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又睁开。
黑暗中,只能勉强勾勒出他下颌的凌厉线条。
所有的伪装和界限在这一晚被他撕得粉碎。
那些规矩,那些懂事,那些自我告诫,在他汹涌的、不加掩饰的欲望面前,不堪一击。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勇气。
“陆渊……”叫出这个名字的瞬间,我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猛地一僵。
按在我腰间的手,力道骤然加重。
“嗯。”
他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沉的回应,像是满足的喟叹,又像是更深处渴望的开端。
他低下头,寻到我的嘴唇。
这一次,不再是方才那样带着惩罚和掠夺意味的侵袭,而是变成了另一种更磨人、更缠绵的厮磨。
轻轻的吮吸,舔舐,像是在品尝,又像是在确认。
在狭小空间里,在悄然地爆发,浓稠到几乎让人窒息。
首到我快要缺氧,软在他怀里,他才稍稍退开,鼻尖蹭着我的鼻尖,呼吸滚烫。
“以后,”他咬着我的下唇,哑声命令,带着不容置疑的独占欲,“只准对我那么笑。”
他滚烫的命令还烙在耳畔,唇上的触感未消,腰间的手臂如铁箍般不容挣脱。
黑暗的凹槽里,空气稀薄得让人头晕目眩。
我的心跳和他的共振,分不清哪一声更慌乱。
远处最后一点工作人员的声响也彻底消失,别墅陷入真正的死寂。
只有我和他,藏匿在这片被遗忘的阴影里,共享着惊心动魄的秘密。
他稍稍退开寸许,但揽在我腰后的手并未松开,另一只手抬起来,指腹有些粗糙,轻轻蹭过我微微发肿的下唇。
动作带着一种事后的、让人心悸的温存。
“吓到了?”
他问,声音低哑,融在黑暗里。
我说不出话,只能凭本能摇头,发丝蹭过他的衬衫前襟。
他似乎很轻地笑了一下,气息拂过我额头。
“走吧。”
他终于松开些许,但依旧握着我的手腕,力道不容拒绝,“送你回去。”
走廊的壁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沉默地移动。
他的手心很烫,熨贴着我腕间皮肤,存在感强得让我无法思考。
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又像陷在梦里。
首到站在我的房间门口,我才找回一丝神智,手指蜷缩着,去摸口袋里的房卡。
“我到了。”
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他站在我面前,身形高大,几乎完全罩住了我。
走廊的光线在他身后勾勒出一圈模糊的光晕。
他没有立刻离开,只是看着我,目光沉静,却比之前的风暴更令人心慌。
“晚安,林柠。”
他开口。
然后,他低下头,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很轻、却无比清晰的吻。
温热,干燥,带着雪松的余味。
一触即分。
却比之前所有激烈的厮磨更让我腿软。
他转身离开,背影挺拔,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渐行渐远。
我靠在冰凉的门板上,半天才找回力气,刷开房门。
第二天录制,阳光刺眼。
镜头一架起来,我几乎是本能地端起那份“被影帝青睐受宠若惊”的甜笑,走向被工作人员簇拥着的陆渊。
“渊哥。”
声音掐得恰到好处的软。
他闻声转头。
西目相对的一刹那,我清晰地看到他那双总是隔着一层雾的桃花眼极轻微地眯了一下,眼底飞快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暗芒。
随即,他嘴角牵起一个极淡的、符合人设的弧度,温和却疏离。
“嗯。”
他应了一声,视线在我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便自然地转向导演,讨论接下来的流程。
仿佛昨夜那个将我抵在墙上、呼吸灼热、强势亲吻、哑声命令的男人,只是我一场荒唐的臆想。
完美的影帝。
收放自如。
而我,指尖在他看不到的角落微微发颤。
他此刻的冷淡,与昨夜的炙热形成骇人的对比,像冰水浇在滚烫的烙铁上,激起一片刺痛的白雾。
整个上午的录制,我努力维持着人设,配合着游戏,甜笑,偶尔与他对视,又飞快移开。
他却表现得无懈可击,礼貌,周到,甚至比之前更多了几分镜头前的“温柔”,但那份刻在骨子里的距离感,回来了。
甚至更强。
首到一个需要双人配合的水上平衡项目。
混乱中,不知谁撞了一下,我脚下猛地一滑,惊呼一声就要向后栽去——一只手臂迅捷地揽住我的腰,猛地将我往回一带!
我重重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
冷水溅湿了我们单薄的衣衫,皮肤相贴,体温瞬间互相渗透。
他的手臂箍得极紧,紧得我几乎能感觉到他小臂肌肉瞬间绷紧的线条和脉搏急促的跳动。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镜头迅速推近,捕捉着这“英雄救美”的戏剧性一幕。
我抬头,撞进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里。
那层雾散了。
深黑的瞳孔缩着,里面清晰地映出我惊慌失措的脸,还有某种一闪而过的、近乎狰狞的紧张。
他的呼吸有那么一瞬的停滞,搂在我腰后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掐得我微微生疼。
但那情绪消失得太快,快得像幻觉。
几乎是在下一秒,他就松开了力道,扶着我站稳,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淡然,甚至带着点节目效果所需的调侃:“小心点。”
仿佛刚才那失控的紧握,那眼底骤起的波澜,从未存在过。
“谢谢……渊哥。”
我低下头,借整理湿掉的头发掩饰情绪。
水珠顺着他利落的下颌线滚落,滴在他同样湿透的衬衫领口。
他没再看我,转身和导演说着什么。
可我腰际那片皮肤,却残留着他指尖方才用力掐握时的温度和触感,滚烫,清晰,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压抑的颤栗。
像无声的烙印。
水上项目的混乱过后,录制暂歇。
我裹着工作人员递来的干燥毛巾,坐在休息区的角落,指尖还是冰的。
腰侧那被他用力箍握过的地方,却像埋进了一小块烧红的炭,持续地散发着存在感。
他刚才那一瞬间的眼神,绝不是镜头前该有的。
助理小跑过来,低声说:“柠姐,陆老师那边递话,说晚上收工后,对一下明天户外环节的动线,在他的套房。”
我的心猛地一跳,攥紧了毛巾边缘。
对动线?
这种细节通常由执行导演或双方团队沟通,从未需要深夜单独去他房间。
我抬起眼,下意识地望向不远处被簇拥着的男人。
他正微微侧头听导演说着什么,侧脸线条冷峻,日光在他浓密的眼睫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看不出任何情绪。
“知道了。”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回答,平静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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