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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衣服面料成分

沐霖随笔 著

穿越重生连载

《毒衣服面料成分》男女主角云嘉柔尉迟是小说写手沐霖随笔所精彩内容:导语大红的嫁像一捧烧得滚烫的泼在我身他们这颜色喜可我知这是我坟墓的颜京城里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笑等着看我如何克死第三任丈一个声名狼藉的克夫嫡配一个双腿残疾、命不久矣的皇倒也算一桩“良配”。他们不知这身嫁衣藏着比流言更恶毒的杀他们也不知我这双被无数人指点过的即将掀起一场怎样的风这漫天唢不是为我送是为那些企图将我推入深渊的奏...

主角:云嘉柔,尉迟枫   更新:2025-10-14 01: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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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大红的嫁衣,像一捧烧得滚烫的血,泼在我身上。他们说,这颜色喜庆。可我知道,

这是我坟墓的颜色。京城里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等着看我如何克死第三任丈夫。

一个声名狼藉的克夫嫡女,配一个双腿残疾、命不久矣的皇子,倒也算一桩“良配”。

他们不知道,这身嫁衣里,藏着比流言更恶毒的杀机。他们也不知道,

我这双被无数人指点过的手,即将掀起一场怎样的风暴。这漫天唢呐,不是为我送嫁,

是为那些企图将我推入深渊的人,奏响的丧钟。他们以为我是待宰的羔羊,却不知,

我早已磨利了我的角,准备撞破这片虚伪的天。第 1 章唢呐声尖锐地刺入耳膜,

像一把钝刀在来回拉扯。我端坐在摇晃的花轿里,指甲掐进掌心。

外面是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此刻却成了展览我耻辱的舞台。人群的哄笑声、议论声,

隔着一层轿帘,闷闷地钻进来。“克夫女又嫁人了,不知道这个七皇子能活几天?

”“可惜了,听说七皇子以前是人中龙凤,现在腿也残了,

还要娶这么个不祥之人冲喜……”我垂下眼,看向身上这件大红嫁衣。

这是我那个好继母宋姨娘,亲手为她整理的。针脚细密,金线璀璨,每一处都透着“关爱”。

出嫁前,宋姨娘拉着我的手,泪眼婆娑,嘱咐我路上一定要仔细检查嫁衣,莫要出了岔子。

真是情真意切。我的手指顺着领口一路往下摸索。丝滑的绸缎之下,

指尖忽然触碰到一个微小的、坚硬的凸起。我动作一顿,

用指甲在那处布料的夹层里轻轻一划。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滑了出来,

针尖在昏暗的轿内泛着幽蓝的光。指尖传来一阵刺痛。也就在这一瞬间,我的脑中轰然炸开!

无数嘈杂的画面和声音,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入我的意识。那是我那个好继母宋姨娘的声音,

尖利又恶毒。“柔儿,你放心。这根针上淬了‘见血封喉’的奇毒,

只要轻轻扎破七皇子的皮,他必当场毙命!”画面一转,是我那娇弱美丽的妹妹云嘉柔,

她抚着心口,带着一丝兴奋的恐惧:“娘,这样……真的行吗?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宋姨娘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算计:“发现?谁会发现?到时候所有人都只会说,

是云未晞那个贱人克死了七皇子!克死皇子,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就算你爹想保她,

也无力回天!到那时,这将军府嫡女的位置,这未来无限的风光,就都是你的了!

