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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劫观众

会写小说的小张总 著

都市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永劫观众》是会写小说的小张总的小内容精选:赤色流星刚掠过上人类文明就像突然卡壳了似你都不敢打那天别说火箭、核弹这种高精尖的玩意连飞机、汽车这种以前满大街跑的东也没人能造出来了…… 近代科学一点点搭起来的文明金字就这么 “轰” 地塌了 —— 可灾难哪就到这儿啊着赤色流星来还有个灰蒙蒙的世像镜子背面藏着的鬼影似黏糊糊地裹着文一点点把它拽进乱糟糟的深渊这时代一边是人命轻得像飘在风里的尘没声没息就没了;可另一人类又亮得像暗夜里的星再难也没彻底蔫下去看这世界要垮有人瞧见个戏子站在文明的废墟穿的红衣红得扎像刚凝住的一会儿咧嘴一会儿又掉眼没个准他身后那道时代的帘幕正慢慢掀他张开胳对着底下密密麻麻的声音轻得像吹过废墟的风:“好开场”

主角:王天赐,罗密欧   更新:2025-10-16 15:3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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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赐低头拽了拽身上的黑绒戏服。

料子硬邦邦的,磨得后颈有点痒 —— 这衣服穿了三年,哈姆雷特的戏码演了不下五十场,绒线都起球了,剧场老板也没说换件新的。

他手指蹭过腰间的锡剑,剑鞘上有个不大不小的坑,是去年演《罗密欧与朱丽叶》时,跟饰演提伯尔特的老张对戏,不小心磕在舞台边的铁架子上弄的。

当时老张还笑他 “手笨”,现在想想,那会儿虽然累,倒也踏实。

后台角落堆着几个旧纸箱,里面塞着淘汰的戏服和道具,最上面那个印着 “中秋晚会用品” 的箱子,还是他刚来时搬的,现在箱子角都塌了。

空气里除了老木头的尘埃气、松香的黏糊味,还混着廉价发胶那股子冲鼻的甜 —— 偏偏这些凑一块儿,倒让他觉得踏实。

这就是尘心小剧场的后台,他待了二十二年的地方,屁大点地儿,却是他的根。

下午没吃饭,肚子这会儿正隐隐约约叫着,隔壁小吃摊飘来的葱油饼香,勾得他喉咙发紧。

他靠在铁皮柜子上,柜子里放着他的水杯和换洗衣物。

杯身上印着 “尘心小剧场 2021 年度优秀演员”,那是他唯一拿过的奖,没奖金,就一个杯子,他却宝贝得很,天天带着。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他又念了一遍台词,声音比刚才低了点。

舌尖上泛起一股子说不出的苦,不是药味,是那种明知没用还得硬扛的荒谬感。

孤儿院的日子还在脑子里转 —— 那会儿院长嬷嬷总把他拉到跟前,说 “天赐啊,你这嗓子亮,眼神也活,以后准能当演员”。

嬷嬷走的那年,他刚进剧场当学徒,连一句完整的台词都记不住。

现在能演主角了,日子却没好到哪儿去。

剧场生意一天比一天差,观众越来越少,老板天天在后台念叨 “再这样下去就得关门”。

他除了演戏啥也不会,真关了门,他都不知道去哪儿。

“天赐!

发什么呆呢!

该你了!”

舞台监督老李的吼声突然从侧幕钻进来,吓了他一跳。

他抬头看过去,老李半个脑袋探在幕布外,脑门上的油汗顺着脸颊往下滑,手里攥着个卷边的出场本,封皮都快掉了。

“快点!

别磨蹭!

台下还等着呢!”

老李又催了一句,声音压得低,却急得慌,“那破灯我早上就跟老板说要修,他不听,你上台小心点!”

王天赐点点头,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跑 —— 这会儿哪有空琢磨这些。

他抬手理了理衣领,又摸了摸头上的假头套。

这头套也旧了,边缘的胶水都快掉了,总往下滑,他得用手按着才好。

台上传来音乐声,是决斗戏的前奏,激昂得有点刺耳。

他深吸一口气,迈着步子往舞台口走。

刚一踏出侧幕,火辣辣的灯光就照在了脸上,晃得他眼睛有点花。

他眨了眨眼适应了几秒,才看清台下的情况。

观众席确实没几个人,零零散散地坐着。

第三排靠过道的那个老太太还在,跟往常一样,手里拎着个蓝布包,这会儿正低头掏着什么。

第一排有两个年轻姑娘,估计是来打卡的,拿着手机对着舞台拍,也没怎么认真看。

饰演雷欧提斯的老张己经在舞台中央等着了,手里也握着一把锡剑。

老张冲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 “准备好了”。

王天赐也回了个眼神,快步走了过去。

“哐!”

两把锡剑撞在一起,叮叮当当作响,听着脆,可里头空落落的,没半点劲儿。

他们按着排练好的动作对打,脚步在舞台地板上敲出 “噔噔” 的声儿。

舞台地板也旧了,有的地方都翘起来了,走快了能感觉到硌脚。

台下没什么反应,除了那两个年轻姑娘偶尔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叹,再就没别的了。

那老太太掏完东西,拿着个橘子慢慢剥着,眼睛也没往舞台上看。

王天赐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但也没办法,接着往下演。

轮到他念那句关键台词了:“你倘然爱我,请你暂时牺牲一下天堂上的幸福,留在这一个冷酷的人间,替我传述我的故事吧。”

他把情绪提了提,声音放得沉了点,想演出哈姆雷特的绝望和恳求。

可台词刚念完,出事了。

一点预兆都没有。

头顶上突然传来 “咔” 的一声脆响!

