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那天，姜云然非要卡着零点给我办官宣派对。
她紧紧握着我的手，满眼爱意向所有人宣告我是她的未婚夫。
我却没感到半分欣喜。
果然，十二点刚过。
姜云然立马甩开了我的手，任由她的黑月光砸烂蛋糕，撕碎了婚礼请帖。
黑月光一边拍手大笑，一边高喊着。
“恭喜姜云然，分手快乐！”
在场所有人的祝福都卡在了喉咙里，以为是在开玩笑。
只有我知道，姜云然跟黑月光的赌约又输了。
她像没事人一样转头对着我说。
“江屿，婚期延后吧，这次的惩罚时间是一个月。”
“一个月后我们再去领证。”
她说着还习惯性拍了拍我的手背。
以为我还会像从前那样默默接受。
但这一次，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姜云然。
“你选他还是选我？”
“要是选他，我们就到此为止，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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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寂静得连心跳声都十分清晰。
所有人面面相觑，他们的手上还拿着刚刚姜云然发的婚礼请柬。
直到十二点的钟声再次敲响，有人这才反应过来。
他们忙笑着打圆场。
“云然，今天可是江屿的生日，你们都要结婚了，这玩笑开的也太大了。”
一边说着，看着我的眼神有些许怜悯。
就连外人也知道这个玩笑过头了。
我深吸一口气，重新抬头看向姜云然。
她似乎没有把我刚刚说的话放在心上，反而一直注视着李云州。
我努力想要在她身上找回从前的模样。
“婚纱照拍好了，婚礼现场也已经确认了。”
“你不要再跟我开这种玩笑......”
没等我说完，姜云然就打断了我的话。
她面色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江屿，我跟李云州玩游戏输了，愿赌服输，这是我跟他之间的约定。”
往事历历在目，我的思绪有些恍惚。
自从李云州从国外回来后，姜云然就变了。
她开始处处跟李云州作对。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关系不好。
她跟李云州打了一次又一次的赌，可每次都输得体无完肤。
斗地主输了，姜云然就划破了车子的轮胎，害我出了车祸双腿骨折。
大冒险输了，她就在我饭菜加了让我过敏的花生碎，我差点就死在了医院。
想到这些，我的胸口一阵闷痛，讥讽的笑声回荡在包厢里。
姜云然似乎第一次见我这副模样。
她犹豫地伸出手，想触碰我时。
我突然开口。
“一年你们一共玩了三百种游戏，你一次都没赢。”
“姜云然，你真当我是傻子吗？”
我想起一次聚会，姜云然在跟李云州打麻将的时候，偷偷换了牌。
那时候我就知道，她只是在让着李云州。
但每一次失败，受到伤害的都会是我。
这句话打破了姜云然面上的平静，她皱紧了眉头，有些恼怒。
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李云州就直接勾住了她的肩膀。
“我说你怎么一次都没赢，原来是故意输的。”
“阿然，这么放不下我，为什么要和他结婚？”
李云州当着我的面就吻上了姜云然的耳垂。
这样宣誓主权的举动，让包厢的气氛更加凝重。
“你不要胡言乱语。”
没有解释，没有反驳，更没有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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