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推书 > > 白薇陈野(全家被困雪山,丈夫把最后的热量棒给了初恋)最新章节列表_(白薇陈野)全家被困雪山,丈夫把最后的热量棒给了初恋最新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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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被困雪山,丈夫把最后的热量棒给了初恋》是网络作者“来财君”创作的现实情感,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白薇陈野,详情概述:主要角色是陈野,白薇,赵毅的现实情感,大女主,爽文,逆袭,婚恋小说《全家被困雪山,丈夫把最后的热量棒给了初恋》,由网络红人“来财君”创作,故事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83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6 14:39:27。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全家被困雪山,丈夫把最后的热量棒给了初恋
主角:白薇,陈野 更新:2025-10-16 16:4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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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雪封山的第七天,最后一根能量棒被掰开。我的丈夫,
许诺爱我一生、会在任何灾难面前挡在我身前的男人,把它递给了他缩在角落里的初恋。
那个瞬间,窗外呼啸的风雪声,仿佛都静止了。我能清晰地听见自己血液凝固的声音。
小木屋里,壁炉的火光明明灭灭,映着四张被饥饿和寒冷折磨得毫无血色的脸。
我们和另一对情侶——白薇和她的丈夫赵毅,已经被困在这里整整七天了。
食物在两天前就已耗尽,我们靠融化雪水和啃食树皮维持着最后一点生命体征。
当陈野从他登山包最隐秘的夹层里,拿出那根巧克力味的高热量能量棒时,
我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我记得这根能量棒。出发前,我特意塞给他的,我说:“老公,
以防万一,这是我们的救命粮。”他当时笑着揉我的头发,说:“傻瓜,有我在,
哪需要什么万一。”现在,“万一”来了。我下意识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胃里因极度的饥饿而痉挛着。我以为,他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把这根能量棒分成四份,
或者,至少,会分给我一半。毕竟,我是他的妻子。陈野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装,
那股甜腻的香气,像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呼吸。赵毅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而我,几乎要控制不住扑上去的冲动。我看着他,用眼神告诉他:老公,我好饿。他看见了。
他的目光与我对视了一秒,那里面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愧疚和挣扎。然后,他毅然决然地,
转过身。他走到了蜷缩在壁炉边,披着他所有厚衣服,却依然瑟瑟发抖的白薇面前。“微微,
”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温柔得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捅进我的心脏,
“你身体不好,还有低血糖,快,把这个吃了。”白薇抬起那张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
长长的睫毛上甚至挂着泪珠,看起来像一朵即将在风雪中凋零的百合。“不……阿野,
你们吃吧,我没事的……”她气若游丝地推拒着,但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根能量棒,
闪烁着对生的渴望。“听话!”陈野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他亲自将能量棒送到白薇的嘴边,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你忘了,
当年就是因为我……”他的话没有说完,但那未尽之语,像一条毒蛇,瞬间缠住了我的脖子,
让我窒息。我知道那个“当年”。当年,他们还是大学里的金童玉女。据说有一次外出写生,
白薇为了给陈野摘一朵悬崖上的花,失足摔了下去,虽然没有性命之忧,却伤了脚踝,
也因此断送了她作为首席芭蕾舞演员的梦想。这件事,成了陈野心中永远的痛与亏欠。
也是横在我婚姻里,一根拔不出的刺。我看着白薇在陈野的“强迫”下,小口小口地,
