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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子破戒沈序后续》男女主角月凝玄喵是小说写手玄喵喵所精彩内容:1 佛前决绝佛寺的钟声穿透晨惊起檐下栖息的灰了尘跪坐在佛指尖捻过第一百零八颗檀木念眉目低垂如古井无了尘师不必抬他便知道是三年每逢初七、十七、二十这个声音总会准时在殿外响如同寺中晨钟暮鼓般规公他合十为目光落在青石板缝里一株将枯的野草靖国公主赵月凝今日穿了一袭月白宫裙摆绣着细密的莲行走时如水面泛她手中提着的朱漆食盒还冒着热...
主角:月凝,玄喵喵 更新:2025-09-29 03:4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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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佛前决绝佛寺的钟声穿透晨雾,惊起檐下栖息的灰鸽。了尘跪坐在佛前,
指尖捻过第一百零八颗檀木念珠,眉目低垂如古井无波。"了尘师父。"不必抬眼,
他便知道是她。三年来,每逢初七、十七、二十七,这个声音总会准时在殿外响起,
如同寺中晨钟暮鼓般规律。"公主。"他合十为礼,目光落在青石板缝里一株将枯的野草上。
靖国公主赵月凝今日穿了一袭月白宫装,裙摆绣着细密的莲纹,行走时如水面泛波。
她手中提着的朱漆食盒还冒着热气,轻轻放在偏殿的石桌上。"昨日御膳房新得了些桂花,
我亲自摘选蒸制,想着你或许会喜欢。"她声音里带着惯常的笑意,却比往日更轻,
仿佛怕惊扰了殿中缭绕的香火。了尘不动:"公主不必如此费心。"月凝不答,
只静静看着他捻动念珠的手指。三年来,她几乎每旬都来,有时带些点心,
有时是亲手抄写的经书,有时只是来说说话。而他总是这般,恭敬,疏离,
仿佛一尊真正没有七情六欲的佛像。"我要去和亲了。"她声音很轻,
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了尘手中的念珠顿了顿,又继续转动。"北狄求娶,
父皇已应允。下月初八启程。"她补充道,声音平静得不像在说自己的婚事。殿内一时寂静,
只听得见香烛燃烧的细微噼啪声。一缕青烟袅袅升起,在了尘眼前打了个旋,又散开。
“北狄路远,风俗迥异,但能为靖国换来边境安宁,是功德。"了尘终于开口,
声音平稳无波。月凝笑了,笑声里有一丝了尘不懂的苦涩。她上前一步,
第一次在他面前没有保持那恰到好处的距离。"三年了,我来了整整三年,你可曾有一刻,
把我当做赵月凝,而不是什么公主,什么众生之一?"了尘抬眼,对上她的目光。
那是一双极亮的眸子,此刻浸满了某种决绝的光,像是即将燃尽的烛火,在做最后的挣扎。
"公主就是公主。"他回答,声音依旧平静。月凝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
玉佩通体莹白,上面雕着并蒂莲,正是三年前他们初见时,她险些从寺中石阶摔倒,
他伸手扶住她后,她遗落的那枚。"这玉佩,那日你捡到后便一直替我保管。如今,不必了。
"她将玉佩轻轻放在蒲团前,"我要去的地方,不需要这个了。"了尘看着她放下玉佩,
指尖在念珠上微微收紧。"还有这些,"月凝又从袖中取出一叠纸,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娟秀的小字,"这是我三年来为你抄的经书,本想凑足一千卷,
