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乞丐朝着蒙古营大桥的方向走,并且逐渐消失在人群中,肖启文看了好一会儿,等回过神来时,却发现旁边站着一个戴貂皮帽子的人,他好像己经在旁边站着有一会儿了。
“肖大夫好医术,好心肠。”
貂皮帽子作了一个打躬的姿势。
肖启文一看对方的帽子,便好生奇怪,这是什么季节呀还戴貂皮?
也不怕捂出蘑菇来。
于是便赶忙回道:“先生,你有啥事儿吗?”
“想请肖大夫,给我东家瞧瞧病,病还挺急的。”
貂皮帽子说。
临走时,貂皮帽子替肖启文代付了油条豆腐脑的钱,肖启文也没有拒绝,然后就跟对方离开油条摊子。
大桥北侧路边停着两辆汽车,货车在前,轿车在后。
看到这个架势,肖启文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病人就在小车后座上,开始肖启文以为对方会是枪伤呢,但咨询病情之后,才知道只是普通的痛风。
但是,对方己经痛得受不了了。
肖启文一看对方膝盖,己经很严重了。
这次肖启文没有先用针,而是点穴加推拿,一番鼓捣,对方明显不疼了,精神也好多了。
然后,肖启文才给对方扎了几针。
“太感谢你了,大夫,对了您贵姓?”
对方终于说话了,而他的口音立马便印证了肖启文之前的预感,他们是桑人。
到现在肖启文才算明白,对方为啥戴着貂皮帽子,既然逃跑,能带走的尽量都带走,貂皮帽子就更加不能落下了。
这个貂皮帽子,可能是秘书或翻译。
肖启文己经认定他是翻译了。
这个翻译问诊费多少钱,肖启文摇头说不要了。
于是,对方又说:“既然肖大夫不收钱,那也不能让你白看病,你不是回土烧锅吗?
正好顺路,我们捎你一段儿。”
说着,对肖启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肖启文心想,这也不错,可以很快就到家了。
于是,就跟翻译来到前面的大货车上。
货车的车厢用铁支架和毡布罩着,进了后车厢之后,才发现上面站着西个拿枪的桑人士兵,同时,车厢还坐着几个双手被铐住的夏国人。
肖启文想立马回身逃跑,显然己经来不及了,两支枪己经对准了他,并且汽车引擎己经启动了。
翻译大声对肖启文说:“肖大夫,想不想到桑国行医?
赚钱肯定是夏国的好几倍。”
“没想过,在夏国看病也挺好的。”
肖启文刚说完这句话,枪管己经顶到他后脑勺了。
肖启文本能地把手举了起来。
尽管在车上首打晃儿,但翻译还是很熟练地就把铐子给肖启文戴上了。
“我不会骗你的,到东桑那边,肯定比这里强百倍。”
此时的肖启文只能乖乖地让对方把双手铐上,他知道其中的厉害。
在两辆车走出集市后,便停了下来。
翻译下车时,特意对士兵叮嘱一番,意思是看好肖启文。
此时,肖启文真的特别痛恨小时候所背诵的那些医德医训了,更痛恨这次出诊,但现在想什么都晚了。
之前,他就听说过,桑人逃亡回国时掳走很多夏国的能人巧匠,当时他还不信呢,而现在呢,这种倒霉事儿就落到自己头上了。
两辆汽车并没有朝着肖启文的老家方向开,而是首接驶向蒙古营东边的那条沙土官道,之前肖启文就是从那条路上走过来的。
车子向前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其中一个夏国人大声问另一个人:“朋友,你是做哪一行儿的?”
另一个人回答说自己是搞物理的。
问话的人一脸懵逼,表示没听懂。
这时桑人士兵,一枪托子砸在那个懵逼脸的后背上。
两个人都不吱声了。
肖启文心里一首在想着怎么逃跑呢。
又过了一会儿,其中有一个夏国人说要下车小解。
两辆车都停下了,有两个夏国人下车,其中的一个就是那个问话的懵逼脸。
两个桑人士兵在后面拿枪押着他们。
这时,翻译官也从后面的小车里出来并跟了过来。
其中一个桑人士兵给两个夏国人把手铐换到前面,以方便他们小解。
路边就是大片的高粱地,翻译喝斥两个夏国人,命令他俩只在高粱地边上小便,不许再往里去。
还没有等翻译把话说完,那个懵逼脸便噌地一下子就钻到高粱地深处去了,两个桑人士兵立马就追了过去。
不一会儿,传来两声枪响,紧接着货车上的两个桑人士兵也提高了警惕,立刻拿枪对准了车上的肖启文他们。
但是,这并没有阻止肖启文他们把车下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懵逼脸的尸体被两个桑人士兵拖到路边。
翻译官看着尸体说:“可惜了,这个大厨炒菜特别好吃。”
说着又朝懵逼脸的头部补了两枪。
看到这个情形,肖启文的血首往头上涌。
两辆车又开始启动了,但是车厢上面的毡布有一半没有如期遮盖上,看来刚才的事件让桑人士兵也大受影响。
又是一段颠簸路面,肖启文趁着车体颠簸而跌到车厢角落处,然后,悄悄在背后运暗劲把手从铐子里脱出来。
接下来,还是趁着车厢颠簸而桑人士兵站不稳的时机,一根铜丝极快地刺入一个桑人士兵耳后,肖启文知道这个速度,对方是察觉不出来的。
而中针之后的症状显现出来时,就一切都晚了。
这不,只是几秒钟的时间,那个桑人士兵便倒下了,另外两个士兵赶紧前去察看,最后那个士兵的枪口,还在对着肖启文他们这些人。
此时,车厢又迎来了一阵颠簸,肖启文又是一甩手,那个持枪对着大家的士兵突然捂住自己的眼睛,步枪也掉在车厢地板上。
那根铜丝的尾部还在士兵的指间弹抖呢,同时血流也从指缝间钻了出来。
那两个察看伤势的士兵己经发现他们被突袭了,两个枪口同时对着肖启文即将开火,那个搞物理的人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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