将那整整一根代表着热量和希望的能量棒,全部吃了下去。吃完后,
她的脸色果然红润了一些。她靠在陈野的怀里,用一种胜利者的姿A态,透过跳动的火光,
向我投来一个极其短暂、却充满了挑衅的眼神。而我的丈夫,从始至终,
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这木屋里一件会呼吸的家具。那一刻,我感觉不到饿了。
我的心,被那场比窗外风雪更寒冷的背叛,彻底冻僵、碎裂,最后被碾成了粉末。
我终于明白,在这场名为“生存”的残酷游戏里,我,从一开始,
就是那个可以被随时牺牲掉的选项。2陈野的眼神,是我在这座雪山上,看到的第一座坟。
里面埋葬的,是我们长达五年的婚姻和全部的信任。夜里,壁炉的火渐渐熄了,
木屋里的温度骤降到冰点。我和赵毅各占一个角落,尽可能地蜷缩着身体,减少热量的流失。
而陈野,则紧紧地抱着白薇,将她整个人都裹在自己怀里,用自己的体温,
为她构建起一道抵御严寒的屏障。黑暗中,我能清晰地听到白薇压抑的、脆弱的咳嗽声,
以及陈野不断轻声安抚她的声音。“微微,别怕,有我呢。”“冷不冷?我再抱紧一点。
”“睡吧,睡着了就不难受了。”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
我们才是夫妻。可现在,他却抱着另一个女人,说着那些本该对我说的话。我闭上眼睛,
逼迫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听。但感官却变得异常敏锐。我甚至能“闻”到,空气中,
弥漫着一股属于陈野和白薇的、暧昧而绝望的气息。突然,我身边的赵毅,
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低声开口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林医生,你不恨吗?
”我身体一僵,没有回答。“如果今天,是我把最后的食物给了别的女人,而不是白薇,
”赵毅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冷冷的嘲讽,“她大概会立刻哭着扑上来,用指甲抓花我的脸,
骂我是个不得好死的负心汉。”我沉默着。因为我知道,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
陈野会第一个站出来,指责我的自私和恶毒。他会说:“林晚,微微她身体那么弱,
你怎么能跟她争?”“可你,什么都没说。”赵毅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宣判,
“你太冷静了。冷静得,就像一个局外人。”是啊,我为什么能这么冷静?因为心死的人,
是不会喊疼的。就在这时,陈野怀里的白薇,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阿野……我……我喘不过气……”陈野立刻紧张起来,他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
查看白薇的情况。“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可能是……可能是哮喘犯了……”白薇的声音断断续续,
“我的药……在……在我的包里……可是包……雪崩的时候,
掉下山崖了……”陈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转过头,目光像两把利剑,
直直地射向我。“林晚!你是医生!你快想想办法!”他的语气,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可笑。几个小时前,在他眼里,
我还是一个可以被随意牺牲的、无关紧要的存在。现在,因为他的白月光生病了,
我就又变回了那个无所不能的“林医生”。“没有药,没有医疗设备,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的声音,冷得像窗外的冰棱。“你一定有办法的!”陈野的语气变得急躁,
他甚至走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臂,用力地摇晃着,“你不是医生吗?救人不是你的天职吗?
你不能见死不救!”“天职?”我甩开他的手,缓缓地站起身,一步步地,
走到他和白薇的面前。我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在陈野怀里,看似痛苦得快要死去的女人。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天职,是救‘人’。但很可惜,我没带兽药。
”3第二天清晨,赵毅死了。他是我们四个人里,身体最强壮的一个。
一个热爱攀岩和极限运动的户外教练。他的死,让这座本就摇摇欲坠的孤岛,
彻底变成了一座活人的地狱。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挂在小木屋东侧的悬崖边,
身体已经被冻得僵硬,脸上还凝固着死前那一刻的惊恐和不甘。暴雪停了片刻,
露出了一个短暂的晴天。赵毅认为这是求生的唯一机会,他决定不等救援,
独自一人出去探路,寻找下山的可能性。我们都劝他太危险了,
但他只是冷冷地说:“留在这里,要么饿死,要么……被恶心死。”他说这话的时候,
