门,
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他以为自己握着天下,却忘了,这天下的兵,
心早已不在他身上。而此刻的城楼上,萧策凭栏而立,望着宫墙深处。风送来隐约的钟鸣,
他握紧了手中的银簪,轻声道:“阿凝,再等一等,我这就来。”冷宫的窗棂糊着旧纸,
挡不住深秋的寒风。阿凝裹紧身上单薄的素色宫装,望着窗外那棵落尽了叶的梧桐,
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袖口——那里藏着半块萧策送的桂花糕,早已硬得硌手,
却是她这三年来唯一的念想。“娘娘,喝点热粥吧。”贴身侍女小莲端着碗进来,
眼圈红红的,“刚听洒扫的太监说,城外来了好多兵,
都举着‘萧’字旗呢……”阿凝端碗的手猛地一颤,热粥溅在手上,她却浑然不觉,
只怔怔地望着窗外:“是……是他来了吗?”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夹杂着太监尖细的呵斥:“淑妃娘娘,陛下有旨,请您移驾景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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