”“他们都说我克夫,可谁知道,真正想让我死的人,却是我喊了十几年‘母亲’的女人。

”我死死捏着那根毒针,指尖的刺痛感迅速蔓延,手臂都开始发麻。原来,

前两个未婚夫的“意外”,也都是她们的杰作。她们用这种方式,一步步把我逼到绝境,

再送上这最后一击。好一招釜底抽薪。花轿猛地一停,外面传来喜婆高亢的唱喏声。

“新娘子下轿——”我深吸一口气,将那根淬毒的银针小心翼翼地藏入袖中,

另一只手紧紧攥住。疼痛让我保持清醒。帘子被掀开,刺眼的光线涌入。我由喜婆搀扶着,

踩着红毯,一步步走向那座金碧辉煌却死气沉沉的七皇子府。跨过火盆,拜过天地。

我始终低着头,盖头下的世界一片血红。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有同情,

有幸灾乐祸,有鄙夷。礼成,我被送入洞房。房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所有的喧嚣。

我独自坐在床沿,安静地等待着我的新婚丈夫,那个传闻中活不过今夜的七皇子,尉迟枫。

也等待着,一场即将到来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对决。

第 2 章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混杂着檀香,非但没有安神,反而更添压抑。

我等了很久。久到喜烛上的龙凤泪都流了一半。终于,门外传来轮椅碾过地面的声音,

吱呀作响,缓慢而沉重。门被推开,一个身形清瘦的男人,自己摇着轮椅进来了。

他穿着和我同样颜色的大红喜服,衬得他那张脸愈发苍白,几乎没有血色。

墨色的长发随意束在脑后,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即便病弱至此,

依旧能看出他曾经的风华绝代。只是那双眼睛,太冷,太静,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

能冻结一切靠近的温度。他就是尉迟枫,大虞王朝的七皇子。他没有看我,

径直摇着轮椅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指骨分明,却微微颤抖。“你就是云未晞?

”他的声音比我想象中要清朗,只是带着一丝虚弱的沙哑。我没有动,隔着盖头,

轻声应道:“是。”“呵。”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带着浓浓的嘲讽,

“镇国大将军的嫡女,背着克夫的名声,嫁给我一个废人。这桩婚事,真是绝配。

”我的手在袖中紧紧握着那根毒针。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提醒我今夜的凶险。

“殿下说笑了。”我平静地回答,“你我都是局中人,身不由己。”尉迟枫的动作顿了顿,

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坦然。他终于抬眼,目光穿过朦胧的盖头,落在我身上。“身不由己?

”他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多了几分探究,“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要清醒。”“不清醒的人,

活不长久。”我一字一句地说道。空气陷入了沉默。他不再说话,只是端着茶杯,

静静地看着我。那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我从里到外剖开。我必须在他对我产生杀意之前,

找到破局的方法。我不能直接揭露继母的阴谋。没有证据,一个“克夫女”的话,谁会信?

他只会当我是为了活命而胡乱攀咬。我必须让他相信,我和他站在同一条船上。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殿下,”我缓缓站起身,朝着他的方向走了两步,“你我都知道,

这桩婚事是冲喜,更是羞辱。有人想让你死,也有人想让我死。”我的手慢慢从袖中抽出,

那根毒针被我稳稳地夹在两指之间。我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我靠近的瞬间,就下令将我格杀。“殿下,你想活命,我也想。这根针,

或许能同时救我们两个人。”我终于走到他面前,隔着三步远的距离停下。然后,

我缓缓抬手,掀开了自己的盖头。盖头滑落,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比我想象的还要俊美,

也比我想象的还要憔悴。他的瞳孔在看到我手中的毒针时,骤然收缩。一股凌厉的杀气,

瞬间从他身上爆发出来。“你好大的胆子!”他声音冰冷,手已经按在了轮椅的扶手上,

那里藏着机关。我没有退缩,直视着他的眼睛,将手中的毒针举到他面前:“殿下请看清楚。

这是从我的嫁衣夹层里搜出来的,上面淬了剧毒。”他的眼神一凛,没有立刻动手。“这毒,

见血封喉。”我继续说道,“有人想借我的手杀了你,再将‘克死皇子’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一箭双雕,好毒的计策。”尉迟枫的目光在我脸上和毒针之间来回扫视,

眼神里的杀意渐渐被惊疑取代。他没有完全相信,但我的镇定让他产生了动摇。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异变陡生!尉迟枫的脸突然涨得通红,他猛地捂住胸口,

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噗——”一口乌黑的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溅湿了他身前的大红喜服,也溅落在我雪白的裙摆上。他的身体一软,从轮椅上滑落,

重重地摔在地上,人事不省。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有人抢先动手了!

就在我惊骇未定之时,房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枫儿!我的枫儿!

