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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不与笼雀争

番茄喵七少 著

穿越重生连载

金牌作家“番茄喵七少”的宫斗宅《夜莺不与笼雀争》作品已完主人公:容渊苏挽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本书《夜莺不与笼雀争》的主角是苏挽墨,容渊,裴世属于宫斗宅斗,大女主,先虐后甜,爽文,逆袭类出自作家“番茄喵七少”之情节紧引人入本站TXT全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1773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9 22:56:33。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夜莺不与笼雀争

主角:容渊,苏挽墨   更新:2025-11-10 01: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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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客官,点曲千金教坊司的夜晚,永远是京华最浮华也最虚无的梦。丝竹管弦,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间,是无数双或贪婪、或迷醉、或空洞的眼睛。

苏挽墨端坐于水榭歌台的屏风之后,一身素净的月白襦裙,与这满室喧嚣格格不入。

她指尖在古琴“焦尾”上轻轻一拨,一串清越的音符如碎玉投盘,瞬间压下了满堂的嘈杂。

她不需要卖弄风情,她的琴音,便是这教坊司里最硬的招牌。“下一曲,《广陵散》。

”她的声音清冷,不高不低,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广陵散》乃千古绝响,技法繁复,意境孤高,等闲乐师不敢轻易触碰,更何况在这等场合。

“苏大家今日好兴致!”有豪客捧场。苏挽墨眼睫未抬,只淡淡道:“此曲不奏则已,

一奏千金。”满场寂静。千金一曲,简直是天方夜谭。就在这时,角落雅座里,

一个一直懒洋洋倚着靠垫,浑身酒气的男人,慢悠悠地抛过来一物。

一道温润却夺目的光华划过,稳稳落在琴台边。竟是一颗龙眼大小、浑圆无瑕的夜明珠。

“够不够?”男人声音带着醉后的沙哑,是靖安王容渊。满座皆惊。

靖安王是出了名的荒唐王爷,仗着军功起家,如今却只知沉湎酒色,

没想到竟为了一曲一掷万金。苏挽墨的目光终于从琴弦上抬起,隔着薄纱屏风,

落在那道模糊的身影上。她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王爷豪爽。”她语气依旧平淡,

“只是明珠虽贵,却不及知音难得。王爷可知《广陵散》所奏何事?”容渊嗤笑一声,

拎着酒壶摇摇晃晃地起身,竟无视规矩,直接踱步到屏风前,隔着绢纱,

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凑近,浓烈的酒气混杂着一丝清冽的松香扑面而来,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玩世不恭的调侃:“嵇康临刑,慨然弹奏,叹的是《广陵散》于今绝矣。

苏大家在这温柔乡里奏此杀伐悲音,就不怕……煞了风景?”他话语带刺,目光却锐利如鹰,

哪有半分醉意?苏挽墨心头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指尖在琴弦上一划,

发出一个短促的颤音:“王爷听出了杀伐,却不知是否听出了其中的不平之意?

曲中聂政为友复仇,仗剑杀人,虽是匹夫之勇,却也快意恩仇。

比起某些藏头露尾、忍气吞声之辈,岂不痛快得多?”她在试探,

试探这位“荒唐王爷”的底细。容渊眼底的玩味更深,他几乎将脸贴在屏风上,

灼热的气息拂动纱绢:“姑娘的琴音里……杀气是有的,但这不平之意嘛,倒像是借题发挥。

指桑骂槐,可不是君子所为。”“妾身本是女子,非君子也。”苏挽墨从容应对,指尖一挑,

琴音陡然转为激昂,如银瓶乍破,铁骑突出,“王爷若觉得不值,明珠尽可收回。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容渊哈哈一笑,后退半步,

又恢复了那副醉醺醺的模样,“弹吧!让本王听听,价值千金的曲子,能不能醉死人。

”琴声骤起,不再是之前的清越,而是充满了金戈铁马的肃杀与沉郁顿挫的悲愤。

满堂宾客被这琴音所慑,一时鸦雀无声。唯有容渊,看似随性地晃着酒壶,

眼神却越来越清明。这琴音,这词锋,这藏在清冷下的铮铮傲骨……果然,和他查到的一样,

这个苏挽墨,不简单。一曲终了,余音绕梁。众人尚沉浸在乐曲的意境中,

容渊的贴身侍卫玄影却匆匆而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容渊眉头几不可察地一皱,

随即又舒展,大声笑道:“好曲!当浮一大白!苏大家,

下次本王再来听你弹那《高山流水》,寻寻知音!”说罢,竟不顾众人目光,

摇摇晃晃地带着玄影离开了。苏挽墨看着他那看似踉跄实则稳健的背影,

端起手边早已凉透的浓茶,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知音?她不需要知音。

她需要的,是一把能劈开这沉沉黑夜的刀。只是,这把看似最合适的“刀”,

似乎比她想象中,还要危险和……有趣。屏风后,她轻轻抚过那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指尖冰凉。容渊最后那句话,是随口一说,还是意有所指?而此刻,走出教坊司的容渊,