那声儿特别清楚,盖过了音乐声,也盖过了台下的小声议论。

王天赐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抬头往上看。

就看见那盏挂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吊灯 —— 满当当挂着塑料水晶,平时亮起来还挺晃眼的 —— 这会儿从中间断了个口,几根电线耷拉着,晃来晃去。

跟着,一团火就从那个断口处冒了出来。

不是红色,也不是黄色,是暗紫色的,黑沉沉的,看着就怪。

那火跟有气儿似的,黏糊糊的,顺着断口往下涌,像一条紫色的鼻涕虫,没一会儿就爬到了旁边的天鹅绒幕布上。

王天赐这辈子没见过这样的火。

平常的火是热的,会 “呼呼” 地烧,会冒黑烟,可这火不一样。

它烧起来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还透着一股子死了似的冷 —— 不是空气里的冷,是能钻进骨头缝里的冷。

王天赐站在离它好几米的地方,都觉得后脊梁骨发凉。

更怪的是,它烧过的幕布没化成灰,反倒跟被强酸泼了似的,一下就化了,缩成一团黑色的渣子,还冒着淡淡的白烟。

一股味儿也跟着飘了过来。

又甜又腥,混着腐肉和老铜钱的锈气,还有点像医院消毒水的味儿,搅在一块儿,闻着能让人吐出来。

王天赐胃里一阵翻腾,差点没忍住。

“着火啦!

快跑啊!”

台下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就乱了。

那两个年轻姑娘吓得尖叫起来,手机都扔在了座位上,抱着头往门口跑。

老太太也慌了,蓝布包掉在地上,橘子滚了一地,她颤巍巍地扶着椅子站起来,想往外走,可腿有点软,差点摔倒。

桌椅翻倒的声音 “哐哐” 响,哭喊声、尖叫声混在一块儿,乱得像菜市场被掀了摊子。

老张也慌了,扔了锡剑就往侧幕跑,一边跑一边喊:“快救火!

快打电话!”

可王天赐跟钉在舞台中间似的,动不了了。

他不是不想跑,是腿跟灌了铅似的,挪不动一步。

他的眼睛越过乱哄哄的人,死死盯着观众席 —— 那地方不对劲。

就着那团暗紫色火焰的光,他看见了一些东西。

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观众席上,不知道啥时候多了些 “人影”。

半透明的,跟玻璃上的雾气似的,能看见后面的椅子,可轮廓又很清楚,是人形的。

有的坐着,背挺得首首的,跟平常看戏的观众一样;有的站着,靠在过道上,好像在聊天;还有一个,蹲在第一排的空位旁边,头低着,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些 “人影” 没有脸,没有五官,就一个模糊的轮廓,可王天赐就是能感觉到,它们在 “看”—— 看舞台上的火,看混乱的人群,也看他。

它们一点都不慌,对眼前的灾难无动于衷,跟在看一场早就知道结局的戏似的。

甚至……王天赐心里头突然冒出来一个吓人的念头 —— 它们在等。

等这场 “戏” 到最热闹的时候,等火把整个舞台都吞了,等…… 他被火围住。

这个念头一出来,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是…… 是幻觉吗?

烟雾中毒?”

他小声嘀咕着,想说服自己这是假的。

可能是火太大,烟雾呛得他头晕了,才出现了幻觉。

可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清醒的;能听见台下的混乱声,能闻到那股恶心的味儿,能感觉到那刺骨的冷 —— 这不是幻觉。

而且他敢肯定,在场的人里,就只有他一个能看见这些 “人影”。

老张跑过他身边的时候,根本没往观众席看,光顾着往外跑了;那些观众也只顾着逃命,没人停下来多看一眼。

一股子更冷的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首窜头顶,他感觉自己的头皮都麻了。

他想喊,想叫,可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团暗紫色的火还在蔓延,己经吞了大半个舞台,离他越来越近了。

他能感觉到那股子冷越来越重,好像有无数根冰针在扎他的皮肤,扎他的骨头,甚至想钻进他的身体里,把他的魂儿都冻住。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台下的混乱声越来越远,好像被什么东西隔开了似的。

只有那些 “人影”,越来越清楚。

他甚至能看见其中一个站着的 “人影” 动了动,好像抬了抬手,跟在跟他打招呼似的。

就在意识快要被黑暗吞掉的时候,他耳朵里突然响起了一些声音。

很多人的声音,叠在一块儿,嗡嗡的,像一群苍蝇在耳边飞。

有的声音很细,像女人的,轻轻的:“第十二席…… 空缺了……”有的声音很粗,像男人的,闷闷的:“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还有个小孩的声音,脆生生的:“汝即…… 薪柴呀……”这些声音有的像在他脑壳里小声嘀咕,有的又像是从老远老远的地方飘过来的,听不真切,可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钻进了他耳朵里。

“第十二席…… 空缺……汝即…… 薪柴……”这两句话在他脑子里反复转着,像咒语似的。

他不知道 “第十二席” 是什么,也不知道 “薪柴” 是什么意思。

只知道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特别大、特别黑的洞里,再也爬不出来了。

然后,眼前的一切就都黑了。

没有声音,没有冷意,没有那些 “人影”,也没有那团暗紫色的火。

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裹着他,像裹着一块冰冷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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