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正依偎在一起的陈野和白薇。没想到,一语成谶。
陈野坚持要把赵毅的尸体弄回来。“不能让他就这么挂着。”他说,
语气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道义感”。我没有反对。不是因为尊重死者,
而是因为我需要检查尸体。作为一名医生,我对死亡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赵毅的死,
处处都透着蹊奇。他经验那么丰富,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失足?我们用屋里仅剩的窗帘,
搓成绳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赵毅的尸体拖了上来。尸体已经完全僵直,
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白薇看了一眼,就吓得尖叫着躲进了陈野的怀里。
“太可怕了……阿野,我好怕……”陈野立刻柔声安慰她,用手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再看。
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过去,蹲下身,开始检查。我首先检查了他的手。
他的十指呈一种非正常的蜷缩状态,指甲缝里,除了冰雪和泥土,
我还发现了一点深色的、不属于他自己的纤维。然后,我检查了他的脖子。在他的后颈处,
我发现了一处不明显的皮下出血点。这不是摔伤能造成的,
更像是……被人用钝器重击后留下的痕迹。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这不是意外。是谋杀。
我抬起头,目光扫过陈野和白薇。陈野正忙着安抚受惊的白薇,脸上是焦急和担忧。而白薇,
虽然把脸埋在陈野怀里,但她露出的那只耳朵,却冻得有些发红。等等……我的目光,
落在了白薇脖子上围着的那条深灰色羊绒围巾上。那颜色,
那材质……和我刚才在赵毅指甲缝里发现的纤维,何其相似。一个可怕的念头,像一道闪电,
劈开了我的大脑。难道……就在这时,陈野仿佛感觉到了我的注视,他抬起头,
有些不悦地看着我:“林晚,你还蹲在那里干什么?不觉得晦气吗?快过来帮忙,
我们得找个地方,把赵毅埋了。”“埋了?”我站起身,冷冷地看着他,“不报警吗?
”“报警?”陈野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你看看外面!手机早就没信号了,怎么报警?
难道我们要守着一具尸体,等到救援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来吗?”他说得似乎很有道理。
但我知道,他急着处理掉尸体,或许,还有别的原因。他怕我发现什么。我没有再跟他争辩。
我知道,在目前的情况下,硬碰硬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假装妥协,和陈野一起,
在木屋后方的雪地里,挖了一个简陋的坑,将赵毅的尸体,
连同他那个被我们找回来的、破损的登山包,一同埋了进去。在我们掩埋尸体的时候,
白薇一直远远地站着,她说她害怕,不敢靠近。但我的余光,却清晰地看到,她的眼神,
始终像毒蛇一样,死死地盯着赵毅的那个登山包。仿佛那里面,
藏着什么让她极度不安的秘密。4赵毅的死,像一块巨石,压在了我们每个人的心上。
木屋里的气氛,变得愈发诡异和压抑。但对白薇来说,这似乎成了一件“好事”。因为,
赵毅的死,让她彻底摆脱了“已婚”的身份束缚。她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地,
向陈野索取着关心和爱护。而陈野,也仿佛彻底卸下了道德的枷锁。他对白薇的照顾,
从之前的“偷偷摸摸”,变成了现在的“理所当然”。那天晚上,壁炉里的木柴烧光了。
屋子里的温度,比冰窖还要冷。我冻得浑身发抖,牙齿都在打颤。白薇也一样。
她裹着陈野的外套,不停地咳嗽,声音听起来可怜极了。
“阿野……我好冷……我觉得……我就要死在这里了……”陈野看着她,满眼都是心疼。
他环顾了一下这间空荡荡的木屋,目光最终,落在了我们睡觉用的那张木板床上。那张床,
是我和陈野结婚时,他亲手为我打的。虽然简陋,却承载了我们许多温馨的回忆。现在,
他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斧子,落在了那张床上。“林晚,”他开口了,语气不容置喙,
“把床拆了,烧火取暖。”我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彻底凉了。“你说什么?
”我以为我听错了。“我说,把床拆了!”陈野的语气变得不耐烦,“微微快要冻僵了,
你没看到吗?难道你想看着她死吗?”我看着他,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陈野,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指着那张床,声音颤抖,“这张床,是你亲手做的!你说过,
这是我们的家,无论走到哪里,有这张床,就有家!”“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陈野粗暴地打断我,“人命关天!一张破床板,难道比微微的命还重要吗?