踏上马车,脸上醉意瞬间消散无踪,只剩下冰冷的锐利。“王爷,

裴首辅的人刚才就在外面盯着。”玄影低声道。“嗯。”容渊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

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看来咱们这位首辅大人,消息灵通得很。去查查,

他最近还盯上了谁。”他脑海中浮现出屏风后那双清冷剔透,却暗藏锋芒的眼睛。

苏挽墨……苏太傅的独女。你在这教坊司隐忍多年,布下的网,到底想捞多大的鱼?我们,

或许真的可以互相成为对方的那把“刀”。第二章:裴府的请柬容渊前脚刚走,

那千金一曲的余波还未在教坊司散去,一道更沉重的波澜便掀了起来。翌日清晨,

天色灰蒙蒙的,似要下雨。苏挽墨正对窗烹茶,试图用滚烫的茶水驱散一夜未眠的疲惫,

指间摩挲着那颗夜明珠,思绪万千。青黛脚步匆匆地进来,脸上没了往日的嬉笑,

低声道:“姑娘,裴府送来请柬。”苏挽墨执壶的手微微一顿。裴世珩?当朝首辅,

权势熏天,也是她苏家血案背后,那个她拼尽一切也要扳倒的、最大的嫌疑人。

他为何会给自己下请柬?她接过那张暗纹锦缎的请柬,触手冰凉。上面写着,

三日后裴府设小宴,特邀苏大家过府抚琴,以娱宾客。“黄鼠狼给鸡拜年,”青黛啐了一口,

压低声音,“姑娘,这分明是场鸿门宴,去不得!”苏挽墨将请柬置于案上,

指尖划过上面鎏金的“裴”字,眼神冷冽:“不去,便是示弱,更惹他疑心。他既然出招,

我岂能不接?”正沉吟间,窗外传来一阵喧闹。只见容渊竟去而复返,

仍是那副宿醉未醒的模样,被两个小厮搀扶着,跌跌撞撞就往她独居的小院而来,

里还含糊嚷着:“苏大家……本王的玉佩定是落在这儿了……”教坊司的管事妈妈拦也不是,

不拦也不是,一脸为难。苏挽墨眸光一闪,心中已有计较。她起身,推开房门,

迎着微凉的晨风,语气疏淡:“王爷,您的玉佩并未落在此处。”容渊挣脱小厮,

踉跄几步凑到近前,酒气混杂着清晨的露气,笑得无赖:“定是落了!许是掉在哪处角落,

本王得亲自找找!”他说着,目光却似无意地扫过苏挽墨案上那张醒目的请柬。

苏挽墨心下了然。这哪是找玉佩,分明是得了消息,前来搅局,或者……一探虚实。

她侧身让开:“既如此,王爷请自便。只是妾身稍后还需静心备曲,恐不便久待。

”容渊嘿嘿一笑,挤进门来,挥退小厮,反手就将房门虚掩上。门扉合拢的瞬间,

他脸上醉意顷刻褪去,眼神清明锐利,与方才判若两人。“裴世珩的请柬?”他压低声音,

直奔主题。苏挽墨并不意外他知晓,将请柬递过去:“王爷消息灵通。”容渊快速扫过,

冷笑一声:“老狐狸坐不住了。你昨日与我一番‘交锋’,他定然以为你我已暗中联手。

此宴,是试探,更是警告。”他抬眼看向苏挽墨,目光如炬,“你待如何?”“王爷以为,

妾身该如何?”苏挽墨不答反问,替他斟了杯刚沸的茶,雾气氤氲了她清冷的眉眼。

容渊接过茶杯,指尖与她有瞬间的触碰,两人皆是一顿,随即自然分开。

他摩挲着温热的杯壁,道:“你若孤身前往,便是羊入虎口。他那裴府,龙潭虎穴一般,

进去容易,出来难。”“所以?”苏挽墨抬眼看他。容渊忽然凑近,气息几乎拂过她耳畔,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所以,本王这‘荒唐王爷’只好再做件荒唐事。三日后,

