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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双鞋子

宝石蓝韵和 著

悬疑惊悚连载

由毯子但但担任主角的悬疑惊书名:《就一双鞋子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第1章搬进这栋老公寓的第一我就在门后狭小的鞋柜里发现了它一双黄色的儿童雨很大概属于一个四五岁的孩橡胶质地已经有些发但颜色依然鲜艳得刺鞋底还沾着干涸的泥仿佛小主人刚刚穿着它在水坑里蹦跳房东在电话里含糊其那个啊……上任租客落下你扔了就可我懒得处就把它们塞回了鞋柜最深这个城市进入雨连绵的阴雨下了整整一就在雨最大的那个晚我开始听到声音...

主角:毯子,但但   更新:2025-10-13 19:4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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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搬进这栋老公寓的第一天,我就在门后狭小的鞋柜里发现了它们。

一双黄色的儿童雨鞋,很小,大概属于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橡胶质地已经有些发硬,

但颜色依然鲜艳得刺眼,鞋底还沾着干涸的泥巴,仿佛小主人刚刚穿着它在水坑里蹦跳完。

房东在电话里含糊其辞,哦,那个啊……上任租客落下的,你扔了就行。可我懒得处理,

就把它们塞回了鞋柜最深处。这个城市进入雨季,连绵的阴雨下了整整一周。

就在雨最大的那个晚上,我开始听到声音。啪嗒……啪嗒…轻微、湿漉漉的脚步声,

在深夜的客厅里响起。第一次听到时,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脏狂跳。我屏住呼吸,

握着一根棒球棍,小心翼翼地打开卧室门。客厅空无一人,

只有窗外路灯透过雨幕投下昏黄的光。地板是干的。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是雨声造成的错觉。但第二个雨夜,脚步声又来了。啪嗒……啪嗒……咯咯……这次,

还夹杂着极其细微、像是孩子压抑着的笑声。那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浸入骨髓的湿冷寒意。

我再次冲出去,依旧一无所获。可当我无意中瞥向门厅的鞋柜时,

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那双原本整齐摆放在鞋柜深处的黄色小雨鞋,

鞋头正对着客厅的方向。鞋底边缘,沾着新鲜的、湿漉漉的泥渍。我立刻给房东打了电话,

这次我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在我的逼问下,房东终于崩溃地说了实话。上任租客,

是个单身男人。他…他有个女儿,叫妞妞,五岁。去年雨季,他失手打了孩子,孩子跑出门,

穿着那双她最爱的雨鞋掉进了后面那条涨水的河里…没救回来……他搬走时说,

说妞妞舍不得她最喜欢的雨鞋,偶尔……会回来穿着走走……那天晚上,

雨下得前所未有的大。我发疯似的想把那双雨鞋扔进楼下的垃圾桶。

可当我提着它们走到门口时,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打不开门。门锁像是被水锈死了,

冰冷的触感从金属门把手上传来。啪嗒……啪嗒……湿漉漉的脚步声,这一次,

清晰地从我身后的客厅,一步一步,靠近。我僵硬地转过身。客厅中央,

站着一个小小的、模糊的、水汽氤氲的身影。她的脚下,正穿着那双鲜艳的黄色雨鞋。水滴,

正从她的裙摆和发梢,不断地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滩不断扩大的水渍。她抬起头,

脸色惨白浮肿,但嘴角却慢慢向上咧开,露出一个被水泡得肿胀的笑容。

一个湿冷、空洞的声音,轻轻响起:爸爸……我的鞋……穿好了。我们……一起去玩水吧?

第2章门打不开。那扇普通的防盗门,此刻像一块冰冷的墓石,隔绝了我所有的生路。

门把手传来的刺骨寒意,几乎要冻结我的血液。啪嗒……啪嗒……身后的脚步声停了。

但另一种声音,更细微、更令人心碎的声音,钻入了我的耳膜。是哭泣。不是嚎啕大哭,

而是一种极力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噎,夹杂着无法控制的、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那声音里浸透的恐惧,如此真实,如此……鲜活。我僵硬的脖颈,一寸寸地转了过去。

她还在那里,站在客厅中央,被氤氲的水汽包裹着。但此刻,

她身上那令人窒息的怨气似乎减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几乎要溢出来的、孩童式的惊惶。

她不再看着我,而是死死地盯着客厅那盏明灭不定的吊灯。每当灯光剧烈闪烁,

即将熄灭的瞬间,她小小的身体就会剧烈地颤抖一下,发出一声受惊小动物般的呜咽。

她那双只有眼白的眼睛,因为极致的恐惧而睁得极大。黑……黑……她喃喃自语,声音破碎,

爸爸……别关灯……但但怕黑……她抱着自己的双臂,手指深深地掐进浮肿的皮肤里。

水滴不再是缓慢地从她身上滑落,而是像冷汗一样,因为恐惧而加速渗出、滴落。啪!