”“那我的命呢?”我指着自己,歇斯底里地质问他,“我的命就不重要吗?我也是人,
我也会冷,我也会死!”“你身体比她好!”陈野的回答,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地烫在我的心上,“你扛得住!”扛得住。多么轻飘飘的三个字。就因为我坚强,
因为我能扛,所以,我就活该被牺牲,活该被剥夺取暖的权利吗?我没有再说话。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如何用我们曾经的海誓山盟,为他的初恋,
点燃一堆救命的篝火。陈野不再理会我。他从壁炉里,拿出那根烧火用的铁钳,走到床边,
开始一下一下地,撬动那些床板。每一声撬动的声响,都像是砸在我的心上。我看到白薇,
靠在墙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胜利的微笑。终于,一块床板被撬了下来。
陈野把它扔进了壁炉。干燥的木头,很快就燃起了熊熊的火焰。温暖的火光,
重新照亮了这间冰冷的木屋。白薇立刻凑了过去,贪婪地烤着火,脸上露出了舒适的表情。
而陈野,在拆了第一块床板后,动作变得愈发熟练和麻木。他拆了第二块,
第三块……直到整张床,都变成了一堆等待燃烧的木柴。做完这一切后,
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径直走到白薇身边,坐下,将她搂在怀里,两人一起,
享受着那份用我的“家”换来的温暖。我一个人,站在木屋最阴冷的角落,
看着那堆燃烧的火焰。火光中,我仿佛看到了我们五年的婚姻,正在一点点地,化为灰烬。
那一刻,我做出了一个决定。从今往后,我不再是陈野的妻子,林晚。我只是,
一个想要活下去的,幸存者。5夜深人静,陈野和白薇依偎在火堆旁睡着了。我睁着眼睛,
毫无睡意。白天的那一幕,像一根毒刺,扎在我心里,反复地提醒着我,在这座孤岛上,
我唯一的依靠,只有自己。我必须找到活下去的办法。我的目光,落在了木屋后方,
那个埋着赵毅的雪堆上。我想起了赵毅的那个登山包。我想起了白薇在看到那个包时,
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惧。那个包里,一定有什么。我悄无声息地站起身,
拿上那根撬床板用的铁钳,走出了木屋。外面的风雪,比白天更大了。我深一脚浅一脚地,
走到了那个雪堆前。雪已经很厚,几乎要将那个小小的土丘完全覆盖。我用铁钳,
开始疯狂地挖掘。冰冷的雪,冻得我的手毫无知觉,但我顾不上这些。
我只有一个念头:挖开它!终于,铁钳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是那个登山包。
我把它从雪坑里拖了出来,迅速回到了木屋。我没有惊动陈野和白薇,
而是将包拖到了我所在的那个最黑暗的角落。我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的雪光,
拉开了背包的拉链。包里,除了一些专业的登山设备,还有一些散落的衣物。
我把东西一件件地掏出来,仔细地检查着。终于,在一个羽绒睡袋的夹层里,
我摸到了一个硬硬的、方方正正的东西。是一个用防水袋包裹着的,硬壳的日记本。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我颤抖着手,打开了日记本。里面的字迹,刚劲有力,是赵毅的。
日记的前半部分,记录的都是他们夫妻俩的日常和一些户外探险的经历。字里行间,
能看出赵毅对白薇深沉的爱。但从半年前开始,日记的基调,变了。9月15日,晴。
微微今天又和陈野通了很久的电话。她说是在聊同学会的事。可我总觉得,
她看着电话的眼神,比看我时,要亮得多。10月3日,阴。
我无意中看到了微微的手机。她给陈野的备注,不是全名,而是……“光”。
11月22日,雨。微微说她脚踝的旧伤又犯了,疼得睡不着。
我带她去最好的医院检查,医生却说,她的脚踝恢复得很好,根本不可能再影响到她跳舞。