本王与你同去。”苏挽墨心头微震。与他同去?这意味着将他们本就微妙的“同盟”关系,

摆到了裴世珩面前,风险极大。“王爷不怕引火烧身?”“怕?”容渊嗤笑一声,站直身体,

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腔调,“本王就是个混吃等死的闲散王爷,怕他作甚?再说了,

”他目光落在苏挽墨脸上,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本王可是花了一颗夜明珠听曲的,

总不能血本无归。你苏大家要是折在裴府,本王的曲子找谁听去?”他这话半真半假,

既点明利害,又用玩笑遮掩。苏挽墨知他心思深沉,此举绝非一时冲动。但眼下,

这确实是破局的最好办法。有他这个王爷在场,裴世珩多少会有些顾忌。“既然如此,

”苏挽墨端起自己的茶杯,轻轻与他放在桌上的杯子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那三日后,

便有劳王爷……保驾护航了。”容渊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决绝和聪慧,哈哈大笑,

又变回醉醺醺的模样,拉开房门,嚷嚷着:“既然玉佩找不到,定是丢在路上了!

本王再去别处寻寻!”摇摇晃晃地走了。苏挽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

低头看着案上两张帖子——一张是裴府的请柬,

一张是容渊留下的、看似荒唐的“合作”邀约。风雨欲来。而这风雨中,

她似乎找到了一块暂时可以借力的浮木,尽管这块浮木本身,也潜藏着无尽的危险。

青黛忧心忡忡地过来:“姑娘,你真要跟靖安王一起去?他与裴世珩同朝为官,

谁知是不是一丘之貉?”苏挽墨走到窗边,看着容渊离开的方向,天际已有闷雷滚过。

她轻声道:“是狐是狼,总要进了山林才知道。备车吧,赴宴之前,

我们还有些‘功课’要做。”第三章:糖糕与刀光赴宴前两日,苏挽墨并未闲着。

她需要一件“投名状”,一件能向容渊展示价值、也能在裴府稳住脚跟的东西。

她想起了那日容渊侍卫玄影看向青黛时,耳根那抹不自然的红。是夜,万籁俱寂,

只有打更人的梆子声悠长传来。苏挽墨的房间里,灯烛未熄。她铺开一张京城暗渠图,

指尖在其中一条线上轻轻划过。这条暗渠,恰好经过裴府后花园的荷花池。“青黛,

”她轻声唤道,“你说,若有人想神不知鬼不觉往裴府送点东西,或者……拿点东西,

走哪里最便宜?”青黛正对着铜镜卸钗环,闻言动作一顿,眼睛亮了起来:“姑娘是想……?

”她凑到图前,仔细看了看,指着那条线:“这里!这渠通着裴府荷池,但入口狭小,

且有铁栅,常人绝难通过。不过……”她狡黠一笑,“若是精通水性、身形娇小之人,

或许能撬开那生锈的锁头。”苏挽墨点头:“裴世珩书房临水而建,他有个习惯,

重要信函喜用特制火漆,那火漆遇水不化,但会留下淡淡松香气。我要你趁夜从暗渠潜入,

不必进书房,只需在荷池边,看看近日丢弃的废纸中,有无带此松香气的,若有,

取一小片回来。”这是步险棋,但也是试探裴府戒备、并获取线索的捷径。青黛毫无惧色,

反而摩拳擦掌:“姑娘放心,包在我身上!正好活动活动筋骨。”子时三刻,

青黛一身黑色水靠,如一条灵动的鱼,悄无声息地滑入冰冷的暗渠。苏挽墨在院内等候,

心神不宁地拨弄着琴弦。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墙头传来轻微的响动。苏挽墨心头一紧,

快步走到窗边。只见玄影扶着浑身湿透、嘴唇发青的青黛跃入院中,

青黛手中紧紧攥着一小块湿漉漉的纸片,而玄影的右臂衣袖被划破,渗出血迹。“怎么回事?

”苏挽墨急忙将青黛扶进屋内,用厚毯裹住。青黛冷得牙齿打颤,

娘……有、有松香味……差点被巡逻的护卫发现……多亏了这块笨木头……”玄影站在门外,

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有些僵硬,闷声道:“属下奉命暗中保护此处,见青黛姑娘遇险,

故而出手。”他言简意赅,但紧绷的下颌线泄露了他的紧张。苏挽墨看了一眼那纸片,

边缘果然有淡淡的松香,上面还有一个模糊的印痕,似是一个特殊的标记。她心中一震,

这标记,她似乎在父亲遗留的残卷中见过!“你的伤……”苏挽墨看向玄影的胳膊。“无碍,

皮外伤。”玄影侧了侧身,想遮掩过去。“什么无碍!”青黛缓过劲来,又是心疼又是气,

扯过随身带的金疮药,没好气地拉过玄影的胳膊,“那么大一道口子!