”一道凄厉的哭喊声响起,皇后娘娘带着一大群宫人侍卫,蜂拥而入。

她一眼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尉迟枫,和我手中那根闪着幽蓝光芒的毒针。皇后双眼赤红,

指着我,声音凄厉如杜鹃泣血:“是她!是这个克夫的毒妇害死了我的枫儿!来人!

把这个贱人给我拿下!”第 3 章侍卫们如狼似虎地朝我扑来。我瞬间清醒过来,

猛地后退一步,将手中的毒针横在自己颈前。“都别过来!”我厉声喝道。针尖冰冷,

紧贴着我的皮肤,我能感觉到一丝细微的刺痛。但我不敢用力,我知道这毒的厉害。

所有人都被我的举动镇住了,停在了原地。皇后双目欲裂,指着我,

浑身都在发抖:“你……你还敢拒捕!你害死了皇子,罪该万死!”“我没有!

”我高声反驳,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七皇子不是我害的!我若想杀他,何必等到现在?

我若真用了这毒针,他身上必有针孔,可你们谁看到了?”我的话让众人微微一顿。

他们看向倒在地上的尉迟枫,他身上除了那口黑血,确实没有明显的伤口。“一派胡言!

”皇后根本不听我的辩解,她已经认定我是凶手,“你这个蛇蝎毒妇!定是用了什么妖法!

来人,给本宫将她乱刀砍死!”“母后且慢!”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太子尉迟渊拨开众人,快步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尉迟枫,又看向我,眉头紧锁。

“母后,七弟死因未明,七弟妹又是镇国大将军的嫡女,若无确凿证据就地处决,

恐怕会引得云大将军不满,于朝局不利。”太子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了皇后的怒火上。

她虽然贵为皇后,但云家手握重兵,她也不敢真的肆意妄为。“皇兄说的是。”皇后咬着牙,

恨恨地瞪着我,“但她手持毒针,意图不轨,乃是人赃并获!今天谁也救不了她!”我知道,

今天我若不能自证清白,必死无疑。我深吸一口气,目光直视着皇后和太子,声音不大,

却异常坚定。“我云未晞的命,就算要赔,也得先查清楚是赔给谁,凭什么赔!

”我放下毒针,但没有扔掉,而是用一块手帕小心翼翼地包好,握在手里。然后,

我朝着皇后,重重地跪了下去。“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我云未晞以镇国将军府百年声誉,

和我自己的性命做担保,恳请立刻传召大理寺和太医院最权威的仵作和御医,公开验尸!

”“我要自证清白!”我的声音回荡在死寂的洞房里,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在面临如此绝境时,

非但没有哭闹求饶,反而提出了验尸的要求。这需要何等的胆魄和底气!皇后眼神闪烁,

显然也有些意外。太子尉迟渊看着我,目光中多了一丝审视和凝重。“好。”他沉声说道,

“母后,既然七弟妹敢以性命担保,我们不妨就给她这个机会。

若是查出七弟之死确与她有关,再行处置也不迟。这样,也能给云大将军一个交代。

”皇后冷哼一声,没有反驳,算是默许了。很快,

太医院的院使和一位经验最老道的仵作被连夜宣召入宫。洞房暂时被清空,

只留下几名关键人物。我和皇后、太子等人就在外厅等候。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我跪在冰冷的地上,背脊挺得笔直。我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我只知道,这是我唯一的生路。

不知过了多久,那扇紧闭的房门终于再次打开。太医院使和仵作走了出来,

两人的脸色都异常凝重和古怪。“怎么样?”皇后急切地问道,“可是她用毒针所害?

