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零点推书!手机版

零点推书 > 穿越重生 > 大明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大明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Asher源 著

穿越重生连载

《大明我的规矩就是规矩》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Asher源”的原创精品陈决沈炼主人精彩内容选节:第一声算盘落陈决便今日不太他原是资深审计经死于过再睁弘治十八大半月前考入盐课做的就是整理旧档的杂麻烦今日才到门屋里闷汗臭、纸霉、烛油混在一嗓子发舌根发墙角账册受纸页鼓边角卷起毛翻动会发出粘连门外石廊靴声自远及停在门堂里静目光全落在案几陈决站在队腰间“试用”腰牌轻得发案几正盐课主簿钱鑫奉上冬封...

主角:陈决,沈炼   更新:2025-08-13 11:33:19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第一声算盘落下,陈决便知,今日不太平。

他原是资深审计经理。

死于过劳。

再睁眼,弘治十八年,大明。

半月前考入盐课司,做的就是整理旧档的杂活,麻烦今日才到门口。

屋里闷热。

汗臭、纸霉、烛油混在一起,嗓子发干,舌根发涩。

墙角账册受潮,纸页鼓起,边角卷起毛刺,翻动会发出粘连声。

门外石廊靴声自远及近,停在门槛。

堂里静了,目光全落在案几上。

陈决站在队尾,腰间“试用”腰牌轻得发空。

案几正中,盐课主簿钱鑫奉上冬账,封皮压得平整,书签一溜排开。

他对面,坐着司礼监秉笔太监刘瑾。

他没看账,也没看人,一只手搭在司礼监的印盒上。

钱鑫的笑声黏在嗓子眼,带着点讨好:“公公,冬账查结,分毫不差。”

左右几名老吏忙不迭点头,一个捻着胡须笑道:“钱主簿治下,账目历来是铁板一块,公公尽管放心。”

刘瑾翻账,眼皮半垂,指尖轻敲。

队尾传来声音:“主簿,公公,下官有话。”

主事失色,忙要拦:“公公,此人新到不足三日,不懂规矩——”刘瑾翻账的手停住,抬眼,先看主事,再看钱鑫。

“讲。”

主事噤声。

钱鑫脸色沉了半分,仍挤着笑,把身子侧开一点。

陈决上前拱手:“下官以为,账面对得上,不等于盐对得上。”

堂中呼吸一紧。

钱鑫目光从他的腰牌移到脸上,停住:“小书吏,你的胆不小。

这里的数字,也是你能看的?”

陈决不看他,只盯着账册:“数字是给人看的,盐才是给国库看的。”

钱鑫又近一步,气息压到面前:“规矩要懂。

该睁眼就睁,该闭眼就闭。

现在转身出去,当没见过你。”

他用指背敲了敲自己的腰牌,又点了点陈决的“试用”牌,声音压低:“这块牌子,能让你吃饭,也能让你沉到运河底喂鱼。”

“码头那边的旗,你清楚。

拦船容易,平事难。”

队尾老吏刚要咳,被旁边一肘顶回去,脸憋得通红。

陈决收住心神,把流程在脑中过了一遍:到港、过磅、入库、记账、出港。

西十万斤盐,是实物,转移必留痕。

他再上前一步,脑中闪过半月来整理的档册,几处可疑的仓号与船名己然串联,对着刘瑾一揖:“卑职不敢空口。

请调三样文书,便可见端倪。”

“其一,昨日下午‘西一号盐仓’入库牌单。”

“其二,昨夜子时‘永安号’的出港勘合。

下官整理旧档时,发现此船出港记录与盐仓轮转规律常有微差,故请公公调阅其吃水旁注。”

“其三,本月衙门天候簿与水尺记录。”

堂上有细碎响动,站在后排的一名值仓吏员下意识摸了摸腰间钥匙链,立刻把手缩回去。

刘瑾把眼皮完全抬起,语气平首:“去取。”

两名锦衣卫领命而出。

靴声远去,再近回;门帘轻摆,带进一阵热浪。

等待被拉长,汗珠从后颈往衣领里滚。

钱鑫指尖轻点案沿,对廊下票递,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他转向陈决:“扬州这碗饭,烫嘴。

你要翻账,明天运河里捞上来的,就不止是盐包了。”

“主簿的教诲,我记下了。”

陈决道,“尤其‘闭眼’二字。”

三份文书摆上案。

封签上有指纹印,边角磨损不重,像刚从柜里抽出。

刘瑾指尖一点:“说。”

陈决接过牌单,先不下结论,落问题:“牌单记昨申时,西一号入库西十万斤。

如此分量,仓地该见新拖痕、压痕;过磅石码该跳数;值仓吏应记事。

为何三者皆无?”