你是木头做的不知道疼吗?蹲下!”玄影一张酷脸憋得通红,竟真的乖乖蹲下身,

任由青黛一边数落他“笨死了,不会躲吗?”,一边动作麻利地给他清洗上药。他低着头,

目光落在青黛因为沾水而更显乌黑的发梢上,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包扎完毕,

青黛累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瞥见玄影另一只手里一直紧紧攥着个小油纸包,

奇道:“你拿的什么?”玄影像是才想起来,

把那个被水浸湿又被他体温烘得半干的油纸包塞到青黛手里,声音硬邦邦的:“给你。

西街李记的糖糕。”青黛愣住了。她昨天不过是随口念叨了一句想吃李记的糖糕。

看着那包被挤得有点变形的糖糕,又看看玄影手臂上为自己受的伤,眼圈突然就有点发热,

嘴上却哼道:“都这样了还买什么糖糕,笨木头……”苏挽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微暖,

又有些酸涩。在这冰冷的复仇路上,这一点点笨拙的温情,显得如此珍贵。

她将那张小小的纸片紧紧握在手心,仿佛握住了撬动真相的第一块基石。“玄影,多谢。

”她郑重道。玄影抱拳:“分内之事。”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正在小口啃糖糕的青黛。

次日,苏挽墨派人将一张字条送至靖安王府,上面只写了四个字:“松香已验。”傍晚,

容渊的回礼送到,是一盒顶级的西湖龙井,茶叶下,

压着一枚看似普通、却刻有特殊云纹的铜钥。附言:裴府荷风亭,东南角第三块石板下,

或有所获。苏挽墨捏着那枚铜钥,知道这是容渊给她的回应,也是下一个考验。裴府之宴,

尚未开始,暗中的交锋已然上演。而她手中的筹码,似乎又多了一分。

第四章:雨夜的同谋三日期限,转瞬即至。赴宴前夜,京城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

仿佛要将天地洗净。苏挽墨独坐灯下,面前摊着父亲遗留的一本古籍残卷,

以及那张带着松香气的湿纸片。指尖反复描摹着那个模糊的标记,

一个尘封的记忆骤然被撬开——这是前朝“紫霄卫”的暗印!紫霄卫乃皇家密探,

专司监察百官,在当今圣上登基前便已神秘解散。父亲案卷中曾隐晦提及此印,

难道裴世珩与紫霄卫有染?甚至……父亲的死,与这前朝秘辛有关?心绪纷乱如窗外的雨丝。

这时,窗口传来极轻的叩击声,三长两短。是容渊约定的暗号。苏挽墨心头一紧,

起身推开窗。风雨立刻裹挟着寒意卷入,只见容渊穿着一身玄色劲装,未打伞,

浑身湿透地站在窗外,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眼神却亮得惊人。

“王爷这是……”苏挽墨讶异,如此大雨,他竟亲自前来?“进去说。

”容渊利落地翻窗而入,带进一身水汽。他反手关窗,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声,

室内只剩下烛火噼啪和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时间紧迫,长话短说。

”容渊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从怀中掏出一张被油纸包得严实的小巧地图,在桌上铺开,

正是裴府的详细平面图,比苏挽墨手中的暗渠图精确百倍。“明日宴设花厅,

裴世珩必会借机试探你我。他会让你抚琴,曲目多半是《春江花月夜》之类粉饰太平的曲子,

你要早作准备。”他语速极快,指尖点在地图几处,“这是巡逻路线,这是暗道可能的位置。

荷风亭的石板下,是裴世珩一处传递密信的暗格,钥匙你收好。

”苏挽墨将父亲残卷和纸片推到他面前,低声道:“王爷可知‘紫霄卫’?”容渊目光一凝,

拿起纸片仔细查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紫霄卫暗印……竟然还有残留?

裴世珩……他好大的胆子!”他看向苏挽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是怜悯,

又似是决绝,“你父亲的案子,水比我们想的更深。这或许不仅是党争,还牵扯到皇家秘闻。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容渊紧绷的侧脸和苏挽墨苍白的容颜。雷声轰隆而至。“怕吗?