灯光最后一次挣扎,彻底熄灭了。只有窗外惨淡的路灯光芒,勉强勾勒出房间的轮廓。

啊——!一声尖锐到变形的哭喊撕裂了黑暗。在那一瞬间,我看见了——不是用眼睛,

而是某种更直接的感知。我看见了一个画面:一个暴怒的成年男性黑影,

将她粗暴地塞进一个狭小、漆黑的储物间或者壁橱里。不听话就待在里面!

沉重的关门声隔绝了所有光线……眼前的妞妞猛地蹲了下去,双手死死抱住头,蜷缩成一团,

仿佛要躲进那双黄雨鞋里。

不要……不要关我……妞妞错了……妞妞再也不敢了……她语无伦次地哭求着,

声音里充满了被遗弃的绝望。紧接着,她的恐惧似乎转移了目标。她惊恐地看向卧室的方向,

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正在逼近。然后,她的目光又猛地转向浴室紧闭的门,

脸上的恐惧几乎扭曲。

水……好多水……咕噜……不能呼吸了……她痛苦地抓挠着自己的脖子,

喉咙里发出溺水者那种可怕的、窒息的嗬声。我站在原地,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心中的恐惧竟奇异地被一种巨大的悲悯冲淡了。灯光“滋滋”几声,重新亮了起来,

但变得十分昏暗。蜷缩在地上的妞妞,似乎因为这微弱的光线而平静了一点点。

她慢慢地、试探性地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再次看向我,但里面的怨毒消散了,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湿漉漉的哀伤和祈求。她看着我,

又看了看我因为紧张而无意中掉落在地上的那双黄雨鞋。她非常非常缓慢地,朝着鞋的方向,

伸出了一根浮肿的、微微颤抖的手指。她没有说话。但整个房间里,

都回荡着她无声的、令人心碎的哀求:陪我……我害怕……第3章门,轻轻地 咔哒一声,

开了。并非我拧动了门锁,而是那股萦绕在门上的阴冷湿气,如同潮水般退去了。

房间里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也随之消散,只剩下一个蜷缩在昏暗灯光下,瑟瑟发抖的小小身影。

她——但但,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巨大的恐惧正在缓慢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迷茫的、小鹿般的脆弱。她看着重新亮起的灯光,又看了看我,

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陌生的大人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狂跳的心脏平复下来。

我没有试图靠近她,只是慢慢地、尽可能不带来威胁地蹲下身,让我们的视线处于同一高度。

但但,我尽量让声音柔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咪,我叫心心。这里现在是我的家。

我不是你爸爸,我不会伤害你。她只是怯生生地看着我,抱着膝盖,

小小的身体还在因为残留的恐惧而轻微颤抖。

我的目光落在那双被她紧紧穿在脚上的黄色雨鞋上。一个念头闪过——房东说过,

这是她“最心爱”的。但但,我尝试着,用最轻的声音问,你……是不是很想你爸爸?

这个名字仿佛一个开关。她猛地一颤,但没有像之前那样爆发。

大颗大颗的水珠从她眼眶里滚落,那不再是冰冷的河水,而是近乎透明的、带着悲伤的泪。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喉咙里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我……我弄脏了新裙子……她断断续续地,

开始诉说,声音像破碎的玻璃,

…爸爸生气了……但但不是故意的……但但怕……就跑……雨好大……她的记忆是碎片式的,

充满了孩子的视角和巨大的委屈。

爸爸喊但但……但但听不见……水……水好冷……她伸出浮肿的小手,徒劳地想要抓住什么,

但但想回家……想爸爸抱……真相的碎片在我脑海中拼凑起来。

不是一个暴虐的父亲故意伤害,可能只是一个疲惫的单身父亲,

在生活的重压下的一次失控吼叫,和一个在暴雨中因恐惧而奔跑、最终发生意外的心碎故事。

他失去她后的痛苦,恐怕不比她溺水的痛苦少半分。

我看着眼前这个因为迷路和思念而哭泣的小小灵魂,

心中的恐惧终于完全被一种酸楚的温柔取代。她不是来索命的恶灵,

她只是一个回不了家、找不到爸爸的迷路小孩。但但,

我看着她脚上那双即使在水中也紧紧跟随她的雨鞋,柔声说,这双雨鞋真好看。

是你爸爸买给你的吗?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雨鞋,

肿胀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个极其细微、近乎看不见的,属于孩子的羞涩和骄傲。

她又点了点头。爸爸……买……但但喜欢……黄色……她小声说。爸爸一定很爱但但,

我笃定地说,声音有些哽咽,所以他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颜色。她抬起头,

浑浊的眼睛里似乎有了一点微弱的光。我鼓起勇气,非常非常缓慢地,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掌心向上,这是一个毫无威胁的邀请。但但,天黑了,又下雨,一个人在外面很害怕,

