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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隐村怪谈(陈远陈满仓)完本小说大全_热门小说大全雾隐村怪谈陈远陈满仓

昆汀贝克 著

其它小说完结

金牌作家“深海留光”的优质好文,《雾隐村怪谈》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陈远陈满仓,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1990年,一纸“父病危”的电报将陈远拽回他拼命逃离的雾隐村。然而,父亲的病更像一个谎言,村庄正被真正的诡谲吞噬:夜半送葬、井浮绣鞋、活人身上长出鬼面疮…所有人都说,是山鬼归来索命。 陈远不信邪,誓用科学撕开迷雾。可他查得越深,越发现每一桩“鬼事”都指向村后禁地,指向一桩被所有人缄口不言的旧日血案。当他也成为村民眼中的“灾星”时,那个始终帮助他的温柔村医,却在他于亡母遗物中翻出一张1985年的老照片后,露出了令人胆寒的微笑… 真相,正在为你缝补一件致命的寿衣。

主角:青铜,林小满   更新:2025-10-12 16: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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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仿佛有生命,缠绕在屋檐巷角,吞噬着声响。

陈远走在村中唯一那条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脚步沉重。

两旁土坯房的木门大多紧闭着,偶尔有门缝里透出一点煤油灯昏黄的光,像一只只窥探的眼睛,在他经过时,那光便倏地熄灭了。

一种无形的排斥,比这湿冷的雾气更让人窒息。

记忆中,村支书李为民的家在村子中央,是少数几间砌了红砖墙的瓦房之一。

陈远走到那扇熟悉的刷着绿漆的木门前,抬手敲了敲。

门内传来一阵窸窣声,过了一会儿,门才“吱呀”一声拉开一条缝。

李为民那张国字脸出现在门后,他看到陈远,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难以捕捉的复杂情绪——不是惊讶,更像是……一种“你终于来了”的确认,以及更深沉的忧虑。

“是陈远啊,回来了。”

李为民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拉开房门,侧身让开,“进来吧。”

屋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劣质烟草和潮湿木头混合的气味。

李为民没有寒暄,首接指了指里屋,“你爹在里面躺着呢。”

陈远的心猛地一沉,难道电报是真的?

他几步跨进里屋,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天光,看到父亲陈满仓靠坐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半旧的棉被。

预想中病入膏肓的景象并没有出现。

陈满仓的脸色是有些蜡黄,嘴唇干裂,眼窝深陷,带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惊惧。

但他的眼神是清明的,在看到陈远的一瞬间,那清明里骤然爆发出一种极其复杂的东西,有松了口气的宽慰,有难以言说的愧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爹……”陈远喉咙发紧,路上准备好的所有质问都卡住了,“您……怎么样了?”

陈满仓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没……没事。

老毛病了,就是心口疼,歇几天就好。”

他的目光躲闪着,不敢与儿子对视。

“没事?”

陈远的声音不由得拔高了几分,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被揉得皱巴巴的电报纸,展开,几乎要戳到父亲眼前,“‘父病危,速归’!

这叫没事?

李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为民跟了进来,叹了口气,摸出烟袋点上,猛吸了一口,烟雾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

“远娃子,你别急。

你爹前几天的确是厥过去一回,脸色煞白,吓死个人。

村里就王老五懂点土方子,给按了半天才缓过来。

我这不是怕……怕你真见不着最后一面,才想着赶紧把你叫回来。”

这个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但陈远总觉得哪里不对。

父亲此刻的状态,绝不仅仅是“厥过去一回”那么简单。

他那深嵌在皱纹里的恐惧,是如此真实而刺眼。

“是啊,远子,”陈满仓也顺着话头,声音虚弱地补充,“李支书是为你好,是我……是我让他这么写的。

你别怪他。”

父子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几年的光阴,还有一层突然变得厚重起来的迷雾。

陈远沉默了,他知道再问下去,也得不到真正的答案。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李为民打着圆场,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轻松,“你爹需要静养,你也累了,先在家安顿下来。

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从李为民家出来,陈远扶着父亲往回走。

自家的老屋在村子东头,更靠近山脚,显得更加孤零零的。

一路无话,只有脚步声在雾气中空洞地回响。

陈满仓几乎将大半重量都靠在儿子身上,走得异常缓慢,不时警惕地西下张望,仿佛浓雾里藏着什么东西。

快到家门口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斜刺里走出来,几乎撞上他们。

“满仓叔?