”容渊忽然问,声音在雷声中显得有些模糊。苏挽墨抬起眼,

烛光在她清澈的眸子里跳动:“怕,就能不去了吗?血海深仇,不敢或忘。”容渊看着她,

眼前的女子看似柔弱,骨子里却有一股不惜焚身碎骨的决绝。他忽然低笑一声,

带着几分自嘲:“本王原想做个逍遥王爷,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兄长……前太子,

他暴毙之前,也在暗中调查紫霄卫旧事。”苏挽墨心中巨震。容渊的兄长,前太子!

原来他们追寻的真相,竟在这一点上交汇!这不是简单的同盟,

而是命运将两个背负血仇的人捆在了一起。“所以,”容渊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

“明日之宴,不仅是你的战场,也是本王的。裴世珩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会尽力护你周全,

但你自己更要机警。若有变故,以琴音为号,本王自有安排。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塞到苏挽墨手中:“醒神丸,必要时含服,可提神辟毒。

裴府的东西,入口皆要小心。”冰凉的瓷瓶带着他掌心的温度。苏挽墨握紧,

感受到一种陌生的、被人谨慎保护着的暖意。“多谢王爷。”窗外雨势渐小,

容渊看了看天色:“我该走了,久留恐惹人生疑。”他走到窗边,又回头看她一眼,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苏挽墨,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看到仇人倒下的一天。

”说完,他身形一闪,如夜枭般融入雨幕,消失不见。苏挽墨关上窗,背靠着冰冷的窗棂,

手心紧紧攥着那枚铜钥和瓷瓶。心跳如鼓,却不再是纯粹的恐惧,

而是混杂着一种找到同路人的悸动,以及大战将至的紧张。雨停了,月光勉强穿透云层。

她走到琴边,指尖拂过琴弦,却没有发出声音。明日,便是刀锋相见之时。她不再是一个人。

第五章:裴府鸿门宴裴府门前车马如龙,灯火璀璨,将雨后湿润的青石板路映得晃眼。

苏挽墨一袭天水碧的衣裙,外罩月白纱衣,清丽脱俗,与周遭的奢华格格不入。

容渊依旧一副浪荡模样,锦袍微敞,步履虚浮,却牢牢走在苏挽墨身侧半步之前,

无形中形成一种保护的姿态。管家引他们穿过重重回廊,一路假山流水,亭台楼阁,

极尽巧思,却透着一股刻板的精致,仿佛每一块石头都摆放在计算好的位置。

苏挽墨心中冷笑,这府邸,和它的主人一样,看似风雅,内里全是算计。宴设花厅,

宾客不多,却皆是朝中重臣或清流名士。首辅裴世珩端坐主位,年约四十许,面容清癯,

三缕长须,眼神温润带笑,一身常服更显儒雅。见容渊与苏挽墨进来,他含笑起身,

态度温和:“王爷大驾光临,蓬荜生辉。这位便是苏大家吧?果然气质不凡。

”“裴相客气了,”容渊随意拱拱手,自顾自在下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打了个哈欠,

“本王就是来凑个热闹,顺便带苏大家来给裴相助助兴。”他眼神扫过席间,

掠过几位面色严肃的官员,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苏挽墨敛衽行礼,

姿态从容:“妾身苏挽墨,见过裴相。”“好,好,快请入座。”裴世珩笑容可掬,

目光在苏挽墨身上停留一瞬,温和依旧,却让苏挽墨感到一种被毒蛇盯上的寒意。宴会伊始,

无非是觥筹交错,虚与委蛇。裴世珩谈笑风生,引经据典,俨然一位宽厚长者。酒过三巡,

他果然将话题引到了苏挽墨身上。“早就听闻苏大家琴艺超绝,一首《广陵散》价值千金。

今日恰逢府中红莲初绽,不知苏大家可否赏脸,奏一曲《采莲》或《江南好》,以助雅兴?

”他语气温和,仿佛只是寻常建议。席间目光顿时聚焦在苏挽墨身上。

《采莲》《江南好》皆是柔媚小调,与她那日震慑全场的《广陵散》截然不同。裴世珩此请,

意在试探她是否只会孤高悲音,还是能随波逐流,更是暗示她该如池中红莲,安分“采莲”,

莫问其他。容渊端起酒杯,遮住嘴角一丝冷笑。苏挽墨起身,微微欠身:“裴相有命,

妾身自当遵从。只是红莲虽好,妾身却想起另一曲,更合眼前景致,不知裴相可愿一听?