为你求佛祖庇佑。现在,也不必了。"她走到香炉前,将那一叠经书,一张一张,投入炉中。
火光跳跃,映红了她平静的侧脸。纸张在火焰中蜷曲、变黑,化作灰烬。
有一张未被完全烧尽的纸页飘到了了尘脚边,上面依稀可见"般若波罗蜜多"字样,
墨迹已被火舌舔去大半。了尘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那火焰不是烧在纸上,
而是烧在什么别的地方。他捻动念珠的速度不自觉地加快。"了尘师父,"月凝做完这一切,
转身合十,行了一个标准的佛礼,"保重。"她没有回头,一步步退出大殿,
身影消失在刺目的阳光里。殿外传来她与侍女的低语,随后是脚步声渐行渐远。
了尘久久跪坐,直到手中的念珠突然断裂,檀木珠子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如同他心中某种突然崩塌的秩序。他俯身去拾,指尖触到那枚并蒂莲玉佩,冰凉刺骨。
2 红尘劫起---初八,黄道吉日,宜远行。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走出京城,百姓夹道,
欢呼声声,抛洒的花瓣几乎遮蔽了天空。北狄来的使者骑着高头大马,
盔甲在阳光下闪着冷硬的光。了尘站在城郊最高的佛塔上,看着那支队伍渐行渐远。
他本不该来,今日寺中有法会,他是主讲。但他来了,寻了个"外出化缘"的借口。
他看见那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知道她就在里面。车窗的帘子垂着,没有一丝掀起的迹象。
他想起来送行前夜,他去宫中见她,想告诉她北狄风土,想给她一道护身符。她站在宫檐下,
看着他,目光里没有怨恨,没有不舍,只有一片空寂。"了尘师父,我的红尘,
从此与君无关了。"马车没有停顿,一路向北,扬起漫天尘土。了尘忽然觉得胸口一阵钝痛,
那日看她烧经书时的灼热感再次袭来,比那时更烈,更痛。他扶住佛塔的栏杆,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该回寺了,法会要开始了。但他挪不动脚步。---佛寺依旧,
钟声依旧,香火依旧。了尘跪在佛前,试图诵经。"观自在菩萨,
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经文卡在喉间。他想起月凝第一次为他诵这段经,声音清越,
有一处念错了,他纠正了她。她不好意思地笑了,耳垂微微泛红,
那抹红色在夕阳下格外明显。"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五蕴皆空?若五蕴皆空,
为何他眼前总是她放下玉佩时决绝的眼神?为何耳边总是她那句"我的红尘,与君无关"?
为何鼻尖似乎还能嗅到她带来的桂花糕的甜香?"舍利子,色不异空,
空不异色..."色与空?那她三年来的笑貌,她离去时的背影,是色还是空?若是空,
为何如此清晰地刻在他心里?若是色,为何他抓不住,留不下?了尘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手中的新念珠越攥越紧。殿外一棵老槐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一片枯叶打着旋飘进殿内,
落在他膝前。住持走过他身边,微微叹息:"了尘,你的心不静。"是,他的心不静。
三年来第一次,不静。他想起她为他受的伤——那年寒冬,她为救一只被困在冰湖的小猫,
跌入湖中,高烧三日不退,醒来后第一句话却是问:"了尘师父,那只猫可安好?
