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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苍梧子金剑担任主角的男生情书名:《那年槐香里的父亲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著名作家“配饰金剑的苍梧子”精心打造的男生情感,民国,家庭,虐文小说《那年槐香里的父亲描写了角别是配饰金剑的苍梧情节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弹欢迎品读!本书共5740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0 10:10:26。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那年槐香里的父亲
主角:苍梧子,金剑 更新:2025-10-10 11: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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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槐荫下的父爱民国十七年的夏天,整个县城总被黏腻的暑气裹着,
唯有我家院里那棵老槐树,能撑起一片清荫。那槐树的树龄比我父亲的年龄还大,
枝桠遒劲地伸向天空,细碎的槐花瓣落下来,常落在父亲刚从军营回来的马靴上。
他总不急于掸去,反而蹲在树荫里,和我一起玩耍一会子,曾经,他回家,
还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用光滑的松木做的小木枪,上面刻着我的名字,他说,那是他在外闲着,
自己用手雕的。那时父亲还是个团长,领章上的金星在日光下亮得有些刺眼,可一到我面前,
那股子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冷硬就像被槐叶上的露水浸软了。父亲回家常帮我雕刻一些小玩意,
我最喜欢的就是那把小木枪,当然,也许,他天生就爱好这个,
他雕刻来的玩意儿都拿来逗我玩。他的手掌布满老茧,指关节因为常年握枪显得格外突出,
可握起刻刀时却轻得很,刀刃贴着木纹理游走,木屑簌簌落在青石板上,像撒了把碎雪。
我常蹲在他脚边,手里攥着他刚给我的麦芽糖,看松木在他手里慢慢显出形状。
父亲给我雕的小木枪,连枪身上的纹路都刻得仔细, 刚削好我就抢过来,
学着军营里士兵的模样端着,喊着 “冲啊” 绕着槐树跑,父亲靠在树干上笑,
烟卷夹在指间,烟雾慢悠悠飘进槐叶里。“阿明啊,慢点跑。
” 他说话时气息里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伸手把我额前的碎发捋到脑后,
指尖的温度透过发丝传过来,暖得很。那时的母亲总站在廊下看着我们,
手里攥着刚浆洗好的衣裳,布料上还带着皂角的清香。她嘴角噙着点笑意,
可那笑意总像蒙了层薄纱,像院里井水上的涟漪,一圈圈散不开。
父亲和母亲的婚事是祖辈定的,母亲是江南书香门第的小姐,写得一手好小楷,
说话时声音软得像浸了水的棉线。父亲却是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十七岁就扛着枪上了前线,
两人坐在一起时,话并不多。晚饭时,母亲会给父亲温好黄酒,酒杯里的酒线细得像丝。
可除了 “今日天凉,加件衣裳,再深的话就没了,父亲大多数时间属于讷讷无言型的人,
有很重的男权思想,对母亲比对多,要更加的严肃,吃饭简单交流后,剩下的沉默,
就都被窗外的蝉鸣填满了。我六岁那年发水痘,浑身烧得滚烫,夜里尽说胡话。迷迷糊糊中,
感觉有人把我抱在怀里,身上带着硝烟和阳光混合的味道 —— 是父亲。后来母亲说,
那天他刚从部队里请假回来,军装都没换,裤腿上还沾着泥,就坐在床头给我擦身。
他用浸了凉水的毛巾,轻轻敷在我额头。母亲在一旁熬药,药香混着他身上的气息,
成了我记忆里最安稳的味道。这仅有的那点父爱的温柔,在父亲升为师长后就少了。
军营的事越来越多,他回家的次数渐渐稀疏,有时回来也只是钻进书房,
对着墙上的地图抽烟。烟味从门缝里渗出来,和院里的槐花香混在一起。十三岁那年,
父亲带回来一个副官,副官的儿子叫小石头,和我同岁,整日里拿着玩具枪追打,
嘴里喊着 “冲锋陷阵”“保家卫国”。父亲站在廊下看着,
又转头看向坐在槐树下捧着《甲必丹之女》的我,眉头慢慢皱了起来:“阿明,
你是师长的儿子,该多学点兵书,咱家有的是,少读这些洋玩意。”我把书合上,
指尖划过封面上烫金的字迹,轻声说:“爹,我不想学军事,我想读大学,去国外,
去学那些能看透世事脉络的大学问”“爹”,我顿了顿,”我想去西方学经济。”父亲愣了,