对不对?我看着她,这里暂时是我的家,你可以……在这里躲躲雨。等到天亮了,

我们再想办法,去找爸爸,好吗?她没有立刻过来。她只是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

似乎在确认我话语里的真伪。终于,她小心翼翼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那双黄色的雨鞋踩在湿漉漉的地板上,但没有再发出令人不安的“啪嗒”声。

她没有碰我的手,但她朝着客厅沙发旁的角落,那个相对温暖和隐蔽的地方,

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然后,她像一只找到临时巢穴的小猫,重新蜷缩了起来,

把自己藏进阴影里。她依旧穿着那双湿透的黄雨鞋,抱着膝盖,但这一次,

她不再颤抖得那么厉害了。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变小了,

从倾盆大雨变成了淅淅沥沥的温柔絮语。我知道,纠缠并未结束,悲剧的根源也尚未化解。

但某种东西改变了。在这个雨夜里,我不是在对抗一个鬼魂,

而是在收留一个哭泣的、迷路的 小孩。我看着她蜷缩在角落里的身影,轻轻地说晚安,

但但。这里很安全,灯会一直亮着。第4章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被雨水洗净的玻璃窗,

洒在客厅的地板上。那片狼藉的水渍奇迹般地消失了,仿佛昨夜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但我知道不是。那个蜷缩在沙发角落阴影里的小小身影,证明着所有不可思议的真实。

阳光似乎无法完全穿透她周围的黯淡,她依旧穿着那双明黄色的雨鞋,抱着膝盖,

安静得像个被遗忘的布娃娃。我没有试图在阳光下看清她的脸,那太残忍了。

我只是像昨晚一样,保持着距离,轻声开口:但但,早上好。她没有回应,

但我觉得她听到了。我热了一杯牛奶,放在离她不远不近的茶几上,蒸汽袅袅升起。

喝点暖的吧我说,尽管我知道她可能无法真的喝下,我们……今天试试找你爸爸,好吗?

爸爸,这个词,让她模糊的身影似乎清晰了一点点。她微微动了一下。寻找一个只知道叫,

但但、可能已搬走的上一任租客,如同大海捞针。我再次拨通了房东的电话,这一次,

我的语气不再是恐惧的质问,而是带着恳切的请求。房东先生,我知道这很冒昧,

但关于上任租客,那位失去女儿的父亲……我有些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联系到他。

这关乎……关乎他女儿的安宁。我选择着词汇。房东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再次挂断。最终,他叹了口气:造孽啊……他搬走时,人像丢了魂。

好像……好像在城西的,静心斋骨灰堂,给女儿找了个位置。

他说不能让孩子没个家……别的,我真的不知道了。骨灰堂。一个寄托哀思,

却也凝固了悲伤的地方。我看向角落里的但但,轻声说:但但,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她没有动。我想了想,走进卧室,拿出了一条我小时候很喜欢,一直珍藏着的淡黄色小毯子,

干净而柔软。我把它轻轻放在沙发旁。外面可能有点凉,这个给你,好不好?过了一会儿,

那条小毯子动了一下,然后,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披挂了起来,

妥帖地裹住了那个看不见的小小身躯,只露出一双黄色的雨鞋。这成了我们之间无声的默契。

打车去城西的路上,

司机疑惑地从后视镜看了我好几次——一个独自抱着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黄毯子,

神情温柔又悲伤的年轻女人。静心斋骨灰堂里,光线晦暗,气氛肃穆。我抱着毯子,

一格格寻找。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我看到了那张小小的瓷像照片。照片上的女孩,

穿着明黄色的雨衣,咧着嘴笑,眼睛像弯弯的月牙,天真烂漫。瓷像下方,

刻着她的名字——林但但。生卒年月,凝固在她五岁那年的雨季。瓷像前,没有鲜花,

没有供果。只放着一双小小的、崭新的、和但但脚上一模一样的黄色儿童雨鞋。那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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