”仵作躬身行礼,声音沙哑地回道:“回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经我等仔细查验,

七皇子殿下……并非死于外伤或常见毒杀。”“什么?”皇后愣住了。太医院使接着说道,

语气中带着一丝惊骇:“七皇子殿下,是死于一种极其罕见的南疆奇蛊,名为‘牵机蛊’。

此蛊虫潜伏在人体内多年,今日不知被何种外力催动,突然爆发,瞬间绞碎了殿下的心脉。

”这个结果,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牵机蛊?我心中也是一片骇然。我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

“更诡异的是……”仵作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们在七皇子殿下的指甲缝里,

发现了微量的毒药粉末。经过比对……与七王妃手中那根毒针上的剧毒,并非同一种。

”第 4 章此言一出,满室皆惊。不是同一种毒?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

在我和尉迟枫对峙的那个时刻,房间里,或者说,尉迟枫的身边,

还存在着第三种致命的危险!皇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喃喃自语:“牵机蛊……怎么会是牵机蛊……”太子的眼神则变得异常锐利,

他看向太医院使,追问道:“此蛊可有线索?”太医院使躬身道:“回太子殿下,

牵机蛊乃是三十年前南疆附属国进贡之物,因其太过阴毒,早已被先帝下令尽数销毁。

据太医院典籍记载,当年宫中只有……只有丽妃娘娘接触过此物。”丽妃!这个名字一出,

皇后的眼中迸射出刻骨的恨意。丽妃曾是先帝宠妃,风头一度盖过还是皇贵妃的当今皇后。

后来因魇镇之术被揭发,打入冷宫,早已失势多年。“是她!一定是她!

”皇后状若疯癫地尖叫起来,“这个毒妇!自己失势,就想害死我的枫儿!来人!

给本宫封了丽妃的静安宫!本宫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有人的注意力,

瞬间从我身上,转移到了这位早已被遗忘的丽妃身上。一场针对我的杀局,

就这样戏剧性地偏离了轨道。我悄悄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几乎要虚脱。但我知道,

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太子尉迟渊的目光再次落到我身上,

他缓缓开口:“既然七弟之死与你无关,你便起来吧。”我依言站起,双腿已经麻木,

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不过,”太子话锋一转,眼神依旧带着审视,“你嫁衣中藏毒,

也是事实。此事非同小可,在事情没有完全查清之前,你不能离开七皇子府。来人,

将七王妃‘请’回房中,严加看管。”这是软禁。我没有反抗。相比于被当场格杀,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我被两名宫女“扶”回了那间血腥的洞房。

尉迟枫的“尸体”已经被抬走,地上的血迹也被草草擦拭过,

但空气中那股血腥和药味混合的气息,依旧浓得化不开。我被关在了这里。接下来的几天,

七皇子府一片缟素。宫里关于丽妃和牵机蛊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再没人来关注我这个被软禁的“克夫女”。我利用这段时间,冷静地复盘整件事。

尉迟枫的死,太过蹊跷。牵机蛊,丽妃,这一切都像一个早已写好的剧本,

完美地将我从凶手的位置上摘了出去。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尉迟枫,可能没有死。这一切,更像一出他自导自演的金蝉脱壳之计。他利用我的出现,

利用那根毒针,作为引子,上演了一场假死大戏,

目的就是为了从皇城这个巨大的牢笼中脱身。而我,只是他棋盘上一颗恰好可以利用的棋子。

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七皇子尉迟枫的心机,该有多深沉!

就在我被软禁的第五天,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我那常年征战在外的父亲,

镇国大将军云啸,于北境大破敌军,斩将夺旗,不日即将凯旋归京!父亲要回来了!

这个消息像一道光,瞬间照亮了我灰暗的世界。我被继母陷害,被家族抛弃,

在皇宫中如履薄冰。可只要父亲回来,一切都会不一样!他是大虞的战神,

是手握重兵的镇国大将军,是皇帝也要倚重的大功臣!只要他回来,

他一定能查清嫁衣藏毒的真相,为我洗刷冤屈,惩治宋姨娘那个毒妇!我看到了希望。

我每天都在窗边,眼巴巴地望着皇城的方向,计算着父亲归来的日子。终于,在半个月后,

京城锣鼓喧天,百姓夹道欢迎。我的父亲,云啸,回来了。我激动得整夜未眠。

我想象着父亲得知我的遭遇后会如何雷霆震怒,想象着他会如何冲进这七皇子府,

将我带离这个牢笼。然而,我等了一天,又一天。父亲回京的当晚,并没有回家,

而是直接被宣召进宫,彻夜议事。第二天,他也没有来。第三天,依旧没有。我的心,

一点点地沉了下去。一种不祥的预感,像毒蛇一样缠住了我的心脏。直到第三天傍晚,

七皇子府的大门,终于被人从外面重重推开。我激动地冲到门口,

看到的却不是父亲慈爱的脸庞。而是他,我的父亲,身穿冰冷的铠甲,手持长戟,

身后跟着一队杀气腾腾的禁军,将整个七皇子府包围得水泄不通。他的眼神,

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和陌生。他没有看我,而是让身边的太监展开了一卷明黄的圣旨。