"他想起她为他学的茶艺——只因他随口赞了一句南岭新茶,她便苦练三月,十指烫伤无数,
只为泡出一盏合他口味的茶。他想起她为他挡的那一箭——春猎时刺客突袭,
她想也不想便挡在他身前,箭矢擦过她的手臂,留下了一道疤。他问她为何如此,
她只说:"法师是靖国福田,不能有失。"当时他只道是公主深明大义。如今想来,那一切,
哪一样不是因为她把他当做赵月凝心上的了尘,而不是什么靖国佛子?"阿弥陀佛。
"了尘喃喃,却不知这一声佛号,是在唤谁。3 情劫难渡___北狄路途遥远,一个月后,
消息传来,送亲队伍在漠北遭遇沙暴,失去踪迹。了尘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讲经。
小沙弥附耳低语时,他手中的经卷险些落地。他顿住了,后面准备的经文,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满堂僧众和信客惊讶地看着他们最敬仰的了尘法师突然起身,
甚至来不及收拾经卷,便快步向外走去。他的僧袍拂过门槛,带起一阵微风。
他一路走到藏经阁,锁上门,才允许自己顺着门板滑坐在地。
沙暴...失踪...他眼前浮现出月凝的脸,笑着的,哭着的,生气的,坚定的,
最后都化作她离去时空寂的眼神。他想起北狄的风沙,想起漠北的荒凉,
想起那些关于北狄人粗野的传言。若她真的...了尘忽然觉得呼吸困难,
那种灼烧感从胸口蔓延至四肢百骸,比任何一次都要猛烈。他扯开衣领,大口喘气,
额角的汗珠滴落在藏经阁陈旧的地板上,晕开深色的痕迹。他修禅二十年,读遍佛经,
自以为通晓世间真理,却连一个女子的安危都护不住,连一句真心话都未曾对她说过。
他说红尘皆苦,劝她回头是岸。可真正的苦,是看着她走向苦海,
而自己连伸手的勇气都没有。他说五蕴皆空,教她放下执着。可如今放不下的,却是他自己。
"啊——"一声压抑的低吼从喉间溢出,了尘猛地一拳砸在地上,指节瞬间红肿渗血。
疼痛让他稍微清醒,却又更加迷茫。二十年的清修,二十年的戒律,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那些他曾经笃信的佛法,在想到她可能遭遇不测时,变得苍白无力。他慌慌张张地起身,
在经架间翻找,最终在一个暗格中找出她留下的那枚并蒂莲玉佩。玉佩冰凉,他却觉得烫手,
紧紧攥在手心,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什么。他必须去找到她。无论她在哪里,
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了尘推开藏经阁的门,阳光刺目。他一步步走向住持的禅房,
手中握着那枚并蒂莲玉佩,和一份已经拟好的还俗书。他的脚步从未如此沉重,
也从未如此坚定。"师父,"他跪在住持面前,第一次抬起头,直视着那双睿智的眼睛,
声音嘶哑却清晰,"弟子尘缘未了,要入红尘,寻一个人。"殿外,风云骤变,
一场夏日的暴雨即将来临。狂风卷起落叶,在空中打着旋。而他心中那场雨,早已下了许久。
住持的目光落在了尘手中的玉佩上,那枚并蒂莲在昏暗的禅房里泛着温润的光。"三年了,
老衲一直在等这一天。"住持的声音平静无波,"你与她初见那日,回来时袖口沾了桂花,
诵经时错了两处。"了尘跪在地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从未想过,自己那些微小的异常,
早已被师父看在眼里。"情之一字,如镜花水月,你看得破,便是般若;看不破,便是业障。
"住持轻叹一声,"去吧,若这是你必经的劫数。"了尘重重叩首,额头触及冰凉的地面时,
一滴泪终于落下,砸在青石板上,很快晕开不见。
4 漠北惊魂---还俗的过程比他想象中简单。褪去僧袍,蓄起短发,他不再是了尘法师,
只是尘缘未了的普通人。临行前,他去了一趟皇宫。御书房里,靖国皇帝看着他一身布衣,
良久才道:"朕早知道会有这一天。那孩子...像极了她母亲。"了尘这才知道,
月凝的生母曾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因政治斗争被送往异国和亲,最终客死他乡。
"朕答应和亲,是不想月凝重蹈她母亲的覆辙。"皇帝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疲惫,"可朕忘了,
执念这种东西,是会遗传的。"了尘沉默地接过皇帝给的通行令牌和地图。转身离去时,
皇帝在他身后说:"把她带回来。无论以什么身份。"---北上的路比想象中艰难。
了尘第一次感受到作为普通人的无力。没有寺庙的庇护,没有僧侣的身份,
他只是一个行色匆匆的旅人。在第一个驿站,他被人偷走了钱袋;在第二座城镇,
他因不懂市价而被商贩欺骗;在渡口,他因为让位给老人而错过了最后一班渡船。