她在撒谎。她为什么要撒谎?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继续往后翻。最新的一篇日记,
是在我们这次出发前写的。12月28日,雪。微微坚持要和陈野夫妇一起去雪山滑雪。
她说,她想去看看当年出事的地方,彻底和过去告别。我总觉得不安。我查了陈野的资料,
他妻子林晚,是个很优秀的医生。我总觉得,微微这次,是冲着她去的。当年那件事,
真的像微微说的那样,只是一个意外吗?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最后那句话,
却像一颗炸弹,在我的脑海里轰然炸响。
当年那件事……那件让白薇断送了舞蹈生涯、让陈野愧疚了一辈子的“意外”。
赵毅竟然在怀疑,那不是一个意外!一个可怕的、却又无比清晰的逻辑链,
在我的脑中瞬间形成。白薇一直在撒谎。她的脚伤,根本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
她这次来雪山,也不是为了“告别过去”,而是有着更深的目的。她要的,
或许不是简单的旧情复燃。她要的,是毁掉我,然后,彻底地、重新地,占有陈野。而我,
才是那个被精心算计的、真正的“意外”。6真相像一把锋利的冰锥,刺得我遍体生寒。
我终于明白,这不是一场天灾,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人祸。
我才是那个闯入了别人狩猎场的猎物。但我没有慌乱。极度的愤怒和恐惧之后,我的大脑,
反而变得前所未有的冷静。我要活下去。不光要活下去,我还要揭穿这一切。
我把日记本重新藏好,然后,将赵毅包里剩下的东西,全部检查了一遍。
在一个急救包的底层,我找到了一个用锡箔纸包裹的东西。打开一看,
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那是一块压缩饼干,和一小排高纯度的能量糖。
这是赵毅私藏的、最后的救命粮。我没有丝毫犹豫,
迅速将它们塞进了自己衣服最里面的口袋。这是我的筹码,是我活下去的资本。做完这一切,
天已经蒙蒙亮了。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自己的角落,蜷缩起来,仿佛一夜未眠。
陈野和白薇醒来后,气氛依然压抑。没有了食物,饥饿感像一只无形的手,
扼住了每个人的喉咙。白薇的表演,也愈发精湛。她把“柔弱”和“濒死感”发挥到了极致。
她时而咳嗽,时而呻吟,时而又会陷入“半昏迷”状态,每一次,
都能引来陈野无尽的怜惜和紧张。
“阿野……我是不是就要死在这里了……”她虚弱地靠在陈野肩上,
“我好后悔……后悔当年那么任性……如果不是为了我,你现在一定……”她的话,
又一次精准地戳中了陈野的软肋。陈野的眼眶红了,他抱着她,声音哽咽:“别胡说!微微,
是我对不起你。如果……如果能用我的命换你的命,我愿意。”我坐在角落里,
冷冷地看着这场深情款款的表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决定开始我的试探。“白薇,
”我平静地开口,“你的哮喘,是哪种类型的?急性发作性,还是慢性持续性?”我的问题,
让两人都是一愣。白薇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我不知道……就是……就是会突然喘不过气……”“那你上次犯病是什么时候?
诱因是什么?用过什么药?比如沙丁胺醇气雾剂,还是布地奈德?”我继续追问,
语气专业而冷静,像是在进行一场普通的问诊。作为一名医生,我知道,一个真正的病人,
会对自己的病史和用药,有着清晰的记忆。而一个伪装者,在面对如此专业的盘问时,
必然会露出马脚。果然,白薇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她支支吾吾,
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记不清了……都是赵毅帮我弄的……”她最终,
把一切都推到了死人身上。陈野见状,立刻不悦地打断我:“林晚!你什么意思?