那太监尖细的嗓音,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七王妃云氏未晞,

身为皇家媳,未能恪尽妇道,护住夫君。现查明,其贴身嫁衣藏有剧毒,意图不轨,

居心叵测!朕念及云啸将军护国有功,特赐白绫一条,以全其颜面,正我大虞之国法。

钦此——”第 5 章圣旨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嫁衣藏毒之事,明明已经因为“牵机蛊”的出现而被搁置,

怎么会突然又被翻出来,还成了赐死我的理由?而且,是父亲……是我的亲生父亲,

带着这道圣旨来的?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那个从小把我放在肩头,教我骑马射箭,

说要为我寻遍天下最好男儿的父亲。他的脸庞依旧威严,只是鬓角添了几分风霜。他看着我,

眼神复杂,有痛心,有不忍,但更多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决绝。“晞儿。”他开口了,

声音沙哑得厉害,“接旨吧。”我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为什么?”我颤抖着问,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父亲,您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那毒针是宋姨娘放的!您为什么不替我查明真相?为什么……要亲自来送我上路?

”云啸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从太监手中接过那盘白绫,一步步向我走来。那洁白的绸缎,在我眼中,

比世上最恶毒的诅咒还要可怕。“父亲,我等了您十年。”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充满了绝望,“我等您从边关回来,等您为我做主。可我等来的,不是家书,

而是一条白绫吗?”我的质问像一把刀,刺向他,也刺向我自己。云啸的脚步顿住了。

他高大的身躯微微一震,眼圈瞬间红了。他将白绫递到我面前,

声音压抑着巨大的痛苦:“晞儿,为了家族,

为了云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性命……你就……体面地去吧。”为了家族?我明白了。

我彻底明白了。在家族的荣辱和女儿的性命之间,他选择了前者。或者说,

皇帝用云家几百口的性命,逼他做出了选择。而他,放弃了我。我的心,在那一刻,

彻底死了。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孺慕之情,都在他递出白绫的那一刻,化为齑粉。原来,

我从来都只是一颗可以随时被舍弃的棋子。以前是为家族联姻,现在是为家族赴死。

真是可笑。我缓缓抬起手,脸上是泪,嘴角却勾起一抹凄凉的笑。“好。”我轻声说,

“我接旨。”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父亲,希望您记住今天。是您,

亲手杀了您的女儿。”我接过那条白绫。丝滑的触感,冰冷刺骨。我心如死灰,

不再有任何挣扎。我将白绫绕上自己的脖颈,准备结束这荒唐又可悲的一生。

就在我的手指触碰到白绫的瞬间,万物回响发动了!我的脑海中,再次轰然炸开!

这一次,我看到的不是继母的阴谋,而是一个我绝想不到的画面。就在昨夜,

宫中的一间密室里。那个“已死”的七皇子尉迟枫,赫然站着!他的双腿完好无损,

面色红润,哪里有半分病弱之态!而站在他对面的,正是我的父亲,云啸!

