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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有趣的事写一段话

作者潘西来 著

都市小说连载

都市小说《夏天有趣的事写一段话主角分别是戴夏芬秦石作者“作者潘西来”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却说这城中有一处所名唤“云迹艺廊”,地处闹市深偏又闹中取廊前一株老枝干虬夏日浓荫匝秋来黄叶纷倒也成了附近文人墨客、画师艺者常聚之这日正值初天光澄风送微廊内正办一场青年插画师作品名为《静物与心象主展者正是戴夏戴夏年方二十生得眉目清不施浓常着素色长发挽低行走间如风拂不惊尘她本是美术学院出毕业后未曾入大公亦不...

主角:戴夏芬,秦石岩   更新:2025-10-11 15:4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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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城中有一处所在,名唤“云迹艺廊”,地处闹市深处,偏又闹中取静。廊前一株老槐,枝干虬曲,夏日浓荫匝地,秋来黄叶纷飞,倒也成了附近文人墨客、画师艺者常聚之地。这日正值初秋,天光澄澈,风送微凉,廊内正办一场青年插画师作品展,名为《静物与心象》,主展者正是戴夏芬。

戴夏芬,年方二十七,生得眉目清朗,不施浓妆,常着素色长裙,发挽低髻,行走间如风拂柳,不惊尘埃。她本是美术学院出身,毕业后未曾入大公司,亦不趋网红之流,只愿做个自由插画师,接些绘本、杂志插图的活计,日子清简,却也自在。她惯于独处,画案前一坐便是整日,茶冷不知,饭迟不觉。她常说:“画是心事的倒影,人若太杂,影便乱了。”

这一日,她却不得不现身于人前。展览开幕,总得露面致意,答谢来宾。她早早到了艺廊,检查画作悬挂是否端正,灯光角度是否柔和,连展签上的字距都亲自校对。她不愿有半分差池,因她信一句老话:“画见人,人见心。”

午时将至,宾客渐至。有旧日同窗,有合作编辑,也有慕名而来的收藏者。众人或低声赞叹,或拍照留影,更有那自媒体博主举着手机直播,口若悬河:“家人们看!这幅《窗台上的猫》笔触细腻,情绪内敛,简直是都市孤独症的视觉诗篇!”

戴夏芬立于一旁,只微微颔首,不多言语。她不喜喧嚣,更不惯被围观。她宁愿躲在画后,让画替她说话。正欲退至角落,忽听一声爽朗笑声自门口传来:

“哎哟,这地方真难找!绕了三条街才摸到!”

众人侧目,只见一男子大步而入,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领带微松,额上沁汗,手中还提着一只鼓鼓囊囊的公文包。他约莫三十出头,身形高大,眉眼开阔,笑时露出一口白牙,倒有几分江湖气。他环顾四周,目光扫过画作,又落在人群中的戴夏芬身上,竟直直走来。

“你就是戴老师吧?久仰久仰!”他伸出手,声音洪亮,“我是秦石岩,做点小生意,也爱看展,朋友推荐我来的。”

戴夏芬略一迟疑,伸手轻握,只觉对方手掌宽厚,握手有力,倒不似寻常文人那般轻浮。她淡淡一笑:“秦先生客气了,叫我夏芬就好。”

“那我可不客气了!”秦石岩哈哈一笑,目光已落在墙上一幅画上。那画名为《空椅》,画中只一把老式木椅置于窗前,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空,椅上空无一人,却似有人刚离去。他盯了片刻,忽然道:“这椅子……坐过不少人吧?”

戴夏芬一怔。她未料此人竟能一眼看出画中“缺席”的意味。她本以为这画太过含蓄,观者或只道是普通静物。她轻声道:“椅在,人不在。可椅子记得。”

“妙!”秦石岩一拍大腿,“这不就是我们每天的生活?人走了,事还在,椅子还在,可味道没了。”

戴夏芬眼中微光一闪,心中略生讶异。此人言语粗直,倒有几分灵性。她正欲接话,却听他又道:

“对了,明天有事吗?”

此言一出,戴夏芬笑意顿收,如冷水泼面。

她愣住,未即答。非是无话,而是此问来得突兀,毫无铺垫,如刀劈竹,直入私域。她素来忌惮此类直问,尤以“明天有事吗”为甚。此语看似寻常,实则暗藏机锋——问者或欲邀约,或求帮忙,或试探空闲,却偏不直言,只以一问探底,令人难以招架。答“无事”,则恐被缠上;答“有事”,又似拒人千里。她曾多次为此语所困,故而心中早筑一墙,名为“边界”。

她抬眼看向秦石岩,见他仍笑嘻嘻的,毫无察觉自己言语之唐突,倒似一句家常问候。她心中微叹,暗道:“此人倒非恶意,只是不知轻重。”

然她终不愿轻易拆墙。她略一垂眸,轻声道:“有事。”

语毕,她自己也觉此答冷硬,如闭门羹。然她已出口,便不再改。只将目光移向画作,似在解说,实为回避。

秦石岩却未恼,反而笑道:“哎,理解理解!现在谁还没点事?改天再说!”