”“哦?但奏无妨。”裴世珩眼中闪过一丝兴味。苏挽墨走至厅中早已备好的琴案前,坐下,

屏息凝神。片刻后,指尖落下,流出的并非柔靡之音,而是一曲《出水莲》!此曲虽也咏莲,

却格调高华,意在表现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品格。琴音清澈透亮,时而如露珠滚叶,

时而如清风拂过莲塘,不带丝毫媚态,反有一股凛然不可犯的气势。一曲终了,满座皆静。

这琴音,分明是对裴世珩刚才暗示的巧妙回击。裴世珩抚掌赞叹:“好!出淤泥而不染,

濯清涟而不妖!苏大家果然匠心独运,此曲甚妙!当赏!”他眼中赞赏不似作伪,却更深处,

寒意渐生。此女,不仅琴技高超,心思更是玲珑剔透,不好拿捏。就在这时,

一个侍从上前为裴世珩添茶,不慎手一滑,茶壶倾泻,滚烫的茶水直泼向苏挽墨!事出突然,

席间惊呼一片。苏挽墨瞳孔微缩,躲闪已是不及。电光石石间,

坐在她斜对面的容渊似乎醉醺醺地起身欲敬酒,脚下却一个“踉跄”,手中酒杯脱手飞出,

不偏不倚撞在那侍从手腕上。侍从吃痛,茶壶方向一偏,大半热水泼在了地上,

只有零星几点溅在苏挽墨裙摆。“哎呀!本王喝多了,手滑,手滑!”容渊扶着桌子,

一脸“懊恼”,对着那吓傻的侍从骂道,“没用的东西,毛手毛脚,惊了苏大家,

还不滚下去!”裴世珩脸色微沉,迅速恢复如常,呵斥道:“还不快向苏大家请罪!

”他看向容渊,又换上无奈笑容,“王爷恕罪,下人无状,扫了雅兴。”苏挽墨心知肚明,

这绝非意外。那侍从的动作太过精准,若非容渊……她压下心悸,淡淡道:“无妨,

裴相客气了。”目光与容渊短暂交汇,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警示。经此一遭,

宴会气氛变得微妙。不久,裴世珩称有公务需处理,暂离席间。苏挽墨借口更衣,

由丫鬟引着退出花厅。行至一处僻静回廊,她停下脚步,对丫鬟道:“我想去荷风亭走走,

醒醒酒,你且在此等候。”丫鬟有些犹豫,但见她态度坚决,只好应下。

苏挽墨独自走向记忆中的荷风亭。雨后的荷塘,空气清新,月光洒在田田荷叶上,静谧非常。

她按容渊所说,找到东南角第三块石板,蹲下身,指尖触到一丝极细微的缝隙。

她拿出那枚云纹铜钥,轻轻插入,一旋。石板悄无声息地滑开,露出一个暗格。

里面空空如也。苏挽墨心头一沉。是容渊信息有误,还是……东西已被取走?

正当她思索之际,身后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苏大家好雅兴,可是在找这个?

”苏挽墨浑身一僵,缓缓回头。只见裴世珩不知何时站在亭外月光下,

手中捏着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函,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儒雅微笑。第六章:醋海生波月光如水,

荷香暗浮。裴世珩站在亭外,脸上是和煦的微笑,手中的信函却像一道催命符。

苏挽墨心脏骤停一瞬,面上却强自镇定,缓缓起身,

拂了拂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裴相说笑了,妾身只是酒后微醺,在此吹风醒神,

不知裴相手中是何物?”裴世珩缓步走进亭中,将信函随意放在石桌上,

目光落在那个打开的暗格上,叹了口气:“苏大家不必惊慌。此物,本相也是刚刚收到不久。

有人匿名投入府中,指控王爷……结党营私,图谋不轨。”他摇头,面露痛心,

“王爷虽行事不羁,但本相实不愿相信他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方才见你在此徘徊,

还以为……是苏大家发现了什么端倪。”他话说得滴水不漏,将窥探行为轻描淡写揭过,

反而倒打一耙,将嫌疑引向容渊,更暗示苏挽墨可能与容渊同谋。苏挽墨心念电转,

裴世珩没有立刻发难,反而抛出“证据”,是想离间?还是试探她和容渊的关系到了哪一步?

她垂下眼睫,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与惊讶:“竟有此事?