但这些都不及心中的焦灼来得折磨人。每向北一步,风沙就更大一分,景色就更荒凉一分。
他不敢想象,那个在宫中娇生惯养的公主,如何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第七日,
他终于在一個小村庄打听到了送亲队伍的消息。"确实见过那么一队人,
"卖茶的老翁眯着眼回忆,"往黑风漠去了。那地方邪门得很,起风时天地变色,
多少商队有去无回。"了尘的心沉了下去。黑风漠正是沙暴频发之地。
"不过..."老翁突然压低声音,"前几天有个受伤的北狄士兵在这歇脚,
说他们在漠里捡到一个中原女子,穿着嫁衣,
但神志不清..."了尘猛地站起身:"她在哪?"---根据老翁指的方向,
了尘连夜赶往北狄的一个边境据点。那是一个建在戈壁上的土城,
风沙几乎将城墙的一半掩埋。了尘混在一队商贩中进了城,在城里最破旧的角落,
找到了那个所谓的"救治所"。其实不过是一间土房,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伤员。
而在最阴暗的角落,他看到了月凝。她穿着那身熟悉的嫁衣,只是如今已经破败不堪,
沾满了沙土和暗色的污渍。她抱着膝盖坐在草堆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墙壁,嘴里喃喃自语。
"月凝。"了尘轻声唤她,声音颤抖。她没有反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了尘一步步走近,终于听清了她的话。
"了尘师父...桂花开了...我给你带了桂花糕..."他的眼眶瞬间湿润。
都这种时候了,她念着的还是他。"我带你回家。"他蹲下身,想要扶起她。
月凝突然尖叫起来,拼命向后缩:"别碰我!我是靖国公主!我要去和亲!
"她的声音引来了看守的北狄士兵。了尘被粗暴地推开,几个士兵用北狄语大声呵斥着什么。
他听不懂,但从他们的手势来看,是不允许他接近月凝。当晚,
了尘在城中一家破旧的客栈住下,用身上最后一点钱买通了店小二,打听消息。"那姑娘啊,
"小二压低声音,"听说是沙暴中唯一的幸存者,但疯了。北狄人觉得不吉利,
打算过几天把她送去祭沙神。"了尘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
---祭沙神的仪式在北狄是一种古老的传统,用活人献祭以求风调雨顺。
了尘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月凝遭受这样的命运。
他花了三天时间摸清土城的布局和守卫的换岗时间。第四天夜里,
当狂风卷着沙尘呼啸而过时,他悄悄潜入了救治所。月凝依旧坐在那个角落,
但今晚她似乎格外安静,只是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月凝,"了尘轻声唤她,"我是了尘。
"她缓缓转过头,月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那一刻,了尘仿佛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了尘...师父?"她轻声问,声音虚弱但清晰。"是我。"了尘上前,
小心地将一件准备好的斗篷披在她身上,"我来带你回家。"月凝没有反抗,
任由他搀扶着站起身。但就在他们即将走出房门时,一个北狄士兵发现了他们。
了尘来不及思考,一把将月凝护在身后。那士兵举刀砍来,了尘侧身躲过,
顺势扣住对方手腕。这是他修行时学的防身术,从未想过真的会用上。
士兵倒地发出的声响引来了更多守卫。了尘知道硬拼不是办法,
拉着月凝向记忆中打探好的后门跑去。风沙越来越大,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了尘紧紧握着月凝的手,在狭窄的巷道中穿梭。身后是北狄士兵的呼喊声和脚步声,
越来越近。突然,月凝脚下一软,跌倒在地。"我...跑不动了..."她喘着气,
脸色在月光下惨白如纸。了尘二话不说,将她背起。她的重量比他想象中还要轻,
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放下我..."月凝在他耳边虚弱地说,
"你走吧..."了尘没有回答,只是更紧地托住她。前方就是城墙的一处缺口,
只要穿过那里,就能到达他事先藏好马匹的地方。一支箭擦着他的耳边飞过,
钉在前方的土墙上。了尘咬紧牙关,加快了脚步。
背上的月凝突然轻声说:"那年你替我捡起玉佩时,我就想,若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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