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房间门被叩响。
翟西月睁眼那一瞬,阳光有些刺眼。
“唔......”低垂着脑袋一看,身上几乎没一块好的地方,全是昨夜男人留下的青紫。
“太太,您起了吗。”
房门外传来老佣人恭敬的声音。
她刚想从床上起来,却感觉浑身酸软。
不过,为什么要叫她[太太]呢。
来不及细想,翟西月虚弱着开口道:“我起了,您有什么事就进来吧。”
房门应声推开,眼前的妇人符合那温和的嗓音一般慈祥。
翟西月看着自己被许屹森撕破的衣物,七零八落的被扔在地上。
便不知所措的将被子往上扯了扯,只露出个小脸。
老佣人将手中带着清香的干净衣物放在床边,就开始收拾有些杂乱的房间。
“我...我自己来吧。”
翟西月总觉得不该让一个老人收拾自己的脏衣服,但自己身上***,也不好下床。
“太太,这是我应该做的。”
老佣人回应着她,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之事。
两人在房间里无言,在无意间西目相对。
只是这一眼,翟西月却看到老佣人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讶异。
老佣人麻利地收拾好,便退出了房间。
身上的粘腻感让她感觉很不舒服,屋内仿佛还留着昨夜暧昧的余温。
翟西月硬撑着散架地身体,在浴室冲了个澡。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
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脖子往下满是青紫的吻痕和抓痕。
她突然感觉不认识自己,也不认识许屹森了。
虽然,曾经她每天看着比她高过两个头的少年,无数次想要嫁给他。
想要在无数个媚眼的清晨在第一眼看到他。
她日思夜想的少年。
可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奶奶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是对她最好的人。
许屹森却用奶奶威胁她。
到底是为什么。
翟西月缓缓蹲下,小声抽泣。
瘦小的身体像只委屈蜷缩起来的小兔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早己习惯自己一个人躲着偷偷哭泣。
而不是像从前,扑进许屹森怀里就开始呜呜大哭。
他没有恼,尽管泪水沾湿了他的白衬衫。
................帝苑外传来汽车声。
许屹森猛着将房间门打开,那力道重的墙都被撞得“咚”一响。
男人眼中的女孩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长长的睫毛被光线投射在面颊形成一排暗影,还是一身白裙。
如果不看她那苍白的表情。
就好像是一张安静美好的油画,只不过似玻璃一般易碎。
“翟西月,起来。”
“我要见到奶奶,不然哪也不去。”
翟西月没有看他一眼,只闷闷地吐出几个字。
“你在跟我讨价还价吗。”
翟西月清晰的嗅到今天的许屹森身上,不仅有淡淡的烟草味,还有女人名贵的香水味MY WAY.这不是她对气味敏感。
只是因为这股味道是橙花香。
是她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