你这是……”来人声音洪亮,带着关切。

陈远抬头,认出是儿时的玩伴赵铁柱。

几年不见,赵铁柱更加壮实了,皮肤黝黑,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胸前还别着一个红色的民兵符号,显得十分精神。

“铁柱。”

陈远打了个招呼。

赵铁柱看到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绽开朴实的笑容,用力拍了拍陈远的肩膀:“陈远?

你小子可算回来了!

听说你大学毕业了?

真给我们雾隐村长脸!”

他的热情像一团火,暂时驱散了周遭的寒意。

但陈远注意到,当赵铁柱的目光转向他父亲时,那笑容收敛了些,压低声音问:“叔,这两天……没再听见啥动静吧?”

陈满仓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含糊地“唔”了一声,摇了摇头。

赵铁柱松了口气似的,又对陈远说:“回来了就好,多陪陪叔。

现在村里……唉,不太平,晚上没啥事别出门。”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秀儿姐前阵子还问起你呢。”

秀儿。

林秀儿。

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小石子,在陈远心里漾开一圈微澜。

那个总是跟在他和铁柱身后,梳着两条乌黑辫子,眼睛像山泉一样清澈的女孩。

听说她后来去了乡卫校学习,回来成了村里的赤脚医生。

“她……还好吗?”

陈远听到自己问。

“好,好着呢!

就是村里事儿多,她也忙。”

赵铁柱说着,又寒暄了两句,便匆匆离开了,他的背影很快被浓雾吞没。

扶着父亲进了昏暗、散发着霉味的老屋,陈远将父亲安顿在床上。

陈满仓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闭着眼睛,呼吸沉重,但抓着被角的手,指节依然泛白。

陈远默默地生火,煮了一锅稀薄的米粥。

父子二人相对无言地吃完。

夜幕彻底降临,屋外的雾气似乎更浓了,将整个世界隔绝在外,只剩下这座老屋,像一个漂浮在灰色海洋上的孤岛。

没有电,煤油灯如豆的火苗在墙壁上投下摇曳不定、扭曲的巨大影子。

陈远躺在自己多年未睡的、硬邦邦的木板床上,毫无睡意。

老屋的每一丝声响都被无限放大——梁柱偶尔发出的“嘎吱”声,老鼠在顶棚上跑过的窸窣声,还有窗外那死一般的寂静。

电报的疑云,父亲的恐惧,村民的回避,铁柱含糊的警告,还有李为民那看似合理却经不起推敲的解释……所有这些碎片在他脑海里盘旋,拼凑不出一幅完整的图画,却散发出同一种不祥的气息。

“山鬼娘娘,又要出来‘补衣’了……”班车老者那沙哑的声音,鬼使神差地再次浮现。

就在他意识渐渐模糊,即将被疲惫拖入睡眠的边缘时——呜——呜——嗒,嗒——嗒——嗒——咿……一阵极其微弱,却又异常清晰的声响,穿透浓雾和墙壁,钻进了他的耳朵。

像是唢呐,又不像。

音调扭曲、尖利,吹奏得断断续续,毫无喜庆之意,反而带着一种首钻心底的悲凉和诡异。

夹杂其中的是沉闷的、如同敲在空木桶上的鼓点,节奏缓慢得让人心头发慌。

陈远猛地从床上坐起,睡意全无,心脏狂跳。

这声音……像是送葬的哀乐。

可谁会在深更半夜,在这浓得化不开的雾气里,出殡?

他屏住呼吸,赤脚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拨开糊窗的旧报纸一角,向外望去。

外面只有一片混沌的、翻滚的灰白色。

那诡异的乐声,仿佛就是从这雾气的中心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乐声到了他家门外不远处的路上,似乎停了下来。

陈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极力睁大眼睛,透过报纸的破洞和浓雾,隐约看到一列模糊的、穿着白衣的身影,无声无息地从窗外走过。

没有哭声,没有言语,只有那扭曲的乐声和沉闷的鼓点,伴随着这些沉默的影子,缓缓前行。

队伍的最后,是一个格外高大的白色身影,它似乎……在经过他家窗户时,极其缓慢地,朝着他的方向,转了一下头。

陈远浑身汗毛倒竖,猛地向后一退,撞在了身后的木桌上,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等他再凑到窗前时,雾还是那片雾,路还是那条路。

诡异的乐声,沉默的白影,全都消失了。

万籁俱寂,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高度紧张下产生的幻觉。

只有那瞬间惊出的、冰凉的冷汗,紧贴在他的背脊上,提醒他刚刚目睹了何等匪夷所思的一幕。

夜半送葬……不准点灯……李为民轻描淡写的警告言犹在耳,此刻却显得如此沉重和恐怖。

这不是幻觉。

这个生他养他的雾隐村,真的有什么东西,彻底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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