大概wb 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他沉默了半晌,指尖在廊柱上轻轻敲,
最后他声音里带着点无奈:“好男儿志在四方,立了志就要向目标去努力,爹支持你,
不拦你。”他最后冲我笑了笑,许多年,很少见他这样笑了,这一笑,把我笑的有点懵。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父亲这句 “不拦你”,背后藏着多少不易。
民国的世家子弟多是投笔从戎或接手家业,像我这样想出国学西洋经济的,
在军政圈子里实属异类。父亲显然是把我的立志的事记心上了,这之后不久,
父亲还是托了关系,给我找了最好的英文老师,每周三下午来家里授课。请私教,这在当时,
是很夸张的,尤其是对我们这样的家庭。有一次,父亲傍晚回来,怀里抱着一摞英文书,
衣服上沾了不少灰,却笑着把书递过来:“阿明,你看。”他弯腰放书的那一瞬,
我忽然发现,父亲的鬓角已经新添了十几根白发,像槐树上落下来的霜。十八岁那年,
我收到了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送我去上海码头的那天,父亲脱了军装,
特意穿了件新做的中山装,深蓝色的料子,胸前的口袋里插着我给他买的钢笔。
他把一个牛皮纸袋塞到我手里,袋子里的美金叠得整齐:“省着点花,但也别委屈自己。
要是想家了,就给家里发电报,爹有钱,能让你随时回来。”母亲站在一旁,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只是反复叮嘱我 “多穿件衣裳”“别总吃冷的”“夜里别熬太晚”。
船鸣笛的那一刻,父亲忽然上前一步,拍了拍我的肩膀,又用力抱了抱我。他的肩膀很宽,
却在微微发抖:“阿明,爹…… 等你回来。”2 远渡重洋的抉择船慢慢开远了,
我站在甲板上看着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变成两个黑点,融进码头的人群里。
那时的我以为,这只是一场短暂的离别,却没料到,此后的岁月里,再见竟会隔着万水千山,
和太多解不开的纠葛。美国的日子比我想象中艰难。哥伦比亚大学的课堂上,
同学们大多是从小浸润在西式教育里的,说起经济理论时滔滔不绝,我拿着笔记奋笔疾书,
还是会跟不上教授的节奏。课后,其他中国留学生聚在一起谈论国内的政局,
或是去舞厅消遣,我却总泡在图书馆里,
对着厚厚的经济学著作啃到深夜——我想靠自己的本事,在异国站稳脚跟。其实我没说的是,
我对国内早已心生厌倦。父亲的信里总会提到 “剿匪”“扩军”,
那些冰冷的词汇像针一样,扎得我心里发疼。我宁愿在异国的图书馆里,
和数字、图表打交道,至少它们不会带来流血和牺牲,不会带来动荡与不安。
……我每个月都会收到家里的信,母亲的信,字迹娟秀,却总是很长,
写着院里的槐树又开了花,花瓣落满了院子;厨房的老母鸡孵了小鸡,
毛茸茸的像个小绒球;隔壁张太太的儿子出国留学了,走的是和我一样的路。
可她很少提父亲,偶尔提到,也只是“你爹给你寄了些厚实的布料,说是做西装耐穿”之类。
直到民国二十五年的冬天,我收到一封母亲托人转来的私信。信纸出奇的短:“阿明,
你爹在上海包养了别的女人,还生了个儿子…… 。”那一夜,我坐在书桌前,
把母亲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非常的沉闷,不知如何是好。
我想起小时候父亲抱着我在槐树下的模样,想起他为了我的学费埋在书桌上发愁的样子,
心里又气又疼。于是,我给父亲写了封的措辞激烈的信,质问他为什么要背叛母亲,
为什么要毁掉这个家。信就这样寄出去了,我想了很多,怀着忐忑不安的心,
这是我第一次公然反对威严的父亲,而我的在外的一切花销,全由我父亲供应。
我想起母亲信里说的 “你爹心里还是有你的”,想起每次寄钱时,父亲总会多寄一倍,
附言说 “让阿明多买点营养品,别亏了身子”。没过多久,父亲的回信终于到了。
信写得很短,字迹一贯如在家时一样潦草出国之后,他从未写过信给我,不像母亲,
像是在匆忙中写的:“阿明,爹知道你怨我。可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在国外好好读书吧,别操心家里的事,爹会照顾好你娘,处理好一切。”这样模糊的解释,
让我更生气。我把信揉成团扔在垃圾桶里,心里对父亲的不满,像藤蔓一样疯长,
缠得我喘不过气。从那以后,每次母亲的信里提到父亲,我都会刻意跳过,
像是那样就能躲开心里的矛盾。毕业后,我选择在美国谋生,给母亲去了一封长信,
美其名曰锻炼能力。其实,我在等一个不再回去的理由,等一个有足够实力,
把母亲接来美国养老的时机。民国二十六年夏天,国内抗战全面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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