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打脸来得这么快,怼脸拍够照片,发泄完的萧祺整理好衣衫。
看着瘫在地上的我,他音色冷漠,
“这不是村里,你那套胡搅蛮缠玩不通。”
“这是萧家,你说了不算。”
他穿戴整齐跨过我,
“景春禾,这是我最后一次动你了。”
“我要和明珠要订婚了。”
“以后你要还是非在萧家待着,就老实一些!”
大敞开的门,冷风吹得我浑身一层层起寒颤。
却抵不过心底的凉,我挣扎了十年,还是没改变任何结果。
就像是某次吵架萧祺说的那样,
“要不是你爸那个畜生!我的世界怎么会有你这种耻辱恶心的东西!”
“每次看到你,只会让我想起在村里无尽的折磨和痛苦!”
“景春禾!明明是你家对不起我!”
“凭什么我还要被你纠缠一辈子!”
从八岁到十八岁,我爸把萧祺困在村里十年。
让一个原本三岁背古诗千首,五岁陪爸妈视察公司的天之骄子,活生生在烂泥潭里窒息十年。
十八岁回到萧家的萧祺,尽管日夜不休地拼命努力,也还是赶不上其他那些世家少爷的进度。
刚找回他的时候萧家父母还满眼慈爱,
“没关系阿祺,爸爸妈妈陪着你慢慢来。”
到后来变成眉心深深的川字,和眼中化不开的无奈摇头。
前几日我偶然听到萧家父母商量,
“阿祺也该结婚了,和明珠早点生个孩子。”
“趁着咱们还年轻,把孙子培养成才也好撑起萧家。”
那些压力攒在萧祺心里无处诉说,只能扭曲成恨一并算在我身上。
十八岁我初到萧家,韩明珠眉眼高傲对我,
“你是人贩子的女儿,有什么脸跟着阿祺一起回家?”
那时我不认,在村里我是出了名的不撞南墙不回头。
八岁时,我为了给萧祺找家人,被我爹半路截获活生生打断一条腿,我咬牙一声不吭没有出卖萧祺。
十八岁我拖着残腿,再次找到机会报警,逼得我爹畏罪潜逃,帮萧祺回了家。
他说过我爹是我爹,我是我。
我们一起挨过不知多少无人知晓的痛苦黑夜。
所以他对我恶语相向时,我听出他心里的烦闷疼痛。
萧家人喜欢的是八岁之前阳光开朗的萧祺。
是我爸毁了那个孩子,所以我要接住现在的他。
我想就算是互相捅刀,也好过再无瓜葛,
那时我压住所有心酸跟他吼回去,
“凭什么不纠缠!”
“你想让我走!除非让我的腿恢复如常!”
“萧祺!我欠你的!你也欠我的!”
“我们这辈子都只能亏欠彼此!”
这辈子我们要彼此亏欠,彼此依靠。
但现在,我用了十年时间说服了自己。
我和萧祺,只能共苦不能同甘。
认赌服输,该离开了。
03
一连多日,萧家上下忙着订婚。
我也再没有见过萧祺,我不想让萧家人觉得我是赌气,所以打算等萧祺订婚后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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