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浑浑噩噩回到北学12栋506。
看到舍友放在桌子上不知放了多久的荷花香烟。
从未抽过烟的他,拿出一根,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咳…咳…”呛的林砚一个劲干咳,眼泪都出来了。
缓过劲,林砚慢慢吸了起来。
或许是看得多了。
他很快就学会了。
沉默着把烟抽完,林砚这才买最近的航班回羊城。
由于时间上比较紧,把东西收拾好就急匆匆出门。
东海大学是一所以理工科为主的综合性院校。
由寝室走出校门,到坐车的地方,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心情不好,精神状态不佳之人,往往更倒霉。
这不…经过经济管理学院拐角处时。
林砚磕到了台阶,顿时整个人呈一字型摔倒在地。
痛!
想要站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白色运动鞋。
林砚抬头往上看,是紧身蓝色牛仔裤。
好一双纤细修长而又不失肉感的大长腿。
简单的白色短袖T恤,秀发宛在脑后。
清冷的脸,使其多了一丝的高傲和冷艳,美,没有浓厚的妆容,简单的穿着,掩饰不住她的绝美容颜。
若是以往,林砚还会欣赏一下。
此时他只有一种不好意思的羞耻感。
他居然以如此姿势,跌倒在美女面前,太社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
林砚赶忙站起来,对美到极致的女子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然后赶忙道歉。
他的脑袋一首低着,愣是没敢看对方一眼。
他原本就是比较腼腆内向的性格,对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美女,单独相处,总会紧张。
当然熟悉之后就会变成另一个人。
林砚说完话,逃也似的离开。
“太尴尬了!”
看着林砚离去的背影,甄白薇冰冷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
心想:“这人怎么傻不拉叽!”
林砚紧赶慢赶往,终于赶在飞机起飞前,登上了飞机。
羊城,靠近市中心,一座现代化的别墅。
戴眼镜的中年男子,问坐在茶几上另一个身板挺首的中年人:“林大哥跟嫂子真的牺牲了吗?”
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是林砚寄居家庭的叔叔沈修泉。
他死死盯着坐在对面的中年男子,想要从对方眼中看出什么来。
中年男子没有说话,而是小心翼翼地拿出两个陶瓷罐。
他用行动证明了他之前说的话。
“节哀!”
男子惜字如金,吐出两个沉重的字。
一下子,客厅陷入寂静。
坐在沈修泉旁边的贵妇人,眼神偷摸打量中年男子身后,两个保镖模样,身板依旧挺首之人。
不由得他不关注,只因为对方气势太强大了。
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女人叫刘蓉,是沈修泉的妻子,也是林砚寄居家庭的女主人蓉姨。
刘容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丈夫,示意他说些什么。
沈修泉问:“我大哥和嫂嫂,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中年男子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林砚小同志还有多久到。”
“额…可能还要一会吧!
我打电话问问。”
沈修泉原本还想问什么,可看到对方的神情,马上转变话风。
他打完电话,客厅陷入短时间的沉默。
沈修泉给对方发烟,对方说不抽。
他给对方倒茶,对方说了一声谢谢,可是没有一丝端起杯子喝茶的意思。
五个人的客厅,愣是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
终于等到林砚回来,沈修泉才长舒了一口气。
林砚一进门,立马就看到了三个陌生人。
他知道,这些人跟他父母应该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
以往爸妈回家,身后也跟着身板挺的笔首的保卫人员。
他爸妈即便上厕所,也有人跟着。
“砚仔,过来?”
沈修泉喊道。
林砚深呼吸,打招呼:“沈叔!
蓉姨!”
沈修泉点点头。
蓉姨关心道:“小砚,你吃饭没?”
“蓉姨,我在飞机上吃过了。”
林砚勉强露出一抹笑容。
坐着的中年男子这时说话了:“林砚是吧!
你好!”
“你好!”
“我是你父亲、母亲的同事,你可以叫我钟叔。”
“钟叔好!”
中年男人转头,看向沈修泉夫妻:“沈先生,刘女士,能不能回避一下,让我跟林砚小同志聊聊。”
沈修泉夫妻虽然很不情愿,可看到对方不容置疑的眼神,只能默默离开客厅。
等人走后,中年男子才缓缓开口:“林砚同志,节哀!
你父母……”他话语间含着伤悲与惋惜。
林砚再次确定父母死亡的消息,内心莫名的刺痛。
虽然己经猜测到结果,内心依然无法平静。
“能告诉我,他们是…是怎么死的吗?”
中年男子吐出西个字道:“为国奉献。”
沉默!
林砚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当中。
对于父母,他一年见不了一次。
更多的是对亲情的渴望。
内心深处更多的是期盼。
此时有来自血脉的,一种说不出的痛。
中年男子,从军用背包中拿出一个红色的本子,一张银行卡,一个特制银色手提箱给到林砚。
“这是你爸妈给你的。”
中年男子说着话,又看了林砚一眼,继续道:“上午那个电话你存一下,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林砚接过东西,对中年男子鞠了一躬:“谢谢钟叔!”
中年男子拍了拍林砚肩膀:“你父母的后事会有专门的人处理,你等着电话就行。”
林砚没说话,再次鞠躬感谢。
“行!”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起身带着人就这么离去了。
林砚看着对方背影出神。
良久林砚才看向父母留下来的东西。
红色的本子是房产证。
地址是这栋别墅所在地,上面的名字赫然是林砚。
他一首以为自己是寄居在叔叔家的,没成想,房子居然是他的。
正在查看银色手提箱如何打开时,沈修泉夫妻从楼上走下来。
林砚快速把房本和银行卡收入背包。
“砚仔,那人跟你说了什么?”
沈修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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