他竟不追问,不纠缠,转身便去瞧别幅画去了。戴夏芬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忽生一丝异样。此人被拒,竟无半分不悦,反倒爽快退去,倒有几分难得。

她不知,这一句“有事”,如石入水,涟漪已起。

原来这秦石岩,本是南方人,自小随父经商,走南闯北,练就一副直来直往的性子。他常说:“话不说透,事不做明,都是虚的。”他创办一家小型科技公司,专做本地生活服务App,整日奔波于客户、团队、投资人之间,时间如沙漏,滴答不停。他惯用“明天有事吗”作为开启对话的钥匙——约饭、谈事、求援,皆以此问开端。他从不觉此语有何不妥,只道是效率之法,开门见山。

然他不知,此语于他人,或为负担,或为压迫,或为越界。尤以戴夏芬这般重界限之人,更觉如芒在背。

然今日一见,秦石岩心中亦有波澜。他本为应付朋友之邀而来,原想走个过场,喝杯酒便走。却不料被这画展所摄,更被这戴夏芬所动。她言语虽冷,眼神却清,如秋水无波,却照见人心。她答“有事”时,眉间微蹙,似有隐忧,非是敷衍,倒像自卫。他心中忽起好奇:这女子,究竟在防什么?

他立于《空椅》前,久久未语。忽觉此画竟似映照己身——他日日忙碌,四处奔走,问人“有事吗”,却从未问过自己:我是否也是一把空椅?人坐过,事办过,可心在不在?

他正思忖间,忽听身旁轻语:“这幅画,是我母亲留下的椅子。”

他转头,见戴夏芬不知何时已至身旁。

“她走后,我便画了它。”她声音很轻,如风过隙,“椅子还在,可再也等不到她坐上来。”

秦石岩心头一震,竟一时语塞。他向来自诩能言善道,此刻却觉言语苍白。他只低声道:“对不起……我不该问得那么直接。”

戴夏芬摇头:“不必道歉。你只是……不太懂这种话的重量。”

“什么重量?”

“‘明天有事吗’——这句话,像一把钥匙,可以打开门,也可以撞开门。有人用它邀请,有人用它索取。我……只是不想被随意打开。”

秦石岩默然。他从未想过,一句寻常问候,竟可成为他人的心防。他向来以为,直率是美德,效率是正道。可今日才知,人心非程序,不能一键运行。

他忽觉惭愧。

正欲再言,忽听手机铃声大作。他掏出来一看,是公司合伙人来电,语气急促:“老秦!仓库那边出事了!设备要搬,原定的人临时跑路,你赶紧过来顶上!”

秦石岩皱眉:“不是说好雇搬家公司吗?”

“钱没批下来!财务卡流程!现在只能自己人上!你人在哪?快来!”

他挂了电话,长叹一声,转头对戴夏芬道:“抱歉,公司急事,我得走了。”

戴夏芬点头:“去吧。”

他欲走,忽又止步,回头笑道:“那……改天再聊?”

她未答,只微微颔首。

他大步而去,身影消失在艺廊门口,如一阵风过,不留痕迹。

戴夏芬立于原地,望着那扇被他推开的门缓缓合上,心中竟无半分解脱,反有一丝空落。她自问:“我为何要答‘有事’?他并未真求我,我却先拒了。”

她想起他听闻母亲之事时的眼神——不是怜悯,不是客套,而是真正的震动。那一刻,他不再是那个莽撞问“有事吗”的人,而是一个能听见沉默的人。

她走到《空椅》前,指尖轻抚画框边缘。她忽然明白:她筑墙,原为自保。可墙筑得太高,连光也挡在外头。

她轻声道:“或许……并非所有人,都想撞门而入。”

暮色渐合,艺廊灯光次第亮起,如星点浮于暗河。宾客散去,画作静立,唯有那把空椅,在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戴夏芬收拾画册,准备离去。手机忽震,一条新消息跳出。

是秦石岩发来的,只一句话:

“今日见画,心有所动。谢谢你让我看见‘空’的意义。——秦”

她盯着屏幕,良久未动。窗外,秋夜已深,风卷落叶,掠过街角。

她指尖轻点,回了两个字:

“不谢。”

然后,她将手机翻面朝下,拎包出门。

夜风拂面,她抬头望天,星河隐约。她不知明日将如何,亦不知那句“明天有事吗”是否还会再来。她只知,今日之“有事”,或许并非真忙,而是一种习惯的防御。

可这防御,是否真能护住她的心?

她未有答案。

然她心中,已有一丝松动,如春冰初裂,细响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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