尉迟枫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充满了运筹帷幄的自信:“将军,这出戏必须做全套。

那老东西生性多疑,只有让云未晞‘死’了,他才会彻底放下对你和我的戒心。

”父亲的脸上满是挣扎和痛苦:“可是……那毕竟是我的亲生女儿!”“置之死地而后生。

”尉迟枫的目光锐利如鹰,“本王答应你,这只是假死。待我重登高位,

必还令爱一个全新的身份,和一世的荣光。届时,整个天下,任她逍遥!”“将军,

请相信我。这也是……救她的唯一办法。”画面戛然而止。我拿着白绫,站在原地,

浑身冰冷,却又像有烈火在胸中燃烧。一个更大的骗局!一场涉及了我的父亲,

甚至是我那位“亡夫”的惊天大戏!假死……全新的身份……我抬起头,

看向门外那个表情痛苦却依旧冷漠的父亲,看向府外黑压压的兵甲,

看向手中这条能定我生死的白绫。这究竟是一个更深的陷阱,还是一个通往新生的机会?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能就这么“体面地”死去。第 6 章我的命,我自己说了算。

这个念头如同燎原的野火,瞬间烧尽了我心中所有的绝望和死寂。想让我死的人,

都给我好好活着,看着我怎么活下去!我紧紧攥着白绫,手心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段“回响”里的信息量太大,我需要时间消化,更需要确认它的真伪。如果这是真的,

那么父亲此刻的绝情,尉迟枫的“死亡”,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他们要骗过皇帝,

骗过朝堂上所有虎视眈眈的眼睛。而我,是这场骗局里最关键的一环,我的“死亡”,

是这场大戏的高潮。可如果这是假的呢?如果这只是我临死前的幻觉,或者,

是万物回响这个诡异能力出现的又一次偏差呢?我不敢赌。但我更不能坐以待毙。

我缓缓抬起眼,看向我的父亲云啸。我从他那双虎目深处,

努力寻找着一丝与“回响”中相符的痛苦和不忍。他也在看着我,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就是这一丝躲闪,让我心中的天平,倾斜了。他在心虚。

他在为不得不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而心虚。我深吸一口气,心中瞬间有了决断。

我要赌一把!“父亲,”我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他耳中,“女儿……领旨。

”我看到他紧绷的肩膀,似乎在我的话音落下后,微微松弛了一瞬。我拿着白绫,转身,

背对着所有人,一步步走向洞房内室的房梁。每走一步,我的心跳就快一分。这场戏,

我要怎么配合他们演下去?“假死”,说来容易。可在禁军和太监的众目睽睽之下,

如何才能做到?我走到房梁下,将白绫的一端抛了上去,打了个死结。

行刑的太监和侍卫们都冷漠地看着,仿佛在看一只即将被宰杀的牲畜。我踩上旁边的凳子,

将脖子,套进了白绫的绳圈里。冰冷的绸缎贴着我的脖颈,死亡的气息如此真实。

我最后看了一眼我的父亲。他站在门边,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能看到一个模糊而高大的轮廓。再见了,父亲。再见了,云未ishi晞。我闭上眼睛,

脚下一蹬,踢开了脚下的凳子!瞬间的失重感传来,白绫猛地收紧,

一股巨大的力量扼住了我的喉咙,将我所有的空气都挤压出去!窒息的痛苦,

排山倒海般袭来。我的眼前开始发黑,意识迅速模糊。不!不对!这痛苦太真实了!

这根本不是假死!他们要我真死!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秒,

我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被欺骗的愤怒。尉迟枫!云啸!原来,那段“回响”,

也是骗局的一部分!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赴死的诱饵!何其恶毒!何其残忍!我最后的意识,

定格在父亲那张模糊的脸上。他似乎朝我冲了过来,但我已经看不清了。黑暗,

彻底吞噬了我。……不知过了多久,我仿佛从一场漫长而冰冷的噩梦中挣扎醒来。

喉咙火辣辣地疼,像被刀割过一样。我猛地咳嗽起来,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剧痛。

我……没死?我艰难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阴曹地府,而是一片简陋的木质车顶。

我正躺在一辆颠簸的马车里。身上那件华贵的囚衣已经被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粗布麻衣。

“你醒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转过头,看到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婆,

她正拿着一块湿布,小心翼翼地擦拭我的额头。“我……这是在哪儿?