王爷他……妾身与王爷不过数面之缘,只因琴音相识,实在不知王爷竟……”她适时地停住,

露出一副后怕的模样。裴世珩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似乎想从中找出破绽。片刻,

他温和一笑,将信函收回袖中:“或许是有人恶意中伤也未可知。本相自会查清,

绝不会冤枉好人,也绝不会放过小人。夜色已深,苏大家受惊了,本相派人送你回去。

”他不再提暗格之事,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插曲。“多谢裴相关心。

”苏挽墨福了一礼,心知此地不宜久留。在丫鬟的陪同下,她保持着镇定的步伐离开荷风亭,

背后却仿佛能感受到裴世珩那双温和却冰冷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她。回到宴会花厅,

容渊仍歪在座位上,似乎醉得更厉害了,见她回来,

懒洋洋地抬眼:“苏大家更个衣去这么久,本王还以为你被裴相府上的景致迷住了呢。

”苏挽墨看他这副模样,心中那股被裴世珩挑起的疑虑和不安,混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

突然涌了上来。她坐下,端起一杯已经冷掉的茶,指尖微微发颤,没有看他,

只低声道:“王爷说笑了。”容渊凑近些,带着酒气的声音压低:“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真遇见鬼了?”苏挽墨猛地抬眼看向他,想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

却只看到一片醉意朦胧下的深邃。她想起那张纸条,想起裴世珩意有所指的话,

一股邪火莫名升起,语气也带上了刺:“妾身能遇见什么鬼?不过是差点被热茶烫着,

又差点撞破些不该知道的事罢了。王爷还是顾好自己吧,免得……惹祸上身。

”这话已近乎赌气,带着明显的试探和迁怒。容渊闻言,醉眼眯了眯,盯着她看了几秒,

忽然嗤笑一声,坐直了身体。他挥手屏退正要上前斟酒的侍女,身体前倾,

几乎将苏挽墨笼罩在他的阴影里,刚才的醉意荡然无存,眼神锐利得惊人。“苏挽墨,

”他连名带姓地叫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危险的怒气,“你把话说清楚。

什么叫‘不该知道的事’?裴世珩跟你说了什么?”他突如其来的逼近和质问,

让苏挽墨心跳漏了一拍,那股委屈更甚,索性破罐子破摔,也压着声音回道:“裴相说,

有人投书告发王爷结党营私!他还‘好心’提醒妾身,莫要所托非人!”容渊愣了一瞬,

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就这?

他裴世珩除了这种下三滥的离间计,就没点新花样了?”他目光紧紧锁住苏挽墨,

带着一种审视,“所以,你信了?你觉得我容渊找你合作,是为了拉你下水,当我的替死鬼?

”苏挽墨被他问得一窒。她自然不全信,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难以立刻拔除。

尤其是在这步步惊心的环境中。见她抿唇不语,容渊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失望,

随即被更深的怒意取代。他猛地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痛得蹙眉。

“苏挽墨,你给本王听好了。”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气息灼热地喷在她耳边,

“我若想害你,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悄无声息地消失,用不着把你带到裴世珩面前演这出戏!

我兄长死得不明不白,你苏家满门血案未雪,我们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裴世珩巴不得我们互相猜忌,他好逐个击破!你这点脑子,都用在琴弦上了吗?!

”他这番话如同冰水浇头,让苏挽墨瞬间清醒。是啊,若容渊有异心,何必多次出手相助?

何必透露兄长之事?裴世珩的离间计并不高明,她却因身处险境而方寸大乱。

手腕上的疼痛和容渊眼中毫不掩饰的怒火与……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

让她心底最坚硬的地方仿佛被戳了一下。她垂下眼睫,声音低了下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服软:“是妾身……思虑不周。”容渊盯着她微微发红的腕间,

扣着她的手指松了松,但并未放开。他沉默了片刻,忽然极低地叹了口气,

语气复杂:“苏挽墨,在这龙潭虎穴里,我若不可信,你还能信谁?”说完,他猛地松开手,

恢复那副醉醺醺的样子,大声嚷嚷着“没意思,走了走了”,摇摇晃晃地起身,

当真不顾裴世珩还未回来,直接离席而去。苏挽墨看着他的背影,

手腕上还残留着他灼热的温度和力道,心里乱成一团。裴世珩的阴谋,容渊的怒火,

交织在一起。但奇怪的是,那份因纸条而生的疑虑,反而在容渊那番近乎失控的质问中,

消散了大半。宴会不欢而散。回程的马车上,苏挽墨独自坐着,

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被容渊握过的手腕。车帘晃动间,她似乎看到街角阴影里,

一道玄色身影一闪而过。她心中微微一动。那个方向,并非是回王府的路。

第七章:连环局中局回到教坊司的小楼,苏挽墨屏退左右,独坐灯下,心绪难平。

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容渊灼热的力度和那句“我若不可信,你还能信谁?”的诘问。