你是在怀疑微微装病吗?她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我只是在了解病情,
以便能在有限的条件下,提供一些帮助。”我面不改色地回答,“比如,
通过特定的呼吸方式,或者按压某些穴位,或许能缓解她的症状。”我的回答,合情合理,
让陈野无话可说。但他看我的眼神,却更加冰冷了。
仿佛我是一个毫无感情的、只懂医学理论的怪物。而白薇,则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
不再是之前的示威和挑衅。而是一种被看穿了伪装后,所产生的、冰冷的恨意。我知道,
雪地里的狐狸,终于,要露出它的尾巴了。7我的试探,像一根投入平静湖面的针,
虽然没有掀起巨浪,却打破了原有的平衡。白薇开始将攻击的目标,从陈野的“同情心”,
转向了我的“婚姻”。她不再满足于扮演一个需要被照顾的病人,
而是开始扮演一个“追忆往昔”的、深情的女主角。炉火旁,她总会有意无意地,
和陈野聊起他们大学时的点点滴滴。“阿野,你还记得吗?那年夏天,
我们一起去图书馆占座,你为了让我睡得舒服一点,就用自己的手臂给我当枕头,
结果一觉醒来,你整条胳膊都麻了。”“阿野,你还记得吗?你第一次给我写的情书,
用的是十三行诗的格式,你说,我是你的缪斯女神。”“阿野,你还记得吗?你曾经说过,
毕业后,就要娶我……”每一件往事,都像一把温柔的刀,
反复地切割着我和陈野之间那本就脆弱不堪的联系。陈野起初还会有些尴尬,
会下意识地看我一眼。但渐渐地,
他也沉浸在了那份被白薇精心编织的、名为“青春”的回忆里。他的眼神,变得迷离而温柔。
仿佛此刻坐在他身边的,不是一个有夫之妇,
而是当年那个穿着白裙子、长发飘飘的校园女神。而我,
则成了那个打扰了他们深情对望的、多余的第三者。终于,在又一个饥寒交迫的夜晚,
白薇的攻击,变得更加直接和恶毒。她看着我和陈野无名指上那对同款的婚戒,
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林晚姐,你和阿野的戒指,真好看。”她的声音,
听起来充满了羡慕,“不像我……我和赵毅,连一场像样的婚礼都没有。他总说,
等他赚够了钱,就给我补办一个全世界最盛大的婚礼……现在看来,
是没机会了……”她说着,眼圈就红了。陈野立刻心疼地将她搂住,轻声安慰。我没有说话,
只是摩挲着手上那枚冰冷的戒指。白薇靠在陈野怀里,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问道:“林晚姐,你一定很幸福吧?阿野他……他是不是每天都会对你说‘我爱你’?
”这个问题,像一根毒针,精准地刺进了我心里最隐秘的角落。陈野是一个内敛的男人。
他从不轻易说爱。我们之间,更多的是一种默契和陪伴。我曾经以为,这就是最好的爱情。
但现在,被白薇这么一问,我那所谓的“幸福”,瞬间就变得无比苍白和可笑。没等我回答,
白薇又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道:“上大学的时候,
阿野可是每天都要对我说一百遍‘我爱你’呢。他说,我就是他的氧气,没有我,
他会活不下去……”“够了!”我终于忍不住,厉声喝止了她。我的爆发,
让陈野和白薇都愣住了。陈野皱着眉,不悦地看着我:“林晚,你又发什么疯?
微微只是……”“她只是什么?”我站起身,冷笑着看着他,“她只是在提醒我,
我这个妻子,不过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她只是在告诉我,你的心里,
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她?”“我没有……”陈野下意识地反驳,但眼神却开始躲闪。“你没有?
”我步步紧逼,“那你告诉我,陈野,这七天来,你抱过我一次吗?你问过我一句冷不冷,
饿不饿吗?在你眼里,除了你的白月光,还有我这个妻子的存在吗?”我的质问,
像一连串的巴掌,打得陈野哑口无言。他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狼狈和羞愧的神色。
而白薇,则适时地,抓住了陈野的手,用一种极度委屈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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