”我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在出城的路上。”老婆婆叹了口气,“姑娘,你命大。

再晚一步,就真的回天乏术了。”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浑身无力。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上面有一圈深深的勒痕,触碰之下,传来钻心的疼痛。那窒息的感觉,不是假的。

“是……谁救了我?”我问道。老婆婆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一个黑衣人把你交给我,

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带你离开京城,走得越远越好。他还说……”老婆婆顿了顿,

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他还说,从今天起,世上再无云未晞。”世上再无云未晞。这句话,

和我在“回响”中听到的一模一样。所以,那不是骗局?可是,那濒死的痛苦又是怎么回事?

我脑中一片混乱。“姑娘,你脖子上的伤,是真的。”老婆婆似乎看穿了我的疑惑,

低声说道,“那条白绫,被人动了手脚。里面藏了一根极细的银针,位置算得极准,

在你悬上去的瞬间,会刺入你的‘假死穴’,让你脉搏和呼吸暂停,进入假死状态。

”“但行刑的太监里,混进了别人的人。他在你悬上去之后,

又在你背后的一个穴位上补了一下,那一掌,是想让你假死变成真死。”“幸好,

救你的人发现得及时。在你被从白绫上解下来,准备装棺运走的时候,把你换了出来。

”我听得遍体生寒。好一盘环环相扣的棋局!尉迟枫和父亲在第一层,他们设计了假死。

而他们的敌人,在第二层。他们看穿了假死,并试图将计就计,让我真死。而救我的人,

又在第三层。他将计就中计,把我从死亡线上捞了回来。这京城,

到底藏着多少只看不见的手,在拨弄着所有人的命运!我捂着剧痛的脖子,眼中再无泪水,

只剩下冰冷的火焰。云家嫡女云未晞,已经在父亲带来的那道圣旨下,在那条白绫上,

“死”了。从今往后,活下来的,只是我。一个无名无姓,心中只剩复仇的孤魂。

第 7 章马车一路向南,颠簸不休。我的身体在老婆婆的照料下,一天天好转。

脖子上的勒痕渐渐消退,但那深入骨髓的窒息感,却成了我夜夜惊醒的噩梦。老婆婆姓李,

我们以祖孙相称。她话不多,但心思缜密,将我照顾得很好。从她口中,我得知,

救我出来的人安排好了一切,给了她足够的银两,和一张去往江南“临安城”的路线图。

临安。一个远离京城权力中心,富庶而安逸的南方水乡。

这确实是一个适合“死人”开始新生活的地方。半个月后,我们抵达了临安。

这里与京城的肃杀截然不同。小桥流水,烟雨画巷,处处都是吴侬软语,一派祥和。

李婆婆用黑衣人给的银子,在城南一处僻静的巷子里,买下了一座小小的两进院子。

安顿下来的第一天,李婆婆将一个包裹交给我。“这是那位恩人留给你的。”我打开包裹,

里面是一套男子的衣服,一些碎银,还有一张人皮面具,以及……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我展开信纸,上面只有一行字,字迹苍劲有力,是我从未见过的笔迹。“京城风云,

非汝能涉。安身立命,静待时变。”我捏着信纸,指尖微微颤抖。这个救我的人是谁?

是尉迟枫的人?还是父亲的后手?或者,是第三方势力?“静待时变”……他在等什么?

又想让我等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能就这么“安身立命”地等下去。云未晞死了,

但仇恨没有死。宋姨娘和云嘉柔还好好地活着,享受着我“死”后带来的荣光。

那些想让我真死的人,还隐藏在暗处,随时可能对我身边的人下手。还有我的父亲云啸,

和那个神秘的七皇子尉迟枫……他们把我当成棋子,演了这么一出大戏,我若不回去,

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京城,我必须回去。但不是现在。现在的我,无权无势,

手无缚鸡之力。回去,就是送死。我需要力量。需要足以与他们抗衡,甚至碾压他们的力量。

我看向镜中的自己。面色依旧苍白,眼神却不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将军府嫡女。那里淬着毒,

燃着火。我拿起了那张人皮面具。从今天起,云未晞已死。活下来的,是我自己创造的,

一个全新的“我”。我给自己取了一个新名字。“阿晞。”没有姓氏,只有名字。

我要让这个名字,成为悬在所有仇人头顶的利剑。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为我的复仇做准备。