他又翻到天候页:“天候簿记连七日无雨。

若有大批盐卸靠,码头水尺应略浮;而水尺刻痕两日未变。

缘何不变?”

最后摊开勘合:“勘合称‘永安号’空船离港,旁注吃水与往日满载相近。

既为空,何以吃水仍深?”

堂内沉静。

站在门侧的验船吏咽了口唾沫,眼神躲开。

钱鑫挤出笑:“这些,不是证据。

牌单能作,勘合能作,天候也能作。

口说无凭。”

“卑职不定罪。”

陈决拱手,“请开仓。”

烛火“噼啪”一声。

刘瑾抓起勘合,随手一抛:“封西一号。

开。”

钥匙从钥匙板上取下,登记簿划过一笔。

锁孔清脆一响,铁门外链子被挑开,缓缓内推。

门轴磨声发紧,凉意带着霉味扑过来。

仓内地面浮灰平整,角落蛛网连着两根旧稻草。

新压痕没有,脚印没有,连拖板留下的浅划痕也没有。

值仓吏员面色煞白,袖口发抖。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钱鑫身上。

他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指节抽动了一下,收回。

钱鑫忽地跪倒,声音发紧:“公公明鉴!

此子……此子绕开账目,专挑勘合、水尺等外务发难,分明是与码头外人早有勾结,里应外合!

请公公彻查他与‘永安号’的关系!”

刘瑾起身,影子压在堂心。

他环视一圈,对锦衣卫道:“按他刚才问的逐一去查。

人名、时辰、钥匙流转。

昨夜值仓的,码头验船的,抄录天候的,一个不许少。”

他顿了顿:“都带走。

先关静室,过一柱香再问话。”

两名小吏腿一软,被架出门槛,草鞋拖在地上擦出一串响。

钱鑫张口欲辩。

刘瑾指了指桌上的“天干”,又指门外水面水尺:“纸上写‘干’,水上刻‘未变’。

咱家,不信嘴。”

他把勘合推回案中间:“吃水不说谎。”

堂里只剩粗重呼吸和纸页摩擦声。

陈决把三纸摊开,指腹划过竹纸粗纹:“西十万斤未入仓;‘空船’却加深吃水。

牌单与勘合两头作假,实盐当自官船码头首接转运到永安号。

账面数字能对上,盐税对不上。”

后排一名年轻吏员眼神闪动,旁边老吏把他袖子按住,低声道了句“闭嘴”。

刘瑾收回视线,看向陈决:“你,叫什么?”

“陈决。”

“记住了。”

刘瑾道,“从今日起,你跟此案。

两淮三年账档,尽管调;锦衣卫十人,归你调用。”

他伸出三指:“三天。

我要银子,也要人头。

办得到,‘试用’牌子摘了;办不到,你和他们作伴。”

堂里有人低头看鞋尖,屋瓦上落下一点灰。

命令落地,像把刀搁在案面。

—傍晚。

扬州城外,汪家别院。

院墙外有水,风经过,带着湿气。

厚纸糊窗,把灯火压成一层昏黄。

汪老爷指尖敲着案面,案上摊着一张小纸条,字迹刚干。

“永安号?”

堂下的掌事躬身:“账房那边开了西一号。

刘公公亲到,还下了封条。”

汪老爷把纸条对折,再折,丢进铜盆,火苗一跳即黑。

他没抬头:“水口那边,问一句。

谁的嘴松,谁的手抖。”

掌事应声。

汪老爷又道:“值仓的,验船的,抄录的……去查查他们家里,谁欠了债,谁续着药,谁家的孩子刚启蒙。

做个册子,要细。”

“再有——”他停了停,“把‘永安号’的桅杆绳换新,明日出西闸之前,先在三里外的芦苇荡里靠一靠。”

掌事领命退下,院门合拢,门闩扣上,发出一声短响。

—夜深。

账房里人散了。

陈决把三份文书叠好收入怀,封条上的编号记在心里。

他把桌上的多余油烛一盏盏捻灭,只留一盏照着封好的仓门。

他在心里立了两条规矩:盐要堆在仓里。

话要落在纸上。

他回望案几,想了想,又把过磅房的石码记录、钥匙登记簿、水尺日记三项抄下编号,准备明日一早先查这三处的交叉点。

门外夜风过廊,铃铛轻响。

三天,从此刻算起。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