她摊开手掌,掌心因紧张而微微汗湿。忽然,窗棂再次传来熟悉的叩击声。她心头一跳,

快步开窗。容渊去而复返,依旧是那身玄衣,只是肩头似乎比之前更湿濡了些,

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但眼神却亮得灼人。他手中提着一个食盒,

不由分说地塞进苏挽墨怀里。“路过鼎香楼,顺手买的宵夜。”他语气硬邦邦的,

视线却有些飘忽,不敢直视她,“你晚上在裴府,估计什么都没吃。”食盒还带着温热,

是鼎香楼最出名的蟹黄小笼和鸡丝粥的香气。苏挽墨愣住,

看着眼前这个刚刚还在宴席上对她发火,转眼却又别扭地送来吃食的男人,

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看什么看?不吃扔了。”容渊被她看得不自在,转身欲走。

“王爷,”苏挽墨开口叫住他,声音有些发涩,“你的伤……”容渊脚步一顿,

背影显得有些僵硬:“小伤,死不了。”苏挽墨放下食盒,走到他面前,

目光落在他玄色衣衫的右肩处,那里颜色更深,隐约透出一股极淡的血腥气。“在荷风亭外,

你不仅打翻了茶壶,还替裴世珩‘挡’了一下,对吗?”当时场面混乱,但她依稀记得,

裴世珩“劝架”时,手臂似乎无意中撞到了容渊的伤处。现在想来,那绝非无意。

容渊嗤笑一声,算是默认:“老狐狸试探我呢,看我是不是真醉了,也是警告。一点皮肉伤,

换他暂时放松警惕,值了。”他说得轻松,但苏挽墨想起他当时瞬间绷紧又强行放松的身体,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她转身取出金疮药和干净布条:“王爷若信得过,

妾身帮您处理一下。”容渊看了她一眼,没说话,默默走到桌边坐下,背对着她,

解开了衣袍。烛光下,他肩胛处一道寸许长的伤口已经崩裂,血迹斑斑,

周围是一片骇人的青紫。苏挽墨倒吸一口凉气。这绝不仅仅是“一点皮肉伤”。她抿着唇,

小心翼翼地为他清洗、上药。指尖触到他紧绷的肌肤,能感受到其下蕴含的爆发力与隐忍。

“对不起。”她忽然低声说。容渊身体微不可察地一僵。“我不该怀疑你。

”苏挽墨的声音很轻,却清晰,“裴世珩的离间计并不高明,是我……方寸乱了。

”容渊沉默了片刻,才闷声道:“知道就好。下次再犯,本王……”他顿了顿,

似乎没想好要怎样,最后只恶声恶气地憋出一句,“就把你小账本上记的账全赖掉!

”苏挽墨原本沉重的心情,被他这句孩子气的话逗得微微一松,

手下动作也轻柔了许多:“王爷想赖账,恐怕没那么容易。”药上好了,

苏挽墨替他拉好衣衫。容渊站起身,活动了下肩膀,感觉舒服多了。

他看向桌上那碗已经温热的鸡丝粥,命令道:“吃了。”苏挽墨这次没有反驳,安静地坐下,

小口喝起粥来。温暖的食物下肚,驱散了夜的寒气和心底的不安。容渊就站在窗边,

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忽然道:“荷风亭的暗格是空的,在我意料之中。裴世珩没那么蠢,

会把重要东西放在那里。那本就是个饵,看谁会去碰。

”苏挽墨抬头:“那王爷为何还让我去?”“因为只要你去碰了,他就会动。”容渊转过身,

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他果然动了,不仅用假信函试探你,还派了人跟踪你回程的路。

不过,都被玄影解决了。”苏挽墨心中一寒,自己竟在鬼门关又走了一遭。

“但他也暴露了一点,”容渊走到她对面坐下,目光灼灼,

“他如此急切地想坐实我的‘罪名’,甚至不惜用上‘紫霄卫’这个名头,说明他怕了。

他怕我们查到的东西,已经触到了他的核心秘密。”他身体前倾,压低声音:“我怀疑,

你父亲和我兄长的死,都与一个巨大的秘密有关,而这个秘密,

很可能就藏在紫霄卫遗留的档案里。裴世珩,或许不只是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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