首先,是钱。复仇需要钱,大量的钱。我利用李婆婆买院子剩下的银子作为本金,

开始在临安城寻找商机。临安是丝绸和茶叶的集散地,

我凭借着在将军府时耳濡目染学到的知识,很快就看准了门道。我没有选择自己开店,

目标太大。我选择了成为一个“中人”,利用信息差,在茶商和绸缎庄之间牵线搭桥,

赚取佣金。我戴上人皮面具,换上男装,自称“晞公子”。一开始,

没人把这个看起来过分年轻的“公子”放在眼里。我吃了无数的闭门羹,受尽了白眼。

但我没有放弃。我用了一整个月的时间,跑遍了临安城所有的茶山和织造坊。

我与茶农同吃同住,学习如何分辨茶叶的品级;我向织女请教,了解不同丝绸的特性。

我的诚意和专业,最终打动了一位濒临破产的老茶商。我帮他把他积压的陈茶,

通过一种新的拼配方法,卖给了城里最大的酒楼,用作新式茶点。第一笔生意,

我赚了五十两。不多,但这是一个开始。凭借着这次成功的案例,和对市场的精准判断,

我的名声在临安商圈里,渐渐传开了。“晞公子”眼光毒辣,手段灵活,点子又多。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找我合作。半年后,我不再是那个只能赚取微薄佣金的小中人。

我成立了自己的商行,取名“未晞行”。我不再局限于茶叶和丝绸,我开始涉足盐运、粮草,

甚至与南洋来的海商做起了香料生意。我的财富,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同时,

我没有忘记提升我自身的力量。我花重金,请来了退隐的镖师教我防身之术。

我不再追求花哨的剑法,只学最简单、最致命的杀人技巧。我的金手指万物回响,

也在这段时间里,变得越来越可控。我发现,只要我足够专注,将情绪集中于一点,

我就能更清晰地读取到物品上的“记忆”。我开始有意识地收集各种蕴含着强烈信息的旧物。

一把古剑,一件血衣,一封情书……我通过它们,看到了无数人生的片段,

窥见了无数隐藏在平静生活下的秘密和阴谋。这个能力,成了我洞察人心的利器。一年后,

“未晞行”已经成为临安城首屈一指的商号。“晞公子”的名号,甚至传到了周边几个州府。

而我,也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变成了一个身手利落、心思缜密的商人。

我终于有了回京的资本。这天,我正在商行里看账本,我的得力助手,

也是我救下的第一个手下阿武,匆匆走了进来。“公子,京城来的消息。”我心头一跳,

放下了手中的账本。“说。”“镇国大将军云啸,被查出在北境之战中‘通敌’,证据确凿。

皇帝震怒,已下令将云家满门,押入天牢,秋后问斩!”第 8 章这个消息像一记惊雷,

在我耳边炸响。云家……满门抄斩?怎么会这样!父亲不是刚刚立下赫赫战功吗?

不是皇帝倚重的股肱之臣吗?怎么会突然被冠上“通敌”的罪名?“证据确凿”?何其可笑!

我父亲戎马一生,忠心耿耿,怎么可能通敌!这背后一定有阴谋!是皇帝的“卸磨杀驴”?

还是朝中其他皇子的构陷?是太子尉迟渊?还是……那个假死的七皇子尉迟枫?

我的心瞬间乱了。尽管我怨恨父亲当初选择放弃我,但他毕竟是我的父亲。云家,

毕竟是我的根。而且,如果云家倒了,那宋姨娘和云嘉柔呢?她们是云家的人,

是不是也在天牢里?“宋姨娘和云嘉柔呢?”我急切地问道。阿武摇了摇头:“消息里没提。

只说云家主要成员全部下狱。不过……听说,二小姐云嘉柔,在云家出事之前,

就已经被许配给了太子殿下,成了准太子侧妃。如今,她被太子保下,住进了东宫,

并未受到牵连。”我的拳头,瞬间攥紧。好一个云嘉柔!好一个太子!在云家大厦将倾之际,

她竟然攀上了太子这棵高枝,不仅保全了自己,还眼睁睁看着整个家族陷入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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