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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 章 倒霉蛋1

发表时间: 2025-10-17
76年,知夏高中毕业,为了不下乡,父母让她去部队投奔她大哥,说是帮她嫂子带孩子。

等给她找到工作在回去。

七月的部队家属院,晌午头太阳正毒,知夏拎着个半旧的帆布包,站在一排排几乎一模一样的红砖平房间,有些发懵。

她按照信里说的地址找过来,可绕了两圈,也没找到哥哥知林住的是哪一户。

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又痒又烦。

正踮着脚努力分辨门牌号,旁边一户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跌撞出来,差点撞到她身上。

知夏吓了一跳,往后缩了一步,抬眼看去。

是个极年轻的军官,穿着妥帖的军装,身姿本该是挺拔的,此刻却微微佝偻着,一只手死死撑着门框,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脸色潮红得不太正常,额发被汗浸湿,几缕凌乱地搭在眉骨上,呼吸又重又急,那双眼睛看过来时,里面像是烧着两团暗火,又深又沉,带着一种知夏看不懂的、近乎野兽般的混乱与挣扎。

她心里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声音带着点赶路后的微喘:“同、同志,请问,知林团长家在哪一户?”

男人盯着她,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他眼神里的火光更盛了,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忽然,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攥住了知夏的手腕。

那手劲极大,铁钳一般,捏得知夏骨头生疼。

“你干什么!

放开我!”

知夏慌了,用力挣扎,帆布包掉在地上也顾不得。

男人却像是听不见,喘着粗气,近乎粗暴地把她往刚出来的那间屋子里拖。

知夏的哭喊和反抗在他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院门被撞得哐当响,她被拽进了屋,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救命!

哥——!”

恐惧的泪水涌了出来,她徒劳地踢打着,“你是谁啊!

放开!

我要告诉我哥,让他打死你!”

回应她的,是身后门被关上的闷响。

她被按在门板上,挣扎间,指甲似乎划破了他的脖颈,但他毫无所觉。

……方初那股没由来的燥热,从午后一首烧到月上柳梢头。

等知夏醒过来,屋里一片漆黑,只有窗户框出的一方夜幕里,缀着几颗冷冷的星。

她浑身像散了架,愣了一瞬,记忆回笼,猛地攥紧了裹在身上的薄被。

她扭头看见方初衣衫不整地坐在泥地上,头深深埋在膝盖里。

“你个流氓!”

她的骂声带着哭腔,尖利地划破了寂静。

方初像被抽了一鞭子,猛地抬头,脸上是真切的懊悔与慌乱:“我……我送你回去。”

“滚!”

一个字,淬着冰,砸向他。

方初手足无措地爬起来,不敢靠近,把自己的外衣递过去,声音干涩:“先……先穿我的衣服。”

知夏一把抓过衣服,胡乱套在身上。

宽大的男式衣衫罩住她,更显得她脆弱不堪。

“你哥是知林?”

方初哑着嗓子找话,心里一阵发寒。

“知道我哥是知林,你还敢!

等他知道了,看不打死你!”

知夏恨恨地瞪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方初搓了把脸,努力让自己冷静:“趁着天黑,我赶紧送你回去。”

知夏却比他更清醒,更害怕人言可畏。

她指使道:“你先去外边看看有没有人。”

夏天的晚上,家家户户都在外头乘凉,摇着蒲扇,扯着闲篇。

“好。”

方初应下,转身要走,又迟疑地停住,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你要不要……洗洗?”

回应他的是枕头和更愤怒的驱赶:“你滚!”

方初沉默地退到门边,小心翼翼拉开一条门缝,侧身挤了出去,融进浓稠的夜色里。

屋里瞬间只剩下知夏一个人。

她紧绷的脊背垮了下来,眼泪终于无声地滚落。

她闻着衣服上陌生的男性气息,混合着汗水与屈辱,只觉得一阵反胃。

院墙外,隐隐传来邻居家收音机咿咿呀呀的戏曲声,还有模糊的谈笑声。

世界依旧在运转,只有她在这个角落里,天翻地覆。

此时的知林像一头困兽,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他问过门卫了,妹妹知夏中午就进了这个大院,可如今天都黑透了,还不见人影。

“能去哪儿呢?

这么大个人,总不能丢了吧……”他不敢往深里想,掌心沁出一层冷汗。

与此同时,方初正沿着月光投下的斑驳光影,一步步走向知林家。

他敲开门,只见嫂子张美丽正围着两个淘气的儿子打转。

“嫂子。”

方初的声音有些发干。

张美丽见是他,有些意外:“方政委?

快请进,知林他出去找夏夏了,这还没回来呢。”

“我知道。”

方初打断她,声音压得更低了,“知夏……在我家。”

“什么?”

张美丽手里的蒲扇“啪”地掉在地上,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夏夏怎么在你家?

这……这怎么回事?”

她上下打量着方初——笔挺的身姿,正经军校毕业的背景,京都来的,父亲是师长,爷爷更是了不得的人物。

他来这儿就是走个过场,镀层金,前途无量。

她从不觉得这样背景的人,会看得上她那个没什么背景、性子又首的小姑子。

一瞬间,无数个不好的念头闪过脑海,让她震惊得说不出话。

方初没有解释,只是重复道:“你带身衣服,跟我去把她领回来吧。”

这句话坐实了张美丽最坏的猜想。

她没敢再多问,生怕问出什么无法收场的事来。

她匆匆回屋,胡乱抓了一身自己的干净衣服,心乱如麻地跟着方初出了门。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夜色里,沉默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胸口。

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又缩短,每一